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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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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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锦已然认出他来,悄无声息收了匕首,紧紧的盯着那人,心里却有些意外,他也会来此地。

此人正是月娘的主子,只一个眼神,她便能认出来,她来大梁这般久,只遇见过他一个,眼神透着嗜血残忍的人。

他并未走近,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跃出窗去,阎锦回头看了百里墨一眼,见他并未注意到,便伸手掩了窗户,那人的眼神告诉她,他有话跟她说,让她跟上,她毫不犹豫的走到窗边攀了上去,深吸一口气,便往下跳。

二楼而已,她并不担心摔伤,况且……

想到南宫御风传给她的内力,阎锦闭眼,将整个心神放在体内那股温和的气上,气随意动,用心神牵着它作用于脚上。

“嘭”!

阎锦睁眼,即使是从二楼落下,她的身子也半点没晃,她却装作崴了脚的样子,偏着身子揉了揉脚,唇紧抿,眉紧皱,似极其痛苦的模样。

庄隐见着她的表情,不屑的哼了哼,转身便走,阎锦依旧皱着眉头,姿势僵硬的跟着走,因着楼里的动静,周围的妓馆皆大门禁闭,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无,阎锦跟着他走过一家妓馆,最终进了一家妓馆后门。

甫一进门,一把刀便架在了她脖子上,阎锦抬眼一看,只见不大的小院里围满了人,均是三十来岁的大汉,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公子这是何意?”阎锦道,眉头轻蹙,似是不解。

庄隐眯眼,她看到他的那一刻,他便知她认出了他,若不是她后面的表现太过笨拙,他定不会让她跟来,当时他已然认为她以前见过他,甚至想过当时的偶遇是不是她的安排,却被他否决,自负的他,是不会认为哪个人有本事接近他、利用他、伤他的,她只是比别人聪明那么一点而已。

他如是想。

“你倒是好本事!短短几天,便让那百里墨带着你来,真是让我意外!”他道。

阎锦冷了脸色,一脸讥意,“不过男人罢了!都是一个德行!有何难?”

庄隐听罢却是极满意,他本不在意她,便是她进了二皇子府,他也不在意她做了什么,若不是她跟着百里墨来了齐国,若不是她与陆宸远的宝藏牵扯在一起,他定不会找她,只会在需要她吹枕边风时让月娘提醒她几句,女人于他,一向只是工具,不论美否。

“宝藏之事,你可知晓?”男子缓缓道,嗓音略微沙哑,戾气极重。

阎锦面上不显分毫,半刻思索也无,他刚问罢,她便答,“知晓,听说是前齐国首富陆宸远留下的,百里墨的师父为此身死,然无人知其真假。”

见她如此坦白,庄隐倒是对她放心不少,眼神亦温和了些,“看来那百里墨倒是不瞒你,如此甚好!你盯着他们,若是有宝藏的消息,便告知于我,至于接头人,我会定期让他们与你接触。”

“是。”阎锦道,似完全忘了脖子上架着的刀,如此反应,倒是让庄隐刮目相看,却也极满意,如此不设防的姿态,恰恰说明她信任他,不管是真臣服,还是假做真,至少她不敢反抗,这便足以。

庄隐给那拿刀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收了刀,立去了一旁。

“你先回去罢,有事我会找你。”他道,不容她拒绝。

阎锦应了,作恭敬状,缓缓退出了院子,一退出来,那门便关了个严实,她担心有人跟着她,便依旧踉跄着往回走。

*

齐国皇宫内

一抹明黄站在城墙上,凝视着宫墙外荒废的府邸,神色复杂。

“父皇,儿臣想亲自去趟沛城。”在他身后,年轻的少年一脸迫切。

“钰儿,莫要胡闹!此事用不着你去,身为太子,你留在京都便是,哪需要你去处理那事?”帝王轻斥,倒没有半点不悦,唯有慈爱。

“父皇,陆宸远一直是父皇的心头刺,让您寝食难安,儿臣岂能坐视不理?再则,奴才总有不周全的地方,眼下他国皆起了心思,儿臣不亲自去,儿臣岂能甘心?”

帝王拧眉,想到那人,终是道:“你去罢,注意安全。”

“是!”齐钰大喜。

*

大梁,皇宫内。

威严的男人高坐上首,捏着本奏折看,漫不经心的听着下首之人回话。

“主子,近日盛传前齐国首富陆宸远身前留有宝藏,齐国、琉国皆派了人去打探,江湖上亦有些动静,可要拦截?”黑衣人垂首恭敬道。

“不必,任他们去。”永兴帝淡淡道,“二皇子可是在齐国?”

“是,可要与二皇子联络?”

男人默了半晌,淡淡道:“不必。”

风穿过空空的宫殿,余满室冷寂,男子神色古怪,似自言自语,“让诚王去齐国。”

风声倏急,似有人低声应了,然空空的宫殿里,除了上首的男子外,毫无一人。

☆、第十五章 以已为饵

阎锦没有上二楼,一则她还不会轻功,一则她不知是否还有人跟随,便放弃了翻窗的念头,从正门进了揽月楼,百里墨信任她,她完全不担心他会问。

一楼已控制住,不论是哪一拨的人,均有来无回,只留尸体一具,百里墨依旧在二楼与那人交手,不知他们是否都留了一手,打了这般久还没有胜负,柳云烟靠在柱头上休息,尚仁则死死的盯着楼上,剑未入鞘,似随时准备出手相帮,听见她进来,他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带着些许防备,只一眼便转过头去,似不想看见她。

阎锦随意寻了张凳子坐了,仰头望着楼上,用仰视的角度来看百里墨,一眼看到的便是他的侧脸,与平常时略有不同,下颚紧绷,线条冷硬,略有些不近人情,他的眼神则极冷,带着极强的杀气,似要在气势上超过那人一般,平常在她面前温和的男子,此刻已然全无收敛。

“呵!你很有趣!”那人玩味的笑,低沉的嗓音透着抹危险,手掌翻飞间,却是趁机退了几步,与百里墨相对而立。

百里墨亦停了下来,不再紧逼,只因他知晓,再打也不会有结果,倒不如就此打住,听那男子两次言他有趣,不由得跟着道:“你也有趣!”

“今日且罢,来日再战!”男子留下一语,袖摆轻扬间,身后窗户大打开来,转眼间男子便飘出窗外,百里墨也不追赶,手指松了窗沿,落下地来。

“主子!”尚仁低声唤他,眉头微皱,似不赞同他的行为。

百里墨一边收了剑,一边道:“我不能保证能打败他的,除了让他走,还能如何?”

那人空手与他交手却丝毫不落下风,虽他也未尽全力,那人也藏得深,尚仁哪能不知?不过是见他太过危险,担心坏百里墨的事罢了。

“阿锦,你可好?”百里墨一眼便瞧见了她,也不在意她怎地下了楼来,只问她可好。

阎锦点点头,看向柳云烟,“柳姑娘可好?”

柳云烟捂着胳膊靠在柱头上,白着一张脸,听她问,略感意外,勉强朝她一笑,“还好。”

她虽略懂武艺,到底算不得精通,比不得贺渊、百里墨,能支撑这般久,已是尽了全力。

“柳姑娘可有话要说?”阎锦看着她,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柳云烟一惊,唇色越发得白,几次想张口否认,却未能说出口,胳膊上的伤口疼得入骨,倒是让她冷静下来,“姑娘说的什么话,云烟无话要说。”

“哦?”阎锦挑眉,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周围倒了一地的尸体,“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想必这区区揽月楼,经不起狂风肆虐罢?”

柳云烟握拳。

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尚仁眯眼,他并非跟着百里墨一起来的沛城,因而不知道他们之前发生过何事,见她这般说,不由得有些警惕起来。

“阿锦,可是宝藏之事?”百里墨走到她身旁,低头看她,“阿锦不必问她,师兄走前已派人去寻那另两人的踪迹,相信很快便有结果。”

什么!

柳云烟大惊失色,她原以为,这两个男人报仇心切,不会在意这些,那女子虽问了,却没有纠缠到底,是她疏忽了!

阎锦见着她的神情,微微一笑。

贺渊是谁?少年成名的贺家二少爷!若没点脑子怎能在江湖上行走自如?百里墨是谁?大梁二皇子!从军十载,若真没脑子,早已死了个千万遍!贺渊会因师父之死乱心神,却不代表他注意不到其中古怪,而百里墨呢?打仗之时身旁有军师出谋划策,回京诸事有奴才安排,他费不了多少心思,却不代表他真的不会思考,更何况是南宫御风之事?南宫御风之死与那宝藏有着莫大的关系,即使他俩对那宝藏没有兴趣,便是为了揪出那人,也不会放弃这条线索,之所以不从柳云烟口中套话,不过是看不上她是一个风尘女子,不想与她多接触罢了!阎锦亦是明白的,故当时没有多言,现在却不得不言了。

“眼下咱们皆被盯上,柳姑娘若含糊其词,不说个分明,怕是后患无穷,大梁虽不济,保护一个女子的能耐还是有的。”

“哼!说得好听!不过都是一个德行!”柳云烟秀眉微扬,颇为不屑,世上之人,哪个避得开宝藏的诱惑?面上一派正经,心里依旧肮脏无比,虚伪!

阎锦毫不在意她的反应,自顾自说着,“你不想你家主子的东西被破坏吧?就今日来看,宝藏之事早已泄了出去,不单单是那杀人者知晓了,今日这样的事,以后不知还会有多少,现下知晓宝藏的,除了那不知来历的两人外,便只有你与老铁头知晓,那些人为了宝藏,定会抓了你们去,逼问那宝藏的下落,到时你会有何种下场,便用不着我说了罢?”

柳云烟呼吸一沉,眼神深了些,一丝狠辣一闪而过。

“若你同意,我定不让他们拿走一丝一毫。”

“你想怎么做?”她有些挣扎,明知外人信不得,她却动了心,只因她没有能耐护住主子的东西。

“将宝藏之事宣扬出去,便说你欲将宝藏送人。”

阎锦本不欲管这事,本想任由他们折腾,她只需跟着便好,哪知道刚出揽月楼便被盯上,连那月娘的主子亦跟了来,回来之时她便有了决定,将计就计,以己为饵,将那些不安好心之人引出来,虽险了些,却最是干净利落,这样一来,那杀人者便容易找得多,再则,有了宝藏这一强大的靠山,哪个还会对他们出手呢?

“阿锦!”百里墨皱眉,直皱得那眉窝深陷,露出大大一个‘川’来。

柳云烟亦是个聪明的女子,稍一想便明白过来,本对阎锦的提议保有怀疑态度,现下却是相信的成分居多,她不怕死,只不愿主子死得不安生,若能护住主子的东西不被外人窥视,她死又何干?

既想明白了,便再不犹豫,女子目光坚定,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架势,“好。”

好什么好!百里墨怒视阎锦,唇角抿成了一条线,可见他有多不乐意。

“阿锦,明日你便回去!尚仁会保护你,这里的事你不必管!”

“百里墨,他们亦盯上了我,你觉得我避得了?”阎锦笑,笑他傻,与宝藏有关的,与南宫御风有关的,均避不了,她也不想避。

百里墨瞪眼,却无法反驳,他又不是瞎子,今日来的两拨人目的为何他岂会不知?只是不愿知罢了,偏生她还明白的说出来!岂能让他舒服得了?

“现在,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商议一下。”阎锦哪里不知他的心思,却故意无视他,将他晾在一旁,百里墨虽气,却也没辙了。

“尚仁,出去守着!”百里墨轻哼一声。

黑衣男子复杂的看了阎锦一眼,出了门去,外面依旧安静,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他跃上屋檐,举目四望,只是那人虽在外面,心却飘进了屋去,只因那人,那让他们主子反常的那人,他隐隐觉得,他的主子再也不必如从前。

☆、第十六章 有朋自远方来

“主子确有留下宝藏,那长命锁碎片亦确实与宝藏有关,至于如何用它来寻宝藏,云烟确实不知。当年主子料到皇帝会翻脸,便求南宫公子带我等离开,临行前主子寻了南宫公子说话,当时在场的只有三人,他们谈话的内容除了主子与南宫公子外,唯有翁老知晓,待他们出来时,那长命锁已被摔碎。离了京都后,南宫公子便将碎片分与我等,命我等分开行事,并约定,若是哪一方因此事蒙难,便将碎片送至另一人手中,意为提醒对方,若无人窥视,便永不相见。当年云烟不过一无知孩童,老铁头担心云烟无法生存,便跟着云烟一起来了这沛城,至今已有二十载。”

女子闭眼,想到当年之事,不免悲从中来,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苍白。

“老铁头定是知晓的罢?他在哪里?”阎锦道,若他不知,南宫御风不会让贺渊来寻他。

“我已将他送走,他不在沛城。”

“陆宸远疯了不成?竟是将这秘密托付于你?”百里墨一脸狐疑,这也正是他们宁愿多费点功夫,也不愿从她口中套话的原因,他们俩压根儿就不相信她会有多大用处,那陆宸远又不是傻子,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事告诉一个当时还是孩子的她?

岂料他这话一出,她却似受了打击一般大咳起来,身抖如筛糠,撕心裂肺,“哈哈!还能为何?树倒猢狲散,平时有情有义,临事儿了,个个唯恐避之不及!还能指望谁?便是有人敢不顾皇帝威严凑上来,亦不过是冲着主子的钱财!哪个敢真心托付?人间情义,如斯凉薄!亲近之人个个巴不得离得远远的,主子能如何?还能如何?纵没有法子,也不得不托付与我等!只想着不让那齐国狗皇帝得了便宜去!”

自来与宝藏牵扯,皆避免不了各国争夺,陆宸远将宝藏托付与他们,亦是无可奈何,他既不想他辛苦得来的东西埋于尘土不见天日,又不想让齐国得了去,索性孤注一掷,顺其自然了,至于会引起多大的浪,尸骨已为尘土的他,那还能顾得?

阎锦叹息一声,对百里墨道:“让贺渊莫要去寻人了,寻人之事,有人比我们更急。”

既然已决定引蛇出洞,那么也没必要揪着宝藏不放,只要他们将话放出去,那寻来之人定会急着去寻,他们要的是杀人凶手,不是宝藏。

百里墨狠狠呼出一口气,已是拿她没辙,只得道:“我知道了!”

两人说话间,柳云烟已平静下来,阎锦便道:“柳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为着你揽月楼众多姐妹着想,我们应另寻去处,待将那消息放出去,定会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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