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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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游-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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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工作上的联系。”玉儿看着“四阿哥”神情认真地解释,又呆了。“你爸妈和我爸妈希望我们在一起,我现在也同意他们的安排。”玉儿扶了扶头,这是个什么情况?“玉儿,你爸妈不会强迫你,他们只是希望你幸福,我昨天抽空去了你们家一趟,他们说让你不用把他们当年的一时戏言当真,你不是打小喜欢军人吗?你看,我也喜欢你,咱们俩正好。”姓艾的男子怒声道:“为什么你会知道玉儿的家在哪儿,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事儿?”教官痞痞一笑:“这个,就不用告诉你了,我用心喜欢玉儿,自然就会知道她的事儿,便是你小时候欺负她,嫌弃她让你丢脸的事儿,我都知道。艾政,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还是找别的合你口味儿的草去吧,比如那个明慧,还有追着你一起留学,又一起回国的那个同学,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艾政黑着脸:“你敢调查我?习明远,你居然利用国家资源为自己服务,你无耻!”教官摸了摸下巴:“国家资源?没有,没有,想要知道你的事儿,哪里需要用上国家资源,我随便找两个战友,让他们帮我问问,就全知道了,你当年在大学,也算一号人物,你的事儿,不是什么秘密。”玉儿站起身,摇摇晃晃往回走,这两个人,只是浮云。“玉儿。”“玉儿。”身后两人的呼唤,也是浮云。“艾政,都是因为你,玉儿生气了。”“因为我?明明是你的错,你太无耻了,习明远,你这样一身匪气,玉儿看不上你。”“嘿嘿。可是,玉儿更不可能喜欢你,你小时候嫌弃她,把她剥光了丢在外面,她害怕你。”剥光?玉儿踉跄着扶住墙壁。“你闭嘴,少含血喷人。”“嘿嘿,你因为别人取笑你有个小媳妇儿,欺负玉儿的事儿可没少做,要我一件一件指出来?”“你……”玉儿把那两个男人丢在了身后,进了自己早上出来的宿舍。洗了个澡,玉儿倒在自己的床上,累得只想睡觉,眼皮沉重地慢慢合上……“你头发还没干,又睡?”同宿舍的伊娜拿出一条干毛巾走过来帮玉儿擦拭潮湿的短发。“玉儿,那个流氓教官骂你了?”“没有。”“玉儿,你真的喜欢那个教官?我刚才看你又留在那里,就先回来了。”“嗯?”玉儿觉得真的很困,身上乏得恨不得立马就睡过去,可偏伊娜一直拉着她说话。“……别睡,还没吃晚饭呢。”“吃饭的时候叫我。”玉儿再不想管别的了,埋在枕头里,转眼找着了周公。梦也罢,真也罢,让她先睡一觉再说……玉儿的日子过得很简单:教室,宿舍,食堂,图书馆,湖边。教官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后消失了,那个艾政也消失了,仿佛并不曾出现过。坐在湖边的靠背椅上,玉儿看着水面又开始发呆,伊拉哩玉儿那段人生是梦,还是现在是梦?如果伊拉哩玉儿是梦,为什么她的一切自己记得如此清楚?如果现在是梦,为何几个月了梦还没醒?大学的生活,很自在,即使把课翘掉了,也没有关系。学习?大学的课程,全凭自觉,玉儿不是一个会让自己挂科的人,只是,与其去听教授催眠一样的讲解,不如在这如画的湖边自己个儿看呢,反正,伊娜会做笔记,到时借来看看就行。玉儿坐在湖边的椅上晒着暖阳发懒。“你是哪个系的?怎么没去上课?”玉儿懒懒回眸,一个风神俊朗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玉儿不想理他,收回眸光继续发呆。男子感兴趣的看着斜倚在椅背上慵懒得仿佛在自己闺房里小憩的女孩儿,方才那一眼的风情,让他的心脏现在还在急速跳动,明知她不想搭理自己,可是,男子却无论如何不想就这样走开。反正此时无事,休息一会儿也无妨,他这样对自己说。“我叫楚军,经济系讲师。“玉儿这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这么冷淡?楚军呆了呆,之后又觉仿佛这样才是应该的。湖光映着少女美丽的容颜,为她踱了一层光。“咔嚓,咔嚓。”楚军回头,挑眉,“李平,你什么时候来的?”李平不停地按着快门儿,根本没功夫搭理自己的发小。唉呀,方才看见楚军往这儿走,所幸跟过来了,这姑娘,美呀,最重要,是那一身难描难绘的气质,身上柔软的长裙勾勒出让人心跳的曲线,怪不得这个素来眼高的楚军连脚都移不动了……玉儿叹气,今儿下午是没法儿安生了。伸了个懒腰,款款起身,缓步走到一直不停按快门儿的那个男人身前。“照够了?相机给我。或者,只是胶卷也行。”李平呆了呆,美丽的女孩子还有把好嗓子,这声儿,太招人了。玉儿挑眉,动作敏捷地把相机夺了过来,李平瞪大眼,女孩子这手儿功夫,帅呀!玉儿低头打量相机,却不知胶卷装在什么地方。“同学,我那胶卷里还有别的东西呢,你可不能让他们曝光了。”“你未经我同意,拍了我大量的照片,你说,怎么办?”李平挠头,楚军笑着过来打圆场。“让他洗出来后都还给你就成了。”玉儿想了想,“不会截留?”李平与楚军的眼神一起闪了闪,不截留?是个男人,那就得留两张。玉儿把这两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还是我找人洗出来吧。到时再把属于你的那部分还给你。”说着,转身就走。李平楚军急忙追了上去,想尽千方百计要把相机拿回来,玉儿只顾着低头往前走,却不想,迎面差点撞着人。“玉儿,你怎么没在教室上课?我去找你没找着,你同学说你在这儿,果然。”又眯眯眼:“他们在骚扰你?要我帮你收拾了吗?”看着便装的教官,玉儿楞了楞。教官低头冲发楞的玉儿笑道:“我休假,来看你。”一边的李平趁隙开口:“同学,把相机还我吧,我保证,把你的照片一张不剩的还你。”教官一听,明白了,吡牙一笑:“玉儿,相机给我吧。”玉儿看看教官手里的相机,自己怎么就给他了?教官冲那两个别有用心的男人亮了亮白森森的牙:“玉儿有主了,你们离她远点儿,还有,相机会还你们,不过,里面的照片,没收。”说完,高喝一声:“刘三,马六,把这俩小子拦着,不许他们跟过来。”“是!”两个明显也是军人的年轻小伙儿从教官身后闪了出来,拦在了李平楚军的身前,彪悍的气势看得两个文化人直发憷。教官不再理那几人,拉着玉儿的手,转身就走。“唉,你不能这么做,那里面还有我拍的风景呢,那是我要参赛的作品。”李平被一个军人抓住胳膊怎么也挣不开,只能冲着两人的背影大喊。唉,这是个什么情况?“玉儿,咱们现在回你家和你爸妈把情况汇报一下,此次,我有一个月假,可以天天陪你,咱处一个月,要是你没意见,到时咱就把结婚证办了。”啊——“习明远,你太下作了,给我工作添了多少乱?现在还要趁我忙碌之时来诱拐玉儿,滚回你的部队去。”艾政摔着车门冲过来,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明丽女子。教官站住脚,谑笑道:“呦,你们这是夫妻双双进校园?”“习明远,你这张臭嘴,找打。”艾政二话没说,冲着教官就挥了一拳,教官把玉儿往身后一扯,迎了上去。玉儿退了两步,脚下不知被什么一拌,倒了下去,之后,一片黑暗……“玉儿,玉儿,醒了,你不是说今儿要回娘家?”娘家?玉儿拼命睁开酸涩的眼皮,眼前一张放大的脸:雅尔哈齐?教官?那张脸冲着玉儿吡牙一笑:“累坏了?没事儿,一会儿回去的路上,再好好睡睡。现在,先起床吧。”…………

296风起

皇帝呛了一下;小太监急忙奉上手巾;皇帝擦擦嘴,“再嚷;素的也没了。”

雅尔哈齐一听这话,急忙打李德全手里抢过两个菜盘子;末了;又恋恋地看看皇帝桌上的菜,叹口气,认命地拿起筷子往肚子里乎噜那两盘绿菜叶儿。

皇帝看着侄儿那幅贪吃相,摇了摇头;接过李德全盛的汤,就着侄儿愁眉苦脸的样子;喝了下去,汤里的一小块儿肉也没嫌弃,都吃了。有人想吃吃不着,他这碗里既有了,就别剩下让人眼馋了。

吃完饭,雅尔哈齐又陪着皇帝说了会儿话消食,这才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值守的地方,雅尔哈齐望天叹了口气,皇帝心情不好,他这个做侄儿的彩衣娱亲,该当的。只是,有些事,他这个侄儿却不能帮着皇帝分忧,便是皇帝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行!

又坐回御桌前的皇帝烧了一个案卷。

“梁九功,给春答应送碗药,送她走吧。”

梁九功低头弯腰悄没声息退了出去。无论这个春答应是为着什么原因犯了事儿,皇帝既下了旨,染九功只管执行谕令,其它的,与他一个太监无关,只是心底不免可惜,这个春答应素来出手挺大方,很是得下面侍候人的推崇,只是,钱再多,也得先有命享才是,如今儿这般被皇帝直接下令处死,却是连一点转寰也没可能有了。

梁九功走后,皇帝又拿起一个案卷,“李德全,以后朕身边的奴才,识字的,一个不用!朕的行止,岂能被一个低贱的奴才窥探记录,简直可笑。那个曹三儿,把他给朕刮了。”

一个案卷又被火舌吞没,李德全退了下去。

皇帝靠在椅上低喃:“太子,这就是朕亲手养大的儿子,窥伺帝踪,不只收买朕身边的奴才,还亲手裂了朕的御帐,他想干什么?”

一柄压纸的玉如意被挥落地,一声脆响后碎裂成片。

“甲寅,那个传假谕的侍卫招了吗?”

阴影中踱出一个身影跪在桌前:“回皇上,那侍卫见了太子的宝印,听令传了科尔沁人前来。奴才们查了,那谕令上的印章,确系太子随身宝印所出。谕令所言有异动的部落,前去查探的暗卫回报,之前也确曾有过骚动,只是,却不曾发出一兵一卒。谕令笔迹则为十三阿哥所出。”

皇帝紧紧闭了闭眼:“老十三?太子宝印从何时开始,已经可以调动兵马了?以后朕还能睡得安稳吗?”

地上暗卫一动不动。

同一时间,京城,八阿哥府

“八哥,事儿成了!”

九阿哥的眼睛衬着烛光,明亮得刺眼。

八阿哥把手里已看完的信递给九阿哥,嘴角笑容慢慢变大,不再温文儒雅。

九阿哥低头快速看完信,兴奋地一拳擂在桌上,书桌发出一声巨大的呻吟。

九阿哥站起身,在八阿哥的书桌前快速走了几个来回,回身“啪”一声把信纸拍在书桌上,紧紧盯着八阿哥。

“八哥,太子咬勾了,他急于向皇阿玛证明自己的忠心与能力,却适得其反,调动了兵马,反招了皇阿玛的忌,八哥,这次,皇阿玛会废了他吧?会吧?”

八阿哥的眼中闪着灼灼的亮光,“老十四干得不错,弄出这裂帐之事无异于火上浇油,再加上曹三儿的事,皇阿玛总得考虑自身安全不是,太子窥伺皇阿玛起居,探听他老人家的动静作为,这般事儿被皇阿玛抓住明证,太子,想无事,也难!”

九阿哥听了八阿哥的话兴奋地举起双手,而后狠狠往下一划,“哈哈,太子完了,完了,哈哈。

八阿哥端起桌上已凉的茶狠灌了一口,“自作孽,不可活,太子高高在上惯了,平日肆恶虐众、暴戾□,种种不法之行,皇阿玛也都容忍了,可当他的作为威胁到皇阿玛自身时,皇阿玛岂能再忍?他肆意捶挞王公贝勒,大臣官员兵丁遭其荼毒者更是不少,又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任意攘取,他只当这天下任由他取用,全不管其它,完全一副国家未来主掌者的姿态。看得人、看得着实让人切齿。

皇阿玛多宠他呀,他所用物品的精致程度好些甚至超过了皇阿玛这个万乘之尊,皇阿玛居然也都默许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谁得了皇阿玛这般关爱?这般宠溺?这般纵容?就因为他是元后所出?

皇阿玛亲自替他启蒙,手把手教他写字,南巡、出塞,总带着他,让他熟悉咱大清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将来主政坐天下铺路,便是他恣意取用国家帑币,最后卖官鬻爵,皇阿玛居然也包容他,追欠那次,明明那几个买官的是酒囊饭袋,皇阿玛自己亲见了的,就为了维护太子,居然就让他们补了盐道茶道的肥缺,九弟呀,八哥我也是那时才真正明白,皇阿玛到底有多爱重太子的。”

九阿哥听着他八哥数落,目中也闪过愤恨:“他虽有才,却无德,他哪点比得上八哥,不过就因为他是郝舍里氏所生罢了,哼,咱大清自太祖始,谁个就因为是嫡出就能继承大统的?太宗不是,世祖不是,皇阿玛更不是,凭什么他胤礽就因为投胎投得好,就能轻轻松松得到一切?

就因为他是嫡出,平日从来都拿那高人一等的眼神看着我们兄弟,仿佛我们是什么下三滥似的。我们得的物件儿,从来都是他选剩下的,我们的女人,也都是他不要的。打小儿,见着他,额娘就让我们低头,明明都是兄弟,偏他打生下来,就能受我们的礼,受礼也便罢了,可他那样子着实让人恨得入骨,仿佛我们兄弟是什么脏东西似的。那年,我才八岁,就因为一不小心碰了碰他的衣裳,他就把我推倒在地上,罚我跪了一个时辰,还把我最喜欢的那个小太监也打死了。

小九多忠心呀,见着太子要罚我,跪在地上求太子念念兄弟手足之情,结果,他一句不老实,就把小九弄死了。哼,事后又说什么不敬兄长,骗得皇阿玛打那后就不喜欢我,远着我,这样无德的储君,若真让他登上大位,我们这些兄弟,还活不活了!”

九阿哥越说越气,狠狠一拍桌子:“该,他全是活该,就因为他这德性,这么多兄弟,除了老四,谁和他一条心?不算计他,不把他拉下来,我们难道以后还天天跪在他脚下山呼万岁不成!”

八阿哥安抚道:“好了,别气了,这次的事儿一出,太子不可能落着好,皇阿玛自己就曾说过,皇权不容分毫假人,这次所有的事儿一起暴出来,皇阿玛不会手软的。皇阿玛打小儿受够了四大辅臣的气,那时甚至得时时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对于一切威胁到皇权的人都不会手软。太子用钱也就罢了,卖官也能容忍,平日用度奢侈无度皇阿玛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一切,首先必须是太子不形成威胁,不会影响到皇阿玛绝对的权力。九弟,放心,此次,大事定矣!”

九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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