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铁剑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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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剑玉佩-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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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云锦不禁楞住了,眼巴巴地看着秦羽烈,秦羽烈却目眦尽裂地注视柳南江的背影。
  柳南江随着秦茹慧走出堡外,一直向东行了五里,才停下来。
  柳南江问道:“秦姑娘,方才你答应在下之言,可是真的?”
  秦茹慧娇媚地一笑,道:“自然是真的。”
  柳南江又问道:“办得到吗?”
  秦茹慧点点头,道:“自信办得到。”
  柳南江目注秦茹慧一阵,然后说道:“可有什么交换条件?”
  秦茹慧门牙唉着下唇,沉思了一阵道:“不算条件,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柳南江苦笑道:“这样也好,免得无功受禄,令人不安。”
  秦茹慧背过身子,声音轻柔地道:“只要你答应娶我为妻。”
  柳南江不禁大吃一惊,凌菲可说是一个豪爽的女子,她尚且不敢直爽的说出这句话,而秦茹慧却毫不费力地说了出来。
  秦茹慧方才对他的呵护,对他的柔媚情态,原来在此,但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回复对方。
  秦茹慧见他沉吟不语,转过身来问道:“是茹慧不配吗?”
  柳南江道:“是在下不配。”
  柳南江如何能答应呢?即使他有心答应她,他此刻也无法点头了,因为他早已答应凌震霄,要娶他的女儿凌菲为妻的。
  可是,他也考虑到拒绝的后果,得不到铁剑玉佩无法解救那十三条性命,固然非他所愿,同时使秦茹慧伤心,也非他所愿。
  因此,他较为含蓄地说道:“这件事在下无法据作答复,因为在下可能终生不娶,一旦答应,岂不误了姑娘的青春?”
  秦茹慧却螓首一点,道:“可以,只要你真的此生不娶,茹慧也矢志终生不嫁。”
  柳南江沉吟了一阵,道:“秦姑娘,你将来也许会反悔。”
  秦茹慧摇摇头,道:“我绝不反梅。”
  柳南江语气肯定地说道:“一定会的,因为你这样做,就等于是反叛了你的父亲。”
  秦茹慧眸子一转,道:“柳相公!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是秦羽烈的亲生女儿。”
  柳南江不禁大惊,原以为这个秘密秦茹慧不会知道,但是现在却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了,不禁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茹慧道:“我听他和公孙总管谈过,我是一个不知父亲是谁的私生女。”
  柳南江咋舌道:“真的?”
  他吃惊的不是秦茹慧所说的事实,而是惊于她竟知道得如此详尽?同时也惊讶秦羽烈何以会与公孙彤谈论此事?
  秦茹慧念声道:“柳相公!我曾托你代寻生母,为了要尽一点反哺,但是,我此刻的主意却改了,我要质问她为何不守妇道?为何与人私通?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是谁?”
  她越说越激动,面上也出现了腾腾杀气。
  柳南江低喝道:“秦姑娘!快不要如此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秦茹慧突然将面上所有的怨忿之色一扫而空,妩媚地笑道:“好了!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话,你现在更不会答应了,因为我是一个出身不明的私生女,也许会玷污你们柳家的门风。”
  柳南江疾声道:“姑娘快不要如此说——”
  秦茹慧两道柳眉一挑,道:“那么,你到底答不答应呢?”
  柳南江道:“在下宠蒙看重,不胜荣幸,只是在下此刻有求于姑娘,轻率应允,似乎对姑娘太以不敬,是以在下……”
  秦茹慧连连挥手,道:“好啦!我也不强迫你此刻答应我,不过我却视同你已答应,你一旦与那个女人接近,我就杀她。”
  柳南江骇然道:“秦姑娘……”
  秦茹慧一摆手,道:“不必说了,今晚子时此处见面,我拿走铁剑玉佩之后,我也不打算回‘祥云堡’了。”
  柳南江道:“秦姑娘!你还要多加思考才是。”
  秦茹慧道:“我早已决定!不过,你却不能像以前甩凌菲那样甩我就行了。”
  言罢,飞也似地向“祥云堡”奔去。
  柳南江茫然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此刻,他已无法考虑到以后的演变,或者秦茹慧跟定他的麻烦,一十三条人命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
  他一边沉思,一边漫无目的地提剑向东缓行,穿过杂乱的叶林,来到一片草坡。
  草坡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在那里站着一个瘦长人影,竟然是欧阳玉纹。
  他们师徒二人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此刻竟然落单了,柳南江不禁感到一丝怪异。
  欧阳玉纹已先启唇发话道:“相公因何提剑而行?”
  柳南江笑道:“寒星出鞘未溅血,只好一直提在手里了!”
  欧阳玉纹语气淡然地道:“那倒是稀罕的事!”
  语气一顿,接道:“可曾看见家师?”
  柳南江讶然道:“姑娘与令师失散了吗?”
  欧阳玉纹道:“家师有事他往,约好腊八在杜曲见面的,想不到他老人家却没有来。”
  柳南江发觉欧阳玉纹面带忧戚之色,因而以安慰的语气说道:“令师也许因事所羁,稍迟一二日就会到了,姑娘稍安勿躁。”
  欧阳玉纹紧蹙额眉,星目凝注在柳南江面上,轻声道:“柳相公!你可知令师和家师以往之事?”
  柳南江不胜困惑地摇摇头,道:“不知啊!”
  欧阳玉纹道:“不过,在家师的语气中,似乎有负于令师之处。”
  柳南江微微一愣,讶然道:“真的吗?”
  欧阳玉纹沉吟了一阵,忽又扬眉问道:“柳相公!以你猜测,如果家师确有负令师之处,两者相遇,令师会遽下毒手吗?”
  柳南江连连摇头,语气肯定地说道:“那是绝不可能之事,家师一向崇尚恕道,而且目下正在闭关,两者根本不可能相遇。”
  欧阳玉纹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柳南江,道:“实不相瞒,家师此番他往,就是要去会见令师。”
  柳南江道:“令师怎知家师居住何处?”
  欧阳玉纹道:“听家师说,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令师居停之所。”
  柳南江久久未曾说话,半晌之后,方道:“家师目下正在闭关,令师纵然真个知晓,两人也是无法见面的。”
  欧阳玉纹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脱口说道:“家师临行之时曾说,此番前去一定要见到令师,如果令师闭关不出,家师要捣毁令师闭门潜修之所。”
  柳南江惊道:“真的吗?”
  欧阳玉纹点了点头,幽然说道:“玉纹正因此而为家师担心。”
  沉吟半晌,柳南江方皱眉问道:“令师因何要如此作呢?”
  欧阳玉纹道:“想请令师前来中原。”
  欧阳玉纹沉思一会儿,问道:“柳相公!令师会来吗?”
  柳南江摇摇头,道:“家师目前是不会前来中原的,否则家师也不至于在在下临行前夕而闭关了。”
  欧阳玉纹道:“可是家师却说,他老人家有把握将令师请来中原。”
  柳南江道:“家师必然不肯答应,这大概就是令师晚归的原因吧!”
  两人的话题似乎已到此为止,柳南江正想作别,欧阳玉纹忽又问道:“柳相公!你是否觉得这几个月来江湖上格外沉静?”
  柳南江随口应道:“也许与天寒有关。”
  欧阳玉纹沉思一会儿问道:“柳相公,玉纹有一点不情之请,不知相公可否应允?”
  柳南江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在下前次在‘子午谷’外多有冒犯,情非得已!尚祈姑娘不要耿耿于怀才是。”
  欧阳玉纹神情凛然地说道:“玉纹凡事皆听家师之命而行,上次的事情相公不必再提了,目下玉纹原想与……”
  她突然将语气顿住,目光深沉地逼视着柳南江,那两粒晶亮的眸子一丝也没有眨动。
  柳南江见她欲言又止,于是背过身子说道:“有何事情,姑娘尽管直言吧!”
  欧阳玉纹道:“家师临行之际,曾叮嘱玉纹,如果他老人家腊八未归,教玉纹与相公结伴,今后凡事以相公之动向为准则,共策进退。”
  柳南江大感意外,诧然说道:“令师曾作如此交待吗?”
  欧阳玉纹道:“玉纹早知相公不会答应的。”
  柳南江疾声道:“姑娘千万别会错了意,只是在下觉得男女同行……”
  欧阳玉纹不待柳南江说完,就插口说道:“玉纹恪遵师命如此之求,现在请柳相公直言是否应允,玉纹俾便遵循。”
  柳南江迟疑地说道:“男女同行实感不便,只得有违尊命了。”
  其实,他此时不过是以男女同行不便为搪塞之辞,想想秦茹慧方才对他的约束,以及他自己对那方王佩和那铁剑所作的期望,此时此境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欧阳玉纹所求的。
  欧阳玉纹被拒后并未激怒,也没有感到失望,似乎她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当即语气谈然说道:“有柳相公这样一句话,玉纹来日也好向家师复命……”
  边说边掉头走去,走了几步,复又回转身来,接道:“柳相公只能拒与玉纹结伴同行,并不能拒绝玉纹以相公之动向为行事准则。为了明白相公今后之动向,玉纹既未蒙允随行在侧,只得暗中窥伺了。到时请相公万勿责怪是幸。”
  说罢,掉头而去,没入林中。
  柳南江心中感到烦躁不已,欧阳玉纹虽是奉命行事并无恶意,但是,却又为他带来不少麻烦,如果秦茹慧发现她在暗中尾随,更易引起争端。
  正思念间,身后忽然传来一丝冷笑。
  柳南江回身一看,冷笑之人竟然是那祝永岚。
  柳南江横剑平胸,郎声道:“尊驾来得正好,黄衫客正在回处找你。”
  祝永岚冷笑了一声,道:“老夫也正要找他,他在何处?”
  柳南江道:“尊驾如有心找他,在‘七柳斋’中等候就行了。”
  祝永岚嘿嘿笑道:“不用你这娃儿指点,娃儿进招吧!老夫让你三招。”
  柳南江早就看到了对方的敌意,因此才横剑平胸,凛然戒备。
  此时,见对方挑战,也就不觉惊奇,冷声道:“在下不动无名之师,剑下更不战无名小卒,报上尊骂名来。”
  祝永岚哇哇地大叫道:“娃儿你找死。”
  蓦然,自林中窜出一条黑影,同时响起一声娇叱,道:“且慢!”
  祝永岚半空中凝住掌势,柳南江也不禁循声转头望去。
  原来此人是欧阳玉纹。
  欧阳玉纹将那根黑竹竿捏在手掌之中,左手向柳南江一摆:道:“退过一边,待玉纹和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头儿过几招。”
  手中竹竿一顿,就要向祝永岚点去。
  柳南江是见过祝永岚出手的,自已有宝剑倚仗,胜面虽多也不过三成,欧阳玉纹虽然剑术不凡,以竹代剑自然减低了不少功力,因何是祝永岚的对手呢?
  因此,柳南江连忙横身拦阻欧阳玉纹,道:“欧阳姑娘!没有你的事,你从速离开此处吧!”
  同时,还向她打了一个警告的眼色。
  殊料欧阳玉纹却不以为意地说道:“家师既然叮嘱玉纹,凡事皆以相公之动向为准则。
  那么,相公之敌亦即玉纹之敌,待玉纹先会他一会有何不可?”
  欧阳玉纹轻叱一声,扬竿欲出。
  柳南江一转身抓住了那根黑竹竿的竹梢,沉叱道:“欧阳姑娘!站到一边去。”
  欧阳玉纹翻翻眼皮,看看柳南江那种瞪眼竖眉的神色,终于点了点头。
  柳南江将手松开,她连忙退身至十丈以外。
  柳南江这才回身向祝永岚道:“过招之前,还有一事相请。”
  祝永岚冷笑道:“你这娃儿的花样倒不少,快说吧!”
  柳南江抬手向欧阳玉纹一指,道:“这位姑娘并无冒犯尊驾之处,移时,如果在下不幸落败,尊驾不得伤害这位姑娘。”
  祝永岚哈哈大笑道:“原来这娃儿还是个多倩种子,老夫答应你了。”
  在祝永岚仰天长笑之机,本来给予柳南江一个可乘之机。可是,柳南江不屑此做,只待对方笑声停住,方才将长剑一顺,开户亮式,凝声说道:“请尊驾过招,在下候教。”
  祝永岚沉声道:“如果老夫坚持要让你三招,我俩也许这一辈子也动不了手,看掌!”
  呼地拍出一掌。
  看祝永岚面上神情,及他出掌时的架式,少说也用了上七成功力,似乎想在一掌之下就置柳南江于死地。
  柳南江心凝神一,目不斜视,见对方掌劲一起,立即展开师传“射影掠光”身法,身形已经闪到祝永岚的右边,避开那凌厉的一掌,同时沉腕压剑,一招“朗日焦雷”,长剑向对方右胁卷去。
  祝永岚多少有点轻敌,见一掌拍空,不待招用完,身形向右一旋,反掌向柳南江的长剑拍去。
  如此应变解拆,真是胆大妄为已极。
  “叭”地一响,柳南江的长剑向右一落,人也随着对方的掌劲像风车船打了一个急旋,而祝永岚却咚咚咚连退三步。
  柳南江心头不禁大骇,对方以掌逼剑,皮肉毫无损伤,其功力之深厚的确令人难以想像。
  而祝永岚也是狂骇不已,虽然他的皮肉未损,但是,却感到气血浮荡不已,而且一股热流已循着“寸关”穴而进。直窜内腑,幸而他功力深厚,立刻自封所有穴道,并运功将那股热流逼出体外。
  柳南江如果乘虚蹈虚,连进数剑,祝永岚必然难逃一败之劫。
  可惜柳南江因骇对方功力之深厚,而将此一先机白白放弃了。
  祝永岚将心神镇定后,方沉叱道:“娃儿!你师父是无尘大师吗?”
  有此一问,柳南江愈发深信祝永岚就是竺道台,若非老一辈的人物,绝不可能知道他此时运用的是“雷音八剑”,也不可能知道唯有无尘大师的传人才会“雷音”剑法。
  因而,柳南江并未去回答对方,却反问道:“尊驾果是竺道台吗?”
  祝永岚厉叱道:“难道姓祝的就不识得你用的是‘雷音八剑’?不知你是无尘大师的传人?因何一定要说老夫是竺道台?”
  柳南江道:“此剑出鞘,溅血方收。不过,此剑非为你而拔,只要你知道厉害,掉头走开,在下绝不在后追击。”
  祝永岚“呸”了一声,道:“老夫早就想领教一下所谓佛门三大绝学之一的‘雷音八剑’了,可惜那老和尚躲了个无影无踪,今日和你娃儿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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