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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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期不候-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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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孩子啊。”夏轲正视着前方,尽量轻松自如的讲出来。
季安铭一个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两人都因为惯性而向前倾了倾
:“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就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特愧疚,有一阵子,我甚至想,要是季廿真是你女儿就好了,这样我们也就完满了。”
:“你让我怎么说呢,夏轲。”季安铭顿了顿,考虑妥当之后才重新开口“到了我这个年纪说不在乎有没有孩子就是假的了,可是呢,人要能够知足,我跟你结婚,只是因为你这个人,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一些事。这样想的话,那些世俗的眼光,议论就统统阻挡不了我娶你的决心了。没有一个人都可以事事完满的,留一个缺口也不见得是坏事。”
:“你真的不遗憾?”夏轲重复着问了一遍,天知道,她的心有多愧疚。
:“真的不遗憾,我找人结婚当然是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她的优点缺陷我都爱。又不是找生孩子的工具,你想那么多干吗?况且,”季安铭说道这,脸红了一下“你又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呢?有时候医学判断,也不见得百分之百的精准。”
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轲也明白了他是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其实他们两个人之间,季安铭看着沉稳实则要比她随兴许多。大多时候,夏轲会因为来自周围的一些压力而最后放弃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而季安铭呢,但凡决定了的,都是会豁出劲来去做。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因为喜欢,也就顺其自然了。
夏轲想也正是因为有了他的这一份坚持他们才能牵着手走到今天。跟明白人恋爱的好处就是能少走死胡同。他们这一路下来,不是说没有这样那样的困难,可每一次就在夏轲觉得累了,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都是季安铭坚定的告诉她,让她相信,只要她愿意,他们可以有一个尚好的结局。
如果要是问夏轲,季安铭对于她而言是怎样的存在,那么现在的她一定会毫不迟疑的回答:季安铭之余我不单单是爱着的人,他也是给我力量,教会我去爱的人。这一生,觅此良人,夫复何求。
我所有的等待,只为你的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最好不过如此

婚礼最后定下来在澳洲举行,夏轲选了墨尔本,尽管季安铭提议说堪培拉更好一些,那里不但离悉尼近而且因为是先规划后建设所以市内没有工厂,空气质量好,他们还可以过了塔斯曼海直接到新西兰度蜜月去。
结果夏轲一句话就把他的好计划否定了
:“堪培拉跟我们这儿夏天都差不多一个样,我就想感受一下地中海气候。”
于是就遂了夏轲的意去了墨尔本,感受她向往的炎热干燥。
在来回的行程问题上季安铭难得的利用了一下他资本家的优势,包了趟班机,接送两家的亲眷过去。对此柳斐抱怨女儿
:“好好的,花这钱干什么,就你花样多。”
夏轲笑笑
:“那当然,我那一巴掌可不是白挨的。”语气间无不充满着甜蜜。
因为宴请的只是些走的近的亲属所以人也并不很多,这也正合了两个新人的意,简单低调但不失庄严。
夏轲因为要试之前定制的婚纱,所以提前三天先跟着爸妈一起过去,婚纱店里恰好有一个打工的中国女留学生,所以夏轲妈妈跟人家沟通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障碍。趁着夏轲试换的间隙,柳斐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人聊着,期间那个姑娘夸夏轲长相出众,柳斐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但口上还是说道
:“也就那样,还是我女婿长的更出挑些。”
那位小店员像是想起来了道
:“哦哦,是季先生对吧,那回他来店里订婚纱的时候我见过。确实是一表人才。季先生今天怎么没有来?”
:“他公司还有事呢,得过两天。”
他们正说着,夏轲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柳斐见她还没换上婚纱,急忙问道
:“怎么不穿上?”
夏轲哭丧着一张脸,语气无奈的道
:“妈,腰围处尺码做的太大了,松垮垮的像是要掉下来。”
那小店员安慰道
:“这个可以马上为你改,很快的。”
柳斐在一旁责怪道
:“叫你多吃点不听,这会儿出岔子了吧。”
婚纱最后完工是在婚礼前一天,夏轲试换的时候准婆婆林荔也在,站在夏轲妈妈身边,看着光彩照人的夏轲从试衣间里出来,握着柳斐的手道
:“谢谢你。”
这着实让柳斐感到意外,在这之前,她一直怕自家的这个小女儿嫁到那样的大户人家里头难免会吃点婆婆的亏,但女儿心意已定她也拗不过,更何况季安铭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现在看来这份担心是多余的,她回握住淋漓的手道
:“你客气了。安铭是个好孩子,把夏轲交给他,我跟她爸爸都是放心的。”
婚礼当天墨尔本的天气一如既往的好,一切真如夏轲多年前所愿的那样,四周是漂亮的绿草地,抬头是空明的蓝天白云,他们伴着一小段钢琴曲走过红毯,出现在前方的是披着黑袍的外籍牧师。不得不说季安铭给了夏轲一个理想的婚礼,没有鞭炮的震耳欲聋声,也没有觥筹交错间的聒噪喧哗,一切都来的庄严隆重,美好如斯。
在他们许完誓词的时候,宾客们的掌声想起来,夏轲看着眼前一身正装帅气的无以言说的季安铭,莫名的想到一句话
最好不过如此。
婚礼结束之后按照既定的行程去了新西兰,之前夏轲跟袁浅商量计划的时候,韩煜也在边上听着,并且出言道
:“那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几块草地?几头奶牛?”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度蜜月就跑马尔代夫,没一点新意。”
袁浅在一旁帮着夏轲说道
:“你别理他,他高中地理交白卷的。”
因为是自己出来玩,所以两个人都很随性,季安铭还好一点会出出主意拖着夏轲出去看看景点。夏轲呢,连出去都懒得,有一回甚至待在海景房里拿了本《资治通鉴》看。
季安铭有些哭笑不得
:“我怎么觉得我们两是来养老来的呢?”
夏轲听了这话,嘿嘿一笑
:“可不是嘛,但我觉得,只要你在身边,我就特静心,不会想出去。”
季安铭走到她身边,夺过她手中的书,佯怒道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
夏轲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忍俊不禁
:“把书换我,我还没看完呢。”
:“等等,我先问你个事。”季安铭说着把书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再转过头来时,俨然一副严肃的神情。
:“怎么啦?”夏轲紧张起来。
:“我问你啊,你是喜欢H市多一点呢?还是G市多一点?”
:“吓我一大跳,就为这事啊”夏轲想了想回答说“H市吧。”
季安铭点点头又道
:“Z大邀我做他们的教授,你介不介意去那儿定居?”
夏轲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那你的公司呢?”
:“我正跟你说这事呢,之前忙了段时间,整顿的差不多了。该改的制度都改了,人心整顿齐了,业绩也步上了稳定的轨道。我志不在此,也就没什么要做的了。想还是交给姑姑管着,她一生的心血都花在季家,断然不会出错。等以后铂阅长大能管事了,就交给他。”
季安铭说完之后等着夏轲的反应,夏轲点点他的脑门道
:“你倒好,这主意打的,自己一身轻松。”
季安铭笑笑
:“你自己说的啊,我是资本家,我当然不做亏本生意。”
可是夏轲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啊?”
:“我有个同学,她在文学杂志社当主编,回头跟她说说。”
:“你这早就打算好了是不?”夏轲问道。
:“那你意下如何呢?”
夏轲拿胳膊圈住季安铭的脖颈,把整个人靠到他身上,附在他耳边浅笑着道
:“还能怎样,我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呗。”
他们回来之后正好赶上农历新年,就在柳斐家住下来。夏书良见了女儿直说胖了点,还点头道
:“这蜜月度的,还真长了些肉回来。”
季安铭在一旁帮夏轲回话
:“她后来几天压根就没出过酒店,除了吃饭就都是看看书。肯定胖了。”
夏轲没好气的看了眼聊的起劲的两人,转身去了厨房帮母亲打下手。
整个年住在父母家,除了期间回了趟季宅,他们的生活基本处于早上季安铭陪着夏书良去菜市场里买新鲜食材,然后夏轲又跟着妈妈一起做饭做菜。季安铭还得天天陪着岳父下棋。一个礼拜下来,倒是把两个人练的,一个厨艺进步了许多,另一个棋艺精湛了一些。
过完年之后,趁着还没开学,季安铭带着夏轲提前回了H市,好能先适应一阵子,顺便把夏轲的工作给落实了。到了之后,夏轲才知道他们在H市还有套三室一厅的精装小高层,就在学校附近。她原先还以为要住教工宿舍呢,当下就对着季安铭啧啧道
:“还说自己不是资本家呢,遍地有房。”
:“房子是姑姑送的。”
:“她送的?”夏轲实在意外。
季安铭点点头
:“说是给我们的新婚礼物。”
:“那她这算是接受我了是吗?”夏轲问道。
季安铭一把搂过夏轲,轻柔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传来
:“应该是吧,不过她接不接受都没什么关系,反正我这辈子只要你。”
在H市生活了阵子一切都还适应,本来这儿就离他们两个的家乡近,连三地方言都差不多,没有什么所谓的水土不服。夏轲也在季安铭上班前收到了单位的录用通知,开始去杂志社报道上班。
夏轲的工作地点很随性,有时候她更喜欢在家里写东西,写好了再交上去。但是这样一来,她就常常会写的忘记饭点,一两个月下来,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几两肉又不见了踪影。于是季安铭就下了命令,中午的时候让夏轲来学校找他,他们一起吃饭。
夏轲想了想反正学校也离家近,就答应下来。这天夏轲写完稿子时间尚早,就提前去了办公室等季安铭,等了一阵,着实无聊,就问了办公室里其他老师季安铭的上课地点,心想着过去看看。
季安铭在公共教室里上课,三百多人的教室,座无虚席,夏轲一眼望去,绝大多数都是女生,听课的表情一脸的认真。夏轲心里疑狐的想着
:“怎么现在会有这么多女生报数学系的?”
她站在教室有窗的南边,从这个角度看去,隆冬的暖阳照进教室里,把讲台上的人衬得越发俊朗。夏轲这样看着不自觉的碰了碰中指上的婚戒,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张爱玲在一篇小短文里写道:“于万千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万千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就赶上了。”
这篇故事虽然是个悲剧式的结尾,但这段话却拿来形容他们的爱情再贴切不过了。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故事有一个完善的结局。
这也正应证了季安铭曾经跟夏轲讲过的一句话
好的爱情,逾期不候。
全文完
绕日一住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1 季安澜 人生若只如初见

季安澜第一次见到季安铭时年五岁。她的养母季仲嫄因为很多方面的原因终生未嫁,季仲嫄在孤儿院里一眼就瞧上了这个白净瘦弱,长相乖巧的小女孩。
尽管当时那个操着一口别扭口音,同为S市人的女院长出于热心提醒她道
:“小姑娘长的倒是蛮好的,但是总归显得福薄。你既然下了决心,何不在挑挑?”
季仲嫄摇摇头,淡淡道
:“论有没有福气,这儿的哪一个算的上有福?”
那院长也是八面玲珑的人,当下就知道这便是看对眼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作势拉起站在一边的女孩子的手,挤出一堆先来对着她说道
:“丫头,这下可享福去喽。”
季安澜那时还不叫季安澜,那是后来季仲嫄帮她取的名字。安澜,即指河流平静。季仲嫄曾经希望过她的这位养女能够做如水的女子,过平凡的生活。她给她取这样的一个名字,为的是不教她步自己的。
这个愿望看似很微不足道。但是并不是因为它的渺小就可以实现,也不是它的渺小做起来就容易。
季安澜那时候只是被人叫唤着信口拈来的称呼,称谓只是用于区分她与常人的一个标记,别人高兴时是一声“丫头”别人心情不好时便是不客气的一句“小赤佬”。
所以,季安澜无疑是幸运的那个。她凭借着出色的外貌终于在五岁的时候摆脱了这样一种生活。
季安澜到季家的那年春天,大院里的桃花开的特别好,往年间虽也是派人这么打理照看着,可到底开的含蓄。这一年就不同了,花期长且不论,开出来的花也朵朵色泽饱满,红的匀称。春日的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撒在花间,散发出诱人的光芒来。在这微微有些炫目的花丛间,季安澜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伫立在桃树下的少年。
这是他们的初见,所谓人面桃花两相印,不过如此。季安澜记住了这一刻,并且固执的记了一辈子。
养母季仲嫄在带着她认识家里的每一个成员的时候,姿态一如既往的骄傲,
“这是外公”
季安澜于是鹦鹉学舌的跟着叫一声
“外公”
老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季仲嫄也不在乎,自顾自的介绍下去,
“这是大伯”
“大伯”
被叫大伯的季仲锡对着她笑笑,然后塞给她一个大红包
“安澜是吧,以后要听话。”
季安澜接了那个快要跟她手掌差不多大小的红包,重重的点了下头。
之后介绍的便是几个同她差不多年岁的小辈们,那个叫季安航的哥哥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然后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快到她都来不及跟着养母叫他一声。当然季安澜是不在乎的,她的心里现在期待的是能认识刚才在花园里看到的那个小哥哥。而他现在就一脸安静的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穿着件干净的白衬衫,好像在等着她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然而让季安澜意外的是她的养母自动跳过了季安铭,在季仲嫄刻意忽视的那一瞬间,年仅五岁的安澜看到季安铭脸上片刻的失神。她就那样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这个是谁?”
屋子里谁都没有说话,季安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句话是多么的不妥当。出来打圆场的是季仲锡,他拉过儿子的手,把他朝季安澜面前稍推了推,声音有些许的闷沉
:“这是你小哥哥。”
季安澜顺着叫了他一声,少年伸出手来,神色自如的自我介绍
:“你好,欢迎你来。”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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