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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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地主-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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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不愧是世家大族,几百年积累下来的底蕴,不是普通暴富可以比拟的。

自然,韩瑞也清楚,郑氏的根基不在京城,而是在荥阳,听说那里,整个州县的田地,都属于郑氏的私产,动辄就是多少万顷,区区三十顷地,当然不算什么。

到了村,祠堂前面的树荫底下,几个小童摆好了席子,就给几个老人打走了,客气了几句,众人列席而坐,韩瑞笑道:“七爷、八爷,村里春耕情况怎么样了,是否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的。”

在古代,除了个别极端可恶,不顾及名声的土豪之外,大部分的地主,对待佃户的态度,没有想象的恶劣,毕竟佃户积极出工,自己收获的利益才多,这么浅显的道理,哪个不懂,特别是到了春耕时刻,更是竭尽全力,帮助佃户解决后顾之忧,让他们安心耕作。

“没有,没有……”几个老人摇头,笑呵呵道:“本来还缺几头耕牛的,不过城里来的衙役说了,让我们莫担心,先耕地,过两天他们会统一安排的。”

韩瑞含笑点头,了解了些情况,就与郑淖约告辞而去,继续走访了其余两个村落,随之就是登山望远了。

第三百零三章遇上

第三百零三章遇上

春风和煦,明媚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微风吹拂,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雀啼嘹亮,树木葱郁,绿嫩芬芳,万物呈现一片生机,形成一幅秀丽的风景图。。

在韩瑞看来,暮春才是春天之,最美好的时期,没有一月份春寒料峭的冷,没有二月份春雨绵绵的潮,三月暮春,天气晴朗,经过两个月的休养生息,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已经完全复苏长成了。

鲜花绽放,郁香扑鼻,枝繁叶茂,可以成荫,得到青葱嫩草的补养,洁白可爱,蹦蹦跳跳的小白兔儿,终于摆脱了皮包骨的状况,长了几分肥肉,令人垂涎三尺。

听到韩瑞之语,画屏忍不住责怪道:“郎君,这么可爱的兔儿,你怎么忍心……”

“没错。”流萤适时表示谴责道:“郎君越来越坏了。”

“我是在为小草报仇。”韩瑞振振有词道:“想那小草,是何等的无辜,开在荒野之,也没招谁惹谁,却怪招兔儿的毒手,呃,应该是毒嘴,昨儿托梦给我,哭哭啼啼的很是凄惨,控诉兔儿的暴行,你们知道,我一向心地善良,见不得别人受罪,无奈之下,只得答应替他复仇了。”

生活久了,两个俏丽小婢女才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小嘴微呶,流萤嗔声道:“郎君,又在强词夺理,草儿怎能可能说话,不对,小草怎么能跟可爱的兔儿相比。”

韩瑞轻笑说道:“一样是生活在同个蓝天下,大地之上,山水之,朝阳夜月,有什么区别,相对小草更加的无辜,餐风宿露,却让兔子吃了,若不是向我托梦,恐怕连哭诉的地方都没有。”

“阿弥陀佛,施主真是好慧根,众生平等,无论草木、水石、禽兽,皆是生灵,没有高下之分,有因必有果,生死轮回,屡报不爽,岂非天命。。”

韩瑞等人寻声望去,只见山脚下走来个和尚,却是前段时候与道士辩法,闹得沸沸扬扬的狂僧法琳,当日在终南山,走得早,双方争论的结果,韩瑞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都奈何不了对方,所以不了了之,没有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上。

“施主之言大善,小草无辜,偏那兔子犯了贪念,口不留情,逼不得已,只能来求助施主了。”法琳和尚微笑道,双手合十,郑重行礼。

韩瑞明白了法琳和尚的暗示,顿时眼眉轻皱,避退两步,拉着郑淖约就走,宗教问题,无论古今,都是世界性的难题之一,韩瑞非常有自知之明,这水太浊了,看不清底细,最好不要涉足其间,免得淹死自己。

“施主。”法琳和尚快步上前,非悲天悯人说道:“既然受了小草之拖,为何不伸出援手,将那吃草的兔子赶走。”

“兔子吃草,与人吃饭一样,根本不需要理由,无非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而已。”韩瑞干脆说道:“在我眼,草和兔,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没有兔子,这世间,全部是草,不见得是好事。”

“施主此言有理,问题在于,兔子非是只想吃草而已。”法琳眼睛泛出丝缕忧伤,沉声道:“他们是想除根,不留余地啊。”

“那也和我没有关系。”韩瑞说道,这倒是实在话,他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能力,能够帮助那些和尚的。

“施主有言,草与兔,没有差别,那么为何行那助兔吃草之事。”法琳和尚,欺身上前,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喂,那和尚,你想做什么。()”流萤俏生生道:“什么兔子、草儿,那是郎君与我在说笑,与你有什么关系,偏要横插进来。”

“阿弥陀佛,贫僧也有这个疑问。”法琳和尚宣了个佛号,轻声说道:“既然这位施主,口上说了两不相帮,却言行不一,令人费解。”

安抚郑淖约她们,韩瑞皱眉说道:“和尚,直说了吧,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那么,就恕小僧冒犯了。”法琳和尚微微行礼,求教道:“请问施主,近日来坊市之间,流传了许多装线书册,都是出自施主之手,这事应该不假吧。”

“差不多,不是我具体操作,但是事情的确与我有关。”韩瑞承认,不解道:“你既然找上门来,那么应该打听清楚了,这是陛下交办下来的事情,推行教化之道,振兴地方官学,应该与佛家没有关系吧。”

“怎能没有,坊市之流传的书籍,除儒家经书之外,尽是老子、庄子,南华经……”法琳和尚苦涩说道:“莫不是佛家经典,入不了施主之眼,使得施主如此厚此薄彼。”

好像也是,勾了下鼻尖,韩瑞辩解道:“我只是小小的校书郎,朝廷要印制什么书籍,根本不由我来决定,都是由礼部官员,对了,还有房相公……”

“施主莫要推诿。”法琳和尚打断说道:“小僧找到房相公了,他也推说不知情,是施主在负责此事。”

老狐狸,韩瑞暗暗腹诽,随之心凛然,果然,那些和尚,看似处于下风,但是毕竟经营了几百年,其的影响力,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房玄龄这种位高权重的人物,说见就能见到了。

“这位大师,只要你稍微考虑,就应该明白。”韩瑞摇头说道:“我官职卑微,在高官云集的朝廷之,说白了,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这等大事,肯定受人节制,岂是我能够私下做得了主的。”

“施主此言差矣。”法琳和尚也跟着摇头,微笑说道:“施主之名,动于天下,就是小僧这等方外之人,也时常耳闻,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算了,真扯下去,更加纠缠不清,韩瑞沉吟了下,无奈说道:“这位大师,想印佛经还不简单,京城的刻坊也不少,大可前去找他们帮忙。”

“施主这话,又不对了。”法琳和尚摇头说道:“朝廷与民间,岂能相提并论。”

“这位大师。”郑淖约突然开口道:“官场之,讲究上令下从,大师若是想要如愿以偿,大可说动天子,下达政令,谁敢不从,何必要为难我的夫君。”

“阿弥陀佛,女施主此言,自然很有道理,可是……”法琳和尚十分坦然,苦笑说道:“天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觐见的。”

“那么退而其次,只要房相有令,我家夫君肯定照办。”郑淖约说道。

老狐狸,小女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法琳和尚心暗叹,轻声道:“房相有言,此事还需由韩施主做主……”

其实,这不是为了几本经书,而是待遇问题,同时,还有个严重的后果,道经,连同儒家经书,散天下各地官学,其却没有佛经,那些人书生,普通百姓,看到了,潜移默化之下,佛教的地位,恐怕更加一落千丈。

就是有着这样的忧患意识,法琳和尚才站出来,与道士争辩,为了恢复佛家的本来地位,四处奔波活动,现在察觉这个问题,岂能善罢甘休,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连忙前去拜访韩瑞,听说他下乡了,更不愿意等候,一路追来。

所以说,古代的和尚,思维比较执著,什么恒心、毅力,从来不缺,说是不求名利吧,又在乎佛教的地位,说是贪图富贵,舍不得和尚的特权,又过着艰苦朴素的日子,一天一餐,而且是素的,从来不叫苦,却又占着宽宅良田,真是矛盾。

缺乏信仰,韩瑞自觉不能把握和尚的心理,而且,也从来不想了解清楚,听到法琳和尚的话,知道事情又绕了回来,陷入了僵局,房玄龄推说事情是韩瑞做主,韩瑞推说自己决定不了,像踢皮球似的,你来我往,怎么能够解决得了。

看法琳和尚的模样,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要是没有个满意的结果,恐怕会一直纠缠下去,人家不吵不闹,态度和煦,笑容可掬的前来说理,韩瑞本性温和,又做不出恶语伤人的举动。

旁边的郑淖约,尽管开口帮腔了,但是作用不大,尽管信道,却不代表她排佛,或许平日可能指责几句,实际上不见得有多么的厌恶,所以反应和韩瑞差不多,束手无策。

气氛僵了,众人瞪眼半天,韩瑞忍耐不住,这种事情,分不出是非对错,自问无愧于心,不怕和尚打击报复,韩瑞握住郑淖约纤手,扬了扬,朗声道:“大师,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就是这样,我真的帮不了你,我们还有点事,先行告辞了。”

说罢,韩瑞也不看法琳和尚的反应,拉着郑淖约,绕弯而去,心里已经决定了,无论法琳和尚依怎样叫唤,就当作没有听到,置之不理,想必那个和尚,自持身份,不会做出拦路堵人的事情。

“阿弥陀佛。”果然,怎么说也是高僧,气度肯定不能丢的,见到韩瑞漠然置之,法琳和尚也不强求了,只是高声宣了个佛号,忽然念道:“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韩瑞闻声止步,郑淖约美眸掠过一抹异彩,仔细品味片刻,轻声道:“这个和尚的才学,似乎也不差,做的诗蛮有韵味的。”

第三百零四章居然是……

第三百零四章居然是……

郑淖约忘记了,法琳和尚的听力过人,在终南山的时候,就已经显示过了,隔得很远,都能听到细微的声音,不要说现在,只是几步的距离而已,更是清晰可闻。()

“女施主,这诗非是贫僧所作。”法琳和尚微笑道:“想必韩施主不会陌生吧。”

“郎君的诗?”郑淖约聪颖,立即明白过来了。

“以前在扬州之作,没想也传到京城来了。”韩瑞随口回答,心神恍惚了下,微笑说道:“大师既然知道退步是向进的道理,那么为何要如此执著,出家之人,不是应该与世无争,静心修佛的吗,争来辩去,怕是落了下乘。”

“贫僧也想在寺院之,潜心修持,奈何有些人相迫太急,不得已之下,只有涉足纷扰红尘之,求得解脱之道。”法琳和尚说道,意志坚定,仿佛割肉饲虎、舍身喂鹰,有种大无畏的精神。

韩瑞无语,知道以自己的口才,肯定说服不了法琳和尚,改变自己的决心,这是与宗教问题并列的意识形态问题,凡是类似这种疑难杂症,就好像死结,很难解开。

“那么,就祝大师早日解脱,求得缘法,直达彼岸。”韩瑞无所谓,拉着郑淖约继续向山下走去,本来还想欣赏片刻山景色的,现在自然没了兴致,更不想留下来,听那个和尚在那里絮絮叨叨,惹上麻烦。

察觉韩瑞的态度,法琳和尚无奈叹气,忽然扬声道:“施主,莫非不想见个故人?”

“故人?什么故人?”韩瑞走了几步,按捺不住好奇,止步回身,皱眉道:“哪里来的故人?”

“自然是由江南而来的故人。()”法琳和尚神秘微笑,双手合十道:“若非此人告知,贫僧却不曾知道,施主与我佛的缘分不浅,身具慧根,精通佛理。”

见到郑淖约美眸掠过的狐疑,韩瑞连忙摆手说道:“大师,不要妄言,我最看不过眼的,就是你们佛家,随便见了个人,就说对方与佛有缘,没有个具体的标准,令人……费解。”

顾及对方的颜面,韩瑞没有说得太过分,法琳和尚宣了个佛号,也不恼怒,目光掠过一抹赞赏之意,欣然道:“施主好悟性,佛陀有云,世间万物,三界生灵,皆有佛性,只要机缘到了,自然能够顿悟成佛,岂不是有缘……”

所以说,和尚什么的,最讨厌了,绕来绕去,最终还是有理,韩瑞忍不住在心腹诽,微微摇头,不打算与之争辩,直接问道:“大师,我的那位故人,到底是谁?”

在扬州,认识自己,或许自己认识的人,数不胜数,随便来个说过两句话的酒馆店小二,也能称之为故人,韩瑞仔细回忆,慢慢排查,忽然想起,知道这诗的人,好像也没有几个,难道会是……

法琳和尚说道:“就在弘福寺之,恭候施主。”

以前,听到这事,肯定不用考虑,直接答应前往,现在,望了眼郑淖约,韩瑞犹豫起来,去还是不去,纠结啊。

郑淖约善解人意,温柔说道:“夫君,不必顾虑,既然是故人来访,岂有拒而不见之理。”

“嗯,反正没事,你们陪我同去吧。”韩瑞笑道,郑淖约她们自然不会拒绝,有了决定,那就好办了。

下了山,韩瑞几人上车而坐,法琳和尚牵来自己的白马,踩蹬而上,骑坐马背,一身素白僧袍迎风飘扬,五官俊逸,嘴角带着几分和煦的笑容,风度翩翩,出家为僧真是太可惜了,有才有貌,年纪是大了些,但胜在稳重,还俗的话,肯定是怀春少女梦寐以求的夫婿。。

浪费了,韩瑞轻叹,郑淖约几人不解询问,韩瑞照实说了,自然引得娇笑连连。

“阿弥陀佛。”车厢内的声音,岂能瞒过法琳和尚,低声念了个佛号,表情掠过几分不自然,苦笑了下,勒马缓行,故意落后一段距离,免得又听到让自己尴尬的话。

长安作为京城,自然是寺庙众多,高僧云集,译场林立,别看一些大臣道士,总是喊着反佛,但是底层百姓,甚至皇帝的态度,却很是含糊,朝廷的高官大臣之,崇信佛教的更是不在少数,有着这样的背景基础,佛教哪里能说灭就灭的。

尽管很少踏足佛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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