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的故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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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的故事(全)-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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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大批涌入东京,东京的本地人一般是不会大批跑到离家大老远的地方的,这证明这些人的家就在东京,他们只是在郊区上班。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因为只要能冲出郊区到达在市区的中国大使馆就行了,到时候自然有办法使我回到中国,至少可以把我装入一个大的外交邮箱——外交邮箱也享有外交豁免权,是免检的。我目前的任务是尽量多的了解相关信息,为逃跑行动做好情报支持。 
  2003年1月6日10:27——东京时间北野俊矢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下级报上来的阶段训练报告。对这支队伍他是倾注了不少心血的。除了他在训练基地的老部下外,他还专门物色了一些社会上的各类人员,包括一些退伍军人,退役的运动员和黑社会分子,组成了现在他正在训练的这支力量。他的队员们都很拥护他,因为他们信奉北野指挥官的信条。这些人都对日本现政府和社会不满,退伍军人为国家尽了力,现在却找不到工作,退役的运动员中只有少数才会成为教练,其他的水平不是特别高的人则只会体育技能而别无谋生手段,黑社会分子自不必说,其中不少都是刑满释放犯,他们很乐于推翻日本现政府和报复社会。北野就是要把这些素质参差不齐的人训练成一支战斗力极强的突击队,在合适的时候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入日本政府的胸膛——这里就是东京的郊外,他的战斗队员们可以化装成去市区平暴的机动队员(注:日本警察的机动队相当于中国警察的特警队),乘上训练基地的装甲防暴车直接杀向日本政府设在东京的各个要害部门,这将是历史上第一次由现役警察人员指挥发动的武装政变。 
  北野一向厌恶现政府,在他的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后,他被警视厅高层从刑事搜查部门调到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来从事警察边缘业务,这更加深了他的仇恨——他一向认为自己是日本警察中的精英,而且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二十二岁就被挑选至东京警视厅的一个SP要人保护小组,在小组中他的各项技能都是突出的,柔道,剑道,射击等他都远远高于他人。但在他直接为政府和议会领导人提供人身保护时,他发现他是如此地讨厌这些政客们,他把他们视成一帮愚蠢的官僚,更有甚者,他们竟然把他这个精英警卫人员当成杂役,让他干各种各样的杂活,跑腿,替他们办私事——现在他还对此耿耿于怀。后来,由于年龄的原因,他从警卫的岗位上被调到了东京警视厅的刑事搜查部门,成了一名刑警。在刑警部门,他仍然競競业业,出生入死,屡破重案,在抓人的时候他也总是冲在最前面。当他的下级要求冲在他前面时,他总是给出一个理由:“我是贴身保镖出身的,你们的功夫哪里赶得上我?”他自认为自己对刑警工作的热爱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曾经为破案一个多月都没回家。他对部下很爱护,很关心他们,但同时对他们要求极严,有人甚至说他对部下的管理中可以看到武士道精神的影子。但北野对警视厅的高层也十分不满,因为他觉得这帮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官老爷们根本不考虑一线警察的安全和生活待遇,只想着往上爬,他也因此得罪了一些高层人士。 
  后来,北野在警察内部会议上经常流露出对现政府及警察高层的不满,并多次进行讥讽。后来竟公开参与一些市民反对政府的活动。这是警察高层绝对不能允许的,结果北野被调离在刑警部门的刑事搜查五课课长的重要职位,到了东京远郊的警视厅第二警察训练基地任主任。这时的北野心里早已恨透了这帮官僚,他开始积极准备让这班官僚失业,开始筹建自己的秘密军队。在秘密地召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后,他在自己的训练基地的老部下的基础上把这批新人添充进去,组成了几个分队,并开始全方位地对他们进行训练,以执行将来的突击任务。但成事前的保密工作是关键,否则日本政府只要派来一支陆上自卫队,他的这支部队就会遭到灭顶之灾,因为从装备,人员和训练来讲,他的这支部队只是准军事性的。在一支正规的军事力量面前,任何准军事组织或政府机关的抵抗都会被迅速摧毁。北野深知这一点,在二战时德军占领法国期间,法国警察不畏强敌,发动了反对德国占领军的起义,但由于双方在人员,训练和武器方面都相差悬殊,警察的起义最终被德军镇压了,所以在法国老百姓眼里,警察是不折不扣的英雄,法国至今也仍是世界上警察最受老百姓热爱的国家之一。但如果北野能够出其不意地对日本政府本身发起攻击,制服警卫人员,则可以直捣黄龙,打赢这场不对称战争。但这之前要掌握确切的情报,以发动精确的打击,这就需要这支队伍要有强大的情报活动能力,但北野自己只是个警察,手下的人里也没有有情报工作背景的,为了训练出合格的间谍人员,一定要有人来对他的队员进行专业的间谍训练,但显然他是不敢请日本政府的特工人员来讲课的。但北野想起自己在做刑警时曾与警方的反间谍部门合作过,了解一些反间谍工作,也结识了一些反间谍警察。北野收买了其中一个人,并要其向他汇报反间谍部门对外国特工的监视情况,这样他就知道了哪些外国人是间谍,再让其队员将其绑架,一般都是在晚上进行。有时在白天绑架时为掩人耳目,竟让其队员穿警服做案——他们中有的人就是警察,所以这一点太容易了。为了应付可能的外来干涉,他们还专门伪造了警视厅外事课的证件,因为外事课是专门逮捕外国人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掩护。 
  现在,他已经先后绑架了几十人,目前在营里的还有三十多人,有的已经被他灭口了,留着他们是一个很大的隐患,很可能会使自己的政变企图功归一篑。这些要被灭口的人都是被送进他的生物与化学武器实验室的——他也考虑过,一旦武装政变失利,他就要效法“奥姆真理教”首领麻原彰晃,用毒气来对付日本政府。 
  他的突击队训练基地兼外国间谍集中营设在警察训练基地的后面的大山里,他也因此有两个办公室,一个是第二警察训练基地北野主任的,一个是“新日本突击军”北野指挥官的。秘密基地的入口处有武装警卫值勤,集中营设在秘密训练基地的中间,并设有带机关枪的岗楼。他从不允许自己的突击队以外的任何人进入秘密基地,所以才设了武装警卫,托辞是防止装备库武器被盗。而他的秘密基地本身就已经够隐蔽的了,他本人亲自在建秘密基地时把它选在了一个不容易找的地点,从大山中的一个相对狭窄的入口才能进入设在里面的基地,颇有点像中国古代作家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中描写的桃花源的入口。 
  现在,他的准备活动已经有两年多了,队伍的士气也处于较高状态,现在似乎是行动的时候了。其实他原来打算借去年世界杯足球赛在日本和韩国举行之机发动政变,让整个世界震惊。但其在警察反间谍部门的内线告诉他公安调查厅的人将在那一段敏感时期对他严密监控——公安调查厅对他监控说明他的政治倾向已经很受怀疑了,因为公安调查厅的主要业务就是对国内的反政府活动进行政治侦察——看来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会夜长梦多。一旦基地暴露,日本政府就会打他个措手不及。今天是1月6日,他初步打算在1月20日发起突然袭击,之前得抓紧进行战前动员,同时把那些外国间谍全部处理掉。 
  2003年1月11日16:03——东京时间我和朴正圭拿着冲锋枪指向蹲在我们面前的三名警卫,在平暴部队赶来之前仅凭我们俩的力量来对付大批的突击队员是不现实的,除非我们能像香港电影里的周润发那样总有打不完的子弹,打起枪来不用瞄准,挨上十几枪也不死,而且对手也不知道隐蔽,总往枪口上撞才行。现在我们最佳的选择就是设法使其他被囚禁的间谍冲出牢房,到装备库去夺取武器,然后选择有利地形和障碍物,一直坚持到增援部队的到来,如果能在这之前出其不意地突袭北野的指挥部,打掉其指挥系统就更好了,但现在我们的行动已经暴露,这种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我开始意识到囚禁我们的不是日本特务机关而是一伙恐怖分子是因为在一次教学中,一个学员说我教他的一些中国擒拿技法很有威力,和他在警校时学的一些合气道反关节术很相象。警校?我好像不只一次听这些学员们提到他们在警校时的训练了——的确,日本的对外情报机关——内阁情报调查室是有从警察中挑选其特工人员的惯例,而且其高层人士也的确以警察出身的人居多。但它所挑选的一般都是有一定经验和阅历的人,以年龄较大的刑警和外事课反间谍人员居多。而我训练的这帮人大多是些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年轻人一下子被对外情报机关选调呢?于是我特地问他:“你警校毕业后在实战中使用过那些技术么?”他说:“没有,我没在一线干过,毕业就被分到了训练基地。不过我们这里有人以前做过巡警或在警署干过。”警校一毕业就被分到了训练基地?那这个所谓的训练基地一定是警方的训练基地了,以前还有人在巡警部门或警署工作过?那他们就是负责治安的警察,而不是特工人员了。从巡警和警署挑选特工人员也是不合常理的,因为他们都是综合执法部门,没有刑事侦察的经验。这么说我这个学员是完全意义上的警察了,而且是在一个警察训练基地工作,但我却看不出对警察进行间谍训练会有什么直接的效果,就算教的是负责侦察工作的刑警也未必就和他的业务有什么共通之处,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讲,间谍和刑警的工作理念正好是相反的,刑警是执法的,而间谍有时是专门破坏法律或钻法律的空子的。刑警的任务是发现别人做过某件事情后留下的痕迹,而间谍的宗旨是做事不留痕迹。刑警最看重的是证据,没有证据就算抓到了人也没用。而间谍则不同,即使你有证据抓不住我也没用,因为我已经跑回我自己的国家了。 
  为了不引起这个学员的怀疑,我没再问下去,而是在指导另一名学员时装作不经意地问到:“北野指挥官好像很懂格斗,不知道他是练什么功夫的。”“北野君可是警视厅SP出身的,SP那帮人可都是柔道和剑道的高手呀。”SP?那是日本保安警察SecurityPolice的英文名称的简写,相当于我国公安警卫部门,为政要提供贴身警卫。“那他直接就从SP来了这里?”“北野君还在警视厅当过刑事搜查课长,后来调到训练基地当主任。”从刑事搜查课长直接调到训练基地当主任?看来这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警察单位了,和间谍似乎没什么联系,那北野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来抓外国间谍训练一帮以警察为主的人呢?后来我又发现了一些退伍的自卫队人员,还有一些人好像没服过兵役或当过警察。那个在格斗比赛中被我击中横膈膜的功夫较好的人居然是一位退役的踢拳道(即日本式泰拳)运动员。 
  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现在问题已经很明朗了。我此前也一直纳闷为什么日本特务机关会绑架外国特工来教一些没有其本国特色的课程,如通用的情报工作基础理论,日本特务机关完全可以让自己的特工专家来不遗余力地教这帮人,何必要冒险绑架外国人来教这些日本特工部门自己完全可以教授的东西呢?更不用提让外国人教课时语言上的一些麻烦和他们可能使用一些欺诈手段了。现在我开始明白了,原来这些人不是日本特工,而是在背着日本当局搞一些秘密间谍训练的人,现在也基本上查明它是以一支警察人员为主体,加上退役军人和运动员等各种人员的杂牌军,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我想起了那座恐怖的小楼——现在已经知道它不是日本政府为制造生物和化学武器而建立的了,但一提这些武器我的思维马上跳跃到了沙林毒气上,此前已经有过邪教组织发动化学武器袭击和枪击警政署长的事件了。非政府支持的研发生化武器的活动只能是恐怖活动了——这伙人是恐怖分子。既然他们一切背着日本当局,那他们肯定不是帮日本政府袭击外国目标的,否则日本政府方面肯定会出人训练他们。由此可见,他们是想对付日本政府的。 
  我把这一发现告诉了朴正圭,他也同意我的看法。如果他们是恐怖分子的话就更危险了,但总的来说情况应该是有好转了,因为我们似乎可以想办法向日本政府求援了,不像以前那样觉得自己是被淹没在敌人的海洋里一样,围困我们的其实只是一个湖,再向外就可以脱身了。现在只要向中国大使馆或日本当局打个电话情况就会有转机。 
  我对朴正圭说:“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通知外面这里发生的事,有人会来解救我们并对付恐怖分子的。同时争取把所有被囚禁的间谍联合起来,我们可以逐渐地通知到每一个人,并规定好联系方式。”朴正圭有点犹豫:“这会不会走漏风声?”“有可能,但这些人应该明白利害关系,现在不是还有犯人在不断神秘失踪么,就算剩下的人帮了北野最后也难逃一死,而且他们都是特工出身,应该知道怎么进行秘密工作。我们可以用摩尔斯密码联系。”“摩尔斯密码不保险,”朴正圭说:“你不是说这伙日本人里中有退伍军人嘛,说不准哪个就懂这个,这太冒险了。”“是呀,得先想办法通知大家才行。” 
  但是,还没来得及通知大家,我就在第二天和朴正圭被四名武装警卫叫出来了,说北野指挥官要见我们俩。我和朴正圭都应该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了——平时从来不会有四名武装警卫来找我们的,估计是北野也要把我们处理掉了,因为我们俩都可以徒手杀人,先把我们除掉了就不会有什么太多的顾虑了——看来他们很快也要对日本政府动手了。 
  我和朴正圭对视了一下,我们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在路上,四名持枪警卫和我们保持了距离,我们徒手夺枪的胜算很小。在这个生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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