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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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青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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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呆的看着他,我的命运似乎只有屈从的给别人,我无法评判这个对错,只剩下无能的哀伤。他在摸我的身体,温热的手划过我的脖颈抚摸我的胸膛,他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又闻到他了身体的气息和淡淡的烟草味儿,我曾发誓不让他再碰我的身体,可我却无能力做到,我的老二在他抚弄下居然坚/挺的站立起来,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要是接受就是屈从了我的命,就是妥协,我不想妥协。
  他肆无忌惮的强势的抱紧我,在我耳边低语:“你就是天生让人操的货。”
  这句话刺激了我,猛力推开他,又一次拿起那把枪,拉开枪栓再次对准他,他像是一愣,我看出他瞬间的意外表情,这次我无疑可以完结他的命,我已经会用枪,是他教我的,现在枪里就剩下一发子弹,我就用这最后一发子弹完结他的性命。这是他教我的没有道德和公理的生存之道。
  我拿枪对着他,这次没有发抖,只要我扣动扳机那最后一发子弹就会射出来,只有一发子弹,它只能解决一条命,想起他的话:要不一枪毙了对方的命,要不就屈从的把命给别人。
  这次野渡没有大声命令“开枪”,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暗笑,他一定是怕了,一定知道他在敢刺激我,我指定会爆出一枪打烂他的头,他怕死了,他也有怕的时候。
  我大喊:“你怕了吗!说,说你怕了,混蛋!你求饶吧……”
  他沉默的看着我,不说一句话,我忽然意识那是一个生命,不管他是什么人都是一个生命,这种善意的本能让我哀伤不止。
  裤子被脱在大腿处,□的老二裸/露着,虽说拿着枪,可那样子一点儿也不威武,甚至猥琐可笑,我的命向来卑微,从我出生后不久,被母亲轻易的抛下,我想念的妹,我死得很难看的爹,还有胡彪的缠追烂打……我争搏到至今,还没有感觉存活的温暖,找不到存在的意义。这种卑微让我把恨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我恨自己,我恨自己杀不了人,就算我懦弱吧,我懦弱的只会给自己一枪,用这最后的子弹结束我自己的命来求得最后那点儿尊严。
  瞬间我悲催的把枪口
  改变了方向,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这举动让我自己都震惊,那一刻我看见野渡面色露出震动和惊讶。
  我的眼睛忽然又涌出了泪水,再次闭上眼睛,这次是对着自己的头,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第七章

  啪的一声扣动扳机的声音,不是巨响,是微小的声音,却感觉脑袋被这声轻微响声震荡,也没有疼痛,我麻木的想我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没有疼痛的美好世界。
  睁开眼,我希望看到的是繁花似锦阳光灿烂的天堂,我在天堂里飞,飞向我向往已久的温暖家园。
  但是眼前还是人间的世界,野渡仍旧站在我面前冷漠的看着我,我没有死,手里还拿着枪,懵懂的看看手里的枪,怎么回事?我打开了保险栓,为什么还是没有射出子弹?哪里又出错了?
  这时野渡慢慢的从裤兜里掏出那颗子弹举到我面前:“子弹在这儿。”
  才意识他刚才快动作的卸下子弹我却没有发觉,还故意告诉我枪里只剩下一发子弹,他在戏虐我,用我完结自己性命的代价戏虐我,冷冷的看着我笑,彻底的摧毁我的意志,摧毁了我连死都不能的自尊。
  “混蛋!”我大怒,冲上去要和他厮打,脱在大腿的裤子又绊我一脚,好悬摔倒,他一把揪起我,照我脸上挥手一拳,顿时感到嘴里一股血腥,揪着我的脖领子眼睛冒着火:“想死?想死没那么容易,告诉你,死是对活着的奖赏,你他妈还不配,你不配有这个奖赏……”
  我没了力量和他较量,只剩下哭,没出息的哭,我的精神彻底让他打垮了。
  他扳过我的脸近在毫厘之间和我对视:“还想跟我找平衡吗?还想和我较量吗?要想生存先看清你的对手,你从不观察对手,你轻视对方的心理,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你只想让别人包容你的脆弱,你脆弱对手就强大,你注定会失败。”
  他的眼神像把刀子扎进我心里,生冷剧痛,那滋味比死还难受,我却无力抵抗只有接受。
  “听着,自尊值不了多少钱,当你有能力支配自己和他人的时候你就同时拥有了自尊,你他妈了解自己吗?”他声音顿挫有力,再不是毫无声色,让人无法抗拒的听:“你不了解自己,更不了解对手,你知道对手刺激的语调就是为了让你上他的套,你知道对手的武器是不可能两次放在同一个地方吗?你他妈猪脑子会思考吗?你对自己的在乎让你忽略了对方的一举一动。”
  他放开我,满脸的怒气:“你还想跟我干!我告诉你,就你个猪脑子早他妈让人干死一百回了,到头来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只配像耗子一样让人穷追烂打,让人砍死,让人淹死在安平河……对,还有一条路就是去坐牢,像你这样的人坐牢最合适,你将是监狱里那帮畜生的盛宴,你会让鹰头们挨个的操,直操得你不知人格和尊严为何物,你他妈只配这样的活!
  ”
  我还在卑微的哭,没出息的泪止不住的流,我像是赤/裸裸的暴露在他面前,之前我以为他只侵占了我的身体,而今我的灵魂都让撕得粉碎,肆无忌惮的让他蹂躏着心灵。
  “把枪口对着自己脑袋的勇气拿出来去对付别人,把你的眼泪咽回肚子里,它救不了你,只有自己救自己,没人能帮你。”
  我终于止住泪水问了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他目光露出一丝温和:“因为你干净,我不会杀一个干净的人。”
  我不懂这个干净的意思,他的目光随后又变得冷彻,命令一声:“提上裤子,滚蛋!”
  才意识我的裤子还垂在大腿处,老二蔫头耷脑的垂着,那样子可笑卑微,急忙提上裤子,听见他又一句:“赶紧滚。”
  我像个败者要退离阵地,才知道他那么强大,精神与力量震慑的人只能屈从。
  我转身向外走,在中途听见他在身后说:“把你的善心隐藏起来,不要让人看到你的恐惧和内心。”
  我站定,背对着他回了句:“那是你的生存之道,不是我的。”说完继续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武建和天磊带着几个人呼啦的进了屋,一帮人站在出口处让我不得以的往后退了几步,我孤零零的站在野渡和这帮人的中间。
  武建看看我,面向野渡:“渡哥,人给你带来了。”说完,天磊把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里推了出来,被推出的人立马向野渡哀求:“渡哥,那是个误会,那批货走阳季乡那条路,这是黄肃事先设计好陷害我的,我并不知道,这几年我可是忠心耿耿的跟着你……去年渔场遭雷子追查的那事也是我拼死为你抵挡的……”
  没等这个人说完野渡打断:“老何,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暗地里和黄肃做的那点勾当,阳奉阴违的拿着双方的回利。”声音平和目光阴冷:“去年渔场那事是你先通信的雷子,我让你活到现在你不觉得庆幸吗?”
  那人目光里流露出恐惧:“渡哥,我是迫不得已,雷子胁迫我,我是没办法,我还有妻儿老小,就那样我也没透出你的底儿……”
  我不知这是什么事,但这事和我无关,我却站在他们中间,像根醒目的靶子,第一意识赶紧离开,遛着边慢慢地向门口走去,听见野渡在说:“老何,你知道规矩,念你我这么多年,你自己解决吧。”
  解决什么?后背悚然凉意,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正当我既要穿过人群走出去的时候,从后背突然让人抱住,勒住我的脖子往后拖,动作之快让我来不及思考和抵抗,瞬间让人拖到墙面。
  原来是那个老何,他用我的身体保护着自己拿着枪抵着我的头情绪激动的大叫:“放了我,不然我干死这小子,都说你义气深重,最在乎兄弟的性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在乎,我跟你这么久,就落得这个下场,就是死我也得带走几个人给我陪葬……放了我……”
  我成了他的人质,让他勒的喘不过气来,感觉到太阳穴冷冷的枪口的温度,我今天是怎么了?命该找死的一天!
  所有人一声不吭的看着这场面,老何仍旧求生强烈的大叫。
  野渡声音平缓地说:“那人不是我手下,不是我兄弟,你要杀就杀吧,杀人也得选对了路。”
  “什么?不是你手下?你骗谁,不是手下也是你的情儿,谁不知道你最近因为一个小白脸差点儿砸了胡彪的场子,就是他吧?你们是不是刚爽过,不放了我,就用他给我陪葬……”
  野渡拿起桌上那把没有子弹的枪对准我,接着对老何说:“我先替你打死他。”
  老何一愣,就在他一愣神儿的功夫,就感觉一股如风的迅猛速度擦过我的头皮,瞬间抵着我头的那把枪飞向空中落在地上,原来是武建飞出了一脚,又飞起一脚踹翻老何,随后拿起地上的枪对准了老何的头。一系列的动作只在一秒之间,惊得我回不过神儿来。
  老何惊恐沮丧,再没了力气高喊,武建面无表情的拿着枪对着他的脸,老何颓败无望的闭上了眼睛,就在武建要开枪的时候,听见野渡说了一句:“慢着,把枪给他。”说着看向我。
  我一惊,武建默不言声的把枪塞在我手里。
  “杀了他!”野渡对我命令。
  我拿枪的手又在抖,野渡又在命令:“杀了他,他刚才用枪抵着你的头,他不死就是你死,你不是想杀人吗,这是机会,还等什么?”
  我惊恐的摇头,喃喃的发出:“不……不……”
  野渡冲过来,从背部围过我的身体,双手把持着我拿枪的手对准老何的脸捏着我的指头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我反射的闭上眼,感觉脸上被喷溅了黏糊糊的液体,睁开眼面前是一张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脸。
  野渡松开我的手,我浑身战栗,惊惧的要瘫倒。
  那人还在动,身体还在抽搐,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武建和几个人默不作声的把尸体脱了出去,剩下地上的一滩血,我盯着那滩血不停的发抖,野渡若无其事的拿着一张纸巾擦拭着我脸上的血迹,一边擦一边说:“离开这儿,不要再来,这不是你待的地方,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冲出门外,阳光绚烂的照着,但我一点
  儿没感觉温暖,却像深陷冰冷阴暗的角落,赤阳残酷的炫目着我的眼睛,刺激得我直恶心,扶着栏杆呕吐不止。
  那天我一整夜都在发抖,睡梦中都是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第八章

  直到第二天正午我朦胧的睁开眼,从窗户透进温暖的阳光,我渴求这种温暖,推开门让阳光照耀,抬头看天,阳光像一把利刀划破阴霾的污瘴让我莫名的感动,因为我活着,在这新的一天。
  我像是刚从幽暗的阴沟里爬出,尤为觉得这缕阳光的珍贵,我想我不会再哭,也许不会把善意隐藏起来,但却可以把脆弱隐藏起来,在我拿着枪口对着自己头的瞬间,在别人拿着枪对准我的时候,才知道生命会在一瞬间砰然消失,毫无意义的消逝,而现在我不想这样轻易消逝,因为我还没有爱过,还没有感觉到爱。
  从那天起我像是变得坚强了许多,在想,假如有一天我再和野渡相遇,我不会再让他戏谑我,不会再让他小瞧我,更不会再让他的强悍精神压倒我,大脑时不常的蹦出他的影子,在暗地里和他较着劲儿,但杀他的欲念却消失殆尽,因为我明白我杀不了人,尤为杀不了他。
  我没再去蓬河庄,只因为他的那句话:离开这儿,不要再来,这不是你待的地方,别让我看见你。
  但最终我也不知自己该待在什么地方,道上的人都觉得我是野渡的人,都觉得我有个坚实的靠山,没人敢动我,像是有个安全的屏障把我笼罩,这是野渡的势力效果,但我从那次后再没和他见过面,这个莫须有的名声挺让我纠结,还有就是他为我还的那笔债,我不想欠他的,我想还给他,求得一个平等。
  我在红岖港的码头边上找了一份工作,是在一家酒品经销公司做接货送货的工作。
  每天我都要很早起来跨过安平河乘坐游轮到对面的红岖港码头的工作地点,接货卸货后便开始往安平河以西的方向再分批把货物送到各个大小门市部,酒类繁多,很多都是从跨洋彼岸进口的各色洋酒,它们的销路途径都是各大星级酒店和富商,当我分批将一天的货物送完后已是傍晚夕阳落日的时候,我再乘坐游轮原路返回,回到我那孤独的家。
  当我下船时已是黑沉的夜晚,偶尔可以看见几颗星斗,在湛黑纯净的夜空里眨着眼睛看着我,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有种欣然的悲伤。
  经销公司的王老板特喜欢骂人,每次只要我送货路上耽搁几分钟回来他就会骂人,骂的挺难听,他总是用他的家乡话骂我“希匹操娘的”,一听到这句我就来火,觉得这话挺侮辱人,真想挥起一拳打烂他那张肥胖的油脸,可是我忍着,因为他从不拖欠工钱,蛮横势力之下还算有点儿仁义。
  这样瞬间五个多月过去,我省吃俭用存下了四千多元,我的目标是存够野渡为我偿还的那八万多元,我记住他那句话,当有能力支配自己和他人的时候就同时拥有了自尊,我等待那一天我拿着八万多元气势的放
  到他眼前,用我自己的能力夺回在他那里失去的自尊。
  一直觉得我跟野渡有说不清的纠葛,总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完,还会有接踵的那一天,在想:当我还清这笔钱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纠葛结束的时候。
  一天,王老板告诉我晚上要给一艘游艇送两箱货,要的全是法国AOC产区价格昂贵的高品质红酒。王老板再三嘱咐这个客户及其重要千万别出差错,那神情让我感觉一定是个有名望有腕力的富豪。
  为了万无一失王老板说和我一起去,那样子就像给皇上敬上供品一样谨慎小心。
  傍晚夕阳既要坠落的时候王老板和我坐上一条船来到西岸一个名为畔夜岛的地方,远远望去畔夜岛不远处停着一艘豪华游艇,在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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