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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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魔手邪怪-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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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一样!” 
  “不对吧!如果我和你一样,为什么没有顺手牵羊?” 
  “你有没有顺手牵羊我怎么知道?” 
  来人正是鱼得水,道:“你看……”把口袋都翻了过来。 
  少女道:“你也不过十七八岁,难道真的当了捕头?” 
  “对!只是不吃粮不拿饷,抓到一个,论人头计酬。” 
  “你要抓我进去?行吗?” 
  “干这一行的,不能考虑行不行?只考虑应不应该?” 
  少女放下金条,撤下一柄大摺扇道:“我劝你趁机下台算了!我是不好惹的点子,要不必然灰头土脸!” 
  “干我这一行的,灰头土脸是常有的事。” 
  少女扫来一招扇,一看就知道变化颇多。 
  鱼得水反而去扣她的脉门。 
  少女一惊,立刻变招,只不过无论怎么变,总是招不到鱼得水,但拳脚有时却可能击中鱼得水。 
  击中本来她很高兴,但立刻就龇牙咧嘴。 
  击中他身上,她的手和脚就像击中辣椒酱一样,手脚辣辣地,痛彻心脾,简直是生了一身牛皮铁骨。 
  又打了一会,少女猛喘道:“你不累?” 
  “不累!你累了就歇一会,歇够了再打。” 
  少女打了不到五十招,立刻收手道:“你有点邪门。” 
  “我一点也不邪门,邪门的是你!” 
  “我有什么不对?” 
  “第一、一个少女作这勾当简直是笑话。其次,你刚才在路上故意使裤带绷断,也不像大家闺秀的行为。” 
  “我说过我是大家闺秀了吗?” 
  “你看起来还真象大家闺秀。” 
  “谢谢你的夸奖,你到底是谁?” 
  “鱼得水。” 
  “噢!原来是你,这就难怪!大捕头这么年轻。” 
  “闲话少说,跟我走吧!” 
  “抓我送官?” 
  “不是,是把偷的钱送还人家,既往不究。” 
  “很抱歉!我不会跟你走,如果你要交我这个朋友可以考虑。” 
  鱼得水道:“我交朋友也要选择,一个随便弄断裤带露出下体的女人,我恐怕不会考虑接纳的!” 
  “你胡说!你看到我的下体了吗?”“至少由于你的裤子薄在脚面上,我看到了你的臀部,你似乎对自己的臀部相当地有信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一手提裤逃走,一直没有提上而露出臀部上端……” 
  “你胡说八道……”她突然掷出了一把匕首。 
  小鱼闪过,“叭”地一声,她的裤带又断了。 
  由于二人对面,鱼得水不忍观看,急忙别过头。 
  当然虽然裤带断,裤子落地,也只能看到她的大腿根,其余重要部分却被上衣遮住看不到。 
  这种脱身之法很有效,对君子有效,对小人却更糟。 
  只不过却很低级。 
  待鱼得水追出,人已不见了。鱼得水带走了金条。 
  正好在路上遇见了小熊和小郭,二人边走边谈,有时大笑,原来也和那少女差不多,展示下体才脱身的。 
  按理说妓院鸨母见多识广,展示那东西又能如何?也许是两小的不一样,或者这鸨母不是老油子。 
  总之,就在那种不登大雅的举措下,鸨母捂眼不敢看,二人脱了身。 
  鱼得水暗暗摇头,这些家伙个个都走了偏锋。 
  他暗暗跟着,看看他们要去何处?他以为是抉择的时候了。 
  君子先择而后交,他不能滥交恶友。 
  在郊区一幢破旧大房子内,他看到了一个奇特而又感人的场面,这儿住了约二十余位老女人,小郭都叫他们干妈。 
  有的跛足、有的瞎眼、有的甚至瘫痪。 
  小郭—一探视嘘寒问暖。 
  小熊道:“小郭,真想不到你是为了奉养一些孤寡老人而干那行的。” 
  小郭示意他不要在这些老人面前提这些。 
  事后他告诉小熊,他自称是百里外一个大财主的儿子,父亲吝啬成性,高利剥削,所以他要为父亲赎罪,收容奉养孤寡。 
  事实上由于以前他的家境太穷,他的父亲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母亲有病在床,父亲七夜未归,母亲是饿死的。 
  就因为如此,他决心要帮助所有孤寡的老女人。 
  暗中发现这一切的小鱼,不由暗叹着,这样的犯法是不是也值得原谅?而他毕竟不是真正的捕头。 
  他偷偷留下金条悄悄离去了。 



    
      


      
      
      魔手邪怪
      
       第二章


      

      魔手邪怪

       第二章

      
  这幢民房背山面水,附近只有十来户人家。 
  相信这十来户人家绝对不知道有位武林绝世高手的邻居。 
  晚灯时刻,垂柳含烟,三两种童驱牛瞒跚于田埂间,好一幅迷人的名画。 
  鱼得水在这家民房门环上拍了三下,不一会听到了年轻女子轻灵的脚步声在门内道:“谁呀?” 
  “在下姓鱼,特来拜访老爷子。” 
  “姓……姓鱼?大名是……” 
  “在下鱼得水!” 
  大门内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老爷子不在家,请改日再来吧!” 
  “如果方便的话,在下可否借宿一宵,以便等老爷子回来?” 
  “老爷子不在家,孤男寡女甚是不便,鱼大侠请原谅。”鱼得水自门缝向内望去,门内也有一双眼向外望。 
  二人立刻离开门缝。 
  “既然如此,在下就在门外等老爷子回来,不知老爷子何时回来?” 
  “很难说!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 
  “鱼某远道来此,决定等老爷子回来。” 
  门内的轻灵脚步往里走,鱼得水在门缝中看见一个窈窕的背影,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人理他了。 
  秋夜睡在门楼之下,这日子他轻历过。 
  深夜有点冷,他倒是无所谓,而是心底另有一股寒意。这当然要包括“叟”的超然身分和顶尖的武功,还有些使他十分为难的地方。但只要他想到自己的职责,心清就泰然了。 
  夜里下了雨,还刮着大风,他的衣衫几乎全湿。 
  这工夫午夜左右,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缝,一个细柔甜美的声音道:“衣裳湿了是不是?请进来吧!” 
  “多谢姑娘!” 
  “原来这不太大也不算太小的宅子内只有三个人,主人“叟”不在家,尚有一位女佣金大婶和开门的姑娘。 
  招待他的却是金大婶。 
  此刻一套蓝布衫裤已放在厢房中床上。 
  外间桌上有两个馒头,一盘咸肉和一碗蛋汤。 
  女佣冷冷地道:“我们小姐说,深夜无法张罗菜肴,贵客多担待!” 
  “不敢!深夜叨扰已感盛情。” 
  饭菜吃光,收拾一下,猛一回头,发现一个衣衫素净,身段窈窕,长发飘拂的年轻女郎正好自厢房前走过。 
  鱼得水眼前一亮,说不出内心是喜悦抑是悲愁?女郎似乎还向他微微点头,含蓄地一笑呢! 
  鱼得水是个硬汉,此来任务沉重,此刻也不免绮思横生,从未想到”叟”的闺女如此动人美好。 
  上床躺下,不免思前想后,无法成眠。 
  来此之前,有人劝他,宁愿丢了此职也不冒这个险,“叟”毕竟是当今武林顶尖人物,这钱可不好赚。 
  他毕竟是来了。 
  他自信有某种程度的把握,也许那程度很低。 
  第二天一大早,鱼得水还没起床就听到院中那姑娘道:“金大婶,要不是金大叔的病不轻,等我爹回来你再走,那是再好不过了!” 
  “是呀!小姐,可是小柱子他爹早就有病,昨天捎信的人说,他还吐了两口血,如果迟些,也许就看不到他了。” 
  金大婶的下文被抽搐声哽住。 
  “大婶,你还是马上起程吧!不知多久能回来?” 
  “要是小柱子他爹的病情稍有好转,三至五天准回来,要是更重了,那就会迟些,反正无论如何不会超过一个月。”不久,姑娘把金大婶送走了。 
  当姑娘回到院中,鱼得水不由自主地在窗上向外望去。 
  不一会儿听到姑娘轻盈步履声来到厢房门外。 
  “贵宾起床了吗?”她在门外问着。 
  “起来了!姑娘。” 
  只见她娉娉婷婷端着一盆洗脸水放在屋内洗脸盆架上,然后把毛巾放入盆中。 
  一切弄好,向他嫣然一笑,翩然走出。 
  鱼得水愣了一会才开始洗脸,他以为姑娘的笑颇有挑逗性。 
  他曾有个念头:就此离去。除了汤尧就无人知道他已经找到了“叟”这个人了,这是公私两便的事了。 
  “鱼大侠,请到正屋来用饭吧!” 
  “谢谢姑娘!”他知道目前这宅中只有他和姑娘二人。 
  正屋明间桌上已摆上了早餐,有馒头、稀饭、咸蛋及酱菜等等。 
  姑娘细嚼慢咽,鱼得水已吃了一碗稀饭。 
  姑娘去接空碗为他盛饭,两人的手相触,姑娘忙不迭地收回去,他自己盛了一碗,道:“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是铁汉!” 
  “说来惭愧……” 
  “鱼大侠何出此言?” 
  “未见姑娘之前,也不便妄自菲薄,自信当之铁汉而无愧,可是……” 
  姑娘搭拉着脖子,道:“小女子粗枝大叶地,那有大侠说的那么好!” 
  “姑娘客气,鱼某在外混了好几年,及得上姑娘十分之二三者已不多见!” 
  “鱼大侠谬赞,小女子怎么敢当?但有几句话不吐不快,一事起,则一害生,故天下常以无事为福,故人又说:劝君莫话封侯事,一将成功万骨枯。” 
  “姑娘高见,鱼某佩服,也有一得之愚,不避丑讥:人只一念贪私,便削刚为柔,塞知为昏,变恩为仇,染洁为污,坏了一生的人品,所以古人以不贪为宝。” 
  姑娘弦外之音是“得饶人处且饶人”,鱼得水读易读禅,涉猎颇深,岂不知姑娘的心意?要不又怎知汤尧的流年不利而予於指点,道:“鱼某身不由已,请姑娘原谅!” 
  姑娘不再说话,却深深地叹了口气。 
  鱼得水深感事难两全,食毕到厢房中去了。 
  晚膳时.姑娘一反早、午餐之冷淡,且准备了丰盛的菜肴,还有烧酒半斤,道:“鱼大侠,小女子敬你一杯!” 
  “鱼某公务在身本不能饮酒,姑娘盛情却之不恭,就陪姑娘一杯!” 
  二人各干了一杯,姑娘道:“大侠如就此离去,下次光临,情况就不大相同了!” 
  “姑娘的苦心,小可岂是铁石心肠之人,可惜鱼某不敢私而忘公,我心之苦,非我所能形容。” 
  “据本姑娘所知,大侠并非公门编制中的捕头,不过是一半义务一半取得酬劳的工作,也不必那么认真……” 
  “鱼某作事讲究职业良心,如果是小罪,可以不举,如此巨案在下不敢包庇……” 
  姑娘不再说话,这顿饭吃得也十分别扭。 
  深夜,鱼得水躺在床上谛听风雨声,忍不住回味着姑娘的一言一行和一颦一笑,不由长叹一声。 
  现在他一走了之还不算太晚,他能这么作吗?这工夫风雨中似有呼救声,最初他以为是错觉,或者潜意识中本注有这种英雄救美的幻想,倾耳静听,确有呼吸之声:“救命呀……色狼!救命呀……” 
  鱼得水来不及穿上外衣,蹬上鞋子,开了门,听到是正屋左边那间中发出呼声的,他穿窗而入。 
  几乎在此同时,一个背影自后窗外一闪而没。 
  这屋中孤灯摇曳,地上有个大木盆,木盆中气腾腾,只是木盆还不够够大,一个人坐在盆中洗澡必须把双腿伸到盆外。 
  在灯光摇曳之下,那晶莹、细致、白中透红的胴体,泛出脂玉般的光泽,是姑娘在洗澡色魔尚未得逞。 
  小鱼是君子,但君子也不能有效控制自己的眼睛,他的视觉上爆出火花,当他正要自后窗追出去,却发现姑娘似乎吓昏过去,自然还是先救人要紧。 
  姑娘仰身盆中,下身蜷曲,当然那紧要部分是视觉的死角,但上半身却是一览无遗。 
  他急忙把浴巾盖在她的胸前,呼叫道:“姑娘……姑娘!”似乎没有反应,只好抱起她放在床上,这工夫她才醒来。 
  “我好怕!”她忽然抱住了他。 
  这是多么人的场面,设若鱼得水不是一丝不苟的人,“织女初弄旧玉笛,牛郎再弹新琵琶”是极为可能的。 
  只不过他是个铁汉。 
  他挣开来,道:“鱼某重责在身,希望在下的自重不至于伤了姑娘的自尊……”说毕,回到厢房中去了。 
  他很矛盾,也很痛苦,但不愿违背自己的良知作事。 
  深夜,父妇在客厅中相对良久,少女道:“爹,您就回避一下好不好?他毕竟是个为正义奔波的人。” 
  “爹是何等身分,怎么可以要女儿做那种事?” 
  “爹,那是大婶的意思,但女儿以为他总是女儿的……” 
  “住口!事已至此,爹敢只好接着!” 
  “爹,固不论你们谁胜谁败,其结果仍是可以想象的。” 
  “爹暂时避而不见,正是给他改变主意的机会。” 
  “爹,至少他是公事公办!” 
  “什么公事公办?他是官方建制中的一名捕头吗?不过是出出锋头而已。芝儿,爹一生没有让过一个人,只有他例外。”这工夫客厅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一个人来。 
  他正是那个只有十八岁却混了个“一把抓”神捕名头的鱼得水,顾盼自若,居然没有一丝惧色,两人互祝一眼,老人道:“今夜没有雾,你这‘雾中人’自忖有几成把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把戏?” 
  “刷”地一声,后窗中又射进一人竟是汤尧。 
  他们是好友,他也是鱼得水的影子。 
  对付这等旷世罕见的大敌,他怎能不来?道:“我们也知道,‘雾中人’的把戏瞒不了你的……” 
  “你们找老夫何事?”上次在“魔手邪怪”屋上窥视的正是叟?也许是另一个人。 
  鱼得水道:“三年前你自潞王府中盗走名人字画三十余帧,还有御笔‘铁卷丹书’,如果书、画仍在,交还失主,可以大事化小!” 
  “不成,老夫是受人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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