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司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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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上司爱不得-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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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画瞟瞟他:“约会的内容是什么呢?”
“吃饭,逛街,上……”易沉楷顿了下。
“上什么?”苏画瞪着他。
“上山顶看星星。”易沉楷笑眯眯地说。
苏画想起那个看星星的晚上,易沉楷的温柔,心里变得柔软。
她对他微笑:
“好吧,我们去约会。”
今晚的约会,易沉楷没有带苏画去那家饭店,而是绕过大半个城市,到步行街附近的一个小巷里,找到了一家特别的鱼店。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苏画奇怪地问。
“我下班前上了美食网,查到的。“易沉楷得意地扬眉。
他为她花的心思,让她温暖,她握紧他的手。
吃饭的时候,苏画一边往白汤锅里下菜品,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胃不好的人,该吃什么什么,不能吃什么什么。
易沉楷微笑地看着身边这个唠叨的小女人,只觉得幸福。
原来有个人管着的感觉,这么好!
亲亲密密的吃了饭,两个人丢下车子,手牵着手去逛步行街。
慢慢地走到街心的大屏幕下,今天的这里,没有平安夜的热闹。人流来来往往,没有人在这里停驻。
正在播放一首很慢的歌。易沉楷停下来,在苏画面前站定,然后弯下腰,像王子一样,对苏画伸出手:
“愿意做我的舞伴吗?“
“我愿意。”
苏画望着他温柔明亮的眼睛,缓缓把手放到他手里。
两个人慢慢在舞曲中旋转,渐渐地,拥抱变紧,双唇轻触。
这是他们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似乎已经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才等到的吻……
终于可以这样拥抱你,
我爱你似乎已经一世纪。
你的微笑,
是我的呼吸。
你的眼神,
是幸福的标示语。
假如踏遍天涯,
才能够找到你,
我也愿意,
只要等我的人,
是你。
他终于让他的公主,做了他的最佳舞伴,并且,吻醒了她。
那天晚上,他们重走平安夜的轨迹,只是,心情已经不一样。
在轻轨里,易沉楷问苏画:“假如这是真正的时光隧道,你和我将被带到一个未知的时空,你怕不怕?”
苏画微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怕,只要有你。”
他再一次低下头吻了她。
是的,她不怕。
如果遇到了可怕的食人龙,他会是她的屠龙勇士;假若落到了乱世,她会是绽放在他手心的花;即使到了未来,全世界都是不需要感情记忆的再生人,他也依然会记得她,牵着她的手不放开。
他就是她的守护天使,爱是她呼唤他的咒语。
“我爱你。”在唇分开的那一刻,她对他说。
易沉楷身体一震。
“也许,我已经爱你好久了。”苏画轻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也许,从她以为她还爱着秦棋的日子里,就已经开始了。不然为什么会为他疼,为他暖,为他心口里起风?
她踮起脚,这一次的吻,由她来主动……
深夜才将苏画送回她家楼下,易沉楷知道,假如他今天提出上去,她不会拒绝,但是他没有。
心里有种奇异的满足感,填满了每个空隙,让他不再急着要进行下一步。
或许,这些日子以来,他心底最深处,仍旧是担心的。担心苏画只是因为感动而接受自己;担心假如秦棋再一次出现在苏画面前,她的眼神会再次追随他;担心眼前的幸福像绚烂的肥皂泡,一碰即碎。
但是今天,当他听见苏画说:〃也许我已经爱你很久了。“
心里某个最虚弱的地方,突然踏实了。她爱他,毋庸置疑,或许在她还没听见她自己心底的声音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他了。
车外的人,在敲窗,他摇下。
她趴在车窗边,轻点下他的唇。
“路上小心。“她低声说。
这个吻的温度,一直持续到第一个红绿灯路口。
他在夜的流光里,给她发短信:
我爱你,相当地爱。
她看了短信,微笑,指尖飞快。
我也爱你,相当相当地爱。
呵,他握着手机,看着远方笑弯了眼。
深夜路上的车不多,他慢慢地开,浏览这个城市的夜景。这个他从小便一心只想要离开的城市,现在居然让他有了归宿感。
因为,这个城市有了能让他感到幸福的人。
苏画此时,抱着一杯热牛奶,坐在飘窗松软的羊毛毯子上,头倚着玻璃,看着窗外的树,回味今晚的吻。
手里的牛奶忘了喝,水汽漫得手边的玻璃上,一层轻雾。她伸出手指在上面胡乱画,却发现自己无意识的写下一个“易〃字。
呵,她轻笑着看向门背后的好鬼面具,她这样,算不算是鬼迷心窍?
一夜温柔的梦中,两个人等来了再次相遇的清晨。
但是今天,他们必须暂时放下甜蜜,收敛心神准备下午的年终总结会。
魏庭也上来了,说报告已经写好,请易总过目。
易沉楷只是拍拍他的肩:“不用看了,事情交给你我放心。〃
魏庭现在一被易沉楷拍肩就条件反射地尽往坏处想。于是,这句话被自动自发翻译成了:
要是出了问题,由你全兜着。
他赶紧告辞回自己办公室,继续深思熟虑精益求精。
站在一边的苏画很奇怪,疑惑的望向易沉楷,难道魏总又内急了吗?
易沉楷只是笑得像个狐狸。
他早就发现,魏庭这个人,看起来实诚,其实滑溜得像条泥鳅,你要是不逼住他,他就溜了,绝不会主动承担不是他份内的活。
作为一个“知人善任〃的领导,他怎么能不给这样不求上进的同志以无限压力,以激发其无限潜力呢?
他要培养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市场总监,而是一个最佳拍档。
料理完魏庭,他还得给苏画打预防针。
他走过去,揽住苏画的肩:“今天下午开会,老头子也要来,你要有心理准备。〃
苏画扯了扯嘴角,话说得很保守:“你放心,我不会主动惹他的。“
易沉楷耸耸肩,笑得幸灾乐祸:老爹,人家说不会主动惹你,你可千万别自触霉头。
易家奇是开会前半小时到的,坐在易沉楷办公室里,气氛很冷场。
易沉楷也懒得向他汇报今年公司的情况。老头子看似退出江湖,其实公司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现在到了年终,自然是有功的向他表功,免得自己亏待了他们;有过的向他求情,免得自己收拾他们。所以,何需他多说。
过了一会,苏画泡了茶端过来,尽管老头刚一进门就丢给她个大白眼,好歹他也是董事长,这点礼数还是要讲的。
还真不愧是父子,连找茬的手法都一样。
易家奇喝了一口;皱眉:〃怎么这么淡?“
“哦,我给您重泡一杯。”苏画端着茶出去晃了一圈进来。
果然,这一次,易家奇又嫌茶浓了。
苏画暗笑,再次把茶端出去〃重泡“。
易家奇折腾了苏画三趟,终于消了点气,端起茶喝了。
易沉楷自然知道这个鬼丫头玩的把戏,把脸掩在文件夹后面偷笑,苏画站在易家奇背后,对他吐吐舌。
只有可怜的易董,永远都不知道,原来他今天喝了三次的,是同一杯茶。
三点整,会议开始,易沉楷首先做总结报告,简述今年的情况。
话不多,却听得易家奇心里惭愧又骄傲,易沉楷上任半年来,效益比以往一年都多,而且清理不良资产,整顿公司纪律,成绩斐然。他的儿子,的确比他强。
易沉楷说完了,用眼神请父亲发言,可是他只是对儿子微笑着摆了摆手。
于是,易沉楷清了清嗓子,抛出了今天的重磅炸弹:他要建新厂,扩大公司主打产品——维生素x的生产。
顿时,满座哗然。
首先站起来的是张总,也就是当初给易董告黑状,说魏庭功高盖主的人。自魏庭被提拔,他就一直对易沉楷耿耿于怀。
“谁都知道维生素x市场今年疲软,连欧氏都停了亚洲的生产线,我们怎么还能扩大规模,这不是明摆着赔钱吗?“
易沉楷并未说话,只是微笑着看了一眼魏庭。
魏庭暗叹一口气,本来就是冤家对头,还被易总逼得非要当面针尖对麦芒。
但是,当他站起来,他的眼神就变了,只剩下犀利和敏锐。
“维生素今年的确市场不好,现在,不仅是欧氏停了生产线,奥维在韩国的生产线也即将在明年停产。对于他们这种综合型医药大公司而言,停掉一条二级产品的生产线,并不会对全局有太大影响。但是对于我们,关系重大。维生素x,可以说是华易的支柱,华易近几年几乎全靠它的收益来维持。现在两大巨头停产,正好是我们进军国际市场,当亚洲霸主的最好时机。“
“可是,市场这么不好,价格这么低,哪来的收益?“张总还在强辩。
魏庭只是一笑:“国家最近刚颁布规定,要求动物日粮中必须保证维生素x的用量,何况全世界对于维生素营养都是日益重视,还怕后面没有市场吗?价格低有什么关系,如果我们扩大了生产,我们应该更加大幅度拉低价格,将国内的中小生产厂家逼出市场,形成垄断,到时候的价格,还不是华易说了算么?”
室内一片默然,最后,响起了击掌声。
“魏庭分析的很精准。“易沉楷笑着环视全场,”大家还有不同意见吗?“
易家奇只是摸着茶杯的盖子,思索着不说话。
不知是谁小声地说了句:“资金从哪里来呢?“
这一下,又炸开了锅。在座的人,都是高层,深知华易这些年,不过是个花架子,没有多少实在家底。
但是易沉楷只是微笑:“现在已经是年关,所以首先要保证大家过好年,我们年后再想办法解决资金问题。“
在座的许多人,松了口气,他们无所谓华易当不当霸主,不亏他们的年终奖就行。
只有知道内情的魏庭在肚子里叹气:你们以为,你们那点年终奖,在口袋里揣得热乎么?过完年,某人就要给你们放血!
开完了会,大家散去,会议室只剩下易家两父子。
“沉楷,资金的事,你到底是怎么考虑的?“易父问,他对儿子扩大版图的举措,没有异议,但是现实问题却仍旧是担心。
“由当地提供10%,加上他们的土地算作投资,一共大约占12%,华易想办法筹措51%的资金。“
“那还有37%呢?“
“职工入股。〃
“职工入股?”易家奇惊讶地反问。
“是,只有让他们自己有了股份,才能不搞那么多乌烟瘴气的事。”易沉楷弹了弹烟灰。
易家奇沉默了,以前他其实一直是抵抗职工入股的,他可以容忍他们暗地里营私,却不能容忍他们当公司的主人。或许,潜意识里,他一直希望做这个王国的唯一主人。
可是他的儿子却反其道而行之,宁可让股份给他人,也要保住公司清明。
究竟哪一种策略,更能长久的保江山?
“等他们有了股份,某些人,该退场就退场吧。〃易沉楷冷笑。
易家奇心里一惊,原来他不仅是要保公司纪律,还想将某些坐大的元老清理出局。
易沉楷看着他父亲怜悯的神色,笑了笑:“你不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么?“
易家奇沉默,是的,这已经是他们能够得到的,最好的结局。易沉楷总算是帮他念了旧情,给了那些曾经出过力的人,一个交代。
“我老啦,华易就交给你了。〃易家奇沉沉地按了按儿子的肩膀。
“过年的时候,你回家陪陪你妈吧,她这么多年,也很孤单。”
易沉楷抽了口烟,望着父亲:“既然觉得她孤单,你过年就不要出去陪别的女人。〃
易家奇无言以对,缓缓站起来,蹒跚着离去,易沉楷没有抬头看,父亲的背影。
苏画看见易家奇出会议室时的眼神,黯然而颓唐。而易沉楷,在他父亲走后,久久没有出来。她感觉父子之间一定又是发生了争执,轻轻地推开门,看到那个沉默抽烟的背影。
她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过年。“易沉楷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每年过年,我爸都要出去陪那个女人,他说她孤单了一年很可怜。等我爸走了,我妈就哭,说她自己可怜。哈,谁都可怜……”
苏画仿佛看见了,那个小小的孩子,站在大厅里,孤寂无助地看着爸爸离开的背影,妈妈哭泣的脸,在那个本该欢声笑语,万家团圆的日子。
心里一疼,她弯下腰来,从背后抱住他。
他的手,合上了她的手,脸挨上了她的脸。在她的怀抱里,闭上眼,叹息一声:“还好,画儿,我现在有了你。”
苏画也沉沉地叹气,她现在真希望,他们要是早一点相遇该多好。即使不能改变什么,至少在他难过的时候,能得到一个温暖的拥抱。
直到听见电梯门响,易沉楷才不舍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大概是魏庭来了。“
来人正是魏庭,易沉楷让他开完会后上来一趟,他在窗口看见易董离开,这才上楼。当年易董冤枉了他,他虽不记恨,但终究难免芥蒂,因而回避。
两个人回办公室坐下,易沉楷照例是发给魏庭一支烟,自己点了烟,又把打火机扔给他。两个男人沉默地吞云吐雾。
烟燃完半根,易沉楷开了口:“你觉得明年有多少人会买股份?“
魏庭掂量了一下才开口:“那些想在华易养老的,应该会买。“
易沉楷的嘴角,扯开一抹冷笑:“买了股,我就让他们回家养老。“
魏庭抬起眼看了看易沉楷,有些惊讶,却又了然:原来是想清场。
“那些早就暗地里在外面自立门户了的,表面当然不敢明目张胆,但肯定会暗地里挑事。“易沉楷笑笑。
魏庭只是笑笑不语。他知道,对于那些被挑拨起来的蠢人,易沉楷肯定会杀无赦,以正君威。
〃那你呢?“易沉楷突然话锋一转。
魏庭愣了一下,回答:“我不是已经立下了军令状么?两年之内不会离开华易。”
“假如华易风雨飘摇呢?”易沉楷按灭了烟,直视魏庭。
魏庭没急着回答,吸了口烟,慢慢吐出来,看着烟在他眼前打了个卷,他才说话:“站得住就站,站不住就走。”
易沉楷盯着他两秒,笑了:“这是句实在话。”
他跟魏庭的情谊,还没到让魏庭誓死效忠的地步,假如魏庭此时高喊口号,他反而觉得不可信。
打开桌子的暗屉,他拿出一张卡,放到魏庭面前:〃你刚升上来,明里的奖金,我不能给你发的太多。〃
这一刻的魏庭,心里某个地方似乎被松了土。
这时,门被敲响,苏画走进来:“易总,李总说想要上来汇报工作。”
魏庭站起来:〃那我先下去了。“
易沉楷点点头,把卡推到他手边:“这是你应得的。“
魏庭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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