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可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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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可盼-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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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思念的人所在的地方,是心的归属,也是她的家。

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地,她发自内心地笑了,轻轻开口:“我要回去,那里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东西。虽然,现在没有下定决心,但是,我要回到他的身边。即使能看到他,也好。”

阳光柔柔地洒在她的身上,她立在那里,带着淡淡的期盼,淡淡地思念,淡淡地柔情,淡淡地忧伤,面上的笑容异样的耀眼炫目,让人不忍又不敢直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卷到这里结束了~~最纠结的应该是第四卷,所有的恩怨情仇,利益牵扯都要在下卷体现,也算是给铺得这么大的一张网做个简单的收尾吧。浮栀也一样艰难着,主线在脑袋里,可是也难以避免当局者迷,哪里有问题可以跟浮栀讲,我会做修正的~~谢谢~~
明天更一篇番外,当时写的时候,思绪有些飘……所以,大家见谅……
  番外
白芝秋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超市里买菜,永远挂着不羁的笑容的他在外人看来,行为也异常地不羁。他就是那种性格,像一团被加了助燃物的火源,极度的燃烧,直到火焰殆尽。过程火热剧烈舞动着生命力,熄灭后冰冷留剩一堆焦黑木炭。这样的人,让你靠得近了,温暖,但如若进了,他毁灭自己的同时也会毁灭对方。

他一副吊儿郎当地样子,脑海中想着一会儿萧可做饭需要用的材料,压根不看一下到底适不适合,应不应该选,直接扔进了购物车。

号码是一个陌生号码,一看就是国外的来电。以为是佣人打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他看了一眼手机,就直接丢进了购物车,任手机无辜地躺在那里一直响个不停。他的性格,一般人难以接受,所以从小到大,真正的朋友,没有几个。现在,更随着年纪的增长,大家都在为了自己的梦想和追求从他的生命中淡去,他并不想为此做任何挽留。萧可是他真正想用心呵护的女孩,她太敏感,有时敏感得让人心疼。那种感情是跟对白芝秋的感情完全不同的,这点,他分得异常地清楚。有时,他真的想为什么自己爱的不是萧可,偏偏是白芝秋。可是,感情,是由不得自己控制的。这些日子以来,他时常来看望萧可,每次到来都会把萧可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他是有意为之的,他不想她总是胡思乱想,一个人,如果太聪敏,也许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可是,说他只是为了萧可,却也不尽然。他自己也异常地寂寞,那是一种透进骨子里的寂寞。一个人呆在纽约,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唯一仅有的一个爱人,却永远拒自己千里之外。

谁知道,那个催命地电话挂断又再次响起,一直响到挂断,又再次响起。他恼火地俯身去扒被杂七杂八的食物压在最下面的手机,接起的那一刻,脱口而出一句脏话:“FUCK!”

那边有了一瞬怔愣,随后,白芝秋淡笑:“我打扰你了?”

听到那个朝思暮想地声音,他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依晰记得,那天,白芝秋在萧家对他说的话。她说,即使她跟萧也林离婚,她也永远不会成为他的谁。

他当时第二天就提出了离开。

现在,他不知道她突然地来电到底又要说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话。他笑得有些嘲讽。

“你现在在哪儿?”

他出口的语气很冲:“香港。怎么?”

白芝秋笑:“没什么,在这个大房子等了你三天了,也不见你回来,打个电话问一下。”

他握着电话的手一紧,语气微露紧迫:“你说,你在哪儿?”

“纽约啊,你的家。”

陆零屏住呼吸,停顿了几秒后,切齿出声:“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

切断电话,他一脚踹向购物车,无辜地小车随着力道一下飞窜出去,一路才撞到几个购物的人,改变了滑行轨道,却依然没有停下。等到众人反应过来,回头怒瞪始作俑者的时候,那里早已没有了身影。

他一路狂奔去了机场,在候机室的时候,他抚着自己心口,难得地面露苦笑。只有她,才能让他如此地失去理智,以至于竟然忘记停在超市地下室的车子,这样一路狂奔过来。

在临上飞机的时候,他才想起给萧可打电话。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笑,跟她说了因果。萧可只是静静地听着,什么都没问,最后,只是说了路上小心。他莞尔,那个小女人,永远那么地有思想,那么地通透玲珑,可就是那么一个灵动的人儿,却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她真的不该将自己的心给了不该爱的人。她如果爱上的是余恒,一切都将会轻松很多。

可是,话虽这么说,如果感情真的能够由思想去控制,那么他,一定不会爱上白芝秋那么女人,他也一样会轻松很多。

他风尘仆仆地赶回家,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身休闲装穿戴的白芝秋,看到她的那一刻,一颗心悬着的心回落到原处,跳动得异常踏实。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此刻面上的神情,那是从未有过的柔情和眷恋。

白芝秋看了他一眼,笑着起身:“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饭,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下吧。”

陆零上前一步从身后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白芝秋也就任他抱着,不没有任何的挣扎。

“陆零,我对你说的话,记得吗?”

他的臂膀一僵,缓缓地放开了她。

白芝秋未曾回首,直接去了厨房,准备食物。

陆零看着她的背影,他想,即使就这样,只要她在身边,在他能够看到的地方就好,他不再有过多地苛求,就这样就好。

可就在吃过饭后,白芝秋淡笑开口:“陆零,我明天就走。我只想在临走之前过来看看你。”

他收拾碗筷的动作一顿,就那样地僵在那里,抬眸看向她,柔和地脸色瞬间龟裂:“你他妈的又要躲哪里去?!我不逼你,一切随你只要你不走,难道还不行吗?!”

手里的碗筷被他一并摔在了桌上,有些滚落到地上,应声而碎。

白芝秋只是站在那里,眉眼淡淡地对着他的火气:“陆零,我不是躲,只是想去旅行。一直都想周游世界,现在钱也存够了,走哪儿是哪儿吧,遇到一个爱我的和我爱的人,就嫁了。我想,我不会再回来。”

“爱你的?!你还嫌我不够爱你吗?!”

她别开眼:“这不是重点,”抬首对上他火热地注视:“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有任何的交集。”

他上前猛地握住她的双臂,用力地摇晃着她,双目赤红:“你说,你说!要我怎么做,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留下来?!”

她望着他的眉眼,缓缓摇头:“陆零,你要让我说几遍?我们永远不可能。”

他望着她那双清明地眼眸,那里没有丝毫的不舍,依然平静无波,似乎在说着今天的天气。可是他的心,已经在伤痕累累的狰狞疤痕上再次划开一道致命地惨烈伤口。

“陆零,有些话对你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我今天再说一遍,你听好。我一直只把你当做自己的小辈看待,你的那份感情是你自己自相情愿,我说过劝过甚至骂过,你不放弃那我无话可说。但是,请你不要用你的那份固执来强加给我。我不爱你,更不可能爱你,无论你做什么,你记住了。”

他缓缓放开紧抓她双臂的双手,轻轻地笑了:“不用明天,你现在就走。”

白芝秋望了他一瞬,转身穿上外套,回房拿了行李,一步不留地离开。

陆零死死地立在那里,看着她没有丝毫眷恋地离开,大掌不知何时按碎的盘碟碎片,深深地扎进去,血色染红一片。

可是他并不知道,她背对着他离去的时候,眼眶也渐渐湿润。这个决定,对他才是最好的。他现在21岁,以后还有大好的前途等着他。她呆在他的身边,只会拖累他。再过不了几年,自己人老珠黄,他却风华正茂,如果被他的朋友们知道了,会不会笑话他?两人生活一起久了,他会不会厌恶她?她不敢尝试,因为她输不起。

她走出大门很远,才站定转身,泪眼朦胧地注视着那片同样朦胧的灯火,哭泣出声,口中微弱地突出几个音符:“陆零,我爱你……对不起……”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的……好好的生活,好好地活着……

老佣人看到陆零受伤的手掌,本想上前劝慰。

他却先一步离开。他在自己房里做了整整地一个晚上,直到天空泛出薄薄的亮色,他才起身进浴室。

从浴室出来,他完全不像一个几夜未曾休息的不眠人,嘴角挂着一抹坏坏地笑,狭长地眸子波光流转,给他俊朗的容颜添了几分痞气,却明显地成熟不少。人是可以一夜之间疯狂成长的,就看发生在身上的事情是否有这个催动力。掏心掏肺付出的感情她不要,那种寂寞付出的孤独,成了如今平静地坦然。

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Kevin,你上次提起的事情,我同意。不过,你休想我做你的手下。”

挂断电话,他容光焕发地立在窗前。清晨的阳光散在微凉的空气中,给他的周身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萧可刚上飞机,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接起,浅浅地笑,未开口。

“你这个女人,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打了,找不到你。”

他低低地笑声从耳畔传来,萧可皱眉:“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这可是机密,不能告诉你。”

她撇撇嘴角。

收起嬉皮笑脸,开口:“我听管家说,你打电话找过我,怎么,想我了?”

她笑,眉眼间却露出认真:“陆零,我要回去了。现在在飞机上。”

那边长久的沉默。萧可也并未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乘务小姐过来礼貌地微笑:“小姐,我们的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关闭通讯设备。”

萧可点头。

“萧可,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幸福了,希望你能够连同我的那份幸福,幸福地活下去。有事情,打电话给老管家,他会联系我。”

萧可听着他的话,刚想开口询问,却被他先一步挂断。

她不知道在陆零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如同她并不知道,她这次回去,将会在她身上发生什么事情。

她关闭手机,缓缓闭上双眸,身子靠在后面的椅背上。

嘴角淡淡挂起一抹笑容,幸福,大家都同样渴望,可是,随着事态万变近千,渴望化作深刺在心间的利刃,却得迂回往复辗转人世。岁月长,衣衫薄,如何化解这般渴望?

她想起曾几何时看到的一段话:

如果生命只能在某一天不断重复,你会选择哪一天?

——我不在乎,只要是和你爱着的任意一天。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会如何度过今天?

——我不在乎,只要世界分崩离析时你仍然在我身边。


  
第四卷:深爱独守,迂回往复神伤
心结
“小姐,您有笔吗?”

突然入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她睁开双眸,看向那个发生源。邻座的是一个胖胖的大男孩,此时正一脸灿烂地笑看着自己。

她翻找随身的包,找出笔递过去。

刚准备闭目,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小姐,您有纸吗?”

她复又缓缓睁眸,看了他的笑脸一瞬。男孩以为自己表达得不清楚,又开口重复:“纸,写字的纸?”

她突地笑了:“你不是有报纸吗?”视线不经意地掠向他手里的报纸,却因看到了上面的内容,笑容猛地一僵。

“你手里的报纸,能借我看一下吗?”

男孩一愣,他并不明白她为何情绪如此的反复,却还是将报纸递给她,嘴上小声唠叨:“没纸吗?怎么办,记在哪里……”

萧可接过报纸,刚看了一眼,就注意到邻座的那个男孩做出的惊人举动。他竟然扯出自己的衣衫内里,在上面写着什么。

她微愣,第一次真正看了一瞬此时正在专注写着些什么的男孩,她无声叹气,芸芸众生,果然各有各的嗜好。

视线重新落在报纸上。如果上次闹出的那个法国女留学生只是一个让他帮住白芝秋摆脱负面影响的一个幌子,那这次的头条又是为了什么?

报纸是今天的,如果在上飞机之前,看到了这篇报道,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还会不会这么果断的选择回到他的身边。

报纸上刊登的照片是上次被他揽在怀里的那个女孩,出现在萧家大宅的侧影。原来,那个女孩并不只是他的逢场作戏。

眉眼溢出淡淡地冷色,人到中年,果然魅力不减当年,专挑青柿子捏。

她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关闭的手机,给余恒拨了电话。

后面的那个胖胖的男孩追着她要还她的笔。她礼貌性地微笑,伸手接过来,快步避开。

余恒接的很快,他笑:“下飞机了?就这么想我?不是说好了晚上请你吃饭的吗?”

她却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余恒,你有空余的住处吗?”

余恒收了笑,有了一瞬的沉默,但他却没细问,只是懒洋洋地开口:“有啊,我家。”

“除了你家。”

他再次接话的时候收了些许懒散:“住处的话也不是没有,就是我们学校附近的那间工作室,之前练习乐器的那间。我一直留着,里面的东西都很齐全,你可以住那里。不过就是有些简陋,不如……”

她打断他:“没事,借我住几天,等我找到地方了,我就……”

“什么借不借的,你要是喜欢,那里就送给你了。钥匙在窗台上方的边缘上。”

“谢谢。”

“……萧可,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

“一会儿直接去那里吗?用不用我让助手去接你?”

她抬眸仰望着远不可及的蔚蓝天空,轻轻地笑了:“我一会儿直接去那里,你不用让人过来接我,说好了诚叔来接。”

他沉吟了一瞬:“好吧,晚上见。”

萧可挂断电话,边往外走,边给陆零打电话,却一直是关机状态。本想打去给他的管家,后来想想,然后作罢。

她出来的时候,诚叔已经等在了那里。

诚叔有些胖了,萧可笑着拥抱诚叔,轻轻地喊他。如今的诚叔,已经是一个三岁孩子的爸爸了。当时她离开的时候,心姨还挺着一个大肚子。她并没有看到心姨的宝贝出生,只是后来心姨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跟她说是个男孩,取名路铮。

路新诚眼眶有些湿润,慌乱地擦了擦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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