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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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老大-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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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完全清醒过来了,托尼的死和床上绝妙的法国少女使他感到兴奋,这个女人令他联想勃发。
  到达水晶酒店的停车场,黑暗中钻出七八个端枪的人,围住了他们的车子,枪口对准车中的每一个人。
  托尼走向前来,他戴着墨镜,敲击着车窗。
  莱昂里诺身上冒出冷汗,他不得不打开车门,钻了出来。
  “莱昂里诺,你可以向唐覆命了,告诉他,我失去了最后一点对他的尊敬,我会像杀狗一样杀了他,他得向这件事负责。”
  “托尼,原谅我,我采取了过于偏激的方式。”莱昂里诺内心崩溃了,他哀求道。
  “闭嘴,赶快滚出维加斯,罗杰斯给你提供另一辆车,滚吧,我的克制快到头了。”托尼向他大声咆哮道。
  七支枪同时开火,车窗被击碎,他的三个保镖一阵狂舞,浑身中满子弹。
  莱昂里诺钻进另一辆梅塞梅斯轿车。
  “我向纽约各家族全面开战,告诉唐,他激怒了我,为他的心脏病祈祷吧。”
  莱昂里诺手脚麻木了,勉强把车驶出停车场。
  “去死吧,王八蛋,尝尝法利纳最后的蛋糕。”
  车驶向大道,托尼注视着那辆车。在灯光通明的街道,在来回拥挤的车流,猛然发出一声强烈的爆炸声,车子被掀起很高,带着火焰在半空炸成碎片。
  火光映红夜空,映红托尼那满是复仇欲望的脸庞,他的心中仍沉浸在永远失去的迷惘和痛苦之中。我要向他们讨还血债,他想,他们夺走我最心爱的女人以及和甘比诺家族最后一点关系。
  他的爱和恨在火光之中熊熊燃烧,我要让他们完全付出,他的誓言刻入拉斯维加斯五彩缤纷的夜空之中。
  第五章  非常嫌疑犯
  托尼·卡西诺驾驶罗尔斯——罗伊斯轿车来到迈阿密码头附近的一家鱼类小餐馆,餐馆前并没有侍应,这是安托尼·拉比托的天下,各地毒贩汇总的地方。
  拉比托向来爱吃海鲜,托尼带着拉·法伊并没有使拉比托感到威胁,因为这次会面是萨莱诺安排的。
  2亿美元的毒品确实使每一个人都大伤脑筋。没有人敢脱离毒网,做这么一桩大买卖,牵扯到每一个人利益。
  餐馆里,安托尼·拉比托正抽着一根细长的哈瓦那雪茄,他的打手正等待和托尼谈判的消息。
  拉比托憎恶托尼抢了他的生意,同时又羡慕他搞到这么一大宗生意,甘比诺家族一向对毒品生意十分谨慎,这一次说不准会惹恼了政府。
  他们应专心干他们的赌业,而不是把手伸得太长,更何况赌业是一项合法而利润很大的事业,肯定不是老甘比诺的意思,说不定托尼已经背叛了组织,依仗着家族的势力做这笔买卖,事情完成后又急于脱手,或许甘比诺的杀手正在全国各地等着他呢。拉比托每做一件事时,总把对方的背景分析得的一清二楚。
  托尼走过来时,拉比托拿出逢场作戏的那一套,他伸出双臂拥抱托尼。“你是不是把我当鱼皮晒呀,萨莱诺总是玩这套把戏。”
  萨莱诺把他称做“独来独往的窃贼”,拉比托家资雄厚,人高马大,还有颗不知羞耻的心,这使他贩毒的事业蓬勃发展。
  托尼显出一副热情洋溢的样子,他拍着拉比托的肩膀说:“你是不是给我准备了天底下最美味的海鲜,做为酬劳,我再加一道可卡因美餐。”
  餐厅总管过来请他俩点莱,托尼说:“把你们最好的菜端上来,我的朋友拉·法伊可是一个出奇的大肚汉。”
  他们一道接一道地吃着蛤肉、贻贝、河虾和大龙虾,拉·法伊吃了三份,托尼赶在拉比诺前吃完,他用餐巾擦手。
  “东西我放在吉诺维斯家族那里了,萨莱诺是一个老实人,老意大利人总让你感到放心,何况美国让他们学会了在一起做生意不出卖良心。”
  “如果这只‘大龙虾’吓着我,我会吃了他的。”拉比托在托尼眼前挥舞着大龙虾的巨大的、分节的钳子,继续说:“你会放弃他吗?”
  “萨莱诺能洗赃款,”托尼说,“你做交易必须把这点包括在内。”
  拉比托吃得津津有味,各种海鲜的气味充斥托尼的鼻腔。
  “好极了,这一点我最清楚不过了,”拉比托说,“可是有个技术上的问题,萨莱诺怎么能放弃鱼钩上的活蹦乱跳的鱼呢。”
  “我答应分他一成,”托尼说,“这样不能伤害他的感情,何况我把特里瓦尔多的下一笔买卖交给他做。”
  “我可不在乎他妈的萨莱诺,”拉比托说,“他几乎想生生活吞我,吉诺维斯家族每一个枪手都认识我。可是,这是美国,美国对每一个坏蛋都持同情的态度,甚至在法庭上拼命往他们手里塞赔偿金,我认识好几个州长。”他真能说大话。
  拉比托终于吃完了,拉·法伊继续用吃来消磨时间,拉比托最后要了水果,外加一杯浓咖啡。托尼很友好地为他削了个梨。
  “我喜欢美食,喜欢16岁的幼女,它们总是让我感到生活很愉快,你知道,那很幼嫩的嘴唇像吸饱了汁的牡蛎。”
  托尼说:“萨莱诺的代表正在游艇上等我们呢。”
  一切都按计划顺利地进行,拉比托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警惕。
  托尼把拉比托领到了一辆租来的小车旁,拉比托身材魁梧,很费劲地钻了进去。“老兄,你祖不起大一点的吗?”
  “我总不希望那么显眼,你可是联邦调查局的红人。”车开了6分钟。此时,天已经全暗了,只有泊在码头的一艘小游艇上透着点点灯光。
  跳板放了下来,等待的人像一个粗笨的农夫,他就是托尼最忠实的仆人布茨。托尼和拉比托走过跳板,上了甲板,拉·法伊紧跟其后,布茨走上前和他们握手。
  “萨莱诺先生正等着听到你们商谈的结果呢。”布茨说。
  布茨领他们走下甲板,进入一间布置成餐厅的船舱。椅子很舒适,固定在地板上。
  桌子上摆着一排酒瓶,一桶冰块和一盘子酒杯,拉·法伊站起来给他们三个倒了白兰地。
  然后他走出舱门,发动了机器,游艇开始驶离码头,拉比托多少有点惊慌,他觉得自己有点疏忽,但他仗着自己强壮的体格,足以应付任何意外。他身上还藏着两把枪,何况他是有名的“快枪手”,枪声会惊醒他的同伙的。
  “我们到底去什么地方?”布茨十分巧妙地回答道:“拉比托先生,这里是你的海域,我们只不过想兜兜风,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接下来,他们开始商量生意的事。
  布茨说:“看来这笔生意我们可以一起做。”
  “不对,是由我去做,”拉比托洋洋自得地说,“萨莱诺先生可以安心地收钱,我手头可有的是顾客,他们像章鱼一样吸着我。”
  “我想,萨莱诺多少有点遗憾,”托尼说,“他怎么会把生意交给这样愚蠢而又狂妄自大的人呢。”
  拉比托猛地跳起来,布茨已经用他的大手枪抵住了他的脑门,“我可不是一个笨蛋。”
  拉·法伊停了船,走进船舱,他很麻利地解除了拉比托的武装。
  拉比托出其不意地一挥手,打落了布茨的手枪,拉·法伊冲上去,用匕首划开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涌出来,染红了整个桌面。
  拉·法伊把拉比托拉上了甲板,把他装进了一个沉重的铁笼里面,铁笼子挂在一只铁钩上。
  托尼感觉到咸味的和风拂过面颊,深夜的海面风平浪静,闪着紫色。
  “任何人也别想主宰我。”托尼盯着海面说。
  拉·法伊和布茨把铁笼慢慢放入海里,深海的动物完全可以溜过铁条,饱餐一顿,他流的血能吸引来鲨鱼。托尼看见拉比托沉入海里时吐出的气泡,随后铁钩松开了,铁笼沉入到了海底。
  太阳出来之前,海底的铁笼里只会留下拉比托的残骸,无休止地在笼里漂游。
  “拉比托的手下一定想把萨莱诺撕成碎片的,”布茨说,“他还将受到法庭的起诉。”
  “萨莱诺将服100多年的刑,他也将被关进铁笼子的。”
  托尼微微一笑,他笑的侧影那么英俊绝伦,拉·法伊想,他可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啊。
  被告席站着五个黑手党人,他们是布拿诺家族的成员,审判室坐满了500多位听众,其中包括大批的新闻记者。证人席上站着卧底的联邦特工萨利·卡巴奇诺。
  没有人相信这是事实,当萨利指证他们一项一项的罪行时,五位黑手党头目膛目结舌,他们已在长达一个月审判过程中服了罪,就想亲眼看到事实,而萨利·卡巴奇诺——他们亲爱的“萨米”公布了自己联邦调查局的身份时,他们感到完完全全被愚弄了。
  萨利·卡巴奇诺已列入联邦调查局最安全的证人保护计划,他和他的家人甚至得不到一只苍蝇的搔扰。他手中握着一大串黑手党的名单,他用天才的记忆力去回想每一个犯下的令人发指的罪犯。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纽约时报》上说,“他交待出的黑帮比我们从电视上看得还要多,你会觉得我们生活在西西里,当人在人行道上漫步的时候,千万要当心飞来的子弹。”萨利·卡巴奇诺当然也直接威胁到甘比诺的王国。
  迈阿密有个不起眼的建筑,它有十七层高,低矮的门厅上挂着“赫尔旅馆”的牌子,门口没有侍应,进入大厅,就有面孔威严的警卫问你是否持有VFW会员证,如果没有的话,他们会放弃礼貌,像撵狗一样把你撵走。
  当然,在史密斯看来,在这里建立一个中央情报局的分站再合适不过了,周围远离闹市。通向旅馆的街道冷冷清清,而来这度假的中情局的人个个兴高采烈,乐不可支,几乎把所有的度假都用在这里消遣。
  高级套房的屋里装潢得出奇的豪华,宛如小小的宫殿,手编的波斯地毯,大理石地面,金质的浴室,绚烂的墙纸,酒柜里贮满最上等的葡萄酒和烈性酒,以及哈瓦那雪茄和少量的大麻。
  几乎能满足一个人所有的物质欲,而这些对特殊宾客都是免费的,它用以换来军火走私、毒品,为此他们甚至愿意随时制造一次地区战争,来增加军费支出。
  史密斯特工走进前厅时,两个警卫向他露出微笑,他们一直认为自己受雇于这个老板。
  “喂,蒂姆,”史密斯向其中一个友好地打着招呼,“你看见托尼先生了吗?”
  “他正在办公室等您呢。”史密斯是一个瘦削的高个子,不受人注意,头上戴着一顶低矮的、滑稽的礼帽,手里拿着一把雨伞。其他特工叫“克格勃雨伞”,柄尖锋利,涂着毒药,能致人于死地。
  他想,此时托尼一定在监控室,看前几天各个房间发生的情景,那种窥探人隐私的快感够他享受一番的。
  “赫尔宾馆”有着完美无缺的保安系统,所有的公共场合出口均装有摄影机,豪华套房里也有。其他如电梯里、房顶上、地下车库、游泳池、更衣室,总共100架摄影机,有的是全天候运转,有的是动态启动。史密斯开玩笑地说,比设在弗吉尼亚利的中央情况局总部还要严密,出现在旅馆的人就好像是沙漠里的骆驼。
  10部监视器统统安装在史密斯办公室里,而真正的保安人员都是职业特工,“他们有的是职业专长,并不需要这鬼玩意,”史密斯说,“一部总监视器留给了托尼,他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有权知道发生的一切。
  “这是一项叫人着迷的玩意,但中情局的人讨厌这种窥探,有的人已经发现了这里的把戏,连做起爱来也怒气冲冲,他们会朝着摄影镜头对我喊:‘史密斯,我已尽力了,你的注视让我得了膀胱炎。’或者干脆用女朋友的内裤把机头套上。”
  赫尔旅馆的十七顶层的办公室里,托尼正坐在阳台上,强烈的阳光使他眩晕,他总有一种纵身一跃的想法,说不清这种心理是脆弱还是坚强,他独自一人陷入沉思。
  他已经花了大半个下午彻底清理了宾馆的卷宗和所有登记官员的姓名,这对他的业务发展很重要,他有他们在“赫尔宾馆”花天酒地的资料,汇集起来倒像是一盘盘不用剪辑的黄色录像带。
  他发现了政客在性方面的创造力,像那个戴维·罗德里克黑人参议员,几乎是美国惟一的黑人参议员,以前是大名鼎鼎的大法官,竟喜欢十二三岁的雏妓,托尼真想上肯尼亚为他找到可以般配的小黑妞。
  托尼坐在高背绒绣扶手椅上,按铃吩咐西莉亚拿威士忌来,西莉亚是他设在赫尔宾馆的总管。西莉亚穿着棕红两色的便装,衣服紧绷着屁股,两边开着叉,时髦的钻石胸针闪闪发光。
  西莉亚帮他倒上酒,托尼伸了伸腰,抬起眼,看看眼前很有魅力的女人。西莉亚是耶鲁大学的法学高材生,她的作派倒像个嬉皮士,是托尼在赫尔宾馆物色的一颗珍珠,她愿意给任何有权有势的人做情妇。
  西莉亚取出她的长烟嘴,点了一支烟。
  “今天我和沃尔特谈过。我们在河滨餐馆吃个午餐,他对科尼利厄斯公司和你的合作很感兴趣,他很想避免政府、法院、税务人员的阻碍。”
  科尼利厄斯公司是一家从事军火制做的企业,地点在西雅图。
  “这么说,沃尔特开始把我当大人物对待了。”
  西莉亚呷了一口威士忌酒,把一只戴着翡翠和钻石的手放在托尼的肩上,动作好像一位体贴的妻子。
  “我一直认为和内华达州州长鬼混是明智之举,他可能成为明日的美国总统,他已经同意提出议案使体育赌彩成为合法。”
  托尼翻转过脸吻着她那只冰凉的小手,虽没有触过她的身体,但他知道她是一座随时可以引爆的火山。他无意地蹭到了她突起的胸部,嗅到她身体性感的呼吸。
  “我曾认识爱德华·肯尼迪的秘书玛丽,她总是想拉我去未来总统的别墅。她说,他们玩得可疯了,一起吸着大麻,一面谈着总统竞选,他们去‘查帕奎迪克’的那一天,还给我打过电话,她说马萨诸塞州让他们乐不可支,我身上还穿着她从英国给我买来的内衣呢。”她开始抚弄着托尼的头皮,吻着他的侧脸。
  托尼想起他第一次看到西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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