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司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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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上司爱不得-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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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被敲响,苏画走进来:“易总,李总说想要上来汇报工作。”
魏庭站起来:〃那我先下去了。“
易沉楷点点头,把卡推到他手边:“这是你应得的。“
魏庭顿了顿,收下。
走到门口,他又突然回过身来,对易沉楷一笑:“易总,新年快乐。“
易沉楷怔了下,微笑着回答:“新年快乐。”
等魏庭走了,苏画跑到易沉楷身边鬼头鬼脑地笑:〃我刚才好像看见桌子上有张卡。“
易沉楷不动声色:“是啊,那是给魏庭的年终补贴。“
苏画一脸羡慕:“还暗补啊?“
易沉楷忍着笑:“嗯,我抽屉里还有一张。“
苏画顿时心花怒放:“给我的?“
易沉楷摸着下巴打量苏画,苏画立刻毕恭毕敬地站直。
看了她半天,易沉楷才说出答案:“不是,给李总的。”
效果不出他所料,苏画的嘴角,从上翘的弧度,迅速变成了下垂的弧度,冷哼一声。
易沉楷用两只手,揪住她两边的脸蛋:“我都把自己送给你当年终奖了,你还不满意?”
苏画忍不住笑:“是哦,好大的年终奖。〃
玩笑开过,苏画又奇怪地问易沉楷:“为什么要给李总?“
易沉楷放下手,恢复了深沉的眼神:“因为我需要一个铃铛。“
“铃铛?“苏画不解。
“狗脖子上的铃铛。狗一动,铃铛就会响。“易沉楷冷笑。
苏画并不笨,思索两秒就明白了易沉楷的意思,点点头:“我这就去给李总办公室打电话。“
苏画的电话,是程惜雅接的。
苏画的语气是冷淡的公事公办:“你好,易总让李总上十楼有事情。“
程惜雅暗自咬牙,总裁秘书的谱,摆得还真大!
可是,易沉楷对苏画的宠,是人都看得出来。她毕竟还要在华易吃这口饭,不能妄自犯上。苏画已经不是她惹得起的人,相反,还要巴结,没见连李总跟苏画说话,都是一口一个谄媚的“苏秘书“么?
“苏画啊,放了假去我们家玩啊。“程惜雅恢复了一贯的甜腻腔调。
苏画只是淡淡一笑,眼神中露出嘲讽,看来程惜雅见风转舵的本事,永远无人能出其右。
说了句再见,就挂掉了电话,对这种人,她连敷衍都不屑。
程惜雅气得几秒之后才平静了呼吸,进去转告李总。
看着李总对着书柜的玻璃整理仪容,然后清嗓子润喉。程惜雅只觉得心里窝囊到了极点,她原本以为自己在华易傍到了大靠山,现在却发现这靠山不过是个级别稍高的奴才。为什么她运气就这么衰?!
李总此时倒是顾不上观察程惜雅的神色,急匆匆地上了十楼。
易沉楷对他笑容可掬:“坐。”
李总受宠若惊地坐下。
没等李总开口汇报,易沉楷就主动夸奖:“你今年的事情,做得很不错,帮我解决了很多难题。”
李总觉得,这一定是在暗示自己在处理老孙跳楼事件中所做的贡献,连忙笑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易沉楷笑眯眯地拿出那张早已准备好的卡:“这个你拿着。“
李总心里极其高兴,却表现得十分谦虚客气:“这我怎么受得起,我也不过是做了些份内的事。“
〃这有什么好受不起的,跟我久了你就会知道,我这个人做事,一向赏罚分明。“易沉楷很豪气地说。
李总暗喜,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跟上易总了。
于是,他也就不再推辞,而是将卡收到手里:〃易总您放心,以后我会继续好好为公司效力的。“
易沉楷亲切地笑,知道这人已经成了坚贞的保皇党。
既然是所谓的亲信,自然要给更多的暗道消息,来显示对别人的信任。因此,易沉楷就把职工入股的秘密,送给了他。
李总有短暂的惊愕,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神色:〃这也是好事,为大家着想嘛。〃
易沉楷微笑,看来自然会有人替他宣传正面效应。
“唉,不过肯定也还是会有人觉得,我这是在搜刮大家的血汗钱啊。”易沉楷叹了口气。
“那是他们不识抬举。〃李总表现得很义愤。
易沉楷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接着下套:〃所以平时也要请你多帮我留心大家的思想动态,毕竟我回来时间不长,很多人跟我也不亲。〃
这就是说自己跟他很亲啰?李总心里乐开了花,点头如鸡啄米:〃这个您尽管放心。“
易沉楷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对魏庭说过的同样的话:“事情交给你我放心。”
李总感激涕零地告辞了,出来的时候,还特意跟苏画道了个别,讨好中带着点亲热,苏画知道,他一定以为,他们都是自己人了。
易沉楷收买人心的道行,实在是高深。
这时,易沉楷出来,站在苏画桌旁伸了个懒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她的太阳花贴纸夹:“好啦,终于放假了。”
苏画拍开他的手:〃再揪弹簧就坏了。〃
易沉楷又恶作剧地故意使劲揪了两下。
苏画瞪着眼怀疑,这个坏孩子,真的是刚才那个城府难测的老板吗?
不过,也好,就让他在自己身边,做个快乐的淘气包吧。她宠溺地笑。
忙了一年到头,总算放假了,两个人都有些懒懒散散的。在苏画住的地方附近随便吃了点饭,去小区门口的影碟店租了两部电影,在超市买了些零食水果就回家去了。
路上,易沉楷一手牵着苏画,一手提着那些零杂的方便袋,心里有居家的温馨感觉。
到了家,易沉楷去放碟,苏画在厨房里洗水果,淅淅沥沥的水声,让易沉楷心里的温馨更深,他微笑,两个人一起过闲适的小日子,原来这样舒服。
苏画把水果摆上茶几,电影已经播完片头介绍。两个人挤在沙发上看电影,像两只腻在一起的猫。
易沉楷的下巴靠在苏画头上,吻着她身上的味道,趁她看得入迷,偷偷吃她手里剥好的花生米。
等苏画想起来吃花生的时候,发现掌心已经只剩下最小的一粒。她对那个偷嘴的人瞪眼:“你不知道自己剥啊,懒猪。”
反正已经被发现,易沉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开始教导苏画学习做女人的准则:“你知道人家的女人都是怎么做的吗?”
“嗯?”苏画眯起眼。
易沉楷往苏画的腿上一趟,对她眨眨眼:“你现在应该翘着兰花指,把提子剥好,然后喂到我嘴里。”
苏画皮笑肉不笑:“我是不是还应该问,老爷,甜不甜?”
易沉楷厚脸皮地点头:“孺子可教也。”
苏画送给他一个妩媚的笑,然后用娇滴滴的声音说:“老爷,那我给您削个苹果好不好啊?”
易沉楷很开心地答应:“好啊好啊。”
可是这个苹果实在削得太惊险,易沉楷眼看着那把银亮锋利的水果刀,在他鼻子上方不到两公分的地方飞舞,刀光剑影,眼花缭乱,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未免被毁容,他迅速推开苏画坐起来,谄媚地笑:“乖,宝贝,还是我削给你吃吧。”
苏画冷哼一声,把刀子扎到苹果上,连刀带苹果丢给了他。
以为还在万恶的旧社会呢,跟她玩这样男女不平等的戏码!
易沉楷削完苹果,很主动地递到苏画嘴边,苏画毫不客气地大咬一口。易沉楷也赶紧咬了一口,两个人就这样像两只虫子,咔嚓咔嚓地吃完了整个苹果。
最后一口,易沉楷慷慨地留给了苏画。
然后,他趴在苏画肩上笑:“我还想吃苹果怎么办?”
此时电影正放到关键阶段,苏画心不在焉地回答:“那就吃呗。”
可是,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人握住,某人吻住了她。她口中还留着苹果的甜香,让他回味悠长。
沙发很软,像床。
床上的吻,自然不可能轻易了事。
易沉楷心里的热焰被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电影里也正进行到甜蜜的情节,音乐缠绵悱恻。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沙发上的两个人影叠在一起。
不像醉酒那次的模糊和朦胧,这一次的感觉,这样清晰。当易沉楷的手划过苏画的肌肤,她的身心,同时起了一阵战栗,她想要不发出声音,却控制不住自己……
而她的声音,就像最强的催化剂,更将这个化学反应,引向了高峰。
易沉楷的唇,不再满足于吻她的唇,而是滑向了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苏画颤抖着想要阻止他,却发现自己全身虚软无力,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可惜,易沉楷在某方面的运气,总是很背。
就在他快要攻克最后的关卡时,苏画的手机响了。原本悠扬的音乐声,此时却像晴天霹雳,炸醒了苏画,僵硬了易沉楷。
老天,居然是家里打来的。
这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跟男朋友亲热时,接到老妈的电话!
苏画做贼心虚地将衣服整理好,才敢伸手接电话。
苏妈妈很奇怪:“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
“太吵……我……刚才没听见。”苏画的声音还是有点发颤。
不甘心的易沉楷,此时腻在苏画旁边,手还在她的腰间滑动。苏画只能拼命按住他的手。
易沉楷很不满,报复性地故意咳嗽两声。
苏妈妈听见了,警觉地问:“画画,你身边怎么有男的的声音?”
这个坏东西!苏画恨得一脚踹过去。
“我……我跟朋友在外面聚会。”苏画从小到大,没对妈妈撒过谎,有点结巴。
“画画,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了怎么还能跟男的呆在一起,交朋友也要有个限度。”苏妈妈的语气里,已经带着些责备。
苏画不敢吭声。
苏妈妈的语气放缓了些:“你什么时候回来?”
苏画瞟了一眼在一边偷笑的易沉楷,故意提高声音:“我今天已经放假了,明天就回来。”
顿时,易沉楷的偷笑僵在了脸上。
等苏画挂了电话,易沉楷爬过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你回家了,我怎么办?”
“凉拌。〃苏画气呼呼地站起来赶人。
易沉楷被苏画拖着推出了门:“回你的家去,我妈说了,女孩子家不能这么晚了跟男人呆一起。“
易沉楷万分懊悔自己刚才自掘坟墓的愚蠢行为。
他推住门框,做最后的努力:“画儿,你最善良了,不要这么早回去好不好?“
早知今时,刚才捣乱的时候干嘛不想清楚后果?
苏画又好笑又好气,给他留了一线生机:“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易沉楷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决定明早天不亮就来堵门。
他走了,苏画关上门,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只要想到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个城市,心里就会疼。她走了,谁来陪伴孤单的他?
第二天苏画一大早起来,给妈妈打电话,违心地撒谎,说临时通知要加班几天。
妈妈奇怪地问:“去年怎么就没加班呢?“
苏画只好回答:“我现在是总经理秘书,所以比去年要忙。“
妈妈想到女儿升职了,开心之余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嘱咐她尽量早点回来。
苏画愧疚地问:“你跟爸想要什么,我买了带回来。“
“我们什么也不需要,你别乱花钱。“苏妈妈赶紧阻止。
苏画只觉得心里发酸,他们家境普通,父母一生节俭,一分一毫省下来的钱,都以她的名字存在银行里。妈妈早到了该保养的年纪,却仍旧用着从超市里买来的护肤品。爸爸也是永远用着他的老旧剃须刀,不舍得换个电动的。去年春节的时候,她给父母包了个红包,可是妈妈转手就又给她存了,舍不得花她一分钱。
那么,今年她干脆直接给父母买好礼物带回去,也许换来一声责备,她却知道,他们的心里,一定是欢喜的。
刚跟家里打完电话,门铃就响了,苏画微笑,知道一定是某个人,怕她私逃,逮人来了。
打开门,她倚在门框上,看着易沉楷:“干嘛呀?来给我送行?“
易沉楷假装没听见,搂着她往里走:“哎呀,在门口站了半天,好冷。“
他的身上,的确是冰凉的。大概真的是已经在门外站了些时候,怕影响她睡觉。
苏画心疼了,低斥:“傻瓜。“
“跟傻瓜在一起,很容易变成傻瓜。“易沉楷嘿嘿地笑。
苏画白他一眼,却还是偎在他怀里,帮他暖手。
易沉楷抱着她,轻声说:“其实我真怕今天一来,发现你已经人去楼空。“
“怎么会?“苏画的心里有些发酸,或许是因为小的时候,曾经被最爱的人背弃过,他的心里,一直是没有安全感的,害怕身边的人会走,会丢下他,所以他一直强硬地拒绝所有人的接近。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不会离开你。“苏画抱住他,对他许诺。
易沉楷在她的怀里安心了,把脸埋在她的颈间,低沉地叫她的名字:“画儿。“
现在他叫这个词,总是在“画〃字的尾音后面,轻轻地打个卷,那个”儿“字就那样自然地被带出来,听起来那样亲密而特别。
全世界,他是唯一这样叫她的人,她是他一个人的画儿。
温存过后,两人出去逛商场。易沉楷一直耐心地陪着苏画在化妆品柜台前询问试用,又帮着给她爸爸挑选剃须刀。买完东西,易沉楷要帮她付钱,她却固执地不让,说这是她做女儿的孝心。易沉楷作罢,在一边看着她温柔地笑。
过后苏画又是满商场转,给她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买东西,连小堂弟小堂妹的玩具都没有漏掉,唯独没有易沉楷的。
他不爽地抱怨:“偏心。”
苏画贼笑,用他自己说过的话来打发他:“我不是把自己都送给你当礼物了么?”
易沉楷坏笑:“又没全部送给我!”
“色狼。”苏画微红着脸打他。
两个人正在打闹之中,突然看见迎面过来的两个熟悉的人,动作停了下来。
齐心悦的手臂上,还挂着绷带,秦棋提着东西走在她旁边。
苏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易沉楷的手,已经占有性地搂住了她的肩。
“你的伤……好些了么?”苏画镇定下来,轻声问齐心悦。
齐心悦这一次没有像往常那样排斥苏画,反而淡淡笑了笑:“好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就可以拆石膏了。”
“哦。”苏画答应一声,就又没了话说。
身边的两个男人,表现得不大配合两个女人寒暄的客气场景。秦棋沉默地看着别处,易沉楷的手也是箍得苏画肩膀生疼。
再聊下去,也是尴尬。苏画对他们两人微微点了个头:“那我们先走了,你们逛吧。”
“好的。〃齐心悦也点点头。
两对情侣,向两个相反的方向,背离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苏画老觉得秦棋和齐心悦之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因此快走到门口时,苏画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的背影,她终于反应过来,那两个人,没有牵手。
或许,只是她太敏感了吧,因为秦棋要提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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