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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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青春-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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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夕阳既要坠落的时候王老板和我坐上一条船来到西岸一个名为畔夜岛的地方,远远望去畔夜岛不远处停着一艘豪华游艇,在黑暗的海面上灼灼的放着光亮。
  畔夜岛位于红岖港最偏僻的位置,夹在岛屿与城市隔绝的最深处,少有人光顾,我这是第一次来,不解这艘游艇为什么会有闲情停靠在这个位置消遣,回头望去,一片汪洋,已看不见红岖港的码头,在想今晚我也许赶不上最后一班游轮回家了。
  临近游艇我看见甲板上站着几个人,我和王老板搬着货物上了游艇,这时才意外的看见武建站在几个人中间,武建看见我也露出惊讶,问我:“翔子,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来送货的。武建又问:“你现在干这个?”
  我点头,武建一笑:“进去吧。”
  一个人引着我和王老板走向客舱,一路上在想武建在这儿,那野渡也一定在这儿了,难道这酒是野渡要的?还没想明白已经进了客舱,推开门看见舱里围着桌子坐着七八个人,这不像是一个快乐聚会,倒像是一个严肃的会议,阴沉滞重的气氛让人不敢放开喘气,而野渡果然坐在其中,看见我眼神流露出不动声色的意外,我们对视一眼,没有话,我赶紧逃离他的目光,搬着酒一箱箱放到客舱里,我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野渡。
  王老板毕恭毕敬的对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说:“黄公,你要的酒给你送来了,你们慢慢享用。”
  这个黄公点着头看着我问:“这是你的小工啊?”
  “是,是我雇的工人。”王老板回答。
  我放下货物刚要转身离去,听见身后黄公说:“这位小兄弟别急着走,送货送到家,帮我们把酒箱打开。”
  我停下脚步转身,几个人不做声的看着我,王老板赶紧催促:“翔子,把酒箱子打开。”
  我默不作声的打开酒箱,摆在黄公面前,黄公抽出一瓶看了看:“嗯,好酒,是我要的拉菲古堡干红。”看向我问:“你叫翔子?”我点头,他冲我笑,那眼神迷混威/淫让我不安,抬起头正看见野渡看着我。
  过来一个服务生摸样的人接过酒要打开酒瓶
  ,被黄公制止:“让他来。”对着我:“翔子,打开酒给我们挨个倒满。”
  我愣在那儿,来之前没有想到我还会有这样的任务,旁边王老板又在催促:“翔子,发什么愣,赶紧给各位老大倒上酒。”
  我迫不得已接过开瓶器,我曾在一个酒店打过工,知道怎么专业的开启红酒,我用一条白毛巾包住酒瓶的下端,拿起刀具划开瓶口除去塑胶部分,然后再用开瓶器旋进木塞整个过程只可旋转刀具不可旋转酒瓶,几圈后反方向旋转,然后轻柔的拔出木塞。
  屋内没有任何声响,所有目光都盯着我一个人,我表面镇定,内心却慌乱,因为我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普通娱乐聚会,这是各帮派老大的商协会议。
  我拿着酒刚要给黄公倒酒,他示意:“先给他们倒。”
  我按他的吩咐围着桌子给其他的人倒酒,白毛巾包着酒瓶专业性的倒入杯中在反向旋转的离开杯口,不让一滴酒流出瓶口沾染白色毛巾,这样一杯杯的倒着来到野渡的跟前,他面无表情,也不看我,直到我给他倒完酒,他抬起眼和我对视,那目光不冷漠也不友好,他向来如此,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最后我来到黄公面前给他倒上最后一杯酒,我倒酒的时候他伸手摸我的手背,这举动让我意外,手一哆嗦差点儿把酒洒出来,他不放手仍旧摸着,一直从手背摩挲延伸到手臂,我看向他,他淫/欲眯笑的看着我说:“够专业,一滴酒都没洒,我喜欢。”我倒吸一口冷气,他的样子让我厌恶又恐惧,放下酒瓶赶紧抽回自己的手。
  所有人盯着看,有人在笑:“黄公,你什么时候都有情致,别吓着这孩子。”
  黄公也淫/荡的笑:“我在调节气氛,不然看你们各个阴郁的脸要把人憋闷死。”
  这时野渡第一次说话了:“黄公,今天可有要事商议,别偏离方向耽误正事。”
  黄公看向野渡:“我什么时候耽误过大事,我这是公事私情两不误,劳逸结合才可增进效率,我看你们各个死板着脸能让我少活十年,这孩子来的正是时候,让我看着舒服。”转过脸对王老板说:“王老板,你这个小工我要了,明天就让他到我那去。”
  我和王老板都毫无防备的一惊,王老板赶紧接话:“黄公,你……你要翔子?”
  “是啊,不行吗?”
  “行……行,怎么不行呢,只是我那也缺人手,马上也招不上人,要不……缓几天我就让他到你那去。”
  “王老板,你死个榆木疙瘩不开窍,要不要我撬开你脑子给你清理清理脑髓让你明白点儿。”黄公阴郁着脸。
  王老板一脸恐惧,紧忙回应:“黄公,这怎么话说的,随你……呵呵……”
  黄公阴沉着脸一笑:“别明天了,今晚就
  让他到我那去。”
  我让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弄得惊慌失措,紧忙拒绝黄公:“黄公,我除了送送货跑跑腿什么都不会干,你还是……”
  没等我说完黄公打断:“我不需要你干什么,有你这人就行。”
  “啊?”我慌乱,镇定一下,找着借口回绝:“黄公,对不住,我不能到你那去,我……我和王老板是定了合同的,我……我这合同还没到期呢,等到期了我在到你那干……”
  王老板紧忙讨好黄公:“翔子,什么合同不合同的,那合同两年呢,哪能让黄公等那么久啊!在哪干不是干啊,呵呵……放心,你过去我也不追究合同的事。”
  我傻傻的看着王老板,知道这个借口彻底失去作用,看向黄公,他正看着我淫/昧的眯笑,心不觉慌乱的敲起鼓,想我要是去这老淫/贼那还不如直接淹死在安平河来的痛快。我不能去,于是又委婉的开腔:“黄公,我……我翔子不懂人情/事理,只知道干活吃饭,黄公别见怪,我只想力所能及的干适合自己的事……我不想……”
  还没等我说完黄公打断:“到我那儿不用你干活也能吃饭,只要你听我的,我会给你特殊待遇,不会亏了你,我可以让你活得欲仙/欲死的快活,呵呵!”紧接着笑脸猛然转为阴冷:“你要是不听我的,那我也可以让你活的求生欲死的痛苦。”
  舱里安静的出奇,所有人默不作声的看着这场面,我像根孤立无援的稻草,想找到一个浮萍安全靠岸,然而眼前却像是惊涛汹涌汪洋一片的深海,我就要沉没、就要淹溺深海而死,无助的心在颤抖,抬起头野渡正看着我,忽然有种颓败的没落,想野渡一定在看我笑话,一定在笑我的软弱和无力,在他面前为什么总显得我那么渺小,那么卑微。
  我环视周围忽然有种愤怒,我愤怒没有正义的势力淫/威,我愤怒以强欺弱满足邪恶欲念,今天我翔子不活了,我就是死了也得鱼死网破的咬住对手的喉咙让他再也发不出淫/荡的笑声。
  我让这样的心理战胜自己,于是坚定的对黄公说:“黄公,我干惯了送货的活,别的不想干……也不会……我不会去你那的。”
  所以的眼睛盯着我,压抑的我不能呼吸,我带有力量的眼神盯着黄公,想:你个老淫/贼,今天我翔子豁出去不活了,你要让我死我他妈也得咬你一口,我也不会让你活得痛快。
  黄公阴沉着脸看着我,目光露出阴狠,刚要发作,王老板紧忙打圆场:“翔子,你别不识抬举,妈的希匹娘操的怎么这么不懂事,黄公要你是看得起你。”面向黄公讨好的笑着:“黄公,这孩子性子有点儿倔,没别的。”又面向我:“翔子,别啰嗦了,你今晚就跟黄公走吧。”
  操/你妈的王老板,欺软怕硬的货,我在心里骂着,心绪不宁,措然慌乱,无助的想着对策,传来一阵笑声,有人因为我在笑,只有野渡面无声色的看着我,就在笑声还没有停止的时候,我听见啪的一声巨响,野渡拍着桌子站起来,这声响让所有动静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野渡,我盯着他,想:他要干什么?
  


☆、第九章

  野渡站起身对着王老板就大骂:“王老板,你活腻歪了,我的人你也敢骂,你骂他就是在骂我,是不是想让我用铁刷子刷刷你那张臭嘴,你要是觉得不够痛快,我就勾出你的肠子扔海里去喂鱼。”
  王老板一惊:“这是怎么话,渡哥,谁……谁是你的人?”
  “翔子是我的人,我让他到你那打打工,体验体验生活,你还真他妈不识抬举,还敢对我的人放肆,你再放肆一声,我就给你这张老脸放放血。”声音阴沉目光凶狠,惊得王老板赶紧求饶:“哎呦,渡哥,我……我不知道翔子是你的人。”惊慌的看向我:“翔子,你怎么早不告诉我呢。”又看向野渡:“渡哥,我……我是真不知道啊!你就当我老糊涂,你……你别见怪。”一副哀求的可怜相。
  我不知野渡会突然来这景儿,孤独的稻草像是找到了依靠,一阵欣喜,但他的气势凶猛杀气腾腾,周围人都大气不出声的看着他,我是真怕他一怒之下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赶紧劝解:“渡哥,王老板对我还不懒,就是嘴巴烂点儿……”
  还没等我说完,野渡大声怒斥我:“闭嘴,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像这种不知脸的老帮子骂你,你回手就扇他,出去干了这么久没一点长进,蠢货!”
  这时黄公慢悠悠的开腔了:“野渡,这翔子是你的人?”
  野渡回答:“是啊,这孩子笨手笨脚的什么都不会干,我就是想让他出去锻炼锻炼,没成想他还是那副没出息德性。”对黄公一笑:“让黄公见笑了。”
  黄公阴森的笑:“野渡,你够有货啊,还真能憋,都说你深藏不漏,今天我可知道了,捧着一个这么漂亮的小白脸怎么还舍得让他出去受苦?我可跟你不一样,我是绝对的怜香惜玉,呵呵!”
  野渡淡笑着回应:“有句话说得好骄奢淫逸必会玩物丧志后患大志功名,这个道理黄公比我懂,我只是给自己的精力留有余地循序渐进而已,但谁要见缝插针涉及到我的利益我野渡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黄公阴笑着和野渡对视:“据说你因为一个小白脸差点儿砸了胡彪的场子,就是为这个翔子吧,呵呵,重感情,够义气!”
  野渡沉默,不以为然的笑,黄公换了语气:“不知者不怪,就当我找个娱乐段子调节气氛。”看看在座的其他人,接着说:“这气氛果真活跃多了,瞧你们各个都来了精神,再不像刚才死气沉沉的了,哈哈!”说完大笑,其他的人都闭嘴瞠目的看着野渡和黄公两人。
  黄公拿起酒杯招呼着:“好了,我们喝酒,上好的拉菲古堡干红可不能辜负了,今天这酒还
  真有气氛。”几个人举起杯来,野渡面向我:“你出去,到外面等着我。”
  我转身赶紧离开客舱,心还在怦跳,但我知道结束了,是因为野渡,他救了我一命。
  王老板跟着我后屁股示好的唠叨:“翔子……翔子你是渡哥的人,怎么也不提前告我一声,以往我骂你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我回了句:“王老板,以后你骂人文雅点儿,希匹娘操的,多难听啊。”
  “是,我知道,我这不是口头语吗,脱口就出,以后得改。”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黄公就是黄肃,才明白老何的死就是和黄肃联手做了有悖于野渡的事所致,黄肃掌控安平河以西的地盘儿,和野渡是相鼎力搏的两大势力,而今晚的事加剧了黄肃对野渡的戒备和记恨。
  那天晚上我一直待在游艇上等着野渡,直到很晚坐游艇回到红岖港码头,野渡的车停在码头边,武建默不言声的带着我和野渡往回返,一路野渡都在沉默,我和他坐在后座,他微皱着眉头像在沉思,就跟身边没有我这人一样。直到武建问了句:“渡哥,我先送你回去再送翔子。”野渡像是回过神儿看着我皱眉问:“你家住哪儿?”
  我回答:“安平街西口拐子巷那边。”
  野渡对武建说:“先送他吧。”转过脸又看我,我也看他,低下头嘟囔一句:“渡哥,今晚谢谢你。”
  野渡来了句:“你为什么总是冷不丁的出现在我眼前?我不是说过别让我再看见你吗?”
  “我……我是在工作,那是我的活儿,我去送货,我……我哪知道你在那,我要知道我还就不去了呢,你以为我想见到你呀!”我反驳。
  野渡没好气儿的点头,对武建嚷一句:“停车!”武建放慢速度还没停稳野渡就对我命令:“下车!”
  “我还没到家呢!”我嚷。
  “下车!滚蛋!”野渡不耐烦的命令。
  我就是不下,死懒着,“诶,你刚才还说先送我回去,怎么这会儿就变了,堂堂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野渡瞪起眼,无奈加厌烦,揪住我的脖领子想给我推出车外。
  “你……你要干什么,你是又想打我还是想……”还是想操/我没说出口,我无惧的看着他,还在嘟囔:“我……我不下车,我不是你手下的人吗,你怎么能抛下我不管呢。”
  这时感觉车又动了,武建不声不响的又开动了车,野渡松开手,我抻了抻衣领一本正经的坐正身体,心里暗笑,我扳回一局。果真野渡气得直眨眼,问:“谁说你是我的人?”
  “你自
  己说的,你当着王老板还有好多人的面说的,说我是你的人,谁敢骂我就是在骂你。”我看着他,声音越来越低:“以后……以后我就跟着你……”
  野渡气得扶着额头无奈的看向窗外不再理我,我还在低声嘟囔:“当着那么多人说的话也想反悔,不怕毁了你大哥的形象吗,都说你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怎么这会儿出尔反尔,那可是你自己说了,说了就得做到……你要是食言……”
  没等我嘟囔完野渡转过身猛地抓住我的衣服把我拽到眼前:“闭嘴!你给我闭嘴,你再说一句我就给你扔出去。”
  我不示弱也抓住他的衣服:“干什么,又想打人,我翔子可不是好欺负的,你自己说的话不承认,没理就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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