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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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未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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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系男艘酝猓固匾獍镏范_设计了一种战车,命人依样画好图纸,带往西宁,对其支持可谓不遗余力。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皇帝驾崩,临终以皇四子胤禛为继承人。胤禩集团的希望彻底落空了。从此胤禟开始连遭厄运。
胤禛继位之后,以军前用人为名胤禟发到青海,把他和胤禩分开,命亲信年羹尧严加监视,对胤禟的一些党羽也陆续加以惩治。但胤禟并不收敛,反而开始公开和雍正皇帝对着干。
皇帝命他前往青海,他又以种种借口拖延时日,迟迟不肯动身;至青海后传旨钦差既不皇帝命他前往青海,他又以种种借口拖延时日,迟迟不肯动身;至青海后传旨钦差既不出迎,也不谢罪,反而口称自己已是出家离世之人,不愿听从皇帝约束;胤禟在青海期间还以秘密手段与同伙互通消息。他与亲信穆景远(西洋传教士)住处相邻,特将后墙开了一个窗户,二人常由此往来,暗中密谋。他又利用穆手中的外文书籍,想出了一种以西洋字母拼读满语的办法,教给儿子,然后便以此做为〃密码〃互相通信,传递消息;为不被发现,把密信缝在骡夫的衣袜里,真是费尽了心机。
胤禟的这些作为根本瞒不过雍正的眼睛。雍正三年他将胤禟监禁在西宁。四年正月,宣布将胤禟与胤禩等人一并开除宗室籍。四月,奉旨由青海押解回京,并改其名为〃塞思黑〃,满语是〃猪〃的意思。六月,胤禟被解往保定监禁。
胤禟被羁押在直隶巡抚衙门之前的三间小房里,四面围以高墙。胤禟入居后前门即被封闭,设转桶供传递饮食之用,院子四周由官兵昼夜轮班看守。胤禟在此监禁期间的日用饮食之物都按犯人之例,而不像一般被软禁的宗室贵族那样可以享受较好的生活待遇。当时正值酷暑季节,过惯了养尊处优贵族生活的胤禟很快就被折磨得病弱不支。到当年的七月二十五日胤禟已不省人事,看守人员不请医生调治。八月二十七日卯时,胤禟凄惨地结束了一生,时年四十三岁。

赴宴

小禄子颇长眼色,见毓敏格格和十二阿哥答应下来,早叫了马车过来。敏儿正待上车,却被胤禟叫住。
“敏格格还是坐轿吧。”说完也不搭理她便自行上了马车,胤祹顿了顿,正想说什么。
“胤祹,我和九阿哥之间恐怕还有些误会,若是不说清楚,一会儿大家都难免会尴尬,我还是坐马车吧。”拦住了胤祹,敏儿在他身旁轻声说道。
十二阿哥心中虽是不愿,却还是尊重了敏儿的安排上了轿。小禄子听不到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见敏儿不坐轿,看样要和九爷一块乘马车,心里倒替主子高兴,赶忙过来打帘子,让敏儿扶着他的肩上了车。
胤禟亦没料到敏儿会来和他同乘马车,他只是不愿看她与十二弟一道,便特意抢着上了车。虽然脸色依旧阴沉着,目光却已温柔起来。对于敏儿被家法惩戒之事,胤禟事实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哪里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风流过往惹的祸。见胤禟今日这般对自己,敏儿心中委屈,却又不能直说。上了马车后,两人一时都沉默着。
“风寒都去了么?”胤禟终究没忍住,先开了口。
“好了大半了,太医说将养几天便可痊愈了。”敏儿坐在胤禟的对面,抬头见他的眼光正落在自己拇指上戴的那只翠玉扳指上,不知为何便觉着有点不自在,轻轻抖了抖袖子把手遮了起来。
胤禟和敏儿心中都藏着事儿,却又不便明说,说了这么两句客气话后又静默了下来。
“你……”
“我……”
过了一会,二人倒像有默契般的一同开了口,接着又一齐顿住,互相看了阵儿,便都笑了,气氛立时缓和了许多。
“今日出门怎不来找我?倒和十二弟一同逛街?”胤禟终究还是沉不住气问了出来。
那还不是要问你,谁让你名声那么差。敏儿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当然不便说,听他的语气仍带着丝责备,心下不满,瞟了他一眼,答道:
“难道我出门便只能跟你一块儿才行嘛?”
胤禟心里头的火气腾的一下蹿了起来,便要发脾气,想着她上次的话,终究还是忍住了,声音有些嘶哑的说:
“好,好,我又怎能管的了你。”赌气的斜倚着车厢,不再言语。见他低垂着头一副落寞的神情,敏儿的心不由得便软了下来。胤禟今日穿的一身朝服,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不太喜欢清朝男子总是一身长褂长袍的装束,时间久了,便也习惯了,看他今日这身衣服极是正规,上边又绣了好多龙,颇显尊贵。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像阿玛说的那么不堪,至少他对自己一直是很好的,这样子别扭着却也没什么意思。
“今日邀我去你的阿哥府,不会是特地为了跟我赌气吧?”九阿哥抬起头来看着她,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轻轻的叹了口气,却又来拉她的手。
“你喜欢玉扳指?”早知道挣脱不掉他的掌握,敏儿便也未加躲避,任他拉着自己的手,胤禟的手指抚上那只翠玉扳指,这正是上次胤祹在街上买给她的那一只。见他那么仔细的端详着,她竟有些心虚,又一想九阿哥哪会猜到这扳指的来历,上次拒绝了他的镯子,若让他知道她收了十二阿哥送的扳指,不知得如何的生气呢。
“戴着好玩罢了。你最近可好?今儿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敏儿不愿再提扳指,便随意的转移了话题。
“这几日皇阿玛让我和八哥到内务府学着办差,不得已才穿了这身朝服,大热的天儿,还怪难受的。”胤禟额头上已然渗着细密的汗珠,边说边掏出手帕擦了擦,敏儿见那方帕子蛮眼熟的,仔细一瞧,想了起来,这正是上次在当铺里自己用来给他擦雨水的那块,上边还有白绸绣的百合花。
“手帕还给我!”敏儿将另外一只没被他拉着的手伸到他面前,却见他不但不还,还快速的将帕子揣回了袖口里,令人哭笑不得。“九爷,您随便一出手就是几十两银子,不是连块帕子都要强占吧。”
“爷偏就不还!”胤禟又露出那副无赖神情,突然低头在敏儿伸着的手心上吻了一下,敏儿赶忙把手缩了回来,只觉得刚刚被他吻过的地方似乎还微微的有些发烫。瞧他笑得痞痞,面上只是白了他一眼,却暗自伸脚在他的靴上狠踩了下,把胤禟疼得差点喊出声。
“小丫头,这可是第二次了!爷都记下了,总有一日,要让你付出代价的。”他说的虽是咬牙切齿的,对敏儿却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敏儿刚刚趁他分神之机挣脱了他的手,此时抱着胳膊,好笑的看着他。
胤禟的府邸并不很远,小厮来打帘子的时候,两人又都是淡淡的,好象很疏远似的。小禄子心中忍不住发笑,他是个聪明人儿,见毓敏格格和主子上了马车,便换下原本赶车的人,一路上听着他二人一乎儿赌气,一乎儿又好了,一乎笑闹着,如今却都一本正经的。
胤禟府里的奴才小厮真是不少,从院子里走到大厅,总是不停的碰到请安磕头的下人,人人都用好奇或是了然的眼光打量着她,搅得敏儿也不好意思到处张望了。总算到了大厅,挨着胤裪坐在下首,不一会儿,便有丫鬟送了茶来。也未仔细听他三人都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口干的难受,端起茶杯便喝了一大口,不想这茶水竟是刚冲的,烫的她整口茶都吐了出来,茶杯也摔了,嗓子眼却还是被烫破了皮儿,接下来便一阵咳嗽。胤禟和胤裪两人见她这样,都急得站起身来,九阿哥因着坐在主位上,没了近水楼台之便,走了两步又站住了,掩不住的关切神情早已打破了他原本刻意伪装的淡漠。
见敏儿咳得那般难受,心中有些不痛快的九阿哥一转脸看到了刚刚奉茶的小丫环,便骂道:
“笨手笨脚的奴才,连个茶都不会冲,不吃点教训便长不了记性!小禄子,把她拖下去。”吓的那丫环浑身瑟瑟发抖,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九爷,奴婢知错了。”又跪着爬到敏儿跟前,“格格,求您绕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敏儿本也是因为自己心急才烫着了,不想把这丫头连累了,赶忙想替她开脱。
“不怪她,是我……”胤禟却并不等她说完,对着小禄子使了个眼色,小禄子心领神会立刻便让人把那丫鬟从大厅里架了出去。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敏格格不必替她求情了。”胤禟一句话便把敏儿堵了回去。那小丫环被拖出去前还一直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她,口中叫着格格,格格的。只因自己的疏忽便让个无辜的人受了牵连,在学士府自己的家中如此,想不到在胤禟的阿哥府还是这样。胤裪本也想劝两句,见九哥一脸阴沉,心中寻思着自己若是开了口恐怕更会适得其反,只得作罢。
因为这个小插曲,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只有八阿哥冷眼旁观,时不时地说些笑话打打圆场,幸好过不一会儿,酒菜便已备好。
其他的奴才都被留在厅外听候差遣,只有小禄子一人留在房中伺候。他先给三位阿哥各斟了一杯汾酒,到敏儿这里稍稍迟疑了一下。
“给我这杯也斟上吧。”敏儿因为刚刚的事儿心情正郁闷着,从前也不是没喝过酒,虽然只是啤酒,想来一小杯白酒自己应该还应付得了。小禄子一愣,看向自己的主子。胤禟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听十二阿哥说道:
“敏格格病体未愈,刚刚又咳的厉害,依我看还是不要喝酒的好。”他掩饰着对敏儿的担心之情,话说得十分谨慎客气。
胤禟此时的心中的烦闷比敏儿更甚,本想着到了自己府上,可仗着地主之便,却又处处被十二弟抢占了先机。见敏儿并不领情仍执意要喝酒,虽然忧心她的病,心里倒舒服了些,便也就不加阻拦了。于是小禄子给敏儿的杯中也斟满了汾酒。
胤禟跟十二阿哥客气了几句,碰了杯后便一饮而尽,敏儿也学着他的样子,一口气干了杯里的白酒,顿时一股热辣的感觉从嗓眼一直蔓延至胃中,整个人仿佛都跟着变暖,虽然强压住了咳嗽的欲望,眼泪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辣了出来。
敏儿赶忙用帕子擦眼睛,不好意思地嘟囔了句“这酒好辣啊。”嗓子却已经有些沙哑。九阿哥与十二阿哥此时心中皆是又疼又气又好笑,劝她不听,喝下去才算是知道厉害了。

合奏

三位阿哥一边喝着,一边说些上书房还有朝廷里近来发生的事儿,敏儿知道十二阿哥跟八爷九爷关系不算亲厚,他们也不会聊些什么有意思的秘闻。听着听着便觉着无趣儿,只好专心的跟那条松鼠鲑鱼过不去。
看他三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的豪气冲天的,忍不住有些羡慕,自己刚刚喝那一盅只是因为没有准备被辣到了而已,到现在也没什么不适。看了眼立在一旁伺候的小禄子,指指自己的酒杯。小禄子眼睛瞟着九爷,虽然端着酒壶走近前来,却没敢马上斟酒。
“小禄子,愣着干嘛呢,通常只有主人劝酒的,还没见过我这样要酒喝的客人吧。九爷您这样未免有点待客不周啊。”
敏儿虽然不觉得发晕,神志也是极清醒的,却一改刚刚的沉默内敛,想什么便说了什么,也不在意八阿哥和十二阿哥愕然的神情,倒是胤禟和她相处最多,对她的脾性反而更了解些,见她今日这般任性的想喝酒,总拦着她又怕她着恼,幸好是在自己的府上,什么情况都应付得了。
“哈哈,看来还真是爷的过错,小禄子赶紧给敏格格斟酒吧。”
这汾酒是清香型白酒中的极品,酒味清香纯正,醇厚绵软,又不易上头。喝第二杯的时候,敏儿便不再那么冲动的一口干掉,而是慢慢的品着味道,果然甘润爽口,余味纯香,难怪从前老爸那么宝贝他那瓶20年陈的青瓷汾酒。哎,老爸,若是能再回到他身边,一定要陪他喝上几盅,省得他总唠叨一个人喝没滋味。
“敏格格从前可喝过酒?”八阿哥初时见九弟对敏格格这般着紧,只当是因为她容颜俏丽,后来听闻她便是马齐的女儿,方觉得此事有些耐人寻味。马齐一向对自己颇为欣赏,如今他这个大学士在朝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九弟成了他的女婿,对自己则是百利而无一害。眼下十二弟似乎也对这位格格有些情意,能光明正大的跟她一道逛街想必也是经过马齐暗许的吧,从前倒是小瞧了他。
“当然喝过了。”敏儿又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想不到自己还真有点当酒鬼的潜质,竟然越喝越觉得味道好。“不过这么好喝的就还是第一次呢!”
“那是自然,怎么说,这也是30年陈的老白汾酒。”有敏儿在身边,胤禟不知不觉已喝下不少酒。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敏儿轻声念着,汾酒这么出名真要感谢大诗人杜牧。别的酒她不知道,这杏花村的酒可是老爸的最爱。“酒的确是好的,只可惜……”她轻轻摇了摇头,看似万般惋惜的叹了口气,“举酒欲饮无管弦!”
九爷笑了:“这事儿容易的很。”
他立刻叫过小禄子交待了一番。不过两杯酒的功夫,有人轻轻的敲门,小禄子打开门引了个抱着琵琶的女子进来。原来九阿哥见敏儿想听曲儿,忽然想到从前跟十弟在醉云楼听过一个叫芸芷的歌伎弹琵琶,琴技极好,便让小禄子找人去请了来。
只见她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身着一身淡黄色的旗袍,头上只戴了一支简单的玉釵,素雅的并不像个沦落风尘的女子。她进门后也只是抱着琵琶给众人福了福,不曾开口问安。胤禟皱了皱眉,待要发话,忽见敏儿正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芸芷,嘴巴嘟着,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充满了好奇,神情着实可爱,便也忘了要说什么了,只是一瞬不瞬的瞧着她。
八阿哥看看九爷,知他有些喝多了;再看十二弟还是沉稳依旧,他显然已经从九阿哥的行动表情上看出些端倪,可脸上并无不悦之色,这倒是奇了,胤禩心想这十二弟还真是有点难以捉摸。
那女子却也特别,不等主人家发话,便已自行坐下,弹起了琵琶。敏儿刚听了一小段,不觉脱口说道:
“春江花月夜!”
除了钢琴,敏儿对民乐一向兴趣有加。在现代春江花月夜是民乐合奏的曲子,但最初却是一首琵琶曲,至于是什么年代的她便不太清楚了,想不到这清朝女子居然弹得出。
女子的琵琶声嘎然而止,抬起头来,有些诧异的看着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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