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结局是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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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结局是离婚-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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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哲昨晚一点才下班,回到自己的房子洗澡铺床到三点才睡,此时正在深度睡眠中,接起电话,晚晴仿佛感受到了十个切尔诺贝利的威力。
    “说。”
    晚晴费劲地开口“你哥要搬到我隔壁,你不去阻止他?”
    “……”唐哲,“那你回来住院吧。”
    那头传来沙哑的声音,晚晴没来由地红了脸。
    “唐医生,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唐哲的气息明显顿了顿,他态度很不好地说“他又不是我儿子,怎么管!”
    晚晴跳进了自己挖的坑里,正无语中,电话那头又说了“你不喜欢我哥就别理他,要是拿他当跳板利用,我不会饶你。”
    晚晴冷冷地回答“唐医生你困了,接着睡吧。”
    挂断了电话,晚晴几乎可以肯定唐哲就是太皇太后投胎来膈应自己的。她又给唐禹打了电话,温柔舒缓的声音响起,晚晴被这玄妙的两兄弟打败了。
    唐禹说那房子他买了好几年,一直没住。能做邻居也是缘分,要好好珍惜。
    晚晴认命,早知道她就搬到李言昭就给她的别墅里去。
    晚饭的时候大婶做了六个菜,晚晴问“这怎么可能吃得完?”
    大婶一脸‘你居然不知道’“唐先生和他弟弟要过来一起吃饭。”
    晚晴想说这里是我家,他们要来吃饭是不是得先经过我同意?
    她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表现出不满,认命——是一种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六点半,唐氏两兄弟一前一后地到来,晚晴还特意开了一瓶红酒。
    唐哲拒绝了“我要开车,不喝。”
    唐禹是带了司机来的,所以他无所谓。
    晚晴要给自己倒时,唐哲一手抽走她的酒杯“你在吃药,也不能喝。”
    倒是唐禹有些尴尬了,他放下酒杯“那我也不喝了。”
    唐哲不怀好意地笑笑“不喝就对了,免得像那段景一样酒驾上新闻。”
    晚晴和唐禹同时一愣,唐禹不高兴道“这时候提他干嘛!”
    唐哲立刻闭上嘴。
    吃完饭,唐哲乘唐禹去接电话时说“你要是对段景还余情未了,劝你离我哥远点。这回他对你是认真的。”
    晚晴放下水杯,严肃地问他“你这么护着你哥,从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唐哲讶异地挑挑眉“你还挺聪明。”
    “过奖。”晚晴面无表情。
    “我哥读大一的时候喜欢过一个搞艺术的女生,家世跟你差不多。她跟我哥谈了两年,成了我大哥的女人。”
    晚晴瞪大了眼睛“她成了你们大嫂?”
    “怎么可能!”唐哲嗤笑,“我大哥没生病之前是唐氏的当家,他注定是要联姻的。那女的不自量力想当大少奶奶,最后大哥只是用她给二哥当教材。”
    晚晴看着他落寞的神情有些许动容,有感而发道“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何以见得?”唐哲的笑容带上了讥讽。
    晚晴也不往心里去“不勾心斗角,不兄弟阋墙,各自默默的关心对方,难道还不叫好吗?”
    特别是当她知道唐哲学医的初衷,她从心底里羡慕。
    “少发那些无谓的感慨,”唐哲瞪她,“要是我大哥还在,你肯定早被扔海里喂鱼了。”
    他摸摸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嘴角。
    可晚晴好像会错了意,她黯然地说“是啊,我如今不过是个弃妇,能与你们坐在一起都算是高攀了。”
    “……”唐哲皱紧眉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晚晴无所谓地笑笑“我说的是事实,所以我和你哥不可能。他现在是唐氏的当家人,想必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唐哲哑然。
    “唐禹很好,”晚晴垂下眼睫,把心事遮挡在长长的鸦羽下,“不过我怕了,你们这种身份的人,我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唐哲怒由心生,“不要拿段景那颗老鼠屎跟我们比!”
    晚晴无辜的眼睛里写着‘本来就是’,唐哲无力地叹了口气。
    唐禹打完电话回来,见气氛有些凝重,不由问“怎么都不说话了?”
    他理所当然的用责备的眼神看了唐哲一眼,对晚晴略带歉意的说“小哲的嘴巴迟早要被缝上的,不介意的话那天让你亲自动手。”
    唐哲忍无可忍“我吃饱走人行了吧,你们继续狼狈为奸!”
    见自己弟弟走的干脆利落,唐禹自诩正人君子也不好再多留。在晚晴送自己到门口时,‘正人君子’扶着门框,乘其不备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一触即分,对上晚晴不高兴的脸他立马诚恳道歉“情之所至,忍不住,你打我吧。”
    晚晴捂着脸,想发火又老达不到燃点。
    “你…你不能这样,这是逾矩,是轻薄,放在以前你要被处流刑的。”
    唐禹一听就乐了,他轻笑道“不是该娶回家吗?我可毁了你的名节。”
    晚晴心说人不可貌相,越是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越可能隐藏一颗禽兽的心。
    当她表情一变,唐禹收回玩笑,退到安全距离。
    “别生气,我向你赔罪好不好。”唐禹从口袋里拿出两张设计精美的邀请卡,他不给晚晴,就拿着在她面前晃晃。
    “LaoBuSi公爵的私人巡回展览,有不少金耀时期的物品,明天和我一起去看吧。”
    听到金耀,晚晴不由怔忡了一下,淡淡地说了声‘好’。
    唐禹心满意足的走了,晚晴忘了他刚才的冒犯,满心沉浸在对故国的回忆里。
    无论回忆美好与否,她都怀念那个朝代,怀念从前的生活。
    睡觉前晚晴习惯喝杯水,路过餐厅时在地上捡起了一个黑色的钱夹。打开一看,一双狗眼正不怀好意地盯着晚晴。
    晚晴与这只愤怒的哈士奇对视半天,她翘起一边嘴角,把钱夹扔在沙发上。
    都不用费脑筋猜,钱包的主人绝对是唐哲无疑。
    躺在床上,她给唐哲发了条短信,那边回复很快,说他下班来拿。
    晚晴关了手机,想要关灯,突然记起件事,又把手机拿了起来。
    娱乐新闻里几乎被李言昭霸屏了,铺天盖地都是离婚、小三、酒驾的字眼。一张照片刺痛了晚晴的心脏,李言昭被一群记者围堵在车里,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他颓丧地趴在方向盘上方的侧影。
    换做当年谁敢对李言昭如此无礼,晚晴愤怒,同时也为他生出一股虎落平阳的悲凉。
    这一晚,她依旧睡的很香。
    一大早晚晴就收到了一封快递,里面正是昨天在唐禹手里看到的那张邀请卡。晚晴觉得奇怪,都约了自己为什么还要费事找快递。
    唐禹乘机邀请晚晴吃午饭,他找了个晚晴无法推脱的理由——谈公事。
    品牌发布会已经准备妥当,希望她再为走秀的主打款设计一个图案,如果能亲手绣一幅就更好了。总之公事就用了五分钟,其它时间他们都在聊等下要去看的展览。
    晚晴没有想到唐禹对古典艺术的热衷程度,他能把当代留存的古物如数家珍,尤其在说到金耀时期的书画时双眼迸射出的奕奕神采,说之为痴一点不过。
    晚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时不时复和两句。在他表达对千居山人无限神往,对他为人如何敬佩时,晚晴从头到尾都在‘呵呵’。
    后人口中的千居山人正是晚晴的青梅竹马,若不是被册封为后,他是最有可能成为晚晴夫婿的男人。
    他的为人晚晴最清楚不过,风流浪子,玩世不恭,妻妾成群,胸无大志。与唐禹口中的高洁无华,心醉桃园的诗书圣人完全是两码事。
    晚晴有心助他入仕,结果那家伙瞒着他们出家当道士去了,过个一年半载风头过了再还俗回家,又过起纨绔子弟的生活。晚晴无不惆怅的想,可能也正因如此,他们的情谊才能维持在童年最纯粹的时光。
    公爵的展览不是谁都能来看的,如同看音乐剧一样,来人都得打扮得衣冠楚楚以示尊重。正是下午时分,来人已经不少,晚晴与唐禹同时拿出邀请卡。
    唐禹“?”sk
    晚晴“??”
    默默地把卡收起来,她好像想通了事情的原委。来都来了,她只能希望李言昭不会来那么早。
    这个想法还没落地,在长廊尽头,一幅巨大的天晟帝画像之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而立。晚晴心脏一紧,接着她的腰被人揽住。
    唐禹贴着她的耳旁轻柔地说“别怕,有我在。”
    此刻的晚晴,需要的正是一个可以支撑自己对抗李言昭的臂膀。睡眠再好,也有午夜梦回的时候,那种戒不掉的依恋和服从,她真怕自己又听见一声‘晴儿’后,抵不住十年牵绊,再次回到那人身边。
    一步步的往前走,那幅画中的天晟帝仿佛再用研判的眼神审视着晚晴。她脑内不断有个声音在说话“你背叛了朕,你是个不守妇德的女人,你抹黑了廖家的名声…”
    李言昭似有所感,他一回眸就看到了令自己恨不能爱不得的女人。
    “你还敢来?”

☆、29。我不要了(二更)

    面对着从前的旧物,往事可数。
    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却隔着一层防护玻璃,落上了别人的署名。
    李言昭感到深深的无力,他想用钱买下来,可人家不稀罕他的钱。晚晴此时而来,更如同一个天大的嘲讽。
    他的女人,却被别的男人揽着。
    那天回去以后,李言昭做梦见到的都是晚晴的血和她的哭声。实在睡不下去他只有起来给自己灌酒。酒入愁肠愁更愁,他含着一肚子的委屈想去质问晚晴。就在去的路上,他出了车祸。
    人没事,不过就是被野狗羞辱了一番罢了。
    沉淀了两天,他还是没忍住给晚晴送去了邀请卡。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她和另一个男人。
    他的心在滴血,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割肉的疼痛。
    李言昭想杀了晚晴身旁的男人,非常想…
    晚晴一瞬间想起了许多事,她坚定地告诉自己并没有对不起过这个男人。
    “是,我来了,又如何?”
    依旧是柔和带着刚强,还是那个无坚可摧的婉皇后。
    李言昭和唐禹都怔了一下,一个面带笑意,另一个冷如寒冰。
    唐禹不想让这场对峙继续下去,他揽着晚晴往前走“别挡着路,去看里面的东西,我跟你讲解。”
    李言昭嗤笑一声“她还要你讲解!”
    晚晴无声的从他身边经过,如同陌路。
    他们一路往里走,走走停停,唐禹跟她说了许多东西,晚晴听的很认真,但她知道并没有多少入了心。
    看完了两个酒器,唐禹好像发现了什么更厉害的宝贝。他拉着晚晴加快步伐走过去,指着射灯下的东西,略有些激动的说“这个紫玉手镯我在杂志上看过,说是天晟明玉皇后戴过的。”
    “不知道就别乱说。”李言昭从他们身后走上来,“它是朕…天晟帝送给婉后的生辰贺礼,他亲手刻的一枝腊梅,世间仅此一只,独一无二。”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晚晴,他的陈述更像在控诉。
    晚晴看也不看他,也不看那只在光线下散发着悠长回忆的手镯。她平静地说“它的确属于明玉皇后,天晟帝驾崩后婉后转赠给了明玉。”
    “你说什么?”李言昭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明明记得,那个镯子晚晴看得比命还重的东西。
    晚晴淡漠的视线扫过那个镯子“她想要就给她了,不过是个物件罢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言昭绝对不信,那镯子不是说送就能送的。
    晚晴要走,被李言昭用力拽了回去。
    唐禹“段少,不要太过分。”
    李言昭紧紧盯着晚晴“给我十分钟,把话说清楚。”
    晚晴朝唐禹点点头,唐禹很犹豫,但还是尊重她的决定,退到了走廊上等。
    李言昭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晚晴“我说的就是全部,她想要我就给她了。”
    “你不会,当初凤倚阁失火,你不顾一切地冲进火场就为找它。”李言昭陷入温柔的回忆,“事后我责备了你,你躲着哭了一晚上。”
    晚晴眼里难掩哀伤“那时我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当康明玉也得到一个后…我何不成人之美让她凑成一对。更何况你也不在了,我不必再去和她争什么。”
    “不一样,”李言昭急着解释,“给玉儿…明玉的不是我亲手做的,可给你的,是我花费了半个月一刀一刀刻上去…”
    晚晴的眼神寂寥而空洞“是不一样,她的那只镯子是用凤印做的。那曾是我的东西,坏了,也是我的。”
    “晴儿…”李言昭心中剧痛,“我以为你不在意。”
    “不在意?”晚晴笑了一下,“你会不会把玉玺送人?”
    “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李言昭试着去握她的手,晚晴躲开了。
    “如今我是真的不在意了,多说无益。”她抬头看李言昭,“你问完了吗?”
    李言昭紧紧握住拳头,痛苦地说“朕已经向你认错,朕承认败给你了,还不够吗?回来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赢了?这么轻易就让他妥协了?
    晚晴没有一点喜悦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悲凉。在她的记忆中,天晟帝不会向任何人妥协。是什么改变了他?被改变了之后,他还是自己敬畏着的帝王吗?
    晚晴笑不出来了,她冷淡的说“十分钟到了,我该走了。”
    李言昭的双目变得血红,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怕我杀了他?”
    晚晴脚步一顿,决绝地瞪着他“那你该先杀了我。”
    回去之后唐禹十分善解人意的没有提起今天下午的事,唐禹把她送上楼,在门口即将分别时握住她受伤的手,说道“明天来接你去换药。”
    晚晴摇摇头,把手抽出来“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在附近的诊所换药就好。”
    唐禹知道自己被拒绝了,脸上还是带着浅浅的笑。他慢慢靠过去,维持着一个暧昧的距离。他不徐不疾地说“替换永远比删除更彻底,我等你,等到你想通的那一天。”
    晚晴不习惯与其他人相距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闻到了唐禹身上那股内敛独特的香水味。
    唐禹替她撩了一下头发,绅士地退了回去。他对晚晴微微一笑说“进去吧,看着你关门我就走。”
    “再见,小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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