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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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班人-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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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曾幼仪冲了过去,却来不及挽留,两粒白色的白玉耳坠,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进楼下的人工荷塘里,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就消失不见了。

曾远洋冷笑道:“这叫跟他没有关系了?”

曾幼仪缓缓的站直了身子,不发一语。

曾远洋走进衣橱,拉开门,推开一排厚重的衣服,自暗格的保险箱里取出一叠文件,回到床边,一件一件的摊在床上,自己则心慌气短,喘着粗气。

曾幼仪心疼的紧,想要帮他顺顺气,可一想到父亲今晚的反常举动,她又退缩了,只是站在床边,等着父亲开口。

“幼仪,我这一生,对不起的人很多,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当初你母亲为了气我,生了你出来……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能决定你的出身,但我告诉自己,有生之年,我不会让你沾到一点脏。”

曾远洋抽出一份协议,“这是Robinson集团百分之十的股权。”

曾幼仪几乎傻掉。

“下个月,Robinson集团即将召开董事长选举大会,推选出一位新任董事长接替何崇山的位置。虽然何骐是众望所归的一位候选人,但Robinson集团的另一位老股东——程新年,掌握着与何崇山相当的股份,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他同何崇山势均力敌,Robinson集团内部早已分成两派,斗争激烈。”

曾远洋点了点协议,“你以为姓何的那小子为什么要接近你?还不是觊觎你手头上的这笔股份!别说是百分之十,就是拨出百分之三给他,这场内斗也不必争下去,Robinson集团董事长的席位,非他莫属!”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耶。不写到虐处我睡不着。。。。




、Chapter 46

仿佛多米罗骨牌的第一张骨牌被推到,这些日子,何骐在她心里建立起的爱情长链,在此之后,轰然坍塌。

曾幼仪几乎就要相信,何骐是真的爱她,他的痛苦和无奈完全找不到不一丝一毫的虚假,虽然她不明白,前前后后他那些矛盾的情绪转换是为了什么,但她一直觉得,这些事肯定都是有原因的,但一定不是父亲口中的这一种。

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对自己说:“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

曾远洋点了点头,连连说了两个“好”字,“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把你迷得晕头转向?”

她再一次抗议,为自己的直觉申辩:“爸爸,他不是您说的那种人。”

“你跟他在一起才多久,这么为他说话?何骐是哪种人,我清楚的很!为了董事长的席位,他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下得了手,你说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的!”

“爸爸!请您尊重一下何骐,无凭无据,您不能这样污蔑他!”

曾远洋拿起那份股权书,递到满脸愤怒的曾幼仪面前:“我污蔑他?好,你拿着这个去问他,股权和你,他只能选择一个,你看看,他究竟会不会选你?”

曾远洋用力攥紧股权书,指节泛白,他看着犹豫不决的曾幼仪,并没有给她更多的时间考虑,就传了管家过来:“送小姐回房休息,没我的允许,她不可以离开房间半步!”

曾幼仪急的直跺脚:“爸爸!您讲讲道理好不好?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您怎么可以这么武断?”

“跟你说不清楚,你都被他洗脑了,我说什么都是错的。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和他断绝来往,这份股权我当是为了换你,拱手让给他;如果你再和他有一点纠葛,我立刻致电给程新年,让何骐十几年的精密棋局落个全盘皆输!”

曾幼仪被推进自己的房里,眼睁睁看着房门被锁上,管家用钥匙自门外反锁了它。

曾远洋真是说到做到,禁闭她的三天里,连伊向南都不得探视。第四天的时候,她终于妥协,来到床前,而曾远洋的气色已经大不如前,她对父亲说:“我想亲自去问问他。还有,不管他是不是您说的那种人,我与他,今后再无半点联系。”

曾远洋命人去办理股权更正,他的面色十分憔悴,说句话费了好大力气似的:“晚上我替你安排了一场约会,对方是迟晔,你不是一直想见他?”

看了看父亲,她只好精心装扮了一番前去赴约。

见了面才知道,迟晔真的是个不错的人。能拿影帝的桂冠,相貌气度必然是拔尖儿的,可难得连沟通起来也这么舒服自然,真是个完美的——相亲人选。

迟晔今天竟然只穿了件休闲帽衫,发型也是随意的,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迷倒众生,当然也包括曾经的她。说起话来更是妙语连珠,一顿饭吃下来,曾幼仪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可最后迟晔还是说:“别看你一晚上都在笑,其实都是在演戏。”

她愣了一下,苦笑说:“彼此,彼此。”

他谦虚的说:“承让,承让。”

一顿饭吃完,算是能交差,曾幼仪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这才知道,迟家除了他以外,个个都是职业经理人,理财圣手。随意提起两个名字,都是如雷贯耳的商界点金手。

曾幼仪这才明白,父亲的用意。

迟晔没有开车来,曾幼仪主动提出要送他回去,迟晔乐意之至,随她一同去了停车场。见到她的座驾,还是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这款车国内很罕见。”

她走去车子的另一边,“要不,你开吧。”

迟晔眯眼笑了笑,迅速钻进车里。

一路风驰电掣,好不畅快。曾幼仪闲着无聊,从收纳盒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撕了包装纸,自顾的吃起来。迟晔扭头看了一眼,惊讶的说:“你刚刚没吃饱吗?”

她摇了摇头,“我的饭量很大的,你可不要被吓到。”

迟晔笑了,笑声清脆爽朗,他扶稳了方向盘,扭头迅速在她咬过的巧克力上狠咬一口,又转回头去,若无其事的继续开车。

曾幼仪看了眼被咬过巧克力,有些不大好意思,于是重新装进包装纸,放回了箱里。正抬头呢,身侧一辆黑车迅速超车,窜到他们车前,跟着一脚急刹,停地稳稳的。幸亏是迟晔开车,眼疾手快的踩了刹车。换作是她,早就撞上去了。

曾幼仪正惊魂未定,迟晔开了车门就下了车,她思忖着,迟晔怎么说是个公众人物,这时候还是别露面的好,于是也跟着下了车。可到了车旁一看,才发现后座上坐的是何骐。不知道他对迟晔说了什么,迟晔俯在他面前笑得极其暧昧,过一会儿居然直起身子对何骐毕恭毕敬的说:“骐哥,不好意思冒犯了,那什么,就不耽误你和嫂子了。”又绕过来替曾幼仪拉开车门,推了她进去,“嫂子放心,车我会开去府上。”

迟晔关好车门,转身回了车里,掉转车头扬长而去。

剩下曾幼仪,和几日不见的何骐。

“上你家吧,我有很多事要问你。”

何骐盯着她半天,曾幼仪这双美目,妆点后更是眼波欲流,甜甜暖暖的呼吸若有似无的缭绕在他的鼻端,令人心驰神往,何骐以为她是在向自己示好,长臂一伸搂得她在怀里,语气都是难掩的得意,“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她笑靥盈盈,却心如刀割。

他们回了何骐的半山别墅。一进客厅,曾幼仪就惊奇的发现家里养了狗。它肆无忌惮的满屋子奔跑,看到何骐回来,小尾巴摇的跟电风扇似的。何骐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头顶,小狗又摇着尾巴去地毯上蹲好,应该是习惯了主人一回来便会坐到这里。

她坐在沙发上抚摸着小狗,心情变得五味交杂。这是那天她决绝的还他的那一只京巴犬。一个月不见,它长大了不少,也更可爱了。她不明白,他怎么没把它送走?

  
作者有话要说:删了点肉肉。。。掩面。。我堕落了。。




、Chapter 47

何骐扳过她的身子,俯身亲吻,曾幼仪推了推,他就停下来,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于是笑着调戏:“放心,管家回老家办喜事,这儿没别人。”

曾幼仪怒瞪着他,可他却一再粘着亲吻自己,温柔的几乎要将她整个含在嘴里融化。

待到一吻落幕,何骐笑着执起她的手,翻了个面,摊开手掌,用食指在掌心上写出一串英文单词,穿过她的爱情、生命和事业线。但这只手过于秀气,以至于他分了两行才写完。

“Marry me”

曾幼仪惊愕,抬起眼睛看他。男人的眼里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正满含期待,等着她露出激动幸福的表情。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蓄谋已久,他的演技未免太过精湛。

“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她抽回自己的手,再也不想掩饰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迫不及待的确立我们之间的关系?”

何骐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一副态度,他禁不住大笑,说出的话也没有半点正经:“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身处同一个行业,又难得志趣相投,嫁给我,难道亏了你不成?”

她冷笑,“喜欢我却总是说不出来为什么。说实话,我实在想不出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

何骐挑眉,手肘搁在沙发上,斜撑着脑袋看她,又是那副真假难辨的样子,“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我一直觉得这事儿不需要理由。你总是喜欢问为什么,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你不自信,还是,想听我哄你?”

何骐的态度令她有些不耐烦,她心浮气躁的直接打断他:“行了,别说了。”

他不再调侃,安静的看着她,方才的求婚气氛渐渐淡薄开去。

“和我结婚,”曾幼仪顿了顿,“Robinson百分之十的股权,如果二者,你只能选择一个。。。。。。”抛下两个选题,她知道自己问的实在唐突,却也顾不上了,只是急切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何骐眉梢因为前四个字稍稍添上了点喜色,跟着又被后一句话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他费了点力气才忍住没发火,扭过头去,胸口只是剧烈地起伏,“你给我闭嘴!”

她一再的给他希望,到最后,却一次比一次更令他失望。他费劲了心思,她终究是不为所动。

他站起来,指着门外,“走,今晚我不想看见你。”

“怎么,被我猜中,戏没法演下去了?”她期待何骐会为自己辩解,可他的恼羞成怒为这次的谈话直接划上了句点。曾幼仪站起来,走去书柜旁,看向那张一直令她心存芥蒂的女子烙画,拿起来面对他说:“我只想问你,除了孟柔,你究竟还有多少女人?”

何骐见她动了这幅画像,脸色都变了,“你给我放下!”

“果然。。。。。。”果然如她所想,这是他珍视的女人。她的脸色渐渐发白,身子也站不住似的轻颤,“你回答我,她是谁?”

他瞪着她,眼里是淡漠的严肃:“曾幼仪,我叫你放下,听见没有!”

她只觉得一颗心都凉透了,不过是这女人的一幅像,他居然能紧张到露了马脚!气急攻心,曾幼仪扬手一摔,烙画直直地砸向何骐,他避闪不及,不料却被砸中额头,烙画立即反弹开去,“啪”的一声砸落到地上,重重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

怕是砸的不轻,何骐捂住额头,面色惨白,他皱紧了眉头,低头看地上的画面。女子笑脸盈盈,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般般入画,也许真人比画更加生动漂亮。

他蹲下去捡起来,像是它有生命似的心疼,小心翼翼的擦拭,擦了老半天,终于怒吼:“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曾幼仪艰难的喘息,也许她根本没法呼吸。原来全都是假的,不能爱人?他爱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会独独对她动情?看他此刻的反应,这女人在他心里的分量,比她怕是要重上千万倍!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失魂落魄。

何骐却也不拦着,只是站起来,把画稳稳地放回书架,以指描绘画中人的面庞,笑得神色凄然:“摔疼了?你都看见了,这就是曾幼仪,她没有心的。我尽力了,你可不能怪我。”

画中的女人却只是微笑,她的眼睛时刻不离开他,何骐看了很久,眼眶微润。

夜色清冷,曾幼仪只身一人,急速奔走。这条通往别墅的半山路段一到深夜就静的像荒山野岭,树影憧憧,只有几盏路灯,照亮着冷气森森的柏油路面,泛着黝黑的光。

她一路只是狂奔,高跟的鞋子磨得脚跟隐隐作痛,礼服也抵不住阴冷的寒气,冻得她瑟瑟发抖,这半道上又起了薄雾,跑了这么久,她终于开始害怕。

好在有辆车从身后慢慢开过,她支撑不住,喊了声:“麻烦停一下。”

这辆车竟稳稳地停在她的面前,不过三步之遥,车门被推开,驾驶位上走下来一位陌生男子,微笑着走到她身边,说,“需要帮忙吗?”

曾幼仪松了口气,“是的,麻烦您能捎带我一截路吗?上了公路我就可以自己打车……”

话音未落,这男人神色一变,疾速伸手勒住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将人扔进车里。

曾幼仪被他摔得眼冒金星,回过神后急忙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副驾驶的位置上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她心里暗叫不好,赶紧推另一侧的车门,却打不开,原来是被锁死的。于是只有推开带她上来的男人,却又被他抬脚踹了回去,那人熟练的朝下按住她头部,曾幼仪只觉得脖子一酸,跟着就不省人事。

曾远洋见女儿一夜未归,手机也打不通,他第二天便打了电话给迟晔,那小子一开始还打着马虎眼,可听曾远洋的语气不对,这才老实交代了她的去处。

曾远洋挂了电话,给何骐的办公室拨了过去,何骐的秘书说老板今天没来上班,便留了他的手机给曾远洋,也不知道这手机号是不是用来应付人的,曾远洋打了几通都是无人接听。

他对曾幼仪大失所望,她昨天还信誓旦旦的,可一见了何骐,就什么都忘的干干净净。

正准备拿起电话再给曾幼仪拨过去,电话居然自个儿响起来。他接了起来,“喂”了一声,对方却没有应声,他以为是谁的恶作剧,说:“不说话就挂了。”

电话的另一端信号不太好,滋滋的有些杂音,对方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终于开口,可嗓音却是经过处理的变声,怪异又刺耳:“到处打电话找女儿?”

曾远洋愣了两秒,便明白过来,冷冷的说:“你想玩什么花招——何骐?”

电话那头的怪声哈哈大笑,听起来却是毛骨悚然的:“老东西,你明白就好,限你二十四小时之内把股权交出来,交货地点由我来选。如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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