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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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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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的眼神十分具有震慑威力,即便是沙场上的武将,被他如此注视,也难免生出惧意。

此时的萧予绫,顾不上揣测他眼神背后的含义,更不会管什么身份地位、什么皇家威严,她只是满心满眼的委屈。近来周天行与她十分要好,好得她几乎都忘了他早晚会左拥右抱的事实,心里的占有欲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她做了一个女人最常用的吃醋举动。但是,这样的举动在周天行看来,却是不可理喻的。

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被一个妇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挟!

他这边愤愤然,丝毫没有注意一曲已毕,场中的贵女齐霞,正满含期待的看向他,等着他的点评。

半响,听不到他的话,抱着竖箜篌的齐霞面色发白,颤声问道:“霞所弹奏的曲子……难入郡王之耳吗?”

周天行回神侧头看向齐霞,正欲出言宽慰她,萧予绫放在他腰窝上的手一紧,疼得他倒抽一口气,神色更加不好看。

见状,场中齐霞抱紧了竖箜篌,整个人摇摇欲坠,好似冷风中的残叶,瑟瑟发抖。

娇弱女子梨花带雨、满脸凄楚,确实令人心动。可惜,这梨花带雨的人正痴痴看着周天行,萧予绫对她怜惜不起来,心中更加愤恨。

她身体一侧,另一只手也到了周天行的身后,她本来是想掐他的腰窝,可转念间,她竟然抚上了他的臀瓣。

她对他的身体十分熟悉,知道他最怕什么,也知道他的*是摸不得的。

她的手刚碰到他,他便浑身一颤,僵硬着身子,一语不发。

他不敢说话,因为怕失态,更怕张嘴被人听出了异样,所以只能隐忍着正襟危坐。他牙关紧紧咬住,双手在桌下死死捏紧,这个妇人真是大胆,圣人言举烛无相亲,她竟然敢、竟然敢……

他阴着脸的模样,着实伤透了场中齐霞的心,也使齐家众人没有脸面。

静谧中,坐在末尾的齐越张口说道:“郡王怕是不认识我等,我们是明瑞侯府齐家儿女,我名唤越,妹妹霞。家父此番病重,由我等代为进京朝拜。我这妹妹是我齐家最小的女儿,是我父亲的掌上明珠,最得我姑母的疼爱……”

齐越一顿,又道:“……说起来,我的姑母王爷也该认得,她十六岁时嫁给于尚书为妻,育有一女名唤然。”

萧予绫看得清楚,那个叫做齐越的话落,周天行面上确实友善许多,甚至忍耐着她的魔抓折磨,莞尔道:“原来贵女是于然小姐的表妹,果然秀外慧中!”

闻言,场中齐霞终于欢喜起来,低低说道:“然姐姐没有姐妹,姑母前番来信特意叮嘱兄长进京朝拜时带上我。让我、让我……给然姐姐做个伴,以后陪她到夫家……”

说完,齐霞好像十分羞涩,急急退下,竟如受惊的小鹿般,垂着头,不敢再看周天行一眼,优雅的逃开。

萧予绫纳闷,怎么觉得这个齐家的女儿好似话中有话?

她的手撤了回来,开始思考,那个于然是什么人,为何觉得如此耳熟呢?她肯定听说过她,只是到底在哪里呢?

直到她坐回马车中,她都没有想起来于然到底是何许人!

马车车帘落下,车舆中仅有她和周天行。周天行一把钳住了她的手,恶狠狠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刚才竟然刚对本王无礼!”

她从深思中回神,对上他铁青的脸,噗哧一笑,道:“那王爷要如何处置我?”

他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萧予绫对他做的事情,简直是有辱他男人的尊严,本来是想教训她,让她以后不敢放肆。可现下,她不但没有露出怯色,反倒嬉皮笑脸的问他,这让他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十分无力。

他不说话,萧予绫的两个眼珠子溜溜一转,道:“我想了一个方法让王爷解气,王爷可要听?”

“什么?”

她侧了侧身,将右腰窝和右臀面向他,拉着他的两个手,一手按在她的腰上,一手按在她的臀上,道:“我这个方法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周天行怔住,万万想不到她如此赖皮。

他僵着不动,她笑意更深,故意拖长了声音,道:“哎呦……王爷既然舍不得掐,那就多模一会,也好让您消消气……”

“你……无礼!”

“既然无礼,王爷为何还不把手收回去?”

闻言,周天行好似被虫子咬了一口,急急将手收回,喝道:“以后不许再如今日一般放肆,否则……本王定然不饶!”

她连连点头,却没有丝毫惧怕,一下扑倒他怀里,道:“奴家知错,奴家知错,王爷宽宏大量,莫要和我一般见识。”

周天行长叹一声,怀里的这个妇人,半点也不怕他,令他无可奈何!可,就因为她不怕他,他现下又隐隐有些欢喜。这个世上,原来也有个人,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敢把他当做普通人呀!

萧予绫从他怀里抬起头小心看他,发现他眼色松动却仍是假装板着脸,不由呵呵一笑,戳了戳他的胸膛,道:“王爷还没有消气呀?”

他俯首看她,将下巴收紧,脸也拉长。

她却是眉开眼笑,摸了摸他的下巴,道:“王爷既然没有消气,那我就勉为其难再让王爷摸摸屁股……”

在萧予绫的认知中,装正经的人从来比不过脸皮厚的。她脸皮厚实、尾音拖长,发现他的脸果然绷不住,耳根甚至微微发红。

她像个撒欢的孩子,使劲在他怀里动,哈哈大笑道:“呀,车舆中是不是太热了,为何天行脸红了?”

“放肆!”

“若是身体发热须得将大夫找来,不可讳疾忌医呀!”

“胡闹!”

“秀荷、秀荷快去将大夫找来,王爷……呜呜呜……呜呜呜……”她后面的话,全然被他吞了下去。

……

徐徐前行的长龙中,一辆挂着淮山侯府标志的马车停靠在了路边,许多的人马从马车旁边经过,也不见马车有丝毫的动静。

一直到打着齐家旗帜的车队经过,那马车的车帘方才掀起,香染从里面探出了头,对着齐家的马车道:“齐公子可在,香染想与公子一谈!”

话落,齐家的马车停下,车帘一动,齐越从车舆中钻了出来,受宠若惊的说:“香染小姐请下车,到马车中一叙!”

香染的眼睛往齐家马车里扫了一眼,看见里面坐着齐霞和另外几人,轻摇螓首,问:“可否请公子移驾到我车中来?”

“这……这是香染小姐的车,我若进去岂不是有损小姐……”

香染打断了他的话,道:“公子尽管进来便是,香染都不怕,公子一堂堂丈夫,何惧之有?”

闻言,齐越连忙下了马车,进到她的车舆中。

待坐定了,他方才发现,现下的香染,与刚才用膳时不同。刚才她外面着了一件绣花大袍,袍子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她的身体。

此番,她的袍子正搁在车舆的榻上,身上只有一件对襟纱裙,裙子轻薄且窄小,紧紧裹在她的身体上,不但显出她的曼妙身姿,甚至就连她白皙的肌肤也能映透出来。

齐越才看了一眼,便觉得口干舌燥,脑海中全是她大大敞开的对襟处,白皙的肌肤,还有欲露非露的丰腴。她竟然,竟然连兜肚都没有穿!

香染将他的神色看在眼中,咯咯一笑,道:“听我兄长说,公子曾派人到府上说媒,想迎我做侧室?”

听她这一问,齐越有些尴尬,面上涩然,喃喃答:“是、是越痴心妄想了……本以为小姐与郡王没有缘分……越可以高攀小姐……”

她莺莺笑出了声,挪了挪身子,靠近他几分,打断他的话道:“确实是高攀了,我是淮山侯府的嫡小姐,你不过是靠他人生存的没落公子,别说是迎我做侧室,就是娶我为正妻,你也是不配的。”

齐越面如土色,手脚无措。

香染看着他如同被戏耍的猴子般慌张,在他终于坐不住,准备起身告辞时,她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齐越一怔,看向她修长的手指,道:“我……小姐……”

“真是没有出息,我话没有说完,你走什么?”

“小姐请、请说!”

“虽说,你配不上我,我兄长对你也多有不满。但,只要你能为我做成一件事,兄长那里我去说服。”

齐越的两眼倏忽一亮,喜不自胜的说:“小姐有何事,但请吩咐,越纵使粉身碎骨也要为小姐做成。”

“我要你为我杀一人。”

“谁?”

“郡王的执笔郎。”

齐越吓得脸色一白,道:“香染小姐莫不是在说笑吧?那个萧姓少年很得郡王的宠爱,听说,郡王走到哪里都带着她。就连这次朝拜,也要她陪伴。而且、而且她还多次立功。我若是对她下手,无论成事与否,我侯府都危矣!”

香染放开他的手,用手指在他脑门上面狠狠一戳,道:“呸!真是没有出息!你大可放心,你的于然妹妹以后是郡王的正妃,郡王即便再舍不得他的男宠,也万万不会与你翻脸!”

“可、可我侯府上下多年来仰仗郡王良多,如此做了……”

“啧啧啧……真是个胆小鬼!你即便不做,也只是靠着他人施舍而活的可怜虫。郡王宠萧宇岭宠得没有了章法,于然小姐以后进了王府难免会吃亏。现下,你若是杀了郡王的这个男宠,便是为你的于然妹妹除了后患,你那表妹定然感激你。再则,你成了我的夫君,便与我曲家是姻亲。到时,你既有于家的支持,又有我曲家的蒙荫,你还有何惧?”

齐越心动了,可到底有些忐忑,久久不语。

见他如此犹豫,香染索性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将他的手拉着从她的衣领中探了进去。

齐越握了握手里柔软、温暖的浑圆,心神一动,大起胆子来,一下扑向香染,将香染死死压住,低头迫切的亲吻她。

他一边吻,一边扯她的衣服,扯得她裙子散开,露出白玉般的身体。

齐越变得着急而且兴奋,香染长得十分娇媚,身段婀娜不说,最难得的是全身上下都如同羊脂一般*。

他吻着她,吻得额头上面溢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待他的手正欲褪去她的亵裤时。

她却忽然一把按住了他,道:“想要吗?”

“想!”

“既然想,便为我杀了萧宇岭。杀了她,我便是你的。”
第百八章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赶路的第十天,萧予绫憔悴不少,马车这种代步工具,虽然没有什么尾气味,但太过颠簸,坐的时间久了,其实比以前她常坐的那些交通工具更容易头晕。

整日里,她的脸都是惨白惨白的,要不是一直强忍着,她估计会当场吐在车舆之中。

待到日落时分,周天行下令在一片树林边上安营休息,马车轮毂一停,萧予绫便迅速的冲出马车,蹲在路边哇哇大吐。

周天行随后而至,站在她身后,想了想半弯下腰,伸手给她拍背。一下一下的拍,好似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待她已经不吐了,他还在拍,忽然听到秀荷在后面恭敬的说道:“王爷,请到一旁休息,这里由奴婢来侍候。”

闻言,周天行正要收回手,萧予绫又开始作呕,他的手一滞后继续为她拍背。

身后的秀荷,依然恭敬,可语气却强硬了起来,道:“王爷,侍卫已经搭建了休息之地,几位贵人也派人来请王爷了。想来几位贵女和侯爷、公子们已经等急了。王爷还是快些去吧,小公子这里自有奴婢侍候。”

秀荷将奴婢二字咬得极重,周天行如何听不出她的意思,她这是在谴责他失了身份。

莫说现下萧予绫还只是他的执笔郎,即便以后成了他的妻妾,身为郡王,他也该和她相敬如宾。

他略微犹豫后起了身,没有为萧予绫再拍背,又站了一会,方才对萧予绫说道:“阿绫好生休息,本王去去就回。”

萧予绫现下也没有心情计较他要做什么,摆摆手由他去。待吐够了,她便跟着秀荷走到侍卫刚刚搭好的帐篷里,倒头就睡。

这一睡,睡得十分香甜。

她是被外面说话的声音吵醒的,睁眼一看,夜幕已经降临,帐中只有她一人,帐外的人还在说话。

“秀荷姑娘,王爷现下与我家公子在前面的树林中饮酒,特命小的前来将小公子接过去。”

“请稍后,我这便进去禀告公子。”

话落,秀荷已经掀开帐门走了进来,嘶的的一声火折子响后,帐篷里的灯盏被点亮。

秀荷看向床上,见萧予绫已经醒了,说道:“小公子,王爷现下与齐公子饮酒,命人前来接小公子过去。”

萧予绫痛苦的揉了揉脑袋,*一声,摇了摇头,答:“我不舒服,就不去扫兴了。”

秀荷蹙眉,面上十分不赞同,道:“小公子,王爷已经命人前来,如何能不去?来接公子的人正在帐外,且又是齐家的家丁,小公子如此任性,岂不是要将王爷的威严置于不顾?”

被秀荷这一说,萧予绫的头更加疼,无奈的爬了起来,道:“好了,好了,我这就去。”

秀荷满意,上前几下为她正了衣冠,方才与她出了帐篷。

萧予绫见到帐篷前面的马车,又是一阵反胃,道:“我们走路过去吧。”

齐家的家丁摇头,解释说:“小公子,我家主人的帐子在最前面,离此还有一里地,若是走路要耽搁很久,怕是会让郡王久等。”

秀荷也颔首,附和道:“请小公子上马车吧,片刻就能到达。”

萧予绫的眉头都快成了倒八字,她现下是越来越讨厌秀荷了,若不是顾及秀荷是周天行身边的老人,她真想一巴掌把她打晕。

在两人的再三劝说下,萧予绫不情不愿的坐到车舆中。

秀荷提裙,正准备跟着上车时,齐家的家丁阻拦了她,道:“秀荷姑娘,王爷说让秀荷姑娘煮些醒酒汤温着,他回来后要用。”

秀荷不疑有他,对车舆里的萧予绫微微颔首,便看着马车从她面前离去。

萧予绫在马车中昏昏沉沉的,恶心得感觉又涌了上来。因为实在难受,她也无心注意马车外的景物,待到她觉得不对劲,掀开帘子一看时,周围已经没有了人烟。

她探头往后望去,依稀可以见到星星点点的火把,那应该是大家聚集安营的地方。而前方,分明就是越来越幽深的树林。

她心里咯噔一下,将她带到这种地方,还借用了周天行的命令,如此大费周章,一定是有人要加害于她。

她的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赶车的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可能会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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