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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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魔手邪怪-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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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丧乐也无僧侣,连抬棺材的族人加上亲人也未超过十个人,如果死者是个财主,送殡的人一定会排列数里之外吧! 
  出殡的行列已经过去了,汤尧的目光突然凝住在小径滴滴的鲜血上。 
  每隔三两步必有一两滴。 
  他的目光移向薄薄的棺底,这鲜血果然是由棺底滴下来的。 
  他立刻用手蘸着小径上的鲜血,先看了一下再嗅了一会。 
  他突然大叫着奔上去,道:“快点把棺材放下,人没有死!”死者的丈夫眼泡红肿,打量着汤尧。 
  这小子虽然潦倒,却不像个疯子,道:“人都死了一天一夜了,你胡说些什么?” 
  另有一位族中长辈,大声道:“你是什么人?阻扰出殡!” 
  汤尧道:“老先生,死了一天一夜的人绝不会流鲜血,你们看看棺底的鲜血,不知死者是什么病死的?” 
  老人和死者的丈夫向棺下望去。 
  二人都不由大为惊奇。 
  老人道:“是难产死的……” 
  “这就得了!她并未死,只是难产时昏厥闭气而已,已在棺中生产才会有大量鲜血流出,要尽快开棺才行!” 
  老人和死者的丈夫迟半信半疑。 
  一个陌生人的话怎可相信?老人还是比较有经验,以为宁可信其有。 
  看地上的鲜血绝非死了一天一夜的人所能有的。 
  汤尧厉声道:“棺中有两条人命,你们不管他们的死活吗!” 
  于是由老人作主,就近借来工上人撬开棺盖。 
  果然产妇已生了一个男婴,但是在产妇流血过多,且开棺迟了些,窒息不治,但婴儿却很好。 
  一问之下,原来汤尧是位大夫,而且就要到青石镇上去住。 
  这些人也在是青石镇上的人,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神医”之名鹊起,求医者挤破了门,三更半夜都有人求医。 
  汤尧可以说是一夕成名,自然是名利双收了。 
  就在他们成名后的一个月左右午夜,汤尧送走了最后一位患者回来,发现客厅中有位不速之客。 
  此人居然是鱼得水,正在欣赏一盆盛开的菊花。 
  汤尧一时激动,道:“老鱼,你不但是‘神捕’也是铁口‘神卜’……” 
  鱼得水道:“闲话少说,现在你可以实践诺言了吧?” 
  “你是说……” 
  “叟的下落。” 
  “当然!当然!”汤尧以“传音入密”说了,两人交换了个外人无法臆测的眼神,鱼得水抱拳道谢离去。 
  这工夫阿珠走了进来,道:“这位大恩人真是天才!” 
  “当然,因为他才十八岁呀!” 
  “可是据说他的几个拜弟却不成材。” 
  “人有贤与不肖之分,怎能苟求?” 
  “我说他是个天才,还不仅仅是指这方面。” 
  “阿珠,你是说……” 
  “尧哥,请恕我直言!你们二人到底谁是‘雾中人’?” 
  汤尧微微一惊,道:“阿珠,你怎么知道……” 
  阿珠道:“他是‘神捕’也是‘神卜’对不?” 
  “对,他当之无愧,不过他不是官方在职的捕头。” 
  “那他为了啥儿捕一些巨盗归案?” 
  “那是因为他的堂叔是位捕头,惨死于巨寇之手。所以他和官方协议,成为聘用临时捕头,平时不领薪。” 
  “捉到一个算一个,论个计酬?” 
  “对了!” 
  阿珠道:“好!他因公办案,不是雾天不出手,你代人复仇,淌有雾你也绝不出门,你刚刚称他为老鱼,他比你小得多,却称得你为小汤,暗示你们交非泛泛,绝不仅仅是上次你杀了‘魔手邪怪’后才认识的,表面上却又故作初识,你们二人到底谁是‘雾中人’?” 
  汤尧突然抱住了她,道:“阿珠,你猜为什么?”、“我以为你们二人之中身手高的利用弱者之名雾天杀人。” 
  “阿珠,你真了不起,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 
  “只猜对了一半?” 
  汤尧倾耳听了一会,然后走回抱起爱妻,低声道:“老实告诉你,他几乎不会武功,也许只会挨打……” 
  阿珠的惊凛是不难想像的,但汤尧居然看不出她的惊凛是装出来的。 
  她只是不停地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汤尧并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要这样?阿珠道:“如他不会武功,他的‘梅花’宝刀又怎能把你的‘桃花’宝刀上震一缺口?当地不需要较高的内力?” 
  “不!他的刀只是一柄普通细刀,却为它取了个‘梅花’的名称,刀上的缺口是以我自己的巧劲震破的。” 
  “这我仍然想不通,他既不会武功,只要你作他的傀儡,你杀人,他得到虚名是不是?”这话汤尧就该觉醒才对。 
  “大概是吧!” 
  “果真如此,他为何敢去找‘叟’那绝顶高手?莫非你又要代他……”阿珠陡然色变,她就怕丈夫重操旧业。 
  汤尧只是紧拥着她,不知对她说了些什么?或者什么也没说,阿珠却注视着那一盆菊花。 
  鱼得水在酒楼上独饮,由于坐在临街的窗下,他发现了一个熟人。 
  一根鸡骨射向街心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前胸。 
  速度快,手法准,而且这小伙子正在东张西望,但他居然在仓卒中闪过,道:“他娘的!什么人放冷箭……” 
  突然发现酒楼窗内的人,发出一声惊声,撒腿就跑。 
  鱼得水丢下一块银子,自楼窗跃落街心。 
  到了郊外就被追上,而且被揪住衣领,道:“鱼大可,你这是干啥?” 
  “问你自己都作了些什么事?” 
  这小子叫熊家昌,不太走正路,道:“大哥,我这么做另有原因,只不过大哥一定不喜欢我的解释!” 
  “八成如此!” 
  “不欣赏我也要说,我姊姊被我爹卖给人作小老婆,后来那人又娶了两个小老婆,却叫我姊姊整天作粗活,如推磨、喂牛及做饭等等,还不时打骂。” 
  “那你也不该专门修理讨小老婆,有的人是不得已。”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不是?由于无后而讨小老婆的人不修理他们,有了子女而讨小老婆的我绝不放过!” 
  “你太偏激了!” 
  “不是我偏激,是他太狠毒没有人性,有一次他打得我姊姊,我姊姊只骂了他一句‘冷血动物’,他就用刀在我姊姊唇上割了个十字,从此变成兔唇,我姊姊逃走出了家……” 
  鱼得水没有出声,叫他如何苛责小熊?“但是你要记住,我虽不是正式的捕头,不吃粮不拿饷,却也是干的执法勾当,我的朋友不能作奸犯科。” 
  “小鱼,你也别光是骂我,小郭还不是一样!” 
  “郭华怎么了?” 
  “还不是仍干着无本生意!” 
  “这不行,我要去逮他。” 
  “算了吧!大捕头,有些事非睁一眼闭一眼不可!” 
  “这是什么话?” 
  “小郭虽然干的行业不正,他的出发点却是正当的。” 
  “不管他的出发点如何,作无本生意就是犯法的。” 
  “算了!我也不想替他说好话,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他在那里?” 
  “徐州……”熊家昌道:“小鱼,我跟着你成不成?鱼得水勉强点点头。 
  徐州是个大地主,是古代兵家必争之地。 
  鱼、熊二人住人客栈,决定第二天去找小郭。这天晚上三更左右,小熊悄悄下床穿衣,出屋而去。 
  鱼得水是干啥的?立刻暗暗跟着。 
  在一条小巷中,小熊吹了两声口哨,一家民宅就响起了灯,小熊立刻越墙而入,人小武功也有相当基础。 
  不郭也是个十九岁的青年,他仍然躺在床上,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我好睡,可不能陪你!” 
  小熊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 
  “你不会有什么正经事儿。” 
  “早知是‘大姑娘生孩子——出力不讨好’的话,我才不会来啦!” 
  “好吧!你说,有什么鸟事?” 
  “小鱼来了!而且要找你。” 
  “找我干啥?”立刻坐了起来。 
  “我想不会是请你去吃汉堡全席吧!八成要揍你!” 
  “这是什么朋友?你带他来揍我?” 
  “怕什么?我就是被他逮住的,他是捕头不能不拉开架子作作样子,不会真的揍人的,想不到你的胆子小起来了。” 
  “那你来干啥?” 
  “和你一道作点‘生意’!” 
  “去你的!好的你不学!” 
  小熊道:“小郭,别人不知道你,可瞒不了我小熊。” 
  “你知道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十八位干妈。” 
  “×你姊!你什么事都知道!” 
  “走吧!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小郭道:“我刚刚要睡,真不愿意离开被窝。” 
  小熊道:“离开这个被窝,到另一个被窝去还不是一样。” 
  小郭下床穿衣,带了个褡裢,穿窗而出。 
  此刻月明星稀,可不是作这勾当的好天气。 
  小熊道:“是不是已经有目标了?” 
  “对!” 
  “是什么大户官贾呀?” 
  “你跟着走就是了,到了地头可要小心看我的眼色行事。” 
  “当然听你的。” 
  徐州的妓院有十五六家之多,其他半掩门还不包括在内,仅是这十六家妓院就可以分为三等阶级。 
  这家妓院名称就叫“熟被窝”。 
  真正是直截了当,望文生义,在秋冬之季,一看“熟被窝”这三个字,如果手头宽裕,两腿就不听使唤了。 
  两小到了“热被窝”附近。 
  这妓院在徐州算是一流尾二流头。 
  正因为名称有吸引力,虽不是一等窑子,生意却是十六家之冠。 
  三更稍过,妓院内还有人猜拳行令,笙歌不断。 
  当然,有的嫖客已经和相好的开始了“野战”哩! 
  此刻鸨母正在楼上屋中算帐,每天这光景她要把收入算清,查点库存,帐目弄清才会去睡。 
  这鸨母居然也只有二十五六岁,可算是很年轻的鸨母了。 
  银库是刚铁打造,厚三寸余,有两道门,此刻已经打开。 
  里面有各行号的银票、金条和银元宝。 
  两小站在鸨母身后时,鸨母已经觉察道:“两位要抢还是要借?说明了来意,我也好考虑一下。” 
  两小不由一震,他们以为行动够谨慎,行动也十分轻灵,居然也被她发现了。 
  小熊道:“抢如何?借又如何?” 
  鸨母道:“抢劫犯法,立刻送官,借贷嘛!可以考虑。” 
  小郭道:“那就是借吧!” 
  “两位贵姓大名?” 
  “他姓张。”小熊道:“我姓李。” 
  “名字呢?” 
  “他叫张贵,我叫李富。” 
  “你们二人连真名字都不说,毫无诚意,快滚吧!” 
  小郭道:“滚?你以为我们会空手而回?” 
  这时鸨母才站起转过身子,居然姿色不恶,道:“你们的胆子不小!” 
  小郭道:“你这鸨母也与众不同,居然不怕抢!” 
  小熊一使眼色,叫小郭别蘑菇,立刻往上一扑。 
  两小也算是名门出身,技艺各有一套,然而二人联手合击,竟和她打成平手,时间一久必然有人闻声赶来。 
  两小没有把握在百招内胜她,她也不大可能在百招内击败他们。 
  就在这时,忽然出现了一个少女。 
  当然小熊和小郭都蒙了面,这少女也蒙了面,她逞奔巨大的银库,先抓了一叠银票,然后又抓了几根金条。 
  她似乎不贪,这些已经知足,掉头就走。 
  鸨母厉声道:“丫头,你把东西留下,算你的造化,不信试试看,我可以找到你!” 
  少女根本不理,自后窗走了。 
  两小团在鸨母,使她无法去追。事实上,二人被困住脱身也不容易,不免焦急,因为这时有人上楼的声音。 
  少女奔出两条街就发现有人跟踪。 
  她对此处似乎很熟,转弯抹角想把这个甩掉。 
  逃到郊外,发现还是没有把此人甩掉,不免吃惊。 
  她的轻功不错,只因带了五十两重的金条七八根,相当沉重而奔行不快,不过她以为这人的轻功仍比她高得多。 
  这人似乎不想立刻追上她。 
  要是此人想马上追上她,似乎轻而易举。 
  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少女被追急了,因为双方只距十来步光景,一时无计;只好出此下策,“叭”地一声,裤带断了,裤子“刷”地一声,落在脚面上。 
  这一手来得太陡然,追的人立刻打住。 
  他不知道是一时用力过猛,撑断了裤带仰或是有意的。 
  通常一个少女应该是不会来这一手的。 
  少女尖叫出声,一手提起裤子继续前奔。 
  她一手提裤并未完全提上,可以说臀部还露了部分出来,所以追的人很为难,追吧!不太方便,不追就太便宜了她。 
  她奔得不快,追的人也保持十步左右的距离。 
  追了一会,少女道:“你再追我就叫大叫‘强奸’!” 
  少女又奔了一会,回头望去,追的人不见了。 
  少女暗暗一笑,这才把裤子提好向山坡上三间小茅屋奔去。 
  茅屋内无灯,在月光下可以看出,十分简陋。 
  少女奔到门外还有点喘,不叫门越墙而入。 
  当她进人内间时,突然发现屋内有个人道:“什么人?” 
  “同行!” 
  “同行?什么同行?” 
  “‘三只手’!” 
  “你也是作这档子生意的?想黑吃黑是不?” 
  “我是专门抓‘三只手’的!” 
  由于此刻少女的面罩已扯下,可见其真面目了。 
  这使来人十分惊异,这少女不但很美,还有点大家风范。 
  来人也十分年轻,这使少女吃惊而又不屑地道:“你是说你是抓‘三只手’的?要真会自抬身价!” 
  “你说我不是抓‘三只手’的,是干啥的?” 
  “和我一样!” 
  “不对吧!如果我和你一样,为什么没有顺手牵羊?” 
  “你有没有顺手牵羊我怎么知道?” 
  来人正是鱼得水,道:“你看……”把口袋都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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