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情仇 作者:[美] 斯图阿特·沃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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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情仇 作者:[美] 斯图阿特·沃兹-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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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们的案子,”皮特曼说,“看来与我这儿办的一个有关,你能告诉我一些详情吗?”
    “你先说你的,我再告诉你我的。”米勒道。
    “好吧。有四个穿迷彩服的袭击了一家黄色书店,打死了经理和两个雇员,店主头上中了两枪不过没死。凶手持三
枝麦克枪和一支九毫米贝雷塔自动手枪。此外我们还发现一些轮胎印,是那种通用汽车或克莱斯勒用于面包车与客货两
用车上的金年轮胎。据店主说,领头的四五十岁,6 英尺左右,是个大鼻子、大耳朵的瘦子;其他人年纪都不大,但除
此外没别的印象。现在让我听听你的。”
    “我们找到不少双管猎鹿枪弹和一些变了形的九毫米弹头。就这些。没有目击者,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抢劫的痕迹,
纯粹的枪杀。”
    “有没有留言?我们找到一些反对同性恋的留言。”
    “没有。”
    “请把那个九毫米子弹的弹道分折报告传真给我,不胜感谢。我想做个对比。”
    “行。你有什么别的材料给我吗?”
    “那家店主正配合我查认那个领头的。我们正等着部队送照片来。
    如果有发现,我会告诉你的。“皮特曼道了谢并挂断了电话。他盼着能有更多的线索来帮助破案。
    夜色深沉。皮特曼边穿外套边摸汽车钥匙。他要去吃点东西,再喝上几杯。今夜,他很想找人谈谈谋杀以外的东西。

    第二十一章
    《亚特兰大宪章报》星期日专刊的新编辑安。希恩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35 岁左右,身材高挑,衣着时髦,
乌黑蓬松的长发披肩。一见面,她就使威尔感到透不过气,因为她太迷人了。“她会喜欢上你的。”
    汤姆。布莱克介绍她时告诫道。威尔心想,恐怕不止会喜欢吧。如果换个时间地点,也许他求之不得呢。目前,威
尔只知道安在《华盛顿邮报》搞过时装报导,干过专辑特写,不过她并没有政治报道方面的经验。
    威尔在别墅游廊上迎接了安和她的男摄影师,并请他们去厨房吃午饭。头天夜里下了场雨,天气转冷了。威尔在起
居室壁炉里生了火,请安在小吧台前的圆凳上就坐,并问他们要喝些什么。
    “来杯葡萄酒吧。”安说。
    尽管威尔没想到酗酒会成为今天采访的内容之一,他还是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加利福尼亚佳东酒。
    “你来点什么?”威尔问摄影师。
    “你别管他,”她说,“他拍了照就走。”那人好像得了暗示,立刻忙开了。
    “还是上起居室拍吧。”威尔说着解开围裙。他不想在厨房里拍照。
    安指挥着威尔在房间里转了一通:先让他坐在一张沙发里,接着是电脑旁,然后一会又让他倚在壁炉边。最后他们
又到游廊和湖边上拍了几张。完事后,安请摄影师先回去,那人于是钻进汽车,一溜烟开走了。
    “你们各自开车来的吗?”威尔问。单独与安在一起,他有些不自在。
    “他先在罗斯福的小白宫拍了照,我们约好来这里见的。”她答道,一转身又坐到吧台边去了。“为政治干杯?”
她举起酒杯说。
    “很好,就为这干。”威尔道。
    安打开微型录音机,放在吧台上,隔在两人之间。“请别介意,这只是为了准确点。”
    “没事儿。”威尔说。他很不习惯被采访,本来他以为是用速记方式,而且他想象对方是个又矮又胖的女人。
    “汤姆没介绍你的经历,”她说,“请简单谈谈你自己好吗?比如家庭、学历等等。”
    威尔告诉安,自己如何生长在这个农场,父母亲是如何相识的,自己如何具有爱尔兰血统;他还告诉安自己在大学
及法学院的情况,后来又如何在小镇当律师,再后来即8 年前被本。卡尔看中并雇用。“就这样直到现在。”他说。
    “像你这个年纪搞政治的人大都喜欢向记者炫耀他们的妻子、孩子和狗,”安说,“你为什么还没结婚?”
    威尔笑了,他以前也碰到过这种问题。“是运气不好吧,我是这么想的。如果需要,我可以去弄条狗来装装门面。”
    安淡淡一笑,“我猜你一定有固定的女朋友。”
    “没有。”威尔撒了个谎,他必须学会装作没有凯特这个人一样。
    安的眉毛一扬:“没有妻子,连固定的女友也没有?你恐怕是全州,甚至全国最标准的单身汉喽!”
    “可能吧。”威尔大笑道,“不过我并不是第一位竞选参议员的单身汉,约翰。肯尼迪第一次当选时就是单身。”
    “不过当时有不少人说他颇为好色。”她说,“怪的是,据我了解,在华盛顿并没有什么针对你的传言。”
    “我刚到华盛顿时参加过不少鸡尾酒会和晚宴,是作为不固定来宾被邀请的,”威尔说,“但我不久就发现,在华
盛顿,人们对没权的人是不感兴趣的。由于我仅仅是参议员的助手,所以人们有意无意地忽视了我的存在。我想我对这
些腻味了,不过为本。卡尔工作可不是干满8 小时就行的。”
    “不固定来宾,嗯?”安嘀咕道,“这就是你竞选参议员的原因?
    有了权就不会被忽视了?“
    “绝非如此。”威尔道。
    “那为什么?”安追问。
    “从懂事起我就认为自己有义务去为人们服务。”他说完就自感浮夸了。“我是说,我们家庭的每个人,包括没有
公职的,都为某些社区工作出过力。我为卡尔参议员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懂得了国会是如何运转的,因而产生了有朝一
日竞选公职的念头。”
    “那么你凭什么认为你能胜任呢?”
    “作为圈内人,我一直关注着国会工作,比起大多数从未被选入参议院的人来说,我更了解它的内涵。要知道,即
使是最优秀的参议员也要在很大程度上依靠他的助手,在过去的8 年里,我为参议员做了一名助手能做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参议员都是受他们那套班子操纵的?”
    “当然不是,至少像本。卡尔这样的人不是。”
    “但有人是受他的班子操纵的,对吧?”
    “据我所知没有。”威尔不想授人以话柄。他端起沙拉碗和酒杯走向小餐桌,安。希恩拿着录音机跟了过去,两人
坐下继续谈话。
    “你为什么自认为会比麦克。迪安更称职呢?”
    “唔,”威尔在寻找合适的措词,“我认为州长和参议员的工作没多大关系。这并非针对迪安在任期内的表现而言。”
    “不过迪安以前也当过州议会的众议员和参议员。”
    “这我不否认。我只是觉得,凭我在本。卡尔手下工作8 年的经验,再没有人比我更合适的了。”
    “尽管你从未当选过?”
    “我是最符合条件的,我是指当参议员而非州长。”
    “你认为你会像本。卡尔一样出色吗?”
    威尔哈哈笑道:“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能赶上他,他可是众多有识之士公认的本世纪最优秀的参议员呀。我有幸在他
手下工作,获益匪浅。”
    “卡尔参议员会支持你吗?”
    “我无从知道他能否恢复到有能力支持什么人的程度,不过在他患病前,他曾明确告诉我,一旦我决心竞选参议员,
我会得到他的全力支持。”
    “这可随你说了,反正他已经不能说话了。”
    威尔竭力克制自己不去提高声调说话:“如果这不是实情我怎么可能说出口,我还要去探望他,还要去直视他的眼
睛!”
    “你是说我们非得信你不可了?”
    “我希望参议员能好起来,自己对你们说。”
    “像你这个年纪的男人还和父母同住是不是很少见呀?”
    威尔的脸红了。“我大多数时间住华盛顿,回佐治亚时住在自己的房子里,离我父母不远,就是这儿。”
    安这回好像忘了继续发难。“汤姆说这儿是你亲手建的,真的吗?”
    “我自己设计并和农场里的两个人一块儿建的,我想我该有三分之一的功劳吧。”
    “这回你倒谦虚起来了。”她边说边示意威尔斟酒。
    “这是事实。”威尔又给她满上一杯。“我搞框架和屋顶。水电部分不是我干的,否则这房子早被烧掉或被水冲跑
了。室内装璜大都是我弄的。说起盖房子来,我可是干木匠活儿的好手。”
    安咽下一大口酒。“佐治亚的蓝领工人该怎样去和一个拥有游艇、保时捷车和飞机的人相处呢?”她狡黠地问。
    威尔干笑几声。“这三样都有来历:我20 出头的时候曾在爱尔兰呆过两年,这条船是我帮一对朋友夫妇造的。后
来女的死于一次电器事故,男的则在一次单人横渡大西洋的比赛中落水失踪。一艘商船发现了它。
    然后,我被告知说我的朋友在遗嘱里把这船留给了我。这是15 年前的事了。我一直保留着这条船,尽管养护费是
一笔大开支,但我一看到它就会想起过去的时光和朋友,所以我宁可把它凿沉也不会卖掉。
    “那部保时捷用过8 年了。4 年前我从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参议员手中买来,很便宜。那位参议员急于脱手,因为
他自己的州是生产汽车的,而他正准备竞选连任。
    “那架飞机也有10 岁了。6 年前我为了方便回佐治亚的家而买的,当时我父亲的律师事务所还少不了我。这样正
好使我有了空中交通系统方面的知识,如果我当选参议员,我会对这方面格外关注的。”
    “你算是个有钱人吗?”
    “穷人也许会这么认为,富人则不会这么看。”
    “你准备用自己的钱去参加竞选吗?”
    “光靠我自己的资金恐怕维持不到下个月。我希望得到尽可能多的捐助。”
    安。希恩继续问了一些有关国防、社会发展和农业等方面的问题,只是不像开始时那么锋芒毕露了。威尔一一做了
简明的回答,不过安看来并不十分感兴趣。他们吃了午餐,把那瓶葡萄酒干了个底朝天。主要是安喝的,威尔没喝几口。
不过安并没显出醉意,威尔暗忖她是否每天中午都要干掉一瓶。威尔收拾餐具的时候,安关上了录音机。
    “采访足够了,”她说,“能用一下你的盥洗间吗?”
    “当然,穿过卧室就是。”
    安去了好一会儿。威尔关上洗碗机,听见安在卧室里叫:“这幅画是谁画的?”
    “哪一幅?”他问。
    “你过来我告诉你。”她又叫。
    威尔走进卧室,发现她正看着床脚墙上的抽象画。“噢,这是亚特兰大一位朋友,西尼。哥伯门的画。”
    她向他靠近几步,似乎是为了换个角度赏画。“真的吗?你有很多艺术家朋友?”
    “有一些吧。”他突然察觉她刚才在盥洗间用了香水。
    “是幅裸体画,对吧?”她问。
    “可能吧,”威尔笑道,“抽象画很难辨认。”
    “我想这儿是乳房,就这儿。”她用手指指,然后转向威尔,后退一步,把手按在臀部上。“你说,你喜欢大乳房
还是小乳房?”
    威尔深吸一口气道:“现在你该没录音吧?”说完马上就后悔了。
    “哦,工作结束了,”她说,“我只是问你的个人爱好而已。”
    “这个嘛,”威尔说,“我想还是不谈这个问题为好,尽管没录音。”
    他试图把话说得幽默,可话说出口却变成了提防。威尔头上渗出了汗珠。
    正在这时,门廊里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吗?”是汤姆。布莱克的声音。
    威尔如释重负,转身来到起居室,安跟在后面。“你好,我们刚工作完,安正和我谈一幅画。”
    汤姆急急说道:“知道了。安,我要到亚特兰大会,能搭你的车吗?”
    “行。”她说,然后转向威尔,“那么,”她伸出手,“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再谈艺术。”
    “啊,好的,啊,当然。”威尔握着她的手,有点语无伦次了。“谢谢光临,非常荣幸。”
    安收拾好她的提包和录音机,走了出去。
    “马上就来,安。”布莱克喊道,然后转向威尔,“这儿究竟怎么了?”
    “她问了些那幅画的问题,”威尔边说边奇怪自己怎么会有种负罪感,“她喝了不少酒。我很高兴看到你来,正是
时候。”他坦白道。
    “听着,”布莱克说,“我可不想再见人重演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故事。”
    “不会的。”威尔正色道。
    “很好。过两天我会从华盛顿打电话告诉你进展情况,我要先看看你的竞选情况报告,然后去和汉克碰个头。我打
算做些电视竞选方面的前期工作,必要时可以开个电视专题讨论会。”
    “太好了,”威尔说,“不过事先最好和我商量一下好吗?我可不愿花不必要的制作费。”
    布莱克伸出手,“保重!”
    威尔咧嘴一笑,“你多保重,是你要和她一块儿坐车。”
    布莱克冲威尔挤挤眼,向门口走去。

    第二十二章
    星期一上午,威尔来到德拉诺的律师事务所。他先阅读了信件,照例给参议员打了个电话,然后该面对那桩使他害
怕的事了。他坐上车向格林维尔驶去。
    一进监狱,警长就瞧见他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他笑道,晃晃手里的一叠纸,“我正准备寄给你。”
    威尔接过那叠纸放进手提箱。“还有那辆货车,警长先生,”威尔说,“我想你们该彻底搜查完了吧?”
    “呣,”警长挠挠下巴,“我不知道。”
    “那好,我们去法院,让法官裁定。”
    “嘿,威尔,别太过分了。”警长责备道,边从办公桌抽屉里摸出一串坠着大饰牌的钥匙。“喏,给你。反正他要
有一阵子开不了车了,但愿不是永远。”警长笑道。
    “别这么悲观,丹,”威尔也笑着答道,“我会让他像鸟一样自由的,不出一个月。”
    “哦,你肯定?”警长笑着回敬。
    威尔出了监狱,回到停车场。那辆巧克力色的两用车停在角落里,落了厚厚一层灰,看来根本无人看管。威尔打开
后门,阳光洒进车的后部。地毯被拿走了,到处布满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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