《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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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班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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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到时间你没考虑好,明早这个时候,你就等着收尸吧!”

“你敢!”曾远洋拿着话筒的手都在用力颤抖。

“每天有那么多起绑架案,勒索不成,撕票也是不足为奇。警告你,要是被我发现你们报警,我保证让你的宝贝女儿死无全尸!”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听筒里只是嘟嘟的忙音。

曾幼仪自昏迷中缓缓醒来,眼前一片漆黑,她努力的睁眼,睫毛却被什么东西挡住,整个眼眶勒的淤血。她才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反剪在后,动弹不得,原来是被人用绳子五花大绑。她动了动嘴唇,问:“有人吗?”

无人应答。

她提高了些音量,喊道:“有人吗?有没有人?来人啊!”

一巴掌随着呼呼的风声重重地甩在她脸上,火烧一样的辣,她整个人都被这猛力的巴掌甩地扭过身去,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

有人用生硬的中文对她说:“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劳资是在写警匪片吗?服了偶自己。。。ps,相信何骐吗?再次PS,修改了一部分对话,让女主没那么犀利。。。




、Chapter 48

自患病以来,曾远洋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可是今天,他却像是要将这些日子搁下的烟一次都抽回来似的,一根一根,烟不离手。书房里没有人,烟雾却布满了整间屋子,他拧熄了烟头,终于给儿子拨了通电话。

不出几支烟的功夫,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被猛然推开,浓密的烟雾呛得伊向南扭头猛咳,他捂着鼻子走去窗台,拨开插锁,“唰”的一声拉开窗户,清冷而新鲜的空气大量灌入,浑浊的空气被交换,房内渐渐变得清明。

曾远洋递给他一份文件:“你去找何骐,把这份股权给他,让那个孙子赶紧放人。”

伊向南将信将疑的接过文件,跃入眼帘的熟悉字眼令他略为吃惊,“他们的股权怎么会在你手上?”

“别问那么多,赶紧送去。不管何骐是真的绑了我女儿,还是他俩联合起来施的苦肉计,跟何骐说,他的目的达到了,今后别再缠着我女儿,否则我不会饶了他。”曾远洋躺在轮椅上,吃力的伸出手去,从桌上又摸出一根烟,叼在嘴边,又哆嗦着手想要划火柴。

白洁的火柴梗,红色的火柴头。在褐色的磷面上划断了好几根,火还是没擦着。这么多年了,他的习惯没变,只用火柴点烟。还记得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学抽烟时,那支烟还是何崇山给的,硬壳中华香烟。他生硬的含在嘴里,低头去迎何崇山手心里拢起的火苗,细长的梗快烧到头,他还是点不着,平时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这时候却窘迫的像个小丑。

何崇山看到他这副模样,仰头一阵大笑,差点没从墙头上翻下去。那时候天气很冷,他鼻头冻得发红,笑得时候嘴里冒着白气,却依旧英俊豪迈。阳光毫无遮挡的晃着眼,天气很冷,这样强的阳光也像是没有温度似的泛着寒意。何崇山叼着半截烟尾,左眼因为被烟熏到,微眯起来,痞气的很,却很迷人。

伊向南接过火柴盒,拿开父亲嘴里叼着的烟,劝道:“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找她。”

“你小心提防,注意安全。”

伊向南点了点头,拿着文件飞快出了门。

到何骐家的时候,他还在床上睡的昏天暗日。满屋子酒味儿,领带、衬衫、西裤丢了一地,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远远的只看见大床中间有个起伏的身影。伊向南还未靠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气息,他快几步走到床前,用力扯开被子,掐着何骐的脖子就把人给拽起来。

何骐也不含糊,还未睁眼反手就握住了伊向南的手腕,一使劲扭到他的身后去,把人压进被子里,用膝盖死死抵住,跟着低头看清了来人,这才知道是他。于是松手,问:“你这是做什么?”

伊向南甩甩手站起来,说:“曾幼仪在哪?”

何骐沉着脸倒进床里,扯上被子盖上,说:“昨晚来过,跟她吵了一架,跟着就跑了。”

伊向南愣住,嘴里只是说:“糟了!”

何骐这才觉得不对劲,掀开被子坐起来。待伊向南把情况一说,神色更是冷峻。他绷着个脸穿戴整齐,与伊向南一道出了门。

曾幼仪自方才被甩了一巴掌之后,安静了很多。她努力地回忆着整个过程,全身都快冻僵,思绪反到变得清明。耳旁再没有传来任何人声,偶尔只是有人移动脚步的发出的轻微声音,让她明白,有人在监视自己,而且不止一个。

时间在这过分恐怖和静谧的空间里缓缓流逝,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暖气。

她想过,这次的绑架的主谋可能是程新年,但也有可能是何骐。虽然想到这里,就像有无数根针尖刺痛了心脏,可她仍旧在冷静客观的推断。成立、推翻、不成立、推到重来。

她仍想不出头绪,而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脚步越来越近,她害怕的屏住呼吸。有粗糙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曾幼仪扭过头去,说:“别碰我!”

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啪!”又是一巴掌。

她不知道挨了多少耳光,有时候是左右开弓,有时候又是落在同一侧脸颊上。她这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她愤怒的想要杀人,可挨到了最后,连眼冒金星的感觉都没有了,嘴里泛着苦,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听起来又像是在耳鸣。

这人像是打累了,停了手,“啧”了一声,“好声好气哄你的时候,把股权交出来不就完事了?非得逼人撕破脸,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兜头又是一盆冷水倒下来,冰得她直打颤。脸颊又烫又辣,而单薄的礼服又让冷水浸了个透,掉入冰窟窿似的刺骨透寒。身体像掉进了冰火两重天,慢慢的熬,反复的烤。

“也不撒泡尿照照,没事学人家拿乔,还真拿自己当天仙了?也不掂量掂量,老板那种人怎么会看上你?”

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曾幼仪几近晕厥,却记得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昨天下车的那个司机,绑架她的那个男人。

她只觉得苍凉,像是万念俱灰的将死之人,一颗心放进搅拌机里打得稀烂,整间屋子的寒气都随着身上的凉水渗进肌肤,犹如百万根细细密密的银针,不断地扎进来,痛得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何骐,我终究是错信了你。

伊向南开车带何骐去了曾家,刚进门,管家就神色慌张的追着他的车子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刚才来了一个小孩,说是有个陌生人给了他钱,让他送这张照片给老爷。我不敢送去,就等着你回来了。”

何骐离得近,伸手接过,看清照片的一刻,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伊向南瞧见了,更是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咬牙切齿:“他妈的,老子非杀了他不可!”

这张拍立得相纸,白框里是一张清晰却异常恐怖的画面。照片里的女人被蒙住了眼,绑在椅子上,浑身湿透。头发湿嗒嗒的垂在脸旁,凌乱凄然。两侧脸颊更是红肿的厉害,嘴角还有未擦的血迹。饶是蹂躏成这副模样,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何骐盯着这张照片,反倒冷静下来,说:“把股权交出去吧。”

何骐的沉着和镇定仿佛感染了伊向南,他安静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说:“你们父子俩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怎么能落入程新年这种垃圾手里?你肯,我还不肯呢!”

他转过头,拍拍何骐的肩,说:“听我的,股权和曾幼仪,一个都不会少!”

伊向南瞒着曾远洋和对方取得了联系。按照事先约定的,他必须见了人才会交出股权。对方很爽快,给了他一个地址,伊向南带着个弱不禁风女助手,开了快两个钟头的车,才找到对方指出的地点。

结果对方又换了地方,伊向南知道这是在“甩尾”,他耐着性子照他们说的,一连换了三个点,才到了地方。

这是郊外的一处荒地。漫山遍野都是金黄色的枯草,约摸一人高,黄的泛白,随着寒风四散摇摆,发出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像是海浪声在起伏。

有两个蒙住脸的魁梧壮汉从草丛里走出来,带着他们穿过这里,又走了好一截路,才来到一间废弃的工厂。

这曾经是一间黑窑厂,除了断壁残垣,最醒目的就是院里的一根红烟囱,场地上还有残余的红砖码放在一边。两个蒙面人推着他们进了间屋子,跟着退出去合上破旧的铁门,守在门外把风。

伊向南和女助手适应不了黑暗,掏出手机照亮了地面,摸索着走了一会儿才走到一扇门前,是那种老式的防盗门,门外只有插锁孔。伊向南拍了拍门,半天才有人从里面慢慢打开了它。

女助手看起来有些紧张,小姑娘跟在伊向南身后挪了进去,四处打量。

屋内晦暗潮湿,阴冷刺骨。没有窗户,斑驳开裂的墙头,挂着一瓦灯泡,泛着不明的光。这屋内除了刚刚开门的黑衣男人,还有两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其中一人站在一旁,而另一个人拿着把刀架在人质的脖子上。他们的五官看上去有点像是广西那边的人,可听男人对他们吩咐了一句话,她才知道他们是越南人。

门被重重阖上,小姑娘吓了一跳,黑衣男人轻蔑一笑,而那两个越南人面无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向南党下章请备好纸巾,及身边所有危险物品,切勿砸屏,喊叫,哭泣,吵闹,谢谢合作。




、Chapter 49

女人质看起来很镇定,坎肩和礼服早就邋遢的不成样子,头发散乱,脸颊红肿,却毫无惧色,仿佛在仔细聆听周遭的动静。

小姑娘离得近,看得见伊向南的眼里,琥珀色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但表情却是不动声色。他突然扯开嘴角就笑了:“曾幼仪,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偏不信,现在尝到苦头了?”

曾幼仪低了头,半天不接话。

黑衣男人表情一怔,估计是没料到她的亲哥哥是这副冷漠的态度,他抽了张椅子过来,说:“坐。”

伊向南让女助理擦干净了椅子的坐面,好半天才勉为其难的坐下来,慢条斯理的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那黑衣男人警惕地盯着他,直到他抽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点上,才微微放松戒备。

“来一根?”

黑衣男人摇了摇头,拒绝了他。

伊向南抽完了一支烟才使了个眼色给女助理,让她拿文件出来给他。黑衣男人接过去,翻了翻,冲一高一矮两个越南人点了点头。

伊向南拍拍烟灰站起来走去曾幼仪身边,说:“东西收到了,还不放人?”

可是架在曾幼仪脖子上的匕首仍旧没有放下来,这矮个的越南人平静的眼神突然起了寒意,嘴角往下一沉,举起刀子就欲往人质身上落去……

谁也没注意,角落里突然窜上来一个娇小的身影,动作迅速的如同疾风闪电,看不清招式,越南人手里的尖刀就飞去了一旁,“叮”的一声落在地上,而他也吃痛的捂住流血的手掌弯下腰去。

黑衣男人和另外一个高个立刻扑向他们。伊向南眼疾手快,兜头就是一拳极其精准的落在黑衣男人的鼻梁上,那人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头迸裂地声响,哀嚎一声,背过身去。

伊向南转而应付那个高个儿。而曾幼仪的身后,那位弱不禁风的女助理,已经用方才隐藏在袖口的隐形刀片割开了束缚她的麻绳。刚刚被割伤手掌的矮个子此时已经站起来,不顾流血的伤口,眼里已然起了杀意。他飞踢一脚落在女助理的身上,却被她灵巧的闪躲开去,她拉起曾幼仪,一面应付着凶徒,一面往门外挪去。

这两个越南人身手了得,招招毙命式的狠决。助理毕竟是位女性,没能占得上风;而伊向南这边也是斗得难分伯仲,他挨了几拳,对方也没少挂彩。

曾幼仪的双臂被绑了太久,抬起来扯开眼布都费劲,伊向南朝那边扫了一眼,跟着发了狠一脚揣在高个子的心口,直把他蹬到角落去,又奔过去抓住矮个儿的胳臂,来了个过肩摔。

女助理这才得以脱身,冲他点头,拽着曾幼仪就拉开门钻了出去。黑衣男人和高个儿反应过来,立刻冲过来去追,伊向南却快他们一步关紧了门,抓住了扶手。

黑漆漆的通道里,女助理拉着曾幼仪飞快的朝门外奔去,曾幼仪十分抗拒,朝她喊:“我哥还在里面!我不能走!”

女助理说:“你回去也没用,现在立刻出去,警方的人应该到了,只要见到人质,他们就会立刻实施抓捕!”

两人一路推推搡搡,推开破旧的两扇大门,已经有突击的特警紧靠在两侧的墙边,而原先带他们进来的蒙面人已被击毙。领头的队长见到是她们,一队人马鱼贯般涌入通道,里屋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一声枪响。

曾幼仪的心脏仿佛突然停止跳动,耳边什么声音也没有,全身的血液一下冲上了脑袋,她喃喃的说:“哥…我哥还在里面…”

不顾女助理的劝阻,她拼命的推开她往那条幽暗的通道里跑去,中途脚下磕了一下,差点摔倒。这短短的几步路,她心急如焚的看不到头,像是没有尽头的噩梦,巨大的恐惧令她窒息。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队长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这扇门的内外,皆是死一般的寂静。

高个的越南人手里,是一把92式手枪,另一个矮个的手里,那把沾满鲜血的刀被他像烫手山芋一样丢到地上。

黑衣男人目瞪口呆,他看了看另外两个人,表情是一样的呆滞。

他不是没杀过人,可像今天这样的遇害者,还是头一次见。这男人把自己当成一道关,死守在这道门前,任他们三个人围着他一顿拳打脚踢,可这男人却死死地抓住门把始终没有放手。

矮个子急了,捡起尖刀就往他的身上捅,深深地埋入腹部,伊向南痛的蜷缩起来,那人又把刀子拔|出来,换了心口又捅了一刀。鲜血不断涌出来,暖暖的,仿佛冒着热气,染红了白色衬衫,殷红的一大片,黑衣男人过去扯他的手,可这只手却像是生了根,凭他怎么拽也不放手,而这男人早已低着头在不住痉挛。

没等黑衣男人指示,高个儿的越南人已经掏出手枪,朝这个仍在坚持的男人头上就是一枪。

这一枪震得伊向南整个人都被砸在铁门上,他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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