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结局是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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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结局是离婚-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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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蓦地挺胸抬头,‘嗖’就不见了。
    晚晴“……”
    唐哲嘴角勾起了一丝坏笑“走吧,该回去睡觉了。”
    一关上车门,世界又静了下来。两人的呼吸声不明显地传递着讯息,唐哲点着了发动机,却不急着启动。
    他扶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问“你今天是怎么了?”
    晚晴靠在椅背上,双目没有聚焦地看着窗外,她用很随意的语气说道“我下午已经签字离婚了。”
    唐哲‘哦’了一声“恭喜。”
    “谢谢。”晚晴回答。
    许久,唐哲叹了口气。
    “别哭了。”他递了张抽纸过去,“既然是喜事,有什么可哭的。”
    晚晴用纸擦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的泪珠,淡淡地说“本来没打算哭的,突然被人关心一下,就软弱了。”
    唐哲呆滞地看她“……”
    “谢谢你带我出来,”晚晴面色很平静,“不然漫漫长夜,我怕自己陷在里面出不来。”
    “脑子有病就吃药。”唐哲窘迫地转回头,轰油门启动。
    走了几十米发现转数飙得厉害,车速却上不去。发动机的轰鸣连晚晴都听出了不对,又开过了一个路口,她才看见唐哲一脸淡定地放下手刹。
    晚晴“……”
    “最迟后天,我会搬出去的。”晚晴说。
    唐哲严肃地沉默着,没接话。
    晚晴认真的说“我真的对你哥没有企图,从前我当他是合作伙伴,现在他是我的朋友。不过你也是过于操心了,唐禹是你哥,不是你儿子。”
    “……”唐哲忍无可忍地转头瞪她一眼,“记得把你的东西清理干净,别让我在房子里捡到一根头发。”
    晚晴被逗笑了“我尽量。”
    话尾带上了一点俏皮,唐哲嘴角也带上了一点不起眼的弧度。
    唐哲可没那么善良把人送回病房,晚晴在停车场下了车。车调了个头又停下,车窗摇下来“房子还可以让你再住一阵,别搞得露宿街头还得麻烦我哥去救济你。”
    话音刚落,一阵尾气扑面而来,晚晴睁开眼时唐哲早已经汇入车流。
    “……”晚晴憋屈的摇摇头,“这人到底什么做的!”
    第二天唐禹果然准时来接她出院了,晚晴委婉地说了自己要搬出去的愿望。
    唐禹担忧地凝视着晚晴,片刻后妥协道“好吧,我尊重你。不过你若有困难不告诉我,我一定会生气的。”
    晚晴笑着说“能遇到你们这对兄弟真好。”
    唐禹愣了一下,随即他立马恢复了正常表情“那我顺便帮你搬家吧。”
    这回轮到晚晴愣了“你会?”
    唐禹一脸茫然地道“会吧?不就是卖力气吗!”
    殊不知卖力气是搬家中最简单的一环,他们花了一下午把零碎打包好,两人纷纷累倒在沙发里。
    晚晴挣扎着要起来给唐禹倒水,唐禹把已经弄皱的的西装外套脱掉,抢先一步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去。”
    他倒了两杯水回来,递一杯给晚晴“你还不适宜太劳累,剩下的我明天带两个保姆来做。”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谢才好。”晚晴低头看着那杯水,无波无澜的沉静,嘴角的一点妩媚,像春日的微风,似有还无。
    唐禹愈发惊叹于自己的眼光,他对自己说现在时机还不到,再耐心等一会儿。
    这两天,段少离婚的消息不胫而走。媒体也知道了,登时身后的狗仔多了三倍。
    晚晴从唐哲那里搬出来后就住在她自己名下的一套公寓里,地段繁华,却有些乱。在她下楼拿快递时突然涌出一群抗长炮筒的记者,闪光灯‘咔嚓咔嚓’的闪,乌央乌央的连珠炮问题迎面扑来。她的脑袋‘嗡’的一声,随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紧接着一篇标题为“豪门阔少弃病妻不顾,另结新欢”的新闻被炸开了花,李言昭看到晚晴晕倒并被送上救护车的一系列照片后怒砸了显示器。
    “查,给我去查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一个小时后李言昭手里就捏着晚晴病情的详细报告,他盯着上面的字,每一个笔画都仿佛割在了心上。
    他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还是那条走廊,换了个房间。李言昭走的每一步,都像踩着刀。
    一门之隔的病房内很安静,护士说她已经醒了,可李言昭觉得里面根本不像住了人。
    李言昭用力推开门,里面穿白色病号服的人一脸受惊,两人四目相对,李言昭心情好了一点——很好,她还怕我。
    晚晴也才刚醒来不久,与医生交流过后正在消化,李言昭的突然闯入让她猝不及防。
    “你怎么来了?”这是她唯一想到的问题。
    李言昭冷冷地反问“我不能来?”
    晚晴低下头“你那么忙,能不来还是别来了。”
    “廖晚晴!”李言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他大步走到床边,捉住晚晴的手臂,几乎要把她提起来。
    “你到底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病了为什么不说?流掉孩子为什么不说?你到底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惩罚我!”
    晚晴被他捏的生疼,怎么甩也甩不掉“我们已经离婚了,这些跟你没有关系。”
    “离婚的是段景和李茜,你廖晚晴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李言昭对着她那张委屈倔强的脸,怒火化作□□。他们分开这么多天,李言昭就没有被彻底的满足过。
    他二话不说就吻了下去,长驱直入吮吸着晚晴口里的津液。饥饿的雄狮在扑食,弱小的羚羊根本无从抵抗。
    就在这时,闻讯赶来的唐哲进门就看到这一幕。血液都在逆流,他抄起椅子就往李言昭后背砸了过去。
    多亏李言昭还算警觉,在有人开门时他就听到了。眼疾手快地抓住椅腿往旁边一甩,力气之大唐哲都差点踉跄倒下。
    新仇旧怨,两个男人不顾形象地扭打在一起。文弱的唐哲哪里是上阵杀过敌的李言昭的对手,战局很快倒向一边。
    晚晴急得哭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李言昭你敢伤他我就死给你看。”
    顾不上后果,从地上捡起一块玻璃碎片就往手腕割了上去。

☆、28。爱之恨之(一更)

    “李茜——”
    “晴儿——”
    李言昭冲过去夺下了碎片,按下床头的呼叫器,发了狂似的朝那头喊。
    唐哲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绕过李言昭来到晚晴身边,脱下自己的大褂给她死死按住伤口。不一会儿白色的衣服就被染出了一大片血渍,触目惊心。
    晚晴的情绪已经崩溃了,她一边哭一边喊“让他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他,让他出去…”
    唐哲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那么用力,那么心疼。他目光阴狠地瞪着不知所措的李言昭“段景,你还要不要脸?前任去死你知不知道。”
    李言昭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他不理会唐哲,而是看着晚晴说“你宁愿为了别的男人去死?”
    他悲凄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怎么敢这么对朕?”
    唐哲恶狠狠地打断他“要发疯换个地方,别在这恶心人,你没见她撑不住了吗!”
    晚晴虚弱地靠在唐哲怀里,眼里是疯狂的抵触。
    “晴儿,朕不会让你如意的,”李言昭掷地有声地说“我们注定要纠缠到死,你躲不掉的。”
    就在半个小时前的他还不会相信自己会为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女人而已,至于吗?’是他经常用来笑话别人的。
    他的皇兄就是为一个女人殉情了,他那时还小,只记得当日枫红十里、白番满城,他父皇老泪纵横地告诫他们再喜爱也要适可而止,江山社稷面前一切都可以让步,尤其是女人,最好的总在下一个。
    李言昭深觉自己比父皇不知好了多少,但若说皇兄那种人他也是万万瞧不上的。
    女人而已,可以用甜言蜜语哄,嘴巴说说就算了,进不到心里去。即便特别如晚晴,他也时常提醒自己,并为自己能保持清明而感到骄傲。
    可今天,事关生死的话他脱口而出,绝不后悔。李言昭真心实意的想为这女人生,为这女人死。只要能在一起,生死亦不在话下。
    原来看清自我只在刹那之间,李言昭被强行带出去后,他还没能从这个认知中醒过神来。
    晚晴的血就好像他遇刺那天射来的箭,眼睁睁看着它到来却无能为力。
    她真的变了,会隐瞒自己的病,会为另一个男人伤害自己。
    怎么会…怎么可能……
    直到晚晴的伤口被包扎好,她的眼泪都还没止住。唐哲嘴角上一块淤青已经开始扩散,看起来比晚晴那只包着纱布的手还吓人。
    等到医生护士都撤了出去,唐哲扯了把椅子慢慢坐了下去“第三次!”
    晚晴抹着眼泪余光瞟了他一眼。
    “我见义勇为的救了你三次。”
    晚晴“……”
    “你该怎么感谢我?”
    晚晴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下意识脱口而出“下辈子再做牛做马报答英雄。”
    唐哲叹口气“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换我哥来台词会变成‘小女子愿以身相许’吗?”
    晚晴梗了一下,骂道“混蛋。”
    “你说谁是混蛋,嗯?”唐哲扶着腰,脸扭曲了一下,“你前夫刚才差点把我踹成内伤。”
    晚晴低下头,一滴泪打在被子上,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对不起…”
    鬼使神差的,唐哲伸出手轻轻替她拭去了泪痕。
    晚晴诧异地抬起头看他。
    “……”唐哲尴尬地僵了一下,不自然地转移话题。
    “赶他走有很多办法,你是有多蠢才会往自己身上招呼。”说着他也来了气,“再深一点你的手就废了知道吗!”
    晚晴“……”
    见她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只手发呆,唐哲脑中有一个猜测倏然闪过。他面色沉了下来,声音都透着凉气“当时你想动真格的?”
    一肚子的委屈,酸的都要发酵了。从前晚晴还有两个贴身侍女可以说说话,穿越过来以后全凭一个‘忍’字活着。如今有人问,她心一横说出了实话。
    “如果能彻底摆脱他,死又算什么。”晚晴笑中含泪,“我受够了阿谀奉承、受够了每天盼一个人回家,如果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宁愿把一切结束。”
    唐哲不解道“你们已经离婚了,他再也管不到你。”
    晚晴凄然一笑“你不明白,他就是这样的人。除非是自己不要扔掉的,不然没有人能从他手里逃走过。”
    唐哲冷笑“他以为自己是谁!”
    “你不要再惹怒他,”晚晴淡淡地说“他很可怕,可怕到任何事他都敢做。”
    唐哲烦躁地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潇洒地把腿一翘,大概是腰疼,坐姿有点拧巴。
    “我就不信他敢无法无天。”
    晚晴沉默了,一个敢灭人十族,十万反军兵临城下他亲率一万兵马守城十六日杀出重围斩敌将首级反败为胜的帝王——当下的世道,真没什么可再让他顾虑的了。
    “你恨他吗?”唐哲猝不及防地问道。
    不等晚晴回答,他紧接着问“或者,你还爱他吗?”
    ……
    唐哲走了,留下两个问题。晚晴在这间病房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不顾医生的建议出院了。
    回到家中,唐禹的的电话如约而至。晚晴看了一眼手机,按下了静音。此时她真的再没力气去应付别人,累都快累死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衣裳都没换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梦见父亲去世,梦见出殡那天弟弟说出那些决裂的话。她当时的所感正好回答了唐哲的提问——无所谓了,何必要再去执着爱恨错对呢。
    这一觉睡的深沉,晚晴好像回到了母体里,被温暖的羊水包裹着,安全又舒适。直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也想学婴儿一样哇哇大哭。
    透过监控她看到了来人,竟然是唐禹!晚晴想起了睡着前没接的那通电话,她赶忙把门打开。
    唐禹脸色很难看,一见到晚晴就托起了她那只受伤的手。
    “我不允许你再一个人了,搬过来我来照顾你。”
    他说的极认真,晚晴简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
    “我喜欢你,想保护你。”唐禹直接回答了她的疑问,深深地凝视着她。
    “我本来不想这么早说破,可今天发生的事让我意识到…”唐禹自嘲地笑了笑,“再不把你囊入怀中,就可能会来不及了。”
    晚晴傻傻地看着他,竟说不出话。
    唐禹失笑,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不用急着答复,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有这么回事。”
    他揽住晚晴的肩膀,轻轻地拥抱了一下“不要有负担,还当我是朋友就好,让我照顾你。”
    晚晴第一个想到的问题是“你弟弟知道吗?”
    “……”唐禹面色有些古怪,“知道,你问他干嘛?”
    晚晴表情比他还古怪,她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他总把我当成假想敌…”
    唐禹“……”
    当晚晚晴没让唐禹进门,并且明确表示不想再搬家了。不管唐禹有没有听懂自己的拒绝,她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短期内接受不了第二个人。
    跟她纠缠了两辈子的男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第二天一大早,晚晴又被敲门声吵醒了。连她自己都发现了这个规律,一旦心情不好,当晚的睡眠质量必定好到爆表。所以她很郁闷,老天给她的补偿为什么总是被人为破坏掉?!
    来人是一个憨厚大婶,左右手提着两个大袋子,里面堆满了食物。
    大婶笑着说“我是唐先生请来照顾小姐生活的,李小姐有任何吩咐都可以找我,我就在楼上租了房子,随叫随到。”
    估算一下这房子的市价,一个月的租金不比一个全职保姆的薪水要便宜。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晚晴如今是不敢这么豪的,即便她也早有意请个人。
    她先委婉地拒绝了一下,大婶又说“唐先生说照顾你是顺便,我主要还是负责他那边。”
    晚晴表示没听懂。
    大婶指了指隔壁“那是唐先生的物业,这两天他好像就要搬过来了。”
    ……
    晚晴跑回房间,第一时间给唐哲打电话。
    唐哲昨晚一点才下班,回到自己的房子洗澡铺床到三点才睡,此时正在深度睡眠中,接起电话,晚晴仿佛感受到了十个切尔诺贝利的威力。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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