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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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芳-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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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朵、邢朵——”谁啊?好讨厌,就要见到wibby了。邢朵无奈的睁开眼睛,一张祸水脸很暧昧的贴近。

“啊——”迅速弹开。

“你……”

“呵呵,没事,做了个噩梦。”某人自认很坚强。

“既然没事就起来回答问题吧。”知道你没事,既然在课堂上睡得那么香甜。

“什么问题?我没听清。”

是没听清吗?东方晨控制不住抽嘴角,还真会找借口。

“问你个比较简单的问题……”东方晨作势托腮思考,“十二经脉是通过怎样的连接而逐经相传的?”

这还简单,十二经脉,邢朵只能从名字推断出它们是经脉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

“……嗯……”偷眼看东方晨,又撇了撇同桌那张麻木脸、面瘫男,可惜这次邢朵没有如愿见到那双漂亮的琥珀眼,看来吹耳边风已是不可能。

……

“邢朵!”东方晨看出邢朵的目的,适时打消她投机取巧的想法。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十二经脉,”一阵唏嘘与嘲笑,“但我知道有一种系统和你们说的十二经脉应该很相像,”顿了顿,大家好像也想给邢朵一次补救的机会,都不再做声,这就好,于是邢朵继续说到“这个系统叫神经系统,主要指由神经元构成的一个非常复杂的机能系统。由于结构和机能的不同,可将神经系统分为周围神经系统和中枢神经系统……”

邢朵将她了解到有关神经系统方面的知识运用她所能想到的简单直观的例子表达出来,课堂不乏幽默与互动,毕竟是教育出身,嘿嘿,就是不一样,完全抢占了东方晨的位置,最后进行课堂总结,小同学们傻傻的似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邢朵不免腹诽,难道,听不懂?拔会吧,那她岂不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脑细胞。

“邢朵,什么是传导速度?”没想到麻木脸、面瘫男第一个发问。

“速度就是……”

“邢朵,传质是什么?”

“邢朵……”

“邢朵……”

……

古人真是好学,如果在现代那些中学生也这般积极主动,那么邢朵一定会年年评先进。

微笑,保持微笑,某人的心里已经控制不住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邢朵——”

“咳咳……”不要站这么近点名!

邢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晕。嗯?东方晨是什么时候跑到身后的?唉,这讲台本来就是人家的嘛。

“嘿嘿,东方老师,不好意思……那个……如果那个……没事,我就先下去了。”躬身,爬走。

“小朵——”身形一顿,不要叫得那么亲密好不好,貌似我们没有那么亲密的革命友谊。

邢朵环视了一下教室四周,三三两两听到东方晨如此的称谓都闭口憋笑,本来就已经有人怀疑自己的性别,经东方晨这么一叫,自己性别问题更是突出,真是不想什么来什么。

“东方老师,还有什么问题吗?”邢朵嘴都抽筋了。

“我们有时间再好好讨论一下——神经系统的问题。”

“呵呵,……不……不用了吧,学生我才疏学浅……”

“嗯?”温柔无比的笑,冰到人寒噤的眼神。

“……好……”爬回座位,邢朵输了,输的很彻底,输给了她那多余的虚荣感。

所有人都很惊诧,惊诧于邢朵的“歪理学说”,但是,一个永久的绰号也同此敲定:女人。

“邢朵,有时间再给我讲一讲神经传导速度吧,我还有几点没明白。”竟然是面瘫男。

“好的,那你……”应该怎么称呼呢?

“叫我科林就好。”

“科林?”好国际化的名字!

“是啊……”科林听到邢朵的疑问,一抹哀伤至眼底流出,琥珀色的波光如粼粼湖水。

“很好听的名字!”邢朵不知为什么自己的疑问会让科林产生哀伤,于是话中带上了安慰。

“只是好听?”

“呃……还很国际化!”这是邢朵的第一感觉。

“国际化?”科林听到这个词,面瘫的脸上幻化出了少见的笑容,邢朵有瞬间的失神,总觉得能透过那张面瘫的面容看到了另一个人,因为那双琥珀的流光,太过美好。“确实,我喜欢这个形容。”伴着话语,琥珀的笑容更加深刻。

“是吗?那就好。”邢朵也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

……夕阳西斜,天气变得闷热起来,邢朵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天两节课,说简单却也无聊,而且古时的书院也如同现代高中的封闭式管理,门禁森严。想要出书院必须有先生或是院长的批示才可以,所以,邢朵也就比在凌府时少了禁足这一规定,对于对自由的向往,还是很遥远。

“以后,最好不要与科林交往过密。”

“嗯?”邢朵正散漫地走着,耳边忽听见东方晨柔和却满含告诫的声音。

“这也是为了你好。”邢朵转身,可发现东方晨并未看她,而是目光深远的看向远处渐暗的天色。

“为什么?”凭直觉,邢朵并不认为科林是一个危险的人物。(猫儿:都说你直觉不准某人:闭嘴!某猫灰溜溜爬走……)

东方晨久久不语,既没有回答邢朵的疑问,也没有低头看邢朵一眼。

“……为什么?”有时候邢朵就是喜欢钻牛角尖,但这也并不代表她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科林是俄亚人,是俄亚的三皇子,”正当邢朵以为今天是听不到东方晨的解释,东方晨却突然开口。“他很小就被派到我朝做人质,在两国间是一个敏感的存在。”

“人质?”怪不得总是顶着一张面瘫脸,原来是讳莫如深。

“我想你会明白与他交往的利害关系,邢——朵!”东方晨故意将邢朵的名字咬得格外清晰,邢朵的心因这意有所指的重音猛地一跳,不会被发现自己不是正主了吧。

“呃……知道、知道……”

之后东方晨又将科林的一些底细对邢朵概述了一番,据说科林在俄亚很不受宠,也是,哪个老子会派自己喜欢的儿子来做人质。这次与俄亚的战争,俄亚完全不顾科林的安危,大肆对轩朝周围进行烧杀抢掠,使得轩朝皇帝震怒,派本朝最具威慑力的霍宇堂和凌玄铭两位将军镇压北疆乱军。还好,大家似乎把这个俄亚皇子给忘了,才免遭一死,不过具体为什么,邢朵不懂政治,也不想加以揣测。

想起那张面瘫脸,平易的外表下竟然是满满的无助与隐忍啊,他的苦谁会知道呢?邢朵心中不免泛起苦涩,人世间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有多少事能够掌控得了?不禁长叹一声。

回到房间,山风透过木窗轻抚般吹来,夕阳无限好,只是黄昏了。

“喵呜——”一声猫的惨叫声制止了某人继续享受清风抚慰的快乐。

好凄惨那,是谁这么没公德虐待小动物?

邢朵冲出房间,凄惨的猫叫声又变得模糊起来,并逐渐隐没在大山之中,邢朵只好随着记忆循声找去。

穿过休息区来到玉龙书院的后面,远处群山连绵,大山之前却是一片绵延的平原,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小男孩儿正拼命地追赶一只通体无一丝杂色的黑猫(黑猫由猫儿客串),向邢朵这边跑来。待他们跑近,邢朵俯身一捞,黑猫便被带入她的怀里,黑猫的后腿正在流血,都说猫有九条命,所以邢朵相信它不会死。

男孩儿跑到邢朵面前,恨恨的看着她,像是她夺了他的食物一般。

“小正太,你为什么要伤害这只猫?”不知道虐待动物是犯法的吗?

……

小正太不说话,仍然用着了火般的眼睛意图烧死某个管闲事的人。

……

仔细看这个小正太,眉清目秀,最是诱人的就数那小巧的希腊鼻,越看越喜欢。咳咳,某人想歪也。

“把猫还给我。”小正太冰冷的语调使闷热的傍晚刮过一阵寒风,卷起邢朵白色的袍角。

“不!”这猫又没挂着你的名字,凭什么给你。

“还给我!”小正太也不肯退让。

“为什么要还,这猫身上又没写你的名字。”小正太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某人忍不住抖了抖,一个旋身躲入安全的距离。

“不给!”

“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小正太突然冲了过来,拽住邢朵的下袍,眼里汩汩流出泪水,声情并茂:

“还给我……我好饿……”嗯?吃猫,变态!听到这邢朵更坚定了不给的信念。

小正太鼻涕眼泪全部抹到了邢朵纯白色锦袍上,接着腰上一紧,小正太已挂到了她的腰上,眼巴巴的看着抱紧黑猫的邢朵,一副无家可归的可怜相。

邢朵见此正待说些什么,远处急匆匆跑来几个家奴打扮的粗壮男人,拉起小正太,往刚刚来的方向拖去。一个头头模样的向邢朵躬身行礼以示歉意。

“公子见谅,这是我我家老爷刚买来的小书童,偷跑出来冲撞了您,请您不要挂心。”说着又低头施了一礼。然后转身招手示意家奴们离开。

“喂……”小正太绝望的眼神让邢朵有一瞬间的同情心泛滥,刚想出口阻止,却被那个眼神陡变的头头噎了回去。

“呵呵……”讪讪而笑,轻抚黑猫的脊背,转身离开,走出几步的邢朵似想到了什么回身向小正太和几个家奴消失的方向看过去,这几个人来的蹊跷,消失的匆忙,还有,他们怎么会出现在玉龙书院的后面,邢朵记得,这后面群山相叠,想要飞进一只苍蝇都是难事,当然,这只是邢朵夸张的比喻,总之,这几个人的出现给邢朵的感觉只二字:不真实!

话说某人貌似数学学得还真是……你们懂得!

卷一 初来乍到 第八章 无事瞎晃悠

经过了小正太和黑猫一事,导致邢朵错过了晚饭,所以只好饿着肚子会周公。

书院是不准许学生圈养小动物的,邢朵将黑猫藏在衣下趁着已黑的天色才把它带回自己的房间,幸好同房的孔溪有家事无法按时来书院,否则多一双眼睛就多一份危险。

“饺子啊,碰到我,是你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某人正在为自己的善心沾沾自喜。

猫儿:遇见你,是我一生磨难的开始啊!默哀中……

第二天起床钟敲响,邢朵还沉浸在酣甜的美梦中,话说昨晚没有吃饭应该醒得早才对,都怪这起床钟比邢朵的生物钟要早得多,所以并没有实现邢朵争做好学生的愿望。

掀开被子,邢朵习惯性地望向窗外,木质的窗栏,为过夏而换上的窗纱,几缕雨丝顺着纱孔渗入。

“回不去了……”邢朵自嘲了一番,都已经来到这里三月有余,竟还是无法适应。

铅云沉沉挂落在世界上空,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豆大的雨点如同队列般斜刺入地,地上一滩滩积水预示了这雨已下了一夜。收拾妥当的邢朵对着缜密的雨丝深深吞吐了一阵,她喜欢这雨,因为新爽代替了沉闷。

打开油纸伞,单手抱住上午所需要的《礼书》,提起袍摆便向教室而去,因为下雨,天气湿寒,所以邢朵随手多拿了一件外套。这多亏雨墨那丫头有良心,昨天托人送进来,否则邢朵就要以一张皮奋战到休息日了。

邢朵不喜欢上学,毕竟前世上了十多年,可她还没计划出怎么翘课逃学的策略,所以也只好忍耐一段时间。

……

“今天你若不给我答复,就休想离开这里!”正在邢朵低头考虑怎么逃学的方案是,一道冰冷霸道的声线横空而来。

“二皇子,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冰冷过后,又是一道傲然的女声穿插而过。

这是干嘛?大清早就打架?但是如果是打架,怎么没有围观的?

话说路上只有你邢朵自己一个人在充当路人甲乙丙丁,会有围观的才怪。

邢朵放慢脚下的步子,眼神不觉间被这二人吸引过去。在一间教室的屋檐下,一男一女正在为什么事情而撕扯着,因为雨下得很大,虽然是在屋檐下,二人也与在雨中一般无二,而且雨势使邢朵并未看清二人的摸样,他们的话语也只是只言片语传进她的耳中。

不过,看情形应该是女子不肯应承男子的要求而被迫停留在瓢泼大雨之中。

“喂!”邢朵一声大喝。

在雨中纠缠的二人没想到会有人出现,双双停下动作。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邢朵最是看不惯欺凌弱势的做法。

二人没有做声,隔着雨帘,邢朵感受到那名男子的目光,天空明明下着雨,可邢朵的身体却在瞬间如坠冰窟,但自己闲事已经管上了,就没有作罢的可能,因此邢朵在内心给自己鼓了鼓勇气,缓步上前。

“没听到吗?快放开她!”

女子听到有人帮忙,立时恢复了些底气,单手挣了挣,想要从男子的钳制中解脱出来,却如胳膊拧大腿根本无济于事。

“放开!”邢朵已来到二人近前,单手撑伞夹书,两只手干的活被她一只手承担,空余的一只手抓住那个欺凌弱女的男子,狠力一扯。虽然这一扯力道并不大,但好在已将男子扯离。被欺负的弱女一经脱开钳制就缩向邢朵背后,邢朵心中苦笑了一下:我也是个女人啊!

不过邢朵的害怕心理也只是一时,她很快又打起精神,现在她可是个男人,起码气势上不能弱。于是邢朵抬起头,怒视对面的男子。

没有了雨帘的隔挡,对面人的容貌自然清晰起来,似曾见过的眉眼,却不似那个人满脸的虚假笑意,而是时时刻刻一张冰冻着的脸,外表俊逸非凡,但给人第一感的不是他完美的脸庞,而是他无法隐藏的阴郁,犹如谁都欠他一百两银子一样,眼神清冽,下眼睑因为他时时睁大的双眼而微微泛红。

邢朵的第一感觉,这个人,不好惹,但不幸的是,她已经惹上了。

一声低哼,邢朵结束了与冰山脸的对视,因为她再不收势,狼狈地败阵就是她的结局。转身拽着缩在她身后的女子匆匆返还雨中,脚步飞快,如同有什么猛兽在后方追赶。

“谢、谢谢……”待邢朵牵着女子逃出了冰山脸的目击范围,才缓下脚步,女子微带难堪地道了声谢。

“呵——不用,他可真是阴郁的可怕……”邢朵只要回想起刚刚那冰山一样的脸面无表情且阴郁地看着她,浑身就会不自觉生出小疙瘩来。

“是啊……”女子似是无奈,叹息地回到。

“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女子并未带伞,所以邢朵打算好人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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