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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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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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的,二爷这么做也都是为了替郡王妃遮掩,郡王妃可千万不要因此事和二爷生分啊。”

顾卿晚闻言却只扬了下眉,倒是目光一转,瞧见亭子旁的假山石上,也不知挂了什么东西,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一闪一闪,她正嫌文晴啰嗦,便指着那闪亮之处,道:“你去瞧瞧,那假山上头是不是谁掉落了什么物件在上头。”

文晴扭头也瞧见了,诧异的眯了眯眼,便出了亭子,往假山那边去了。

她很快就爬了上去,离的近了却笑着道:“还真是,郡王妃,许是哪个小丫鬟调皮,爬到上头玩儿,丢了只碧玺耳铛在这儿呢。”

文晴说着,微微撑着假山石去伸手勾那耳铛,顾卿晚见她身子倾斜,半个身体悬空着挂在外头,便道:“你小心点!”

“知道了,奴婢……啊!”文晴应了一声,谁知道刚勾到那耳铛,脚底下踩着的假山石不知怎的竟然松落了开来,沿着假山就往下咕噜噜的坠落,文晴也一个踩空,尖叫一声,随着那石块滚落了下来。

顾卿晚大惊,豁然起身,那边文竹和迎夏几个已经纷纷惊呼着冲了过去。

等顾卿晚过去时,文晴身上的碎石已被扫掉,见迎夏要扶文晴起来,顾卿晚忙道:“别动她!文晴,你略动下,看看可有伤到骨头。”

文晴白皙的脸上已被嶙峋的山石勾破了好几处,淌着血,显得有些吓人,她拧着眉,躺在地上,闻言咬牙听话的动了下,旋即道:“郡王妃,奴婢没事儿,不曾伤到骨头。”

顾卿晚这才舒了一口气,忙令迎夏扶她先起来,又让小丫鬟回去抬软塌。

如今已是夏日,身上衣衫单薄的很,文晴这一滚,身上好多擦伤,有几道伤口还着实不浅,顾卿晚眼瞧着她被抬上软塌送走,这才回头又瞧了眼那假山。

这假山虽然都是山石堆叠的,但却并非胡乱堆叠,按说应该非常牢固,便是攀援也没问题才对,平日府里调皮的小丫鬟们也常常爬上爬下的玩闹,怎么今日文晴就踩落了山石呢。

哪块山石松落了不好,还偏偏就是文晴脚下的一块。

顾卿晚寻思着,越想越觉得此事怕不是意外,试想,若然方才她看到了那耳铛,便好奇的从亭子里走出来,跑到假山下去细细查看。

然而发现是耳铛,再让文晴去捡,而没有移动位置的话,文晴踩落山石,碎石滚落,站在假山石下的她势必来不及躲避。

即便是有丫鬟护着,不会被碎石砸到,但是她现在可是怀孕八个月啊,稍微受到些惊吓,都有可能动了胎气。

顾卿晚越想越是后怕,面沉如水,自然也不会再逛什么园子了,回到了连心院。

这边儿的事儿,显然很快便传到了秋爽院去,顾卿晚前脚刚回到连心院,后脚礼亲王妃便带着陈嬷嬷脚步匆匆赶来了,还没进屋,便急声询问着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文晴就从假山上摔了下来?你们郡王妃呢?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惊吓?”

顾卿晚忙迎出了屋,笑着道:“母妃,我在这儿呢,您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母妃别着急。”

礼亲王妃见她脸色红润,笑语嫣然的走出来,并不像受了惊吓的模样,这才长松一口气,快步上了台阶,拉着顾卿晚的手,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听说文晴浑身是血的被抬了回来,可将母妃一个好吓!”

顾卿晚便将方才的事儿简单的提了提,礼亲王妃脸色也沉了下来,吩咐陈嬷嬷道:“先派人将那假山看起来,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显然,礼亲王妃也觉得假山上的山石滑落,决定不是意外情况。

她言罢,又紧了紧握着顾卿晚的手,后怕的道:“幸而当时你没靠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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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的月票欠最后一章加更,这章补上了哈

☆、308 王府又热闹了

礼亲王妃亲自将顾卿晚扶回了屋中,瞧着她在罗汉床上躺下,又嘱咐她千万别乱动,这才出了屋,亲自主持查查一事儿。

她问陈嬷嬷道:“可让人检查了那假山?”

陈嬷嬷令人搬了个太师椅,扶着礼亲王妃在廊下坐下,方道:“向雪已经带人过去了。”

礼亲王妃面沉如水的点了下头,很快向雪便匆匆而回,道:“禀王妃,奴婢让人登上假山仔细看过了,文晴所踩落的那块山石,确实有被挪动过的痕迹。奴婢又让人比划了下,若然去勾山石边儿掉落的耳铛,是势必要踩到那块挪动的山石的。”

礼亲王妃饶是早有七八分肯定,此事不是意外,这会子听闻这话,也是怒不可遏。一想到顾卿晚若然被山石块砸到的情景,礼亲王妃的心跳便砰砰的,简直平静不下来。

她面露寒意,道:“好好的查问,这些天都谁去过那松柏轩,还有那耳铛是谁的,这连心院有一个是一个。都给本王妃一个个的排查!”

陈嬷嬷应是,召集了连心院的大小奴婢跪了一院子。

这会子功夫,大家已经都知道出事儿的消息,此刻被召集跪在这里,个个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她们都知道,秦御疼爱顾卿晚,连带着王妃竟也极为看重这个儿媳妇,成亲当日的排场,已经让她们明白了顾卿晚在王府的地位。如今顾卿晚有孕在身,差点出了事儿,搞不好,她们这些人都要遭受池鱼之殃。

陈嬷嬷走上前,冷锐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巡视了一圈道:“郡王妃是你们的主子,郡王妃出了事儿,不管是不是你们的责任,那都是你们做奴婢的没有尽好本分,没有保护好郡王妃,都该受责!可明白?”

陈嬷嬷这话简直就是当头一棒,顿时让那些心存侥幸,觉得自己和这事儿无关的奴婢都面色大变。

陈嬷嬷很满意她们的反应,这才捏起那只碧玺耳铛来,:“都抬起头来,都仔细瞧瞧我手中拿着的耳铛,有谁见过这耳铛的,知道是谁的东西,现在就说出来,或可将功折罪!”

那耳铛是红色的碧玺,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很是漂亮,也很是惹眼。很快便有人提声说道:“这个好像是白梅的!对,我见过这耳铛,就是白梅的!”

陈嬷嬷闻言略眯了眯眼,盯着那开口的丫鬟,道:“白梅?你确定?”

开口的却是个十二三的小丫鬟,闻言她抬起头来,肯定的道:“回嬷嬷的话,奴婢和白梅是一个寝房的,奴婢确实有次半夜醒来,瞧见白梅拿着一对耳铛在镜子前比划来的,大半夜的,还点了一盏灯,把奴婢一个好吓,故此印象特别的重。不过她见奴婢醒来,立马便将耳铛收了起来,后来……后来奴婢还偷偷的翻过她的东西,也没再见着过这对耳铛。”

陈嬷嬷走了过去,将手中耳铛递给她,道:“你叫什么?”

那丫鬟接过耳铛,又仔细瞧了瞧,道:“就是这个,当时屋里点着灯,这红滴坠一闪一闪的,特别好看。奴婢叫红莲,是刚分到连心院的三等丫鬟。”

陈嬷嬷点头,环视一周,道:“白梅何在?”

跪着的奴婢们却无人应声,显然那白梅并没在这里,红莲瞧了一圈,道:“奇怪,今儿她不轮休啊。”

陈嬷嬷眸光微变,忙让人去找寻,很快便有婆子急急慌慌来禀报,在屋子里发现了白梅,人已经上吊自尽。

再之后,经过排查,确定有人见过白梅在松柏轩附近走动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白梅。

白梅的自杀也成了妥妥的畏罪自杀,礼亲王妃这才进了屋,冲顾卿晚问及这个白梅,顾卿晚想了又想,摇头道:“我这才刚回来没几日,这个白梅从前应该不是雪景院的奴婢,我没印象。”

礼亲王妃点头,道:“今日要出门看风景是谁最早提起的?”

顾卿晚知道礼亲王妃的意思,如果是有人弄好了陷阱,要谋害她,那就得保证今日她得到松柏轩去,那个耳铛在假山上,随时都可能有人路过看到,上去捡拾。

所以白梅一定是昨日或者今日才将耳铛丢在上头的,那么问题来了,白梅一个三等丫鬟,根本就不能左右顾卿晚逛不逛院子,是不是白梅还有同谋,或者白梅只是一个替罪鬼呢?

顾卿晚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今日一早我推窗见外头风景极好,想着我还不曾逛过连心院,加上夫君又不在府中,无所事事,我便自己动了去逛院子的心思,并没有人提及此事。且到了雪景院,去松柏轩的主意还是文晴提的。”

礼亲王妃拍着顾卿晚的手,点了点头道:“这也没什么,兴许是白梅昨日知道了阿御和沈择几个约要了出城狩猎,又猜想你住进连心院后不曾四处看过,便料到了今日你有极大的可能去逛院子,至于将地方选择在松柏轩,这就更不必多想了,那松柏轩是风景最妙的建造地之一,你若逛院子,势必会被提及,过去的。”

顾卿晚也认同礼亲王妃的话,道:“这么看,行事之人倒缜密的很,可这样缜密的人,为何会拿自己的耳铛做诱饵呢,事后肯定活不成啊。若是白梅一早便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那我和她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至于让她赔上自己的命,也要害我。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这讲不通啊。”

礼亲王妃安抚的又拍了拍顾卿晚的手,道:“所以此事后头定然还有蹊跷,母妃会继续追查下去的,你好生歇息吧。”

随着白梅的死,线索也一下子断了,再往下查,就要慢的多了,顾卿晚点头,目送礼亲王妃离开。

“郡王妃喝点安神汤吧,奴婢都凉好了,正温热。”文竹将盛好的安神汤端了上来。

顾卿晚瞧向文竹,道:“是药三分毒,我并没有受惊,不必喝了。且扶着我去瞧瞧文晴吧。”

文晴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包扎好,顾卿晚进屋,她正靠在大迎枕上喝补血的汤药,见顾卿晚来了,忙要下床,顾卿晚上前按住了她,文晴便笑着道:“郡王妃怎么还亲自来了,奴婢真没事儿,都是些皮外伤,过不了几日就好了。真的,不信奴婢现在就下床给郡王妃看看。”

她似是怕顾卿晚不信,言罢裂嘴露出个大大的笑来,却不想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她脸颊和脖颈上有几道子特别沈的伤口,如今已被包扎了起来,看不到了,但是顾卿晚却记得那狰狞的样子。

她从袖中拿出两盒加了料的膏药来,递给文晴,道:“这药比你用的要好,方才王妃在,我也不好过来,倒给耽误了。等明日换药,你便用这个,不会留下疤痕的。”

文晴却推辞道:“郡王妃的药何等珍贵,奴婢……”

顾卿晚却微微沉了脸,将药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道:“姑娘家的脸何等重要,你这脸若是落了疤,将来我可怎么将你嫁出去呢。”

文晴顿时脸上一红,倒没再推辞。倒是顾卿晚目光落在那两瓶药上,眸光略闪,若有所思。

秦御是在傍晚时才回府的,刚到王府,他便听说了连心院出事儿的事儿,秦御脚步匆匆便冲进了连心院,进了屋却见顾卿晚正坐在罗汉床上,手中虚虚握着一本书,正对着窗边儿紫檀木花架上敞口瓶里插着的荷花看的出神。

那甜白瓷的花瓶中粉荷和白荷交错着,水嫩嫩的,实在是养眼。

顾卿晚靠在罗汉床上,她才想起来,今日一早用过膳,她也是靠在这罗汉床上,一眼便瞧见那瓶荷花的插花儿。

昨日那插花并不在这里,顾卿晚难免问了一句,文晴当时笑着回道:“哦,那插花啊?是迎夏一早摆弄的,说是今日去大厨房领膳食时,瞧见咱们院子里荷塘的早荷开了,想着郡王妃一定喜欢,便让小丫鬟去剪了几支回来插了起来。”

顾卿晚听文晴这样说,又坐着看了片刻书,见外头天气实在是好,这才动了去逛院子的念头。

此刻顾卿晚瞧着那插花,难免就想,若然没有这荷花的插花儿,她今日一早还会动逛院子的念头吗?

她正拧眉出神,突然身子一轻,接着又是一紧,顾卿晚骤然回过神来,才发现秦御竟不知何时回来了,已将她从罗汉床上拉了起来,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他的手臂用力的揽着她,像是在克制着情绪,有力的臂膀微微颤抖着,顾卿晚被禁锢在他的怀中,听到他的心跳声,有点快,似带着慌乱之意。

她很容易便感受到了他的后怕和焦急,她抬手环住秦御的腰肢,轻却笃定的一遍一遍道:“你回了?我没事儿,糖包也没事儿。你看,我真没事儿,我们都没事儿的。”

她的声音显然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安定剂,秦御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松开了顾卿晚。接着便又捧着顾卿晚的脸,重重的吻了上去。

顾卿晚也勾着他的脖颈,主动迎合回应他。良久,两人才分开,秦御用额头抵着顾卿晚的,喘息不止。顾卿晚也细细喘息着,忽而笑着推了秦御一下,道:“快去洗澡,身上都难闻死了。”

他狩猎回来,来不及收拾下自己便冲了过来,一身的汗水尘土味儿还混着些血腥之气,顾卿晚这会子才察觉出难闻来,禁不住嫌弃的逃离了他,靠在大迎枕上,抚着肚子,道:“糖包,爹爹可真臭!”

她笑语嫣然,眸光透着灵动的鲜活之气,气色也极好,和他离开时没两样,秦御彻底放松下来,却倾身上前,一下子将顾卿晚抱了起来,道:“是挺臭的,卿卿也被为传染了,索性跟我一起洗吧。”

他言罢,抱着顾卿晚便往浴池去,顾卿晚惊叫了一声,接着倒也不再挣扎了。

她总归是现代人,不大习惯沐浴时被丫鬟伺候,这个习惯到有了身孕也不曾变过。先前几个月,肚子不算大,自己洗澡还好。最近身子太重,自己洗澡还真是有些吃力,自从上次被秦御厚着脸皮赖在浴池同浴了一次,顾卿晚倒习惯了秦御的伺候。

最近几回沐浴,都是秦御亲自伺候她搓洗的,还真挺舒服的。

两人从净房出来,秦御已从顾卿晚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吩咐文竹和文菊两个伺候好顾卿晚,便去了礼亲王妃那里。

他到时,礼亲王妃正在审问张姨娘院的大丫鬟挽琴,道:“你果真不曾见过这耳铛?”

礼亲王妃的手中还拿着那碧玺耳铛,她已经查到有人看到白梅偷偷的和张姨娘院里的丫鬟挽琴碰面,这才传来挽琴过来。

挽琴脸色雪白的跪在地上,再度摇头道:“王妃,奴婢真的没见过这耳铛,真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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