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 作者:[苏联] 谢苗·茨维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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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 作者:[苏联] 谢苗·茨维贡-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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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霍伦饮了一口白兰地,喝起咖啡来,喜形于色地说:“肯佩,让我们为德国军队的胜利干杯!”

  “为您干杯,司令官先生!我也和您的埃尔扎一样,相信我们的军队会最先冲到莫斯科。”

  “埃里希,感谢您良好的祝愿和对我们胜利的信心……”

  十一月十五日拂晓,希特勒分子重新发动了对莫斯科的进攻,主攻加里宁战线的第30军和西线右翼,在绍沙河和捷里亚耶瓦-斯洛博达地区,为突破防线投入了三百多辆坦克,向克林飞驰。

  第二天早晨,德军动用了一百五十辆轻型坦克、四百辆中型坦克和两个步兵师,开始从沃洛科拉姆斯基地区向伊斯特拉方向展开攻势。

  十一月十八日,转入向莫斯科——图拉方向进攻。为了对付在温纽夫方面活动的苏联步兵第50军第413和第229师,德军投放了坦克第3、第4和第17师。向乌兹洛瓦亚车站和斯大林诺戈尔斯克发起进攻的是古德里安上将的坦克第2集团军的主力,在米哈伊洛夫方面发起进攻的是机械化第47军团。

  冯·霍伦动用庞大的军事力量,用炮兵和轰炸机群猛烈轰击叶尔莫拉耶夫将军的部队,为在前次战役中遭到的惨败进行疯狂的报复。

  “我们终于要给俄国人上一堂活生生的德国式的军事艺术课,这次是直观教学。他们将领略到该怎么打仗,”冯·霍伦不住地搓着手说。

  “司令官先生,我斗胆说几句,俄国人在进行殊死的斗争。他们的炮兵准确地炮击我们的炮垒和其他火力点,飞行员猛烈而有效地轰炸我们的阵地。空中的情况怎么样呢?弹药用完了,一遇到我们的飞机他们就一头撞过来。只有注定死亡的人和宗教狂热病患者才这样于。”

  “等着吧,肯佩,不久就会在莫斯科穿上上将制服。”

  “司令官先生,正象俄国人所说的:熊没打死,还不能去分皮。为此我们首先需要赢得这次战役的胜利。”

  “埃里希,我看你不仅开始研究俄国的历史,而且也研究起俄国的语言来了,”冯·霍伦冷笑了一下:“我还是认为:这已经是注定了的,”他口气强硬地补充了一句。

  但是,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并不那么简单。

  “德国的钢铁骑士们!你们所久盼的一天来到了。你们面前是莫斯科。前进,我的英雄们!”司令官通过麦克风鼓励自已军队的士气。

  他发出号召后,千百辆涂着白色的坦克和车帮上漆有黑十字的自动推进炮从掩蔽所里一拥而出。

  就在同一瞬间,叶尔莫拉耶夫将军的炮兵部队对敌军发起了轰击。几十辆坦克燃烧起来和触地雷爆炸,但剩下的加足马力,弯来绕去,不停地扫射着向前推进。载着自动枪手的装甲运输车在坦克后面奔驶。苏联坦克迎面冲来,步兵和反坦克手跟在坦克后面高喊“乌拉”奔跑着。

  在西线和加里宁战线展开了紧张而激烈的战斗,经常展开血肉横飞短兵相接的白刃战。

  遇到苏军无比顽强英勇的抵抗后,希特勒指挥部决定用装甲车和陆军部队从西北通过克林和加里宁,从南面通过图拉-卡希拉,包抄莫斯科,在诺金斯克地区完成钳形包围。

  冯·霍伦在军队和武器装备的数量上占很大优势,把一批又一批新部队投入战斗.

  他的一些师团突入了叶尔莫拉耶夫集团军防御阵地,并包围了它的个别部队,但伤亡是巨大的。

  使冯·霍伦将军大为震惊的是,被包围者不是向胜利者屈膝求饶,而足以非人的顽强精神突围出去与部队汇合,或者打到最后一粒子弹,宁肯壮烈牺牲,也不作可耻的俘虏。为打乱了他的计划,阻碍了他所瞩部队向莫斯科推进,将军怒火万丈。

  他的部队在通往沃洛科拉姆斯基公路的杜博谢科沃会让站受阻使他怒不可遏。

  “往那儿派一个坦克团,”冯·霍伦命令道:“让他们把这个会让站连同狂热的信徒们夷为平地,碾成肉泥!我们应不失时机,否则,旗开得胜的形势就会逆转。”

  几分钟后,坦克团扬起一股股雪土,向会让站急速冲去。

  十一月十六日这天,冯·霍伦没能拿下杜博谢科沃。有一小伙勇士让坦克逼近自己,用反坦克枪猛烈射击,向坦克投掷燃烧瓶。而当坦克打算绕过他们时,勇士们就带着集束手榴弹向车底扑去。

  后来有人向冯·霍伦报告,这是潘菲洛夫将军的士兵,二十八个亡命徒对付一个坦克团!

  坦克在梅卡尼诺村也没能突破防线。

  得知这个消息后,冯·霍伦怒发冲冠:“肯佩!为什么在一些战区内我们踏步不前,而我们的官兵在杜博谢科沃和梅卡尼诺地区掉过屁股来往回跑?!”

  “俄国人的抵抗是前所未有的。”

  “我相信,你知道我们需要分秒必争。”

  “正是这样,司令官先生,但是我们无力挫败这种抵抗。”

  “立刻把全部坦克预备队,步兵第3师和摩托化第51师派到被削弱的叶尔莫拉耶夫将军部队的侧翼。突破他的防线,不惜任何代价挺进到莫斯科——伏尔加运河。我委托你亲自指挥这次战役。”

  “感谢您的信任,”心绪烦乱的肯佩答道:“可以去执行吗?”

  “可以。”冯·霍伦走到直线电话机跟前,取下听筒。听到中央集团军群司令熟悉的嗓音,他挺立身子,高声报告:“元帅先生:我们突击部队摧垮了苏军的猛烈抵抗,胜利地向莫斯科挺进。”

  “我深知,你所属集团军的官兵同整个‘中央’集团军群一样,在顽强战斗,但是你们向莫斯科推进得太慢了。我希望你能采取最坚决的措施。愿上帝保佑你们!”冯·包克讲完,放下了话筒。

  冯·霍伦战栗了一下,面孔抽搐着,请副官把电话转给他,沉重地坐在桌旁,开始给各师指挥官打电话。

  几天过去了。莫斯科城下的希特勒军队死伤枕藉,踏步不前。

  只是在十一月二十八日,冯·霍伦才得到报告说:叶尔莫拉耶夫将军的左翼防御阵地被突破,瓦尔特·迪布里希上校指挥的坦克部队在雅赫罗马地区攻占了一座通过莫斯科——伏尔加运河的桥梁,在河东岸建立了一个小据点。军官们已经在用望远镜隙望莫斯科了。

  司令官的眼中涌出了喜悦的泪水:“好不容易盼到了!”

  玛·霍伦把带来这个好消息的参谋长找来,感动地说:“埃里希!你们取得了重大胜利,祝贺你们!”

  “我们努力尽快地使您的命令付诸实现,”肯佩将军谦恭地回答道。

  冯·霍伦笑逐颜开地说:“我高兴的是:正是我集团军的英勇部队首先冲过了莫斯科──伏尔加运河。我马上向‘中央’集团军群司令汇报,并尽一切努力让元首尽快知道这个消息。我想,这对他和整个德国来说将是件大喜事。”冯·霍伦把副官叫来,命令他接通与冯·包克元帅的电话。

  “遵令,”副官说着消失在门外。

  等候通话时,冯·霍伦在办公室踱了几步,拿起雪茄烟,用手指捻了捻,放在桌子上,随后又拿起来点燃,坐在沙发椅上喷吐着令人难以揣摩的圆圈。 

第十五章 紧急召唤
 
  姆伦斯基确信,为消除敌机空袭铁路车站所造成的后果,第2营战士已经做得到了一切可以做到的,甚至看来是做不到的事。他作了必要的指示。就回团部去了。他没脱外衣,与医院院长阿基莫夫通了电话:“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我的营长博亚尔斯基大概已经到您那儿了。我们把他送到您那儿去了。他被严重烧伤,救一救他吧。”

  “博亚尔斯基?”阿基莫夫重问了一遍:“请相信,我们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虽然脉搏已经听不到了,还是给他输了血。但是没有抢救过来,他去世了。”

  “去世了?”姆伦斯基痛苦地说,慢慢放下电话听筒:“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指挥员……”

  “出什么事了,伊万·彼得洛维奇?您的脸色不好,”团参谋长斯米尔诺夫大尉走进房间,问姆伦斯基。

  姆伦斯基默默地脱下军大衣,将帽子挂在衣架上,瞧了瞧斯米尔诺夫,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说:“我们把坦克从火中抢救出来了,载有弹药的车厢几乎是从火焰中拖出来的,一袋袋食品从燃烧着的仓库里运了出来,可是失去了博亚尔斯基大尉和三名边防军战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着火的仓库的房顶塌了,而当时博亚尔斯基在里面。我们把他从那儿救出来时,已经被烧得很厉害了。他还是没能被抢救过来,在医院里去世了。而有三个边防战士在烈火中牺牲了。”

  “牺牲了,甚至没有重返战场,”斯米尔诺夫大尉两手一挥说。

  “现在到处都是战场,大尉同志,”姆伦斯基说:“不仅在锻造武器的后方,而且在这里,在我们的战士为前线而抢救武器的车站上。没有食品军队也不能打仗……要是我们不保护住载有弹药和燃料的军用列车,那么爆炸的气浪不仅会摧毁火车站,而且会毁掉邻近的工人新村。”

  “这是对的,”斯米尔诺夫赞同地说。

  姆伦斯基走到大尉跟前,考虑了一下,说:“既然这是对的,起草个命令吧!要嘉奖所有参加扑灭火灾的人。对在战斗中表现出英勇精神的博亚尔斯基和三名牺牲的边防军战士,呈请政府给予奖赏。明白了吗?还有,让第2营全体人员休息到早晨十点。”

  “现在我就去下达命令,”大尉瞅了瞅少校被熏黑的困倦疲惫的面孔说:“伊万·彼得罗维奇,您不妨也好好睡一觉。而我将整夜待在参谋部里。”

  “是的,该休息一下。我好象是疲乏得很。如果需要我的话,叫醒我,别客气。”

  姆伦斯基走进隔壁房间,随手把门关严,在硬沙发上躺下来,很快就入睡了。

  天麻麻亮,斯米尔诺夫大尉把姆伦斯基唤醒。少校习惯于生活在危险的环境中,他马上从床上跳起来,揉了揉眼睛,看见参谋长手里拿着电报,戴上眼镜,读道:

  特务团团长

  伊·彼·姆伦斯基少校

  团政委

  哈·阿·阿利涅夫大尉收

  请你们于今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携带有关特务团去敌后行动的准备工作的情况报告到莫斯科国防人民委员会总参谋部情报总局。

  安东诺夫

  看了看表,时间是六点三十分,姆伦斯基命令斯米尔诺夫道:“备好必要的证件和两辆‘嘎斯’牌汽车。十点钟出发。事先通知一下在莫斯科的阿利耶夫。考虑到我们随身携带着特别重要的文件,让戈尔什科夫上尉和瓦库连丘克海军准尉陪我同去。请注意,叫他们穿上军装,兔得让巡逻队挑剔。”

  在规定的时间,载着姆伦斯基和随行的警卫人员的汽车通过坑洼不平的林间道路,上了公路,高速向莫斯科驶去。姆伦斯基的膝上放着公文包,内装封好的信袋,里面有为汇报所需的文件:‘消灭法西斯’游击队行动的部署和地区,以及在地图上标出的特务团两个营去敌后的行军路线。

  姆伦斯基出发后不久,护士济娜走到依然站在参谋部台阶上的斯米尔诺夫大尉跟前:“大尉同志!请允许我今天到波多利斯克去。明天那里大部分指战员要出院。”

  “而你要去那儿干什么呢?”斯米尔诺夫惊奇地问。

  “我得把姆伦斯基少校的信带给医院院长,请求他把我们的战友全部送回我们团继续服役。”

  “就是没有你,这件事任何一个军士都能办到。”说到这儿,斯米尔诺夫大尉以为同护士的话谈完了。但是济娜急了,坚持自己的意见。

  “不,尼古拉·斯捷潘诺维奇,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问题是,我们有些同志还没完全恢复健康,但是他们不愿意在医院里再躺下去,担心以后会把他们送到别的部队去。所以装模作样,竭力表现自己是个健康人。可是他们还需要医务人员照顾,特别是在路上。”

  “我们干吗要把伤病员接到团里来呢?济诺奇卡?要知道,我们这里不是医院,而是战斗部队。”

  “大尉同志,”济挪坚决要求道:“在熟悉的环境里便于休养,在自己人中间,他们的身体很快就会复原的。”

  “你说服了我,说服了,我认输,”参谋长同意了。“去吧,上帝保佑你,只是别耽搁得太久。”

  “谢谢,大尉同志!”济娜道了谢,把手紧挨在蓬松的头发上敬了个礼——她没戴帽子,碰了一下鞋跟,迎着飘落的鹅毛大雪,向医疗所跑去。

  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落在姆伦斯基的汽车行驶的公路上。阵阵西北风把雪花吹打在汽车的玻璃上,白雪掩盖了道路,风雪呼啸着透过“嘎斯”车的缝隙吹进车内,寒气侵袭着车里的人们。公路上挤满了各种运输车辆,很难看清道路。在这样的路上开车是很困难的。

  “阿廖沙,再开快点儿,”姆伦斯基对司机说:“黄昏时我们要赶到莫斯科国防人民委员部。不能迟到。”

  “少校同志,我尽量,但是您也看到,路上车辆过多,运送着军队、弹药、燃料,在我们前边是一队运伤员的车辆,怎么能超过它们呢?而且又刮起了暴风雪。

  “可你是特务团的士兵,能应付各种困难。不管怎么样,要挣脱出来,”姆伦斯基少校面带笑容,而又对司机提出了严格的要求。

  司机加大油门,汽车加快了速度。但是没过十分钟,巡逻兵拦住了他们。

  “往哪儿钻?难道你没看见前边的大弹坑?”

  “他想一口气开到上帝那儿去,”站在中尉身旁的准尉说,两个人都笑了。

  打磕睡的姆伦斯基睁开眼睛,从车里探出身子问:“中尉同志,怎么一回事?”

  发现姆伦斯基领章上的杠,中尉立正,把手挨紧护耳帽,敬了个礼。

  “少校同志,路不通了。凶残的德军飞行员轰炸伤员队伍,到处是弹坑。我们在运送伤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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