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有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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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有点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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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匙堪堪落地,在木质的地面敲撞出个悦耳动人的清音。
  这种事,殷世煊已经不止对她做过一次。可是今日的夜格外寂静,静到每一寸肌肤都渗透着欢愉,簇簇火苗交叠在一处,热烈窒息的氛围铺面而来。
  殷世煊做事,素来是具备前瞻性的。知道每年要陪廉幽谷来这深山中小住,对于木屋的改造早已是下过功夫。譬如这张大床,三米见开,旁的还有副榻供小孩儿休憩。无论谁打这卧房中看一眼,都能自觉联想到:睡在这上头打滚,必是一件酣畅淋漓的事。
  第一次心生这个念头时,殷世煊果然就“满足”了她。
  可今天是没有征兆来的。说好令她调养几阵的殷世煊,自个儿打脸,说去的话登时就不作数了。
  被褥轻轻塌陷,印出一双人折叠过后的轮廓。
  廉幽谷支着殷世煊的肩头,仍是僵持着不肯躺下。“夫君,稷儿……”她冲儿子看了一眼,便见殷世煊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儿子挪到了副榻上,这会儿,真是哭笑不得。
  殷世煊轻轻扯动她腰间的衣带,埋下头咬住她的耳垂,均匀呼气,“白日生气吗?”
  廉幽谷耳根通红,知道他在说宽衣解带的事。想要辩解,此刻却是半点力气都没了。
  就这样稍稍失守,殷世煊已经稳稳地拨开了她胸前的衣襟。冰凉双指紧贴着环绕至背骨,片刻便将余下的衣物剥了干净。铺天盖地吻旋即从她每一寸**肌骨蔓延,带着炙热和馥郁,一波一波,没完没了。
  想是这林中屋的氛围太过。素来慢半拍的廉幽谷此刻已经满面酡红。好不容易抽手去推殷世煊紧贴上来的身体,奈何全身无力,几乎变成了欲拒还迎。
  身体美妙地融合在一处。殷世煊的柔情从另一端传来,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廉幽谷忍不住轻哼。然又不敢太过声大,以免吵醒了正在酣睡的小家伙。于是这样忍着,禁锢着,汹涌澎湃的热情无以释放,是以化作了凌乱的啃咬,通通送还给在身上的殷世煊。
  殷世煊享受着廉幽谷的小小情绪,拦腰将她悬空扶稳,搂得越紧。
  “小谷……”他仰起头,滚烫的汗水溅在廉幽谷的胸前。
  廉幽谷娇喃地回应着他:“夫……夫君?”她被动地等待着。
  殷世煊欢喜无比,嘴角的红又蹭上廉幽谷的脖颈。一口一口,贪婪地缠吻下去。
  最终,将那肚子里的许多话都化为了蜜糖,倾覆在那双的细腕上。感恩、愧疚、依恋都搁到了九霄云外。  
  在这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再没有什么能比过有她在身边。
  他觉得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她是他的□□,亦是他的解药。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他再也不能离开她,就像性命,比性命还要珍贵。  

  ☆、天外来客(番)

  公孙煜自那晚离去,倒没有及时折回自己的小民居。
  因了物是人非,伤感惋惜侵袭而来,他倒没有那么潇洒自如当作什么都没有过。
  在旁的悬崖这边静默了阵子,边收拾那些过往,边平整心情。对于他来说,心境是眼下唯一的疗伤圣品。
  正待四大皆空之际,连风景秀丽的山崖边儿如今也同他作对。
  先是一个姑娘家家哭得梨花带雨,赤着双脚便铤而走险爬上了山崖上最高处的石墩子。紧跟着后头的,是个一表人才,担风袖月的朗朗青年,咋咋呼呼跟着赶上前来。
  手里握着双绣花鞋子,仿佛为前头那伤心欲绝的姑娘所有。
  这么看来,这就是一个寻死觅活,加英雄救美的老戏梗了。
  哪里秀恩爱不好,为何偏偏择了这么个地点。公孙煜很头疼,就这样站在一丈之外,透明人一般冷眼看着。
  “香玉,你别哭了,我都说他们有口无心了。吃顿便饭而已,没有寒碜你的意思。”后头的男子掏心掏肺地对姑娘说好话,语调里也无处不是自责。
  公孙煜好似发现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脑子里哐当一声巨响——这面前婀娜窈窕,蹁跹羸弱的姑娘莫不是廉家大小姐……廉香玉?那后头那个公子不就是……
  “殷世琭,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廉家是倒了没错,你让我做牛做马我也都依了,在你身边为奴为婢,还不够惨吗?你爱玩弄人的情感就算了,我现在成了这个鬼样子,你竟然还让那些公子哥羞辱我,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廉香玉撕心裂肺地哭着,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挂泪水。看着真是叫人心疼不已。
  却见殷世琭耐心地解释道:“陈年旧事,提来做什么。再说了,我是玩弄情感的人吗,我把你带在身边哪里委屈你了?不让你吃饭……让你少吃饭是为了你好。你在皇城之内有多惹眼,你自己不是不知道。”
  这一下,委实将廉香玉激怒了,“就是一顿饭而已,我就偷偷吃了点花生米,那些人居然跟你打小报告,而你还站在他们一边。我是犯了什么死罪吗,你们要这么对我!”一顿吼完,仍然没完没了地哭。
  这下,殷世琭是彻底无言了。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似乎发现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公孙煜听到这里,也实在同情。正欲出去说两句公道话。
  谁料不等他作和事老,殷世琭的绵绵情话犹如狂轰乱炸,牵三挂四地丢在廉香玉身上。这姑娘家家再多硬脾气,也实在不得不败下阵来了。
  “香玉,跟我回去吧,我保证会好好照顾你。肩上的担子再重,我都能咬牙抗下,我唯一害怕的是你不在身边。你和那些人不同,不要在他们的乎闲言碎语。听我的话,不要怀疑,用心感受。”
  公孙煜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待看见廉香玉收拾情绪,乖乖静静跳回到殷世琭的身边时,他才真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敢情殷世煊带走了廉幽谷,这殷世琭也学着跟人成双成对了。
  他仰望苍天,险些一阵眩晕,忍不住跳下这万丈悬崖。
  此一刻,不知从哪里飘来一个声音,堪堪对先前争吵的二人发表了极简短的一句评价:“啧啧,男人。”简单明了地打断了他这一冲动。
  公孙煜四下一寻,蓦地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怪女人。
  说她奇怪,倒不是为着对方的模样。秀气端正,干净清爽,实在没什么好挑的。只不过她今下披头散发,眼罩遮面,头顶帽檐被裁去外圈儿,脚底布鞋连带露着脚踝。奇装异服的打扮,要说不怪才真是匪夷。
  对着公孙煜这般脸色,女人嘴角直抽,将脸上一种奇怪的墨色玻璃摘下,冷冷哼了一句:“臭小子。”
  公孙煜这才一脸了然,似见了鬼一般地吼道:“小郁!你怎么……”他举头望青天,犹记得“天机不可泄露”六字真言,忍耐再三才将余下的话吞回肚子里去。
  立刻将寒暄换作:“你来这里做什么?”表情亦是波澜不惊。
  小郁只笑他大惊小怪,掏出口袋里的指南针确认方位,寻龙点穴一般,径直往房陵狩猎大营找去。
  ~
  可小郁要找的人,彼时并没有返回营帐中。
  因着木屋中的一宿缠绵,殷世煊与廉幽谷今日睡到巳时方醒。殷世煊好歹仗着素日早起之习惯,晨起为廉幽谷制备早餐去。廉幽谷却没他这股毅力劲儿,软绵绵趴在床上,仍在呼呼大睡。
  可小家伙却不能同她娘亲同步,廉幽谷头脑越是昏沉,小包子哭得就越发带劲。
  殷世煊远远地听见房里的啼哭声,搁下手里的活儿又折回来抱孩子。见了廉幽谷惺惺松松蹭床的模样,心里道是又气又好笑。
  “廉幽谷,不知道稷儿想弟弟妹妹了吗?”
  廉幽谷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勉强喂完小包子,起床去梳洗醒梦。
  儿子吃饱喝足又安稳睡过去。殷世煊得了空,又复回去厨房捯饬早餐。廉幽谷在院前抻着懒腰,可劲儿想了好半天,终于在殷世煊盛粥上桌前,捋明白了他今早说的话。
  红着脸趴到殷世煊的背上,双手环至他的腰前,羞答答地问道:“夫君,稷儿之后,你想要个儿子还是女儿啊?”
  殷世煊淡淡一哂,手中舀来羹粥入碗,放在唇边小喰一口。不疾不徐道:“如果我都想要呢?”
  廉幽谷怔愣,须臾之间,那双嫩白的小手已经为前者箍住,继而就拢向了那堵结实又刚健的胸膛。
  殷世煊转过身,稍稍低头便碰触到廉幽谷的鼻翼。廉幽谷面若桃靥,配合着踮脚欺上。二人的唇瓣旋即亲昵抵于一处,渐渐地并于合拢。
  正是忘情投入之际,院外似有生人闯入。
  殷世煊轻轻在那蜜唇上吮络,一寸寸不依不舍。廉幽谷好不容易推开他,视线瞅着窗外,提醒道:“夫君,有客人呢。”
  殷世煊面露不悦。蹙眉望去,所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煜带着一个奇怪女人不请自入。
  ~
  原则上来说,擅闯皇家狩猎场已是死罪一条。藐视皇权,冒犯天子更是罪上一等。
  公孙煜与他二俩的情分且先不提。那个叫小郁的女子来路不明,不说不知者无罪,但基本的礼仪应当遵守吧?
  小夫妻俩难得你侬我侬,这个场景之下,亏得芸芸众生中还有如此没眼力见的人。
  殷世煊的脸灰沉沉地,用眼角余光撇了那院外一眼,置若罔闻,仍然为廉幽谷去呈粥食。
  廉幽谷见到公孙煜去而复返,心里本身高兴,加之同他一道而来的乃是一名奇异女子,廉幽谷的好奇心则又更盛了两分。
  “老师……这位是?”
  不等廉幽谷把话说完,唤小郁的女子已经迫不及待跨入厅堂,走马观花般在字画奇珍中游览了一番。继而穿堂入后院,一弯浅谷溪流涓涓而下,几丛古槐树花开正茂,恰有一丝清婉凉风扑面而来。惹得她喋喋叫好。
  “哎呀,你们这个地方,空气质量就是不一般,负氧离子都赶上批量生产了。像这种纯天然的地皮,放到我们那个年代,估计早被开发殆尽了……对对,还有这种什么泉水,可能早被哪个大自然搬运工搬回家去了……真是不容易……”她叉着腰,捏着下巴,对着一条水沟如此感叹。
  廉幽谷在后头瞅着,越发觉得新奇,“老师,这是你的朋友吗?”
  这句话,算是将公孙煜问住了。他磕磕巴巴半天,总不能说自己游园入梦,梦境成真了吧。
  小郁这时恰调转过头,从她身后那只灰棕撞色的厚布包内掏出一方本子,大臂一展,将廉幽谷箍了个牢实。边走边唠嗑:“来来来,皇后娘娘,陪民女小坐一会儿,民女是你的粉丝,有好几个问题想来跟您深入交谈交谈。”
  却见殷世煊此时正从厨房过来,眉峰夹冷带霜。小郁觉得不对劲,立刻收起那股自来熟的热情,将廉幽谷放了自在。
  狗腿地替廉幽谷将衣衫扯了平整,半哈半笑地摇手,“没有没有,开玩笑的,我只是受人之托,来了解一下皇后的日常生活。”小郁故作殷勤,择一小杌坐下,抽出只硬杆笔在本上写写画画,对廉幽□□:“娘娘,我们开始了哟。不要紧张,有什么说什么。”
  廉幽谷也算是懵到家了。这种奇妙的感觉还是头一次体会。对着一个陌生女子的套话来者不拒,她一定是双商归零了吧?
  殷世煊挨着廉幽谷坐下,一双眸子紧紧盯着面前的陌生人,难得好脾气地破例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问完之后,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是是是。”小郁是知道殷世煊的脾气的,连连翻开笔记本问到第一个问题,“请问皇后娘娘,您觉得这个职位……位置,有没有什么特别吸引您的地方,能不能举例说明?”
  廉幽谷:“……我觉得我不能算皇后吧……”她安抚着殷世煊的目光,又道:“我更多是为了我的夫君,这个位置,不当也无所谓的。”殷世煊投来满满的笑意。
  公孙煜在一旁咳嗽两声,起身道:“我去给你们泡茶来。”
  小郁一脸了然的模样目送公孙煜离开,打着插边球继续问廉幽谷:“您有竞争对手吗?就是各种后宫妃子什马的?”
  廉幽谷登时羞红了脸,“没有呢,夫君当太子那会儿就说都不要了。”
  小郁一脸羡慕:“娘娘,您好福气啊。”她望望房内正在酣睡的小包子,若有所思道:“那您可得多生几个。”
  殷世煊这时难得接话道:“确实要多生几个。”廉幽谷握着小拳头狠捶了他一下。
  敢情这份腻歪劲儿,连小郁也觉得不大自在了。无事清了清嗓子:“娘娘,我是说如果,如果您旁边这位一早就姬妾成群。您还会考虑嫁入皇宫为国母吗?如果后宫妃嫔众多,您有没有设想过,在后宫中需要如何应对呢?”
  廉幽谷这时便答不上了,“老实说,我当初那个样子,只怕敢娶我的人并不多。如果夫君真心要我,我想我还是会嫁给他的。只不过,夫君确实没有妃嫔,后宫那种明争暗斗的生活会是什么样,我实在想象不出……倒是母后,就是太后娘娘,当初嫁于北周时,前有华夫人,后有薛良人,她的体会可能更清楚。”
  小郁一拍大腿,“对呀,太后也曾是皇后。我应当向她求助才是!”
  提到太后,殷世煊骤然沉默了,瞳仁中流露一丝难以辨别的情绪。
  小郁飞快将其捕捉,趁胜追击问道:“听说太后现在移居泰和园了,是不是为了避开后宫繁琐的事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啊?坊间传说,太后好像是戎夷的公主哦?”
  殷世煊自然明白她的暗示,当下挑过话否认道:“坊间误传很多,不能一应信之。太后娘娘劳苦功高,为北周付出很多,如今正是太平盛世,到泰和园颐养天年,没有什么不妥。休要过分解读。”
  小郁不以为意:“外面可不这么想,陛下与太后关系一直不好,明眼人儿都知道呢。”
  殷世煊缓缓看了她一眼,目光旋即黯淡下来:“那都是误会,北周是大一统的新朝,残余的外部势力并非只有戎夷一派,有人浑水摸鱼,挑拨离间,才连累太后受此污名。”
  “有人……”小郁咬着笔筒恍然大悟:“那个去世的薛良人,和她的主子,也就是四公子的生母,莫非是……我竟然不知道……”
  殷世煊警觉地看向她,“你究竟是什么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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