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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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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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一件白色的衬衣‘劈头盖脸’地砸过来,林夏想入非非‘不能自拔’,顿时脑袋清醒,抬头便看见江在铖微微鄙夷的目光,林夏条件反射一般地低下头去,像极了做坏事被抓包,脸色也很配合地微红了,不敢做声。
这女人有点怪,这般畏缩的模样江在铖还真没见过,着实稀罕,走近一点看清楚,说你:“你先将就一晚,明天我会让人置备你用的东西。”
林夏后退一点,觉得还是不妥,又后退一点,语气有些莫名其妙地支吾:“那个,我……我睡哪?”
奇怪,不是没有独处过,怎么会觉得这般别扭,突然林夏便想起了昨日黎墨的戏谑之言:这么没有精神,不会是昨夜被江在铖累坏了吧,可悠着点……林夏的脸忽的红了个透彻,摇摇头,暗骂自己胡思乱想。
林夏一会儿揪眉,一会儿摇头,脸色绯红,江在铖忽而浅笑,到底是女人,还是不经世事的女人,平日里再聪明狡诈也不过是个不经风月的女人,不禁玩心大起,故意坐近点,突然俯身,靠在林夏的耳边,暖昧地说:“睡哪?卧室?”
江在铖猜想,这女人绝对未尝风月,这般扭捏,倒真不想那个犀利的林夏,这样狐狸又刺猬的女人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黎墨都说男人不甘寂寞,碗里锅里兼顾,尤其爱偷偷摸摸,江在铖应该不能用普通男人的通病来揣测吧……不过,黎墨的男人论很准的。
看看悠悠风光,亮亮月光,夜黑风高啊,着实有些让人无措……林夏讪讪地干笑一声,再后退,发现已经坐到了沙发的端头,后仰着头长睫闪烁:“这不太好吧,虽然蓝爷会派人盯梢,但是在你家里就不用了,遵守职业道德的好,还是各自——”
江在铖忽而笑出了声,嗓音低沉性该极了,戏谑着说:“林夏,你想多了。”
林夏这般小女人姿态,江在铖还是第一次见,有趣得紧。
林夏错愕:“额——”
好像是想多了……脸色更红了,头更低了,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林夏啊林夏,这个男人着实不能大意一分。黎墨的男人论真是不准。
江在铖凉凉的的手指微微掠过林夏的脸颊,带了几分挑弄玩味,语气盛了酒一般,醉人:“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
还是第一次江在铖这样真是地感觉到,林夏其实也是个女人……
林夏不说话,这时候说什么都错,说什么都越描越黑,心里埋怨黎墨,整日挂在嘴边男人这样,男人那样,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林夏拂额……着实丢人。
江在铖黑影沉沉的凉眸扫过林夏上下,研判了一番,最后笑着下结论:“其实细细一看,你和林初不太像,尤其是——”目光停留在林夏的胸前。
林夏几乎条件发射,双手便怀抱着,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脸涨得通红,这么些年,江在铖还是第一个让林夏这般错愕狼狈,江在铖却笑得更加深了。
林夏怒不可止,却因习惯淡漠,只是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自然比不过林初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黎墨说男人看女人永远离不开三点——胸,臀,腿。黎墨的男人论该灵的时候不灵,不该灵的时候偏偏灵了。
竟想不到江在铖也这般肤浅,男人……哎!
江在铖笑得恣意,眼眸半敛,含着微波涟漪,煞是好看,林夏看的有些恍惚,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气闷至极:“还有些自知之明。”指了指楼梯,站起来,“客房在楼上左边第二间。”
转身,背着灯光,江在铖笑得邪肆,从未有过的笑颜,大大的落地窗里映出了一个不一样的江在铖,像极了十年前,荼靡花下浅笑的少年。
江在铖走到酒柜,到了一杯红酒,对着落地窗,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林夏拿起江在铖的衬衫,细细研究了一番,辨不出是新的还是旧的,总之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手心发烫,似乎一副上残留了江在铖的幅度,有些灼人。
她问:“房子里没有林初的东西,不会我是第一个你带回来的女人吧?”
江在铖透过落地窗,林夏的影子微暗,却清晰地看得出她洋洋得意的笑,江在铖微抿了一口酒,心情似乎不错,反问:“你希望是?”
林夏立刻否认,毫不迟疑:“不是,只是提醒你想好理由,恋爱中的女人总会捕风捉影,林初也不例外。”
江在铖的笑意凝固在脸上,握着酒杯的手因为林夏的一句话瞬间收紧了,落地窗上映出他一张沉冷的脸,举起杯子,他一口饮尽:“这就不用你挂心了。”放下杯子,转身,“林初怎样,与你无关。”
说完,便走近楼梯左手边的房间,林夏也不知道那是他的卧室还是书房,只觉得江在铖这人脸色翻得不书还快。
“真是莫名其妙。”林夏不满嘟囔一句,便上楼了。
林夏诧异,这临江莫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为何都这般看着自己,眼神着实有些……惊愕,不过是一晚夜不归宿,难不成能看出来?怎么可能。还是她身上的裙子?也是她来台里三年,几乎没有穿过裙子。莫名其妙的心虚。林夏抬头,旁若无人地匆匆而过。
方一上楼,黎墨揶揄着斜长的眸打量林夏,端了一杯早茶,气定神闲地品着:“还好,今天还能见到你,林夏,你命挺硬的。”
这话说的,林夏有种交友不慎的感觉,怎么说她也是大难不死,不指着她来个阔别重复抱头痛哭,也不至于要这样损人吧。
林夏下意识地整整衣服,放下包:“你咒我啊,我好着呢。”
不会注意吧?黎墨一向眼尖心细。林夏再整整衣服,觉得妥帖了才罢手。这夜不归宿,衣服未换,着实有些让人误解,林夏很是心虚。
黎墨绕着林夏走了又走:“让我看看。”
林夏想被拔了毛的狐狸,浑身不自在。
林夏后退几步,做到凳子上:“还好还好。”拿起桌上的茶,慢慢喝着。
“从实招来,昨夜在哪里一夜春宵,居然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下。”
某人不疾不徐地说,某人噗的一声,一口茶已经四溅。
林夏被呛得脸通红,眼神闪烁地去看黎墨,那厮却笑得诡异,不疾不徐地擦着被某人吐了一身的茶渍,居然半分怒色也没有,抓着头版不亦乐乎:“反应这么大,第一次花前月下啊,看不出来啊,江在铖真忍得住。”
“你说些什么呢,昨晚从凤舞出来一个人怕有些不安全,才没有回去。”林夏遮遮掩掩,半真半假,眼睛看着手里的茶,凑在嘴边许久,硬是一口也没有喝。
林夏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同事三年,黎墨摸得一清二楚,这厮一紧张一心虚就会眼顾左右而言他。
果然,昨夜夜黑风高,难怪今日精神抖擞,没有闯龙潭虎穴,反而醉倒温柔乡了。
黎墨笑得暧昧:“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看着林夏一脸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模样,黎墨也不为难了,直接定某人羞涩了,岔开话题:“凤舞的事,你也别插手了。”
“我已经去过了,这身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
身上的裙子皱巴巴的,着实没有什么卖相,林夏穿得浑身不自在。
“我还以为女为悦己者容呢,你昨夜真的去了凤舞?”
“我像开玩笑吗?”林夏反问。
“我看看。”黎墨上下其手地摸索了林夏一番,原本就皱巴巴的裙子这下更惨不忍睹了,她却会心地笑,“毫发未损,也好,人没事就好,其他的算了,昨天开了晚会,台长大人一副天塌下来了模样,应该是怕江在铖秋后算账,只要还能四肢健全地回来就会求佛拜神了。”
难怪台里的人早上都目光灼灼,原来是昨夜开了晚会啊,她还以为是这裙子惹眼呢。
林夏取下右耳的耳坠:“我不仅四肢健全的回来了,还有——”拿着镶钻的耳坠在黎墨眼前晃了晃,“黎墨,你负责,弄得天下皆知才好。”
黎墨结果微型摄影仪,不可置信:“你真的弄到手了?凤舞的证据?”
不仅黎墨,台里也没有谁寄托个什么,居然让她真弄到手了,而且还毫发无损,本事不小啊。
林夏不好回答说是林志诚的诟病,只好附和:“额……有些差入,不过绝对足够独家劲爆。”
这东西交给黎墨林夏很放心,反而台长大人做人太圆滑,给了她一定会被原封不动地送到林志诚那里,虽然黎墨有时候不着调,但是职业精神倒是很不错。
黎墨八卦心起,非要弄个一清二楚:“老实招来,你不会真的闯了龙潭虎穴吧?那你怎么回来的?听说昨天凤舞动静很大,真是你?”
林夏看着黎墨,原来这厮昨天也去了凤舞,应该是担心自己。她颇为满足,说:“应该没有别人。”
黎墨言简意赅,问:“是江在铖?”
林夏思忖了一会儿:“可以算是。”
黎墨忽然眼睛光亮,颇为喟叹,语重深长地说:“林夏,头一次你比林初运气好,摊上了这么个男人。”



第三十三章:林夏番外
我叫林夏;妈妈说;因为生在初夏季节;所以取名林夏;姐姐便叫林初。我与林初是同卵双生;所以我们几乎长的一模一样;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巴;很少有人能够分辨出我们;就连爸爸也有时会冲着我喊初初;然后我便失望地矫正:〃爸爸;我是小夏。”
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每次我说我是小夏的时候;爸爸的脸就像结了冰一样。爸爸从来不喊我夏夏;虽然我也觉得很不好听;但是他喊姐姐初初;我便在心里偷偷地计较;但也只是计较而已;不会真的让爸爸喊我夏夏;不过心里总是希望;爸爸能和妈妈一样;喊我小夏也是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爸爸不喜欢我;他喜欢姐姐;总爱抱着姐姐喊着'我的初初';’我的宝贝女儿';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那样肉麻兮兮的话;我想可能爸爸觉得我会不喜欢吧;因为那时候的我很男孩子气;妈妈却是很欢喜地抱着我说:”我们小夏是我们叫第二个小男子汉。”然后我便在妈妈怀里咯咯地笑。
我第一次真正觉得爸爸不喜欢我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我和姐姐不在同一班;学校要开家长会;妈妈有钢琴演奏会;去不了;我前思后想了许久壮着胆子去问爸爸愿不愿意去;我其实有些害怕爸爸;不知道为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没有半点平日里小霸王的模样;我问:〃爸爸;学校要开家长会;妈妈没有时间。”
那时候爸爸在看报纸;我记得很清楚;爸爸头也没有抬起来过;好像很不耐烦;说了一句:”我没时间。”
我还想说什么;可是爸爸却接了个电话就走开了;我其实已开始也没有报什么希望;可是心里还是很失望的;从我上学开始;爸爸便从来没有去给我开过家长会。
我给爸爸打电话;抱怨了好一番。我知道爸爸很爱妈妈的;爸爸总说姐姐很像妈妈;我便问了妈妈;我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也很像妈妈啊。妈妈只是笑;说:〃傻姑娘;我们小夏不需要像妈妈;家里有一个像我这样成为艺术家就好了。”
那时我懵懵懂懂地知道一些;原来爸爸喜欢姐姐是因为姐姐像艺术家啊;难怪程叔叔总说;爸爸是拜倒在妈妈的钢琴之下。既然如此;我便决意要和妈妈学钢琴。只不过到后来我才知道我没有谈钢琴的天赋;也是到后来才知道就算我钢琴弹得好;爸爸也不会夸赞一句。
继续说家长会的事。爸爸没有去参加我的家长会;全班同学就我一个人没有请来家长;老师还单独问了我原因。我老实回答说:〃我爸爸是大公司的老板;很忙的。”当时的我肯定很幼稚;不然怎么全班的家长同学都在笑我;不过我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觉得理所当然。
其实我没有闷闷不乐爸爸没来;我虽然失望;却没有怨他。只是后来我找到了确凿的名义去怨他。放学时;是司机来接我下学;我坐在车里;想着语文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写一篇作文;叫做我的父亲;我在纠结到底写爸爸是企业家好呢;还是慈善家好呢;或者是大官;那时候爸爸已经开始从政了。想了许久也没个主意;打算着让妈妈帮忙;比还在手里涂鸦;车窗外我却看到爸爸抱着姐姐;说话的声音很大;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高兴:〃初初真厉害;老师表扬了呢。”
我这才想起来;姐姐今天也有家长会;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做亏心事;可是我却低下头去;害怕爸爸会看到我;因为我不知道看到了该说些什么;是'爸爸;你不是很忙吗?’;还是'爸爸;为什么不给我开家长会;却给姐姐开?’;或者是'其实老师也表扬我了;还说很可惜;家长没来。'反正不管是哪一句;我都说不出来;我只是叫司机伯伯快些开车。我在我的作业本上写了一句:〃我讨厌我的爸爸;他不喜欢我。”写完之后;还是涂掉了;还觉得不够;把整张纸都撕了;司机伯伯说是不是挨老师批了。我没作声;平时快言快语;没遮没掩;学会了一个很深度的词:引而不发;还有一个我很讨厌的词:偏心。
那次家长会之后;我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爸爸喜欢姐姐;不喜欢我啊;虽然我很不愿意相信;可是我仔细回想;似乎真找不到爸爸对我露出过对着姐姐时那样的笑。当时年幼的我只觉得是因为我不够好;不够优秀;就像老师一样;总喜欢学习好的孩子;我想爸爸应该也是这样的;然后我便痴缠着妈妈教我钢琴;妈妈知道其实我不喜欢;问我为什;么;我怎么会告诉她我的秘密呢;反正不想任何人知道爸爸不喜欢我。
我学钢琴学的学得很刻苦;姐姐每天练习一个小时;我就练习两个小时;我和姐姐一起参加了一个少年组钢琴比赛;我拿了一等奖;姐姐却什么也没有拿到;我心里乐呵呵的想;这次爸爸总会注意到我了吧;我手舞足蹈的回了家;捧着个大大的奖杯;特意放在了眼前;生怕爸爸看不到;可是当我回家时爸爸只是上前去抱起姐姐;说:〃我们初初最棒了;那个奖杯没什么了不起的。”姐姐委屈地趴在爸爸身上放声大哭;其实我也想哭;我想说这个奖杯很了不起;不是什么大不了;可是我没有;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我从小便没有什么可以瞒过妈妈的;爸爸不抱我;还有妈妈呢;她抱着我说:”我们小夏真棒。”
然后我就哭了;我哭得很凶;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只是眼泪烫热了妈妈的衣领;我哽咽不清地说:〃妈妈;我再也不弹钢琴了;好不好?”
我很任性;我知道;可是妈妈总会纵容我的任性;妈妈的手很软;摸着我的头;说:〃好;我们小夏不喜欢;那就不要学了。”
那时小学五年级;我钢琴已经过了八级;然后我放弃了;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过钢琴。甚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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