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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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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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在一旁见娄闽宁竟然众目睽睽,动手动脚,而那女人呆呆怔怔的,居然也不躲,看样子还蛮享受,顿时便双眸冒火,银牙紧咬。

他上前一步,猛然抬手扣着顾卿晚的肩,将她往后拉了一步,抬手便打落了她手中的伞,气急败坏道:“你怎么回事!既然晒不得,便回马车上去,谁让你下来乱晃的!”

他就跟只被触犯了领土的暴龙一样,言罢,将顾卿晚往马车的方向推了下。

顾卿晚被他推的踉跄一步,险些摔倒,那厢娄闽宁惊呼了一声,身影一闪探手便来扶顾卿晚,岂料探出的手却被秦御一挡,一握阻住。

娄闽宁的眸光沉了下来,盯向秦御,清隽的脸庞因略沉的神情,显出了冷冽的锋锐,被秦御抓着的手臂,凝聚了内力,震的秦御的虎口有些发麻。

秦御凝视着娄闽宁却是忽而扬眉一笑,邪魅的容貌在阳光下,更添肆意,他殷红的薄唇轻勾起一边儿来,冲娄闽宁挑了下眉,道:“一别经年,想来娄世子在武学上定然又有精进,可否赐教?”

说着捏着娄闽宁的手也用上了内力,两人一时不动声色的拉锯起来,然因谁也占不到上风,在顾卿晚看来,就只见秦御拉着娄闽宁的胳膊,貌似还挺亲近。

娄闽宁看了眼顾卿晚,脸上方才的凌冽之意,消弭下去,冲秦御笑着道:“大军远征后周,罗宁城阿御生擒后周第一大将陈东哲,名声响彻南北,那陈东哲号称后周第一高手,却折在阿御手中。我原便非习武出身,练武不过强身健体,这两年也多有懈怠,何敢谈赐教二字?改日再和阿御切磋,如今还得劳阿御带我去见你大哥,不知阿御可愿带路?”

娄闽宁说着,手臂上的气力已是率先卸了,他这样句句夸赞,倒显得自己处处挑事儿,尖锐刻薄一样,又让秦御觉得一拳头打进了棉花团,非常的憋屈。

只此刻若是再针锋相对,岂不显得自己太是没肚量了些?

娄闽宁这一招以退为进,使的倒是炉火纯青,奸诈阴险。

秦御腹诽着,握着娄闽宁手臂的手却松开了,跟着扬眉一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大哥若是得知娄世子归来,必定开怀,娄世子请吧。”

秦御言罢侧身让行,又冲站在一边儿的顾卿晚道:“愣着干什么,回马车上去!兔兔等着你用膳呢。”

顾卿晚闻言满头黑线,心道这人有健忘症吧,不记得方才的事儿了?

倒是娄闽宁也瞧了过来,温声道:“晚晚去吧,稍等宁哥哥片刻,大嫂还在水云镇上等着我们,一会要赶路,傍晚才能打尖,莫饿了肚子。”

顾卿晚刚听娄闽宁说大嫂,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庄悦娴,将这话念叨了一遍,才猛然记起来,娄闽宁也称庄悦娴大嫂的,她顿时双眸晶亮的看向娄闽宁,道:“宁哥哥把大嫂接过来?”

娄闽宁一双眼眸瞬时像落尽了碎阳一般,璀璨灼热起来,唇畔也有了笑意。

顾卿晚见他如是方才意识到,刚刚叫了他什么,大抵娄闽宁是以为她原谅了他,才会突然如此喜形于色。

顾卿晚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边有些局促无措起来,忙道:“我去用膳。”

说着福了福身,转身便往马车奔了过去。

秦御眼见自己说了几遍,顾卿晚都没反应,倒是娄闽宁只说一句,她便乖乖的听了,还有她方才转身而去时,那股似娇又羞的神情,简直让他恨得牙痒痒。

他脸色登时比方才更黑,浑身都凝起一股凌冽的杀意来。

娄闽宁却只当未见,待目送顾卿晚上了马车便冲秦御道:“走吧。”

说着他率先迈步往中军方向而去,秦御又冷眸扫了马车一眼,这才举步跟上。

------题外话------

呜呜,本来就卡的要死,结果大姨妈还来造访,各种*,写了一天就这么多,妞们勉强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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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做本王的女人

秦御和娄闽宁到了中军暂歇之处,兵士们倒是在阴凉处为秦逸临时搭建了一座简易的帅帐。

秦逸明显已经得知了娄闽宁前来的消息,率先迎出了帐篷,目光相接,便都朗笑出声。秦逸快行几步,一拳砸在娄闽宁的肩头,道:“少陵归来怎也不给我通个信!”

娄闽宁亦是眉宇染笑,道:“子衍后周一战,天下谁人不识?大军凯旋,万众瞩目,宁无需送信,亦能寻到子衍,何必再多此一举。”

秦逸摇头而笑,引着娄闽宁往帅帐中去,两人久别重逢,脚步轻快,衣袂随风轻扬,周身洋溢着一股友人重逢的欣悦之情,一面走一面已是朗声寒暄了起来。

秦御跟在身后,只觉连大哥这里,他都一下子成了外人一般,瞧向娄闽宁挺拔的背影,愈发觉得怎么看怎么道貌岸然,真是碍眼极了。

然则让他现在转身离开,他又怕娄闽宁冲秦逸说什么,直接带走顾卿晚。而且很明显,这娄闽宁来军营,就是冲着顾卿晚来的。

秦御忍着不耐,跟着进了军帐。娄闽宁和秦逸已相对坐在了靠东的圈椅上,秦逸亲自给娄闽宁斟茶,问及这几年娄闽宁的去向。

两人虽偶有书信来往,然一个领兵在外,一个又八方游历,通信极是不便,三年多来也就通过两封信,自然是有许多话可说可谈。

然则大军马上就要继续行进,此刻此地都非久谈的好时机,故此,不过略作寒暄,秦逸便道:“既然少陵也是要归京的,不防便和大军一起走,你我一别经年,待得晚上大军驻扎,也可促膝长谈。”

娄闽宁却笑着道:“你我皆已回来,日后在京城,自有促膝详谈之时,并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今日我来,却是有件事儿告知子衍。”

秦逸见娄闽宁面上笑意微敛,口气也是微微一变,便冲亲卫张云施了个眼色,张云点头领命,快步出了营帐,将近前之人驱退,守在了帐外。

秦御原本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把匕首,听着秦逸二人寒暄,此刻见娄闽宁这般,指间旋转的锋刃不觉微顿了下。一时间有些弄不明白,娄闽宁是要做什么。

难道他是要说顾卿晚的事儿,又因为知道了军中顾卿晚和自己的那些传言,所以想避了人,问个清楚,免得丢脸?

若他当真那么介意,看来对顾卿晚也不过如此。

秦御没离开避让的意思,娄闽宁也只当没看见他,冲秦逸道:“听闻子衍攻进后周皇宫时,是生擒了后周皇帝李英宣的?”

秦逸倒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此事来,神情微凝,道:“大军攻入后周宫廷时,李英宣确实还不曾断气,然则其当时已经服用了剧毒七步断,已然没救,不到半个时辰,便死透了。可是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娄闽宁见秦逸明显已经警觉起来,便点头,道:“我是从丰州过来的,听闻后周皇帝身边的第一太监王福安几经周折,逃到了丰州。落到了威永伯郑万的手中,向郑万投诚后,郑万将其稳妥的安置了起来。有些流言蜚语,倒是传了出来。”

“哦?却不知是何等传闻?”

威永伯郑万乃是皇后的姨丈,其领兵驻守在丰州的长宁军中。娄闽宁得知的消息,丰州的动作,秦逸并不知道,但听闻后周皇帝生前宠信的大太监被威永伯养了起来,便知这中间定有阴谋,且必定是针对他们兄弟,针对礼亲王府的。

他脸上神情略冷,那边秦御动作顿了下,手中的寒刃却在指间转的愈发快了起来。

“据王福安所说,当日后周帝并非自服毒药而亡,却是子衍你令人给其灌了毒药,这才死了的。”娄闽宁微微垂眸,轻声道。

“笑话!押了活的后周帝回京献俘岂不军功更盛,弄死后周帝与我们兄弟又有何益?!”见娄闽宁一直故弄玄虚,说了半天,却不点明,秦御不觉有些不耐,冷声插话道。

他自然也闻出来这其中的阴谋味道了,且他们兄弟立下大功,最不安宁的只怕就是宫里那位皇帝了,皇帝和皇后一向情深,威永伯有动作,多半和皇后相关,也就和皇帝扯不开关系。

只是他一时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要用一个后周帝的死做什么官司,这里头又能谋算什么。

就算后周帝乃是他们兄弟所杀,那又能如何?一个敌国皇帝,在战乱中身死,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难道皇帝还能因为他们没看好俘虏,就降罪不成?

秦御嘲讽出声,娄闽宁却只看了他一眼,并未接话,只以手指在茶盏中轻沾了些茶水,左手抚袖,右手在茶几上轻划几下,写了两个字。

秦逸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瞳孔微微一缩,俊逸的面庞之上,冷意微盛。

秦御坐在两人对面,视线又被娄闽宁刻意遮挡了下,一时竟无法看到娄闽宁写的是什么。见着大哥的神情变化,他却心神微紧。

一时对娄闽宁所写,倒真好奇起来,他想要起身去看,可又觉得娄闽宁就是故意的。

这大帐中前后都驱退了人,这道貌岸然的东西,还故弄玄虚的往桌子上写写画画个屁,显摆自己字写的好吗?

写完了还挡了一下,分明就是特意针对他的,他这会子若是急巴巴的站起来去看,岂不落了下乘?

秦御冷着脸,挺直的后背又往椅靠上依了依,目光也收了回来。

那边秦逸却站起身来,冲娄闽宁略施了一礼,道:“多谢少陵提醒,算我礼亲王府欠少陵一次。”

娄闽宁便也站起身来,笑着也拱手一礼,接着摆手道:“子衍客气了,再来,前些时日,子衍与阿御在洛京城中曾救下晚晚和其大嫂性命,两条性命换这一条消息,算起来倒还是我赚了。今日,我来,也是要接晚晚离开,也谢过子衍和阿御这些时日对晚晚的照顾,等回京后,宁再备厚礼造访。”

秦逸早便猜到娄闽宁此次来必定和顾卿晚有关,闻言倒率先想到了今日早上,秦御突然抱着顾卿晚丢上马车的事儿来。

谁知他还没琢磨出个味儿来,那厢就闻咚的一声闷响,望去,却见秦御将手中把玩着的那柄匕首直接甩进了茶几中。

那匕首整个没入了桌中,刀柄微微震颤着,迎上娄闽宁的目光,秦御挑眉道:“娄世子也说了,两条人命换个消息,不等价,既是人命便该以人命来还。有句糙话,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顾卿晚是本王救的,她的命便算本王的了,凭什么你说带走,便要带走。总得问问本王的意思吧?”

秦御原本还猜想军中他和顾卿晚的传言,也不知娄闽宁知道与否,此刻瞧娄闽宁的态度,却是分明早便知道了,他丢出丰州威永伯处的消息,也不过是向大哥施压,企图让大哥欠下人情,顺利带走顾卿晚罢了。

娄闽宁若是直接向他讨人,秦御大抵还不会如此气恨,他偏拐着弯儿的算计人,企图用大哥来压人,秦御心头的怒火便压都压不住了,盯视着娄闽宁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

娄闽宁闻言面色也沉冷了下来,微眯了眼眸,回视着秦御,道:“既如此,便算本世子欠燕广王两条人命,来日奉还便是。”

秦御听娄闽宁这般说,放在扶椅上的手陡然握紧,神情淡漠,道:“本王要娄世子欠本王两条人命又有何用?本王只要顾卿晚留下来!”

娄闽宁万没想到,秦御会直接这样说,顿时一张清隽的脸便亦布满了寒意,面沉如水,唇缝紧抿。

两人一站一坐,对视间,整个营帐刹那间便满是剑拔弩张的寒霜之气。

秦逸先前虽然怀疑过秦御对顾卿晚的态度,可后来又因秦御的反应否定了那想法,直到今日早上,眼见着秦御将晕迷的顾卿晚抱上马车,他才又觉出不对来。

可他昨夜也是一门子官司,今日尚且自顾不暇,哪有功夫多想秦御的事儿,这会子秦御突然如此,秦逸只觉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一个是至交好友,一个是同胞弟弟,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两人会因个女人闹起来,这种情景对他来说,实在太诡异突然了,饶是秦逸性情再沉稳,遇事再练达,此刻也整个懵了。

秦逸最清楚娄闽宁对顾卿晚的感情,眼见娄闽宁神情已难看到了极点,他本能瞪了秦御一眼,沉斥道:“阿御!休要胡闹!”

秦御闻声却猛然站起身来,平日对大哥多有敬重,当着外人的面,从来不会拂秦逸颜面,今日他却还口道:“大哥,我不曾胡闹。现如今,满军营的兄弟都知道,顾卿晚是我的女人,倘若今日我让他将人带走,大哥让我以后如何面对满军将士!”

他言罢,踏上前一步,略微抬头,几分不屑的睥睨着娄闽宁,又道:“况且,娄世子今日是以何等身份来接顾卿晚?你与她非亲非故,凭什么便这样理所当然的来管本王要人?!”

秦御这简直是明知故问,那句非亲非故,都是颇有些胡搅蛮缠之意。

娄闽宁眉头蹙起,却亦冷声道:“晚晚是娄某未过门的妻子,古来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晚晚之父,唯今已故,长兄未在身边,她的去留安置,自然该由我来决定。至于燕广王所言,不过是一场误会,燕广王堂堂郡王,若然拿一场误会来胁迫一个女子,岂不更加让人贻笑大方?”

秦御却并没因娄闽宁的话被激怒,反倒哧然一笑,反唇相讥,道:“哦?既是娄世子的未婚妻,何以顾卿晚会当着满营将士的面,亲口承认是本王的女人?那时候你这个未婚夫君又在何处?更何况,据我所闻,自顾家被抄家,她和你娄世子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吧,不然你娄世子人虽不在大丰,可镇国公府却在,镇国公府会眼睁睁看着自家未来的媳妇流落在外,受尽颠沛流离之苦?”

秦御这些话简直是刀锋犀利,一剑捅进了娄闽宁的心窝,这也是娄闽宁最歉疚之处,如今被秦御当面撕破,他一向清冷无波的眼眸不觉也染上了一抹血色。

秦逸见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竟然越来越紧绷起来,忙上前扣住了秦御的手臂,沉声道:“阿御,君子不夺人所爱,你若只因之前顾姑娘一言所造成的误会,耿耿于怀,便太过了!”

秦逸虽则也看出秦御对顾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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