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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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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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结果。可是,啧,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他挺可怜的。真的,小玲,我希望他顺利一点。”    
      “姗姗,你跟我说实话,”江小玲目光深邃地看着王姗姗,问,“你是不是还在爱着姓钱的?”    
      王姗姗苦苦一笑,说,“你想哪儿去了。爱是相互的,我现在对钱国庆没有爱,我真的是很同情他。他跟季有铭这种人不一样,跟你们孙力也不一样。就像他父亲临死前跟他妹妹钱萨萨说的——他太弱了!”    
      “弱?他还弱?”江小玲气哼哼地说,“弱他就可以随便伤害别人?!”    
      “他伤害过谁?”王姗姗问。    
      “嘿,姗姗,你没毛病吧?”江小玲沉不住气了,“你,他算不算伤害过你?还有,还有……”    
      “还有谁?”王姗姗忍不住乐了,狡黠地问,“还有你吧?”    
      江小玲的脸顿时泛起一阵红潮。她伸手朝王姗姗的大腿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羞愤地骂道:“好你个狼心狗肺的王姗姗,你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江小玲刚一骂完,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诧地问:“咦,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王姗姗哭丧着脸,揉着刚才被江小玲拍打过的地方,“你这个泼妇,下手真够狠的!”    
      江小玲再次举起了胳臂,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我还打!”    
      “我说、我说,”王姗姗急忙摆手,说,“你别打了,疼死我了……”    
      “那你老实坦白,姓钱的都跟你说什么了?”江小玲恼羞成怒地问。    
      “你别那么气急败坏的行不行?我跟你说吧,”王姗姗看着江小玲,诚恳地说,“……其实钱国庆那天来找我,他也很苦恼,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但我敢肯定,他绝对是真心的同情你。他很想帮你,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帮。李干事给他讲的那个故事,对他的震动太大了。钱国庆不是一个恶人,也不是那种花花公子。作为一个男人,他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始终没有真正地把自己从那些往事中解脱出来。要说他伤害过我,也许吧。但我不恨他,我也恨不起来。”    
    


第七章我就不姓钱! (2)

     江小玲默默地注视着王姗姗,她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王姗姗突然乐了。    
      “你笑什么呀?”江小玲觉得很奇怪。    
      “我乐呀,呵呵……”王姗姗伸手在江小玲的脑门儿上轻轻地戳了一下,说,“我乐钱国庆挨了你一巴掌,还不知道为什么。”    
      江小玲也乐了。两人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萨萨,咱们结婚吧。”胡安川对怀里的钱萨萨说。    
      钱萨萨点点头,说:“我听你的。”    
      胡安川觉得有些累了。这些日子公司的业绩一路滑坡,一连几桩生意都做砸了。他开始怀疑是自己的经营思想和战略方针出了问题。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一时还没能找到答案。过去在生意场上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和游刃有余的自信正在他的身上渐渐衰弱。而且他发现自己的精力也远没有过去那么旺盛了。更让他不解的是,自己现在变得麻木和冷漠了许多,对周围的一切常常感到厌倦。他把这种情绪的低沉归咎于事业上的不顺所引起的连锁反应。钱萨萨劝他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也许能够有助于改善他目前的心态。    
      “你哥来信都说了些什么?”胡安川突然想起来钱萨萨上午接到了一封钱国庆的来信。    
      “他们军区的军事演习已经结束了。他说他最近打算开始试着写一部小说……”    
      “他?他能写小说?”    
      “他怎么就不能写小说?”    
      “不是,我觉得他、他那什么,他自己都没有活明白,他能写小说?”    
      “谁说要活明白才能写小说的呀?”    
      “那倒也是,我认识的好几个所谓的作家,没有一个是真正的明白人。个个自以为是,其实一个比他妈一个糊涂!”    
      钱萨萨笑了。    
      “你笑什么?”    
      “很少听见你骂人。”    
      “我骂人了?”    
      “你说‘他妈的’。”    
      胡安川乐了,说:“唉,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老想骂人。”    
      “想骂就骂吧。只要骂了以后心情舒畅就行。”    
      “那我骂谁去呀?”    
      “想骂谁就骂谁!”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该骂谁。对了,你哥的个人问题怎么样了,他信上说了吗?”    
      “他提了一下,说本来谈了一个,结果因为女方有一次喝醉酒,两人就彻底闹翻了。他好像也无所谓……”    
      “他不是无所谓,他是压根儿就没打算跟人好好谈。”    
      “你怎么知道呀?”    
      “你别忘了,我跟你哥是什么交情的朋友。还有你以前老跟我提的那个王姗姗,要我说你哥也跟人家过不到一起。知道为什么吗?”    
      “那你说为什么?”    
      “他得需要有一个龚丽红那样的女人才能彻底修理好他的神经。央金是能够医治他最好的良药,可惜你哥有眼不识泰山。”    
      “那怎么办呢?”    
      “谁知道。缘分这个东西最简单又是最离奇的。你就说咱俩吧,你要说简单也简单,可你要说离奇也够离奇的!”    
      钱萨萨点点头。    
      “季有铭这个王八蛋,太不要脸了!”孙力气哼哼地骂道。    
      季有铭和白群丽谈上恋爱了。    
    


第七章我就不姓钱! (3)

    钱国庆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孙力,很难判定孙力是否真的对季有铭有那么大的成见?季有铭和白群丽相好这件事在钱国庆看来是觉得有点别扭。但跟孙力毕竟没什么关系。他和季有铭已没有往来了,从理智上讲,季有铭这么做也无可非议,但在感情上他却很难接受这一现实。最让他难过的是他和季有铭的友情竟是毁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而这个女人却又是完全无辜的。    
      “钱哥,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孙力实在弄不懂钱国庆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不管怎么说,你跟季有铭也十几年了吧,丫怎么能干出这么日巴的事情来呢?”    
      “你少说两句吧。这事怎么能怨他呢?再说了,我跟白群丽也没怎么着。算了,不说这些了。对了,你说你骗了我妹妹钱萨萨一顿饭,要还给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呀?”    
      孙力嘿嘿乐了,说:“我和江小玲本想请你和王姗姗一起去城里找个馆子暴搓一顿,但我们又一想,得,别再把你们俩这对冤家往一块儿凑了。这样吧,今天下班以后,咱们就小食堂吧。改天让江小玲再单独请王姗姗。”    
      “好话都让你说了,人事儿一件也没看你办,”钱国庆宽容地笑笑说,“算了吧,改天再说。你也是有家的人了,往后得学会过日子。省着点吧!”    
      “那能省几个钱?”孙力递给钱国庆一支烟,问,“对了,钱哥,您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一动笔就发懵,想什么没什么。”钱国庆懊丧地说。    
      “那是,要不说写书的人都是骗子呢。您这么实诚的人哪儿干得了这种骗人的勾当哟!”孙力惋惜地说。    
      钱国庆摇摇头,乐了。    
      王姗姗对季有铭和白群丽的相恋从一开始的惊异到后来的不解,甚至感到苦恼,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季有铭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通过这件事,她对季有铭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转变。她没少在边防团长面前唠叨这件事。对她的指责,边防团长只能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句话来搪塞。他曾经以老大哥的身份找过季副团长,他很想搞清楚季副团长为什么偏偏看上了钱国庆的女朋友?季副团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解释这一切既是一场误会,也是一个巧合。季副团长坚持声称自己是清白的,也是光明磊落的。然而,最让边防团长伤脑筋的还是他和王姗姗的婚事一拖再拖,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儿。每当他试着向王姗姗提起这方面的话题时,都被王姗姗以各种理由掩盖过去了。边防团长失眠了,他常常想起“夜长梦多”这句成语。他简直不能理解,钱国庆这个小白脸怎么会因为女朋友喝醉了一次酒,就跟人吹了呢?总之,边防团长现在也很苦恼,他在苦恼的同时又很后悔,后悔当初不该把团里的老底儿都拿出来请了这帮“吃货”。    
      季有铭决定找王姗姗谈谈。随着他和白群丽关系的顺利进展,他越发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过去的朋友把事情解释清楚。尤其是对钱国庆,他终究不愿意割舍他和钱国庆之间的友情。白群丽对他的这种想法表示能够理解,毕竟当初她和钱国庆还远远没有达到爱得难舍难分的那种地步,彼此也就没有太大的伤害。    
      白群丽对钱国庆也有一个比较客观的评价,她认为钱国庆除了性情太古怪,心眼太狭隘以外,基本上还不算是个坏人。而且和季有铭相爱让她沉醉在温暖、幸福的爱情海洋,这是她和钱国庆那段恋情所没有过的,或者是未曾体验到的。当她从现在的男友那里知道了他和自己从前男友的那些经历时,她豁达地表示希望他们能够抛弃前嫌,尽早恢复昔日的友谊。对待季有铭和江小玲曾经有过的那段经历,白群丽也表现得非常大度。白群丽通情达理的性格给了季有铭很大的安慰。    
      “你是希望我出面跟钱国庆解释这一切?”王姗姗直截了当地问。    
      “我本来想当面跟他解释,但我担心我们俩又掐起来。那次我和他在野战医院就是那样,如果当时我们俩任何一个人稍微冷静一下,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季有铭后悔地说。    
      “可结果你还是跟白护士好上了。说实话,我不知道钱国庆现在怎么想,但我是觉得这件事确实让人很难理解。如果要是换在别人身上,也许要好解释得多,可偏偏你和钱国庆是十几年的战友加哥们儿。正因为我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我才觉得你这么做无论是从道义上还是感情上都有点说不过去。我也好长时间没跟钱国庆来往了,自从他回医院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有时候上下班在路上碰面也不打招呼。怎么说呢,大家都挺别扭的。”    
      季有铭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王姗姗没有接受他的解释,在王姗姗和别人看来,他季有铭起码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加上他在对待江小玲的问题上曾有过的“不良记录”,他也许再难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了。他本想把自己是在白群丽和钱国庆彻底了断以后,才开始跟白群丽来往的这一事实澄清,不管怎么说,他不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但是现在看来几乎没有人愿意听,或者相信他的解释。他承认自己当初第一眼看见白群丽的时候,就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冲动,但那完全是下意识的,跟以后所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必然的联系。至今他也说不清楚,他和白群丽究竟是怎么开始的,似乎是白群丽站主动的成分要相对多一些。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先有了贼心,但没有伸出贼手……    
      “还有一件事,王医生,”季有铭有些犹豫地说,“就是你和我们团长的事,我、我真的、我可以发誓,那天我们团长完全是诚心要好好招待国庆他们的。他、他其实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了,我当然知道。好了,”王姗姗看看表,说,“我得接班去了,不好意思。”    
      季有铭知趣地站了起来,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转身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王姗姗,说:“我这辈子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他钱国庆的事,请你们相信我。”    
      说完,季有铭拉门走了。    
      王姗姗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季有铭可能有些过分了。    
    


第七章我就不姓钱! (4)

     周末,成都有了一次难得的艳阳天。钱萨萨和央金来到杜甫草堂。她们沿着竹林簇拥的小道,漫步闲聊。她们的话题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完全是东拉西扯的闲谈。在钱萨萨的眼里,央金不仅充满了青春活力,而且她比同龄的少女对待人生的感悟要清澈、高深得多。这是一个很难令人理解的谜。央金的智商固然很高,可她简短的人生阅历和她成长的环境似乎根本不可能给予她能够有现在这么如此丰盈的智慧。    
      “央金,你想你妈妈吗?”钱萨萨问。    
      “要说不想是不可能的。可是我知道,她不会再回到内地了。对于她来说,我带走的是希望,她把苦难和辛酸都留给她自己了。”    
      “暑期你想回去看她吗?”    
      “想,做梦都想!”    
      “我听安川跟我说,等你大学毕业了,想让你去美国。你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我的适应能力很强,就算去了美国,我也回很快就适应的。但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呀?”    
      “再艳丽的鲜花都有凋谢的时候,但是鲜花不能离开孕育她的大地。我希望自己将来有一天凋谢在我的故土上。”    
      “西藏?”    
      “是的,西藏。”    
      “央金,有没有想过将来结婚成家、生儿育女?”    
      “嘻,怎么没想过,想过。我想做一个最伟大的母亲!”    
      “死丫头,人小心不小!”    
      “钱姐,你们快结婚了?”    
      “快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孩子留下呢?”    
      “你那么聪明,还用问我?”    
      “真可惜。我想你和安川哥哥的后代一定会很优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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