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爱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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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爱一次就够了-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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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妖娆,从额头到脸颊出有意无意的缀落几缕,平添一份妩媚。旁边的男人低头看着他,嘴角有着宠溺的笑,刺着我的双眼。

“哦,卡尼,你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甜心?”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目光带着审视的看向我,我讨厌这样的眼神。卡维尔笑了笑没有回答,半搂住那个女人迈进了电梯,带有金属光泽的门,慢慢合上,那腰间的手不曾挪开。

我转身向实验室走去,整个下午都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那扇通往四十层的电梯也没有打开过。整个楼层安静的,死寂。看,蒋书黎,你真的是想多了。不过是接送几次,吃一顿饭,和你说上几句话,你就得瑟了,真是异想天开!看着那边低头认真忙碌的波曼,我赶紧集中精神,完成另一个公式的运算。

这日下班的时候,四十层里少了一个男人,再也没有人为我挡住挤过来的人流,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我站在商务楼前,低头向前走着。

滴滴,“上车!”卡维尔叫了一声

他的出现让我意外,我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看到他,讶异的看着停在身旁的车子, “啊,抱歉,我有些事情,今天不回住处了。那么,您先走吧。”

卡维尔将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去哪里,我送你。”

“真的不用了,这么多天麻烦您,真不好意思。唔,我在这边等朋友,那么谢谢了!”

卡维尔没有立刻关上车门,眼睛看向了我,一瞬也没放过,最后轻笑,说道,“不用客气,那么先走了,再见!”

“再见!”说完这话,我看到车子从眼前开过,心中没有轻松反倒有些失落,呼出一口气,看着又要压过来的乌云,有些哀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说,只是在看到他的刹那,不由自主的说出了那番话。

雨说下就下了,等车的地方挤满了下班的人,紧凑的能闻到身上的味道。男人的烟味,女人浓重的香水味儿,杂七杂八的体味儿,熏的人透不过气来。一阵风吹过,没有吹散,好像都吹到了我这边。

公车来了一辆又一辆,就是没有我要等的那辆,侯车的人也不见少,好像都为了等那辆似的。远远看见七路车过来,我拿出硬币,却被一个孩子无意中撞掉了,滚落的不知去了哪里。还没等我去找,车子就已经开走了。满包里翻着零钱,却再也找不到一枚。我泄气的坐在那里,SUV坐惯了,公交卡都没带。最后一枚硬币也不知道投奔了哪?

“上车!”黑色的车身停在了我的面前,卡维尔好笑的看着靠在玻璃板上的人,两人僵持着,直到下一辆公车过来,我才狼狈的上了SUV,闻着熟悉的味道,心中有了着落,却又暗自咒骂。

车内很安静。那股茶香味儿,好像今天格外的浓郁,钻着我的鼻子,让人不敢呼吸,总觉得有女人的香水味儿。我用余光瞟了一眼,卡维尔目不斜视的看着车。他的袖扣很漂亮,是黑色的,印着几何图案,有种古代图腾的感觉。

我对着袖口发呆,一直到住处,他都没开口说一句话。车子停了下来,我坐在车里,咬着唇没有下车。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等了好久,我泄气的开了车门,准备下车,这时,我的手腕一紧,一只带着干热的手就这样握住了我的。

卡维尔面带笑意的看着我,“今天是怎么了?”他的目光没有躲闪,直直看了过来,刺的我心里一颤。今天的我真是有些失常了,只是好像一切都徒劳了,最终还是坐着他的车回来。

我低着头,下唇一紧紧咬住,一下又一下,就是没有回答。

呵呵,卡维尔低低笑出来声,“上去吧,明天记得等我。”说完,放开我的手;目光却没有放开,紧紧的盯着我,不放。我拉开车门,却发现车子被他锁上了,扭头看向他。不过是几次接送而已,难道我会当真不成?

“呵,她只是我的合作伙伴。”要笑不笑的眼睛,邪气的嘴角轻弯,放肆的打量着我,这句没有没脑的话我却是明白的,只是和我解释什么,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没什么其他事,我想下车了。”我看向车窗,双手依旧放在车门上,只听啪的一声,我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进门就听见周苏然的声音,“哎呦喂,看着小脸儿红的,遭到调戏了?是摸小手了,还是被亲小嘴儿啦?”我本就懊恼,被她这么一说,狠狠的瞪了一眼。“看看看看,原来是欲语还羞啊,啧啧!”周苏然摸着下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来,给姐看看,这小脸粉嫩的。”

“真是个讨厌的人!他还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我一口气把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全部到给了周苏然。“还没怎么着呢,公司里的传闻就有了。我清白的就和那多瑙河一样的干净透明。还有,我原以为他或许。。。。没想到是我想错了。”

“爱情这东西,就像女人的例假,不来的时候担心,来的时候痛苦,但是却不可或缺,小的时候不知道,老的时候不需要。男人吗,不过是个让人伤心的物种,欺骗、隐瞒、狡猾、可恨,还有什么呢?”周苏然闭着眼睛,长长地睫毛不停的颤动,或许不该和她说这些的,那个让她无法忘怀的男人,是否让她想起了他?

她没有睁眼,长叹,“爱上他了?”

这本该是个脱口而出的答案,可是我迟疑了,我爱他吗?好像没有,可我却无法说出,不爱。那种矛盾撕扯着我,我奇怪这样的感觉,爱吗?可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我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呢?现在想想,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除了姓名和工作,我又知道些什么呢?

我开口问周苏然,“你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吗?”她仿佛沉浸在了回忆,“一种吸食罂粟的沉迷,让人无法自拔的沉沦,想要融为一体占为己有的疯狂,还有忘乎所以的痴迷,偶尔伴随着神经质的不安和妥协,自虐般的快乐和开心。”

她的话让我迷惘,这是爱吗?我怎么觉得这是失恋后的挣扎和撕扯呢,这是一个让人悸动不安的问题,夜晚总会让人胡思乱想。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怎么继续面对他,面对我自己,面对我和他。






第8章 似远非远的靠近
原以为是放开了,不成想却把自己圈在了他的领地。

******

高大林立的商务楼,相隔两端的办公室,几层玻璃的阻隔,若有似无的躲避,一切不言而喻,而卡维尔第二天后就再也没有出现,我的那点小心思就像个笑话一样,自娱自乐的无人问津,却还自以为是的害怕、逃避,如同一个小丑,不堪入目。

“黎,以后每个星期你只需要过来一次就好,临近考试了,我的学生可不能有A以下的成绩。”波曼站在我的身旁,看着电脑上的相关资料,这是个不会表达情感的教授,可爱的像一个倔强的孩子。

“谢谢教授。”这个现状无疑是最好的,我的空闲时间多了,更多的时候我会呆在图书馆里,给800毫升的杯子里放上三袋速溶咖啡,坐上一天。或是在老街上的某家小书店里,坐在犄角旮旯的地方翻找着资料,偶尔能遇到一个搭讪的,请我吃上一块香浓可口的巧克力蛋糕,我会满足的向对方一笑,放下手上的书,聊上两句。

无意中在书架的最下层找到了一本席慕容的英译本,淡粉色的花朵占满整个封面,盛开的到处都是温柔与暖情。英语翻译后的语句,少了一份柔和,缺失那份情愫,剩下的只有一些淡淡的轮廓,让它遗忘在书店的角落,暗自垂泪的自怜。我记得席慕容的一首小作,《抉择》有这么一段。

假如我来世上一遭
只为与你相聚一次
只为了亿万光年里的那一刹那
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和悲凄
那么就让一切该发生的
都在瞬间出现

让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
让我与你相遇与你别离
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诗
然后再缓缓地老去

这个夕阳落幕的时分,我仿佛有些矫情了,自嘲一笑,将书放回原处,离开这个书店,踏着最后的那抹阳光。如此晴天,我却在屋里躲了一天,放在亚琛这个多雨的地方,真是浪费的奢侈。青石板的路边也在多日后,见到了阳光,透出好久不见的干涩。或许是天气的缘故,老远看到那栋经历风霜的房子后,却有种同情的喜悦。

“书黎!”异腔怪调的声音,我却听出那是叫我的,好奇的回头,在亚琛除了周苏然以外,其他人都会叫我黎。

不想,居然是他。

他的出现让人意外,心情在经历了惊、喜、愤、悲后,转而只剩下心脏的跳动,怦怦的拍打着。高瓦数的路灯,即便隔了一段距离还是照亮了他的面庞,迎着光亮的那面左脸如同一幅油画、一座雕塑、一张平面图,真实中透露出太多的完美和幻想,就如他的出现似真似幻的挠着人的心,不安不静。

“我刚从法国回来。”他慢慢走近,站立在我的面前。我从不知道他这么高,需要我仰起头来看着他,下巴上的胡须居然是偏栗色的,刺刺的长了出来。

“有事吗?”没有任何情绪的询问,我仿佛看到他的瞳孔在刹那收缩一下,又慢慢恢复。

“陪我吃个饭吧。”他拉过我的手,自然又随意,仿佛我们本该如此。我站在那里没动,想要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他回应的只是一脸的疲倦和微微皱起的眉头,好像在问,怎么了?我们僵持着,而我低着头努力掰开被他握住的手,却是徒劳,他紧紧的扣住,不留一丝余地。

“喂,放开!”我倔强的抬头,看着这个多日不见的男人。他的表情冷了下来,这种冷让人心里一颤的恐惧,只这一下我便被他强拉上了车。

“系上安全带!”他面无表情的转头看我

我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话,“把门打开!”

“需要我替你系吗?”他倾身过来,我一把推开了他,生气的扣上安全带,扭头看着车外。车子缓缓开动,街上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六点一到这里的商铺都下班了,一家快餐店还在亮着灯,里面只剩下穿着统一服装的店员,连一个顾客都没有,惨淡的比北极都冷。

车子在一家店面不大的餐厅门口停下,下车后他依然过来牵起我的手,这次被我躲开了,他挑眉。“德国男人都这么不尊重女性吗?”我毫无躲闪的看着他,我们不过是普通的认识而已,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他凭什么牵我的手!

呵,他轻声一笑,目光灼灼,这样的局面我无法应对,脚步凌乱的躲进餐厅。卡维尔好像饿极了,点了好多,牛肉卷、土豆饼、香肠、排骨酸瓜汁,在我只要一份意大利面的时候,他居然还想再加一分蔬菜沙拉。卡维尔吃饭时,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刀叉间的摩擦都听不到,端坐在那里,手指拿着香肠很文雅的吃着,偶尔喝上一口汤,认真的咀嚼食物,就像完成一件神圣的事情。

我们没有任何交流,吃完后,他载着我开车离开,车子在我的住处停下。他好像很累,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西服外套早就被他脱下,只剩一件蓝色的衬衫,却不显单薄。车子里维持着静寂,暖暖的风从顶部吹出,红色的绸带不停的飘动,昭示着不明的气息。

“没有想和我说的。”明明是一个问句,他却说的如此肯定,不带一丝疑惑。好半晌他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上去吧。早点休息。”我只微微一顿,拉开车门,离开。刚迈入楼道口时,就听到车子的引擎声,渐渐消失。

当天晚上我就是失眠了,最后的结果却是肚子痛的哭爹喊娘,满头的汗水吓的周苏然抖着手拨打了急救电话。急救员很快就来了,抬着我上了担架,在那狭小的车子里初步诊断为急性阑尾炎,那一夜我失去了身体里可有可无的一块肉。第二天的中午我才醒过来,整个肚子还在隐隐作痛,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那个伤口。

“醒了。”周苏然坐在床边,“你丫太吓人了。那小脸白的,啧啧。”

我无力的躺在床上,“流年不利啊!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拜拜佛,或是去耶稣那里祈祷一下。”周苏然刚想回答,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本就倦怠的身体在看到卡维尔的时候,感觉哪里都开始叫嚣的疼了起来。

“您来啦,那么麻烦你照顾一下书黎,我还有事,先走了。”周苏然说完拿着包包就走人,完全让我措手不及。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站立,坐下。或许他是想替我拉拉被角,却看到我躲闪的缩着间,那双手愣在了半空,握成了拳,慢慢收回。

“伤口疼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同时说出了那句话,没有任何关系的问答,就像他的出现一样突兀。外面阳光灿烂,医院的花园里种了不知名的绿色植物,远远看去就像是满地的大白菜,盛开了一片,绿油油的,好不喜人。这样看去,到是不像医院的花坛,反倒会以为是哪家的菜地。冬天了,植被本就少,这样看去平添了几分喜感。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了吗?”

“我?”我惊讶的看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在意识清明的情况下都不会给他电话,何况昨夜那样疼痛难忍的状况。

他笑着看向我,只是口袋中的手机在这尴尬的时候为我解围,“抱歉,我接个电话。”说着他拿起电话,走了出去。这时我才打量起所住的病房,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宽大柔软的床,带着金色的金属边儿,玫瑰花的薄被,雕花的床头柜,典雅的台灯,还有一溜边的沙发,墙上居然还有两幅让人看不懂的高雅艺术作品,不知道是油画还是水粉。

他推门而入,走到床边站定,“我有些事情,晚上再来。你,好好休息。”我躺在床上,目光只能看到他深色的西装裤,听说西装的结构源于北欧南下的日尔曼民族服装,难怪他穿起来这么的好看。“谢谢您来看我,不过晚上不必麻烦了。”我没有看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笑声在安静的病房里蔓延,爽朗的,清透的声音。

“真是个孩子。”他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轻抚我的头发,温热的手掌从头顶传来,暖暖的让人不想拂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屋外的阳光照了进来,一束一束的,能看到那漂浮空中的粉尘在金色的照耀下,缓慢游动,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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