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久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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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久美子-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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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满了无垠的天际。
我抬头仰望,原来是在那里。
 
   十下 生煎园豫人峥嵘 秘密无奈浮水面 '本章字数:3094 最新更新时间:20100817 08:34:50。0'
 
 “这么长的队啊……这得排到哪年是个头。”
眼前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让我和林跃近乎绝望,没想到这生煎包居然有如此的人气,竟能吸引如此多的人为她竟折腰。就连一般排队意识较差的同胞们,也都在其无限魅力的感召之下老老实实地一个挨一个排队等候;估计这时谁要是冒包子之大不敬,插队乱挤,则会在品尝到美味之前便被无数的生煎包砸死,永无翻身之地。
王提出要带我和林跃转转上海的各大景点,哪里是南京路,哪个是弄堂,被我和林跃婉言拒绝了。我们决定自己随便转转,让他老实陪老婆在家,该做饭做饭,该洗衣洗衣,里里外外一把手,别真的把自己当成一家之主了。人家老婆大人嘴上不说,可咱自己得有数。他能把公寓借给我们住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不忍再耽误他的时间,该去丈母娘家当牛作马就得快点儿,去晚了就赚不来好了。
虽说这上海话我和林跃是基本听不懂,但毕竟是国内,估计走不丢,好客的上海人民也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而不予理睬。他看拗不过我们,坚持要把车留下给我们代步,他的车刚装了导航系统。虽然我们一再表示不必,打车就好,我们也不会走太远,再说还有地铁和公交车呢;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让,坚持己见。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按照他说的办。司机不用问,当然是林跃。这小子倒是挺兴奋,早就想在上海的马路上跑上几圈,过过瘾。回家后也可在他人面前大言不惭地吹嘘:咱也是在上海驰骋过的人!
昨晚闹腾到下半夜一点多,我和林跃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公寓。整个大楼还有几扇窗户亮着灯光,不愧是国际大都市,夜生活丰富,人家才不会像我们那里的人睡那么早。据王讲,现在整个大楼的入住率也就百分之六十左右,不少是用作办公室的,真正住人的其实并不多。
林跃一进电梯就闹着要方便,谁让他啤酒喝那么多,就好像不花钱似的。他口中喃喃祈祷,祈祷待会儿电梯在停的时候千万不要有剧烈的震动,否则他会憋不住,在漆黑的上海的月夜里水淹金山。我看他的痛苦模样,既好笑又同情,本想捉弄他一下,拍打拍打他的后背;可转念一想,毕竟是深夜了,还是要注意素质,别在上海人民面前出洋相了。
“啊……太舒服了。总算是活过来了。”林跃提着裤子从卫生间出来,拉锁也没顾得上拉。那脸上的表情别说多“**”了,我真想把他踹下楼去。还是算了,毕竟是二十多层,估计摔到地上之前他得喊一会儿,这样把周围的邻居吵醒了可不好。
“怎么这么冷啊!”林跃打了个喷嚏。进来后我也觉得有些冷,怎么搞得。
“没有暖气吗。”我和林跃四下里搜索了一圈,没发现有挂在墙上的暖气片,摸摸地板,也是冰凉的,看来真的没有暖气。
“刚才人家王哥不是说了嘛,上海没有暖气,还找个屁啊。”我这才想起来。
好在房间里有一台空调,林跃把温度打到最高,恨不得把手里的遥控器捏碎,嫌房间里的温度老也上不来。
床和沙发,我和林跃商量决定也别吵也别争,一家一天。简单地洗了个热水澡后,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被窝,今夜我睡床。房间里还是阴冷阴冷的,功率不是很大的空调根本无法马上解决问题,好在王想的比较周到,给我们准备了足够的被子和毛毯。层层搭在身上,只把头露出来,多一寸的肌肤都不愿暴露在外。一天的车马劳顿,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我马上就进入梦乡。蜷缩在沙发上的林跃也早已打起了呼噜,张着大嘴呼哧呼哧的。

别说,林跃不愧是他自称的老司机。刚开始我还在旁边盯着GPS,给他提醒;开了没多久,他就舍弃GPS,全凭路上的指示牌来开,竟然没有开错,顺利的来到了第一站目的地??豫园。后半程,他还饶有兴趣地跟路上的本地车飚起了车,得意忘形那样不知自己有几斤几量。
来到豫园附近,车是开不进去,到处是人群和车流。从旅游公司的大巴上鱼贯而出一队队的观光客,将豫园和周边围得水泄不通,每走一步都得用“挪”的。
“唉。这么多人哪……咱们买了包子就走吧。”林跃最受不了的就是眼前的场面。
“别废话了,来都来了,进去进去!”其实我也有些头疼,但毕竟都来了,就这样半途而废有些不好受。
我们跟在一个旅游团的后面,免费听着导游的解说。反正团里人不少,多我们两个也不算什么。如果亲爱的导游小姐要问我俩是什么的干活,我就说俺俩的帽子拉在酒店了,自己人。
楼阁参差,山石峥嵘。真没想到这大园子是私人宅园,当时的文明发展程度和富庶繁荣仿佛通过这久远弥香的豫园呈现在眼前,我们的祖先是创造了怎样的一个文明社会啊。历史的长河中,有多少人物兴衰,有过多少次政权更迭,可文明的车轮没有停滞过一秒种,坚实有力地压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车辙,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古往今来。
正当我有些被眼前的景色吸引,独自发表感慨时,林跃宣称如果他再不吃东西,就会饿倒,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奔卖生煎包的店大步流星地走去。刚涌上心头的那么一丝雅致,被这个不知文雅为何物的林跃彻底荡净,无影无踪。真是扫兴之极。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发觉自己也是饥肠辘辘,也不好意思出口埋怨了。从历史的天空返回到现实世界,肚子问题解决不了,神往也是黄粱一梦。
总算是买到了望眼欲穿的生煎包。看着捧在手里冒着热气的刚出锅的包子们,我和林跃第二次在上海的土地上感动了。上海人民,谢谢你们!不辞辛苦地为我们送来如此的美食天物。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滚烫的肉汁烫得整个口腔如天火燎原,张嘴不是,闭嘴也不是。
三下五除二,二十个包子被两个在草原上饿了三个月的豺狼虎豹一扫而光,早在肠胃里一个挨一个站好。吃饱的感觉真好。
“不错,舒服。”林跃舔舔右手的大拇指,食指,中指,不肯放过残留在上面的一滴肉汁。
“你说这姓潘的大官人真有钱,这大园子盖的,真牛!那时的人也挺厉害啊。”
“你以为!古人不比现在的人差。要是能亲眼看看当时的社会是个什么样子就好了。”吃饱喝足,也有了继续神交古人的资本。
可接下来林跃不经意的一个问题,却让我俩重新郁闷起来,陷入久久的苦恼中不能自拔。
“你说这生煎包是个啥味儿。”
嗯?坏了!我和他都发现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产生了。因为不分青红皂白的狼吞虎咽,这生煎包到底是个啥味道忘了品了!好像是这个味道,又好像是那个味道,模棱两可。简直是暴敛天物啊,但望着打着饱嗝的对方,我和林跃都把再买两个尝尝这句话咽回肚子。

“你从刚才开始忙活什么呢,老摆弄你那个破手机。”
不好,被身边的林跃发现了。其实刚才我给久美子试着发了个短信,不久她就回复了。她说今晚可以按时见面。久美子这关倒是解决了,可我又为怎么解决身边这个大炸弹而发愁。
“没,没什么……”
“别泡了!我都瞅见了,给谁发短信呢吧。怎么事儿,背着我,你小子在上海还有什么风流韵事吗?”
这张破嘴,真真是如假包换的瘟神恶煞。
“快招了吧!跟我你还装,是小姑娘吧!”
“嗯……是。”
“什么!”林跃本来不大的眼睛立了起来,眼珠子差点飞出眼眶砸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你老实看路。”
“怎么回事儿!还真让我说中了。”
看来没办法再向他隐瞒了,反正早晚都得招,就直截了当的对他说吧。
“也没什么。有一个在上海工作的熟人,想今晚见个面,一起吃个饭。”
“熟人……女的?”他化身成了福尔摩斯,就差从兜里掏出那根永远不抽的烟。
“嗯。”
“那你遮遮掩掩个屁啊!打个电话约出来就得了呗。怎么,想撇开单独约会?”
不好。此处千万不能答应说是,否则就会被扣上见色忘友,见利忘义的恶名大帽。再者说,现在也还没色上啊。电光火石的思考了一下,我决定带上林跃。
“什么话,有什么怕人的。再说也不是那种关系。”
“那你扭捏个什么劲儿啊!装纯?哪儿的,本地的?”
“不,不是。”
“那是哪儿的?”他掏出一支烟含在嘴里,顺手拉开烟缸。
“日本的。”
“啊?什么。”
林跃转过头来,嘴里的烟下垂着,微微抖动。
“日本的,日本人……”

“什么?!”那支遥遥欲坠的烟终于做自由落体状掉落下来,弹跳两下后,静静地滚落到油门一侧的角落里,隐遁了身形。
 
   十一上 伊人消瘦作欢颜 发香迷醉揽怀中 '本章字数:3173 最新更新时间:20100817 12:48:39。0'
 
 我和林跃坐在桌子的这一边,久美子坐在那一边,这是一个奇妙的组合。
久美子消瘦了些,看来独自一人在上海的生活和工作有不小的压力。眉宇间流露出一股疲惫的感觉,估计春节期间的加班加点让她本不壮实的身体更加吃不消。她上身穿一件灰白相间的高领羊绒衫,胸前挂着一条由一颗颗蓝色珠子组成的项链,看上去像是非洲某个部落的传统工艺品。此时正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品着热茶,袅袅水汽在她的额头前没了踪影,溶于空气之中。
我也说不清把林跃领来是对还是错,是明智的抉择,还是走了一步昏棋。当我告诉久美子还有一个朋友一起吃饭时,她稍停留了一下,随即爽快地予以同意欢迎。如果抛开林跃,此时对面而坐的我和她,又算作哪种关系呢。普通的朋友在一起吃个便饭;还是在这背后有着更多的期许和延伸,或者只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可是这次突兀的上海之旅,和半强制性的造访约会,分明不是因为身边的林跃。如果不是对面的这个女子,我想什么也不会发生。至少到目前为止,我的内心中存有一种情感,想将我和久美子的故事延续,谱写一篇的精彩绚丽的诗篇。
林跃是依然的口无遮拦,依然的兴奋如常。他不懂日语,只能通过一口流利的却语法错误连篇的汉语与久美子沟通;即使想要卖弄几句他所谓的地道日语,但经我一一考证后,发现全是诸如“八格牙鲁”、“眯西眯西”这样的词汇,除了会让气氛尴尬凝结,毫无正面用处,被我死死地下了封口令。普通话,林跃更不擅长。于是他和久美子交流的唯一手段便是海枯石烂的家乡方言。
久美子虽然听得是困难重重,但因好久没有听到如此正宗的第二故乡的音调,却是很高兴。两人往往会因为一个字的发音纠结许久,最后哈哈大笑,氛围要多和美有多和美,想得多的我倒成了一个局外人,岂敢破坏了人家的浓浓乡情。
转完了豫园,吃完了生煎包,接着我和林跃就直奔赫赫有名的南京路。这里也和其他地方一样,没能见到传说中的好八连,也是挤满了好八连般的来自天南地北的同胞们。
想购物,可惜我看好的东西远远超过了我的承受能力,物价确实要贵不少。好家伙,一家日式快餐店门口的餐牌上标注的价格更是惊人,一份普通的A套餐居然敢要一百二十块。那店里没有一个客人,一群身着黑色制服的店员显得很无聊,抓耳挠腮地站在那里,恨不得拿出麻将推上两把。
林跃的捣蛋劲儿又上来了,蓄意发坏。他故意迈步朝店门走去,马上引得站在门口的戴着眼镜貌似老板的中年男子瞪起双眼,不大的眼睛里射出火一般兴奋的烈焰。正当他准备拉开大门欢迎林跃进店时,林跃突然掏出手机,作来电状,饶有其事边讲边转身往回返,气得那中年男子忿忿作罢,真想把林跃生吞活剥,最好当场就做成A套餐,方能一解胸中闷气。
“你也太坏了!人家怎么惹着你了。”我一把揪过他赶紧逃离了这是非之地。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这种行为也过于挑衅和无聊了。
“他怨谁?我又没叫他给我开门。再说了,就那么一份破套餐就要那么贵,他怎么不直接抢去!”惹事的人倒还有理有节了,看那忿忿不平的嘴脸,多半是自诩消费者的保护神了。
“你消费不起吧,还嘴硬,谁叫你没钱。自己是穷酸相吧,还好赖不知。”

林跃比划着,图文并茂的把这段趣事讲给久美子听,乐得久美子直合不拢嘴。
我们来到了一家湖南菜馆,要了几个店员强烈推荐的招牌菜。尽管林跃吃得是汗珠子直淌,连耳垂都通红通红的,但一点儿也阻止不了他的话趣,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现在的组合更加奇妙了,组合中的位置关系也愈发不对劲起来,这小子完全是一幅喧宾夺主的派头,当仁不让的扮相让我十分后悔,心说真不应该带他来。
“对了,你会做饭吗。听说你们日本女人都是在家当家庭主妇,不出去工作,是真的吗?”
在来的路上,林跃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久美子证实这件事情。你小子管得也太宽了吧。人家会不会做饭什么的,这第一次见面怎能过问!不过,其实我也挺关心这个问题,正等待久美子给出答案。
“嗯……”她微微思考了一下,我知道她是在组织语言。
“做饭,我会,不过都是简单的、普通的。家庭主妇吗,现在也不是完全的,也有出去工作的。”
“噢。会做饭哪,谁教的,是跟你妈学的?”
“嗯,妈妈教,学校里也教。”
日本的学校还教做饭?我和林跃对这个回答感到十分新奇,也没想到。那是什么课程啊,是不是类似我们小时候的劳动课。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天南地北的也聊了不少。看看时间,想到久美子也累了一天,我觉得该散了。
久美子现在住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个公寓,是现在工作的这家酒店给提供的。据她说,刚来的时候,还真的不太适应上海的生活节奏,有些跟不上拍。她说这里的生活节奏一点儿也不逊色于东京,每个人都像陀螺一般飞速旋转,去博取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那种强烈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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