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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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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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这跟梦不梦中情人没有任何关系。你呀,要不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    
      “就钱萨萨自己来?”    
      “哟,你还想让她带几个人呀!”    
      “要不我也不去了,就你自己去见她?”    
      “那这样最好,又能省下一笔。”    
      “美死你!”    
      孙力嘿嘿乐了,他一把搂过江小玲,说:“傻婆娘,你就别一天到晚的拿我开心了好不好。”    
      “我可警告你,下午见到钱萨萨的时候,你可不准跟她眉来眼去的,听见了吗?”江小玲一本正经地说。    
      “行,吃饭的时候,让她坐我身边,你坐在我们俩对面。我让她想看我一眼都难,行吗?”孙力坏笑着说。    
      “那不行。让我想想……”江小玲煞有介事地翻动着眼珠,想了一会儿,最后无可奈何地说,“嗯,也只好这样了!”    
      江小玲话音刚落,两人“咯咯”地笑了。    
      “孙力,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江小玲深情地依偎在孙力的怀里。    
      孙力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也是!爱你——”孙力抬起胳臂,看看手表,在江小玲的耳边轻轻地念道,“喂,还一个多钟头,咱们‘走一道’?”    
      “讨厌!”说完,江小玲满颜春色哧哧地笑了。    
      “走一道”是孙力的独创发明的,是他和江小玲夫妻房事的代用名词。    
      钱萨萨并没有按吩咐坐到“师傅”的身边,而是紧挨着江小玲坐下了。孙力不好意思地冲对面的两个女人笑笑,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小玲一眼。江小玲一脸失望,为她事先的计划流产感到很有些遗憾。    
      钱萨萨的心情不错,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孙力那张调皮可爱的娃娃脸。钱萨萨最感兴趣的是两人结婚以后的感受。    
      孙力说这人一结婚,完全就没有自由了。从思想到行为到习惯到自我认识,都有一个质的转变。简单地概括就是:“从男人的角度上讲——是多了一个累赘;从女人的角度上看——是有了一个靠山。”江小玲毫不示弱地反驳说,“哼,才不对呢!从男人的角度上讲——是又找了一个妈;从女人的角度上看——是白捡了一个不用喂奶的儿子。”钱萨萨被他们夫妻俩的俏皮话逗得不停地“咯咯”直乐。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了。看来孙力和江小玲的婚后感情维护得不错,联想到自己和胡安川的未来,她得到了不小的安慰。    
      菜陆续上齐了。钱萨萨举着一杯红葡萄酒,说也代表胡安川,祝二位早添贵子。孙力忙说使不得、使不得。他和江小玲已经商量好了,第一个五年计划没有生儿育女这一项。原因是西藏怀的孩子一般质量都不太好保证。钱萨萨当即反驳说,自己就是父母在西藏怀的,质量怎么了?江小玲急忙打圆场解释,孙力是在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孙力坚持自己的观点,并说,没错,虽然现在的钱萨萨质量是没什么毛病,但如果不是在西藏怀的,那肯定要比现在优秀多了。钱萨萨哭笑不得地抓起一包餐巾纸朝孙力砸了过去。    
    


第六章边走边聊 (3)

    三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哎哟,笑死我了!”笑过以后,钱萨萨感慨地说,“你们俩真让人羡慕。我哥要是也像孙力这样,该多好!”    
      “萨萨,你放心,”孙力豪气十足地说,“我一回去就申请上前线,把你哥替回后方。”    
      “是真的,萨萨,”江小玲认真地说,“我们都商量好了,让孙力把你哥替回到后方。”    
      钱萨萨感动了,喃喃地说:“那这多不合适呀!”    
      “没关系的,”江小玲伸手搂着身边的钱萨萨,说,“这回我们在西安,孙力的干娘找了一个算命的瞎子,给孙力算了一卦。瞎子说了,孙力起码能活到90岁,而且儿孙满堂。说我也能活到88岁。是吧,孙力?”    
      “这你们也信?”钱萨萨乐了。    
      “嘿,你还别不信,我告诉你钱萨萨,”孙力喝了一口酒,说,“那瞎子在我们那一带是出了名的神算。当年我妈生下我的时候,那瞎子就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将来必将远走高飞,而且命中要讨一大我几岁的女子做我婆姨……”    
      “真的?”钱萨萨开始认真了。    
      “你不信?你不信问江小玲。这次回去见到我干娘,我干娘怎么说来着?”孙力撇着嘴,十分严肃。    
      “是吗?那你干娘是干嘛的呀?”钱萨萨好奇地问。    
      “是那瞎子的老婆。”孙力回答。    
      “那瞎子又是干嘛的呀?”钱萨萨有些糊涂了。    
      “算命的呀。”孙力说。    
      “那瞎子的老婆怎么又成了你的干娘了呢?”钱萨萨还是没有弄明白。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我一岁那年,外公外婆又给我生下个小舅舅,后来算命的说我小舅命里克我,得给我认个干娘护着我。否则将来我非死即残,成不了气候。结果我算是茁壮成长了,好好的活到了今天。可结果我小舅把我外公和外婆给克死了。唉,你说邪乎不邪乎?”孙力摇摇头,做深沉状。    
      钱萨萨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信非信地看着孙力。她被孙力这番云山雾罩的神聊彻底弄糊涂了。    
      “江姐,他说的这些你信吗?”钱萨萨转过脸,小心翼翼地问身边的江小玲。    
      “我信!”江小玲坚定地点点头。    
      孙力得意地点点头,说:“命这玩意儿,你不信也不行。你要不信,将来有机会让我干娘的瞎子丈夫给你也算算?”    
      钱萨萨急忙摇头,说:“我不算。要是命不好,算了也没用。”    
      这顿饭到了还是钱萨萨抢着付了账。弄得孙力和江小玲既感动又不好意思。钱萨萨说,“可惜你们要走了,要不我真想天天跟你们在一起。”    
    


第六章边走边聊 (4)

     季有铭不知深浅地一个劲儿提起白群丽,说白护士给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果下次再有机会在去团里巡回医疗,一定要让白群丽参加医疗小组。钱国庆越是回避有关白群丽的话题,季有铭就越是想把话引到白群丽的身上。钱国庆于是认定季有铭包藏祸心,对白群丽另有图谋。要是在过去,钱国庆会毫不留情地揭露,并加以恶毒的讥讽和嘲笑。然而眼下,他已经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了。他觉得季有铭已经变了,而且变得越来越像个厚颜无耻的兵痞加色狼。    
      “我告诉你,有铭,”钱国庆似笑非笑地说,“我跟白护士已经没有那种关系了。你最好别老在我面前提她,行吗?”    
      “哟,真的?”季有铭很吃惊的样子。    
      “好了,不说这些了。说吧,你这次来是不是代表你们团的领导班子看望医疗小组的全体成员的?”    
      “不、不、不,”季有铭尴尬地连忙摆手,说,“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钱国庆明知故问。    
      “你和白护士。”季有铭问。    
      “真想知道?”钱国庆阴沉地问。    
      “当然想知道。就为她喝醉了一回酒?”季有铭问。    
      “也是,也不是。怎么说呢?我最讨厌女人喝醉了。甭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一喝醉,就跟妓女没什么两样……”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季有铭对钱国庆的话十分反感,“那你喝醉了呢?操,我发现你太过分了。不就是上我那儿喝醉过一次吗?当时那种情况你也是看见的,那也不能怨她呀!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狭隘无知呀?我……”    
      “行啦,我用不着你来教育我。狭隘、无知?你也配跟我谈这个?季有铭,咱俩谁也不配跟谁充大个儿的。其实你今天来的目的我很明白,没关系,我可以成全你。待会儿我让通信员把医疗小组的几个人都给你叫来,你可以挨个慰问……”    
      “你怎么了,国庆?”季有铭有些急了。    
      “算了吧,你少来这套。你给我说实话,你今天来究竟是想看我呢,还是想看别人?”    
      “钱国庆,你用不着这样,”季有铭脸色青紫,咬着牙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看我!好吧,今天我不应该来,也不应该在你面前三番五次提到白群丽。你现在怎么想,我已经明白了。你我这十几年的交情竟交到今天这个份上,太他妈让我寒心了。再见!”季有铭说完,疾步奔向自己的北京吉普。    
      钱国庆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后悔了。他意识到自己过分了。    
      “季副团长!”白群丽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季有铭回头,见白群丽从离他五十来米远的一顶帐篷里跑了出来,朝他挥手。他停下了,再抽眼看钱国庆,钱国庆正讪讪地转身,低头走开了。季有铭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凄然和内疚。    
      白群丽欢快地跑到他的跟前,完全没有失恋的迹象。    
      “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就走呀?”白群丽笑呵呵地问。    
      “我就来看看,还得赶回团里。”季有铭极力保持表面的轻松。    
      “我刚才看着像你,见你和钱参谋说话,没好意思打扰你们。”白群丽笑眯眯地看着季有铭。    
      季有铭糊涂了。他不知道该跟白群丽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问她些什么。他呆呆地看着她,脑子里闪出一大串没有内容的问号。    
      “要不,上我们护士班帐篷再坐会儿?”白群丽毫不做作地邀请他。    
      “不了,我还得赶回去。那什么,我们团的战友们都挺想念你们的。欢迎下次有机会再到我们团里做客。”季有铭尽量让自己显得稳重一些。    
      “当然去。回去转告你们团的战友们,我们向他们问好!”白群丽有些失望了。    
      季有铭点点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我今天是给钱国庆当面赔礼道歉来了。我……”    
      “赔礼道歉,为什么呀?”白群丽明知故问。    
      “那什么,你们的事,国庆已经跟我说了。真对不起!”季有铭心有余悸地看看钱国庆方才离去的方向,讪讪地说,“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季副团长,这不怨你们。你们也犯不上跟谁赔礼道歉,真的!我跟他分手是因为我们俩的性格合不到一起。好吧,既然是这样我也不留你了。回去一定替我向团里的首长们问好。”白群丽看着季有铭,眼里游过一丝让季有铭心悸的光亮。    
      “好吧,再见!”季有铭握住了白群丽主动伸出来的手。    
          
    


第七章我就不姓钱! (1)

    孙力申请上前线替换钱国庆的报告被政治部的杨主任退了回来。理由是这次的军事演习已基本上完成了任务,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过不了多久,参演部队将陆续撤回。    
      夜里。孙力告诉江小玲,别的都无所谓,关键是有点对不起钱萨萨。江小玲挤眉弄眼地问他,“是不是怕自己的光辉形象在梦中情人的心里受到损害?”孙力反驳江小玲,说“你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孙力堂堂男子汉,言必行,行必果!没把钱国庆替回来,起码对不起钱萨萨的那顿饭吧。”江小玲乐了,说“你可真好收买,一顿饭就能让你替人家出生入死。”孙力不以为然地说,“你真要这么想可就太成问题了。首先,答应钱萨萨把钱国庆从前线替回来并不是为了要省下那顿饭钱,其次,就算能把钱国庆替回来,也不等于就成了替死鬼。况且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好歹也应该有点这方面的经历。你们女人啦,想什么事都跟孩子似的,要么是一加一,要么是一减一,笨!”江小玲乐了,她对丈夫这种凡事都能幽默一番的机智很欣赏。“走一道?”孙力抬起身来问道。“不行。今天我不舒服……”江小玲言不由衷地说。……    
      晚饭后,江小玲独自来到王姗姗的宿舍串门。她发现王姗姗近来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在她的一再逼问下,王姗姗只好把钱国庆和白群丽短暂的恋情,以及钱国庆认定是边防团长阴谋报复所致的这场悲剧也好、误会也好,向江小玲全盘托出了。王姗姗说自己坚信边防团长绝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男人。边防团长在信中一再解释他和他的那些战友完全是出于真心的热诚和友情,根本不存在要故意让钱国庆难堪的恶作剧心理。但问题的关键是结果造成钱国庆跟白群丽发生了矛盾,最后分手了。而且王姗姗自己也曾经以边防团长被灌醉为借口,跟钱国庆闹得很不愉快。尽管大家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可现在,钱国庆把这个“借口”几乎是原封不动地又找了回来。    
      江小玲对王姗姗这种莫名其妙的内疚难以认同。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边防团长他们有意要灌醉谁,那也不该为钱国庆跟白群丽闹翻负什么责任呀。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再说啦,白群丽喝醉一回,也不至于成了钱国庆不要人家的理由吧?这钱国庆就是一神经病。活该打一辈子光棍。江小玲越说越激动,她把当初钱国庆无缘无故跟王姗姗分手的恶劣行经也一并做了清算。“……他钱国庆有什么呀?凭什么大家一天到晚都得围着他打转呀?!姗姗,你就别跟自己过不去了。要我说,都别搭理姓钱的,他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哼,一个男人活成这样,真没劲!”    
      “唉,话是这么说,”王姗姗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也知道,这事根本就怨不着别人。我太了解钱国庆了,他跟白群丽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可是,啧,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他挺可怜的。真的,小玲,我希望他顺利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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