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嘘,这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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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嘘,这是个秘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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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我父亲的名字,”德拉科慢慢地抬起头,“别叫我!也别装作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样子,说什么‘果然还是个孩子’真让人恶心!你以为你是谁?!”
  沉默。
  昏黄的灯光下,斯内普站得笔直。
  德拉科想要退缩了,但却仍然倔强地抬着下巴。他听到斯内普对他说——
  “我是你的教父,德拉科。”他说得很慢很轻,然后语速一点点变快,“你父亲在你出生才五分钟还是只皱巴巴的猴子的时候就把你递给我了,我不了解你,嗯?……是我,教了你第一个魔法好让你把你母亲最钟爱的一套茶具击成碎片;是我,教会了你使用坩埚然后看着你比Mr。Longbottom 还要拙劣百倍地炸裂了一只又一只……是我!你的那些小伎俩,那些不成熟的故作聪明……我不了解你?”
  德拉科的手在袖子底下捏成了拳,他低下了他的倔强的头颅。
  “Well,我不了解你。”斯内普的嘴角慢慢向上撅起,“是,现在看来我的确不了解你。第一次杀人……感觉怎么样,嗯?”
  “很……很好。”德拉科把脑袋别到了一边。
  “是吗?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教子还有这样的天赋。”斯内普的眼睛倏地眯了起来,“摄神取念谁教你的?魔鬼火又是谁?三个月前你溜到博金黑魔法店是去干什么?那种级别的隐身咒……你根本不是德拉科。马尔福是不是?”
  德拉科猛地抬起头,当他看到斯内普的眼睛的瞬间他意识到他必须清空大脑,但是迟了。整个房间开始晃动起来,塔楼上的阿瓦达索命,有求必应室的冲天火光,霍格沃兹草坪上的最终决斗,追捕、杀戮,逃脱、死亡……还有禁林边上的那座黑色坟墓——勇敢而不屈的……
  “够了!”
  德拉科用尽了力气。
  画面戛然而止。
  然后他又看到了斯内普。离他只有两步远,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眼睛从未有过的激烈地闪动着,刹那又恢复成了一潭死水。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是不是?
  嘴角向上勾起了一个可笑的弧度。这太滑稽了,太疯狂了。那些他埋藏在心底的就连黑魔王折磨了他一整晚都没能洞悉的……他看到了。
  烧热的眼眶里几乎都要掉下不甘心的泪水来。
  为什么,
  他明明一直都那么努力,
  明明一直都做得很好,
  明明连黑魔王都骗过了!
  为什么?
  其实是他自己,他早就撑不下去了再也无法承受。
  那些周围他天天能看到的人——都会死——那些他想救的,他不想救的。
  只要努力了就会成功?
  那么邓布利多,他亲手杀了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没用,完了。
  连他自己都会死。
  在他知晓了黑魔王最大的秘密之后,他还怎么能妄想能够活下来?
  死亡时时在窥视,他能做的,能做的……
  德拉科仰起头,靠着门板慢慢滑坐了下去。空气里只剩下喘息和吞咽唾液的声音。
  “那是……”斯内普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悠悠转醒。
  “怎么样,还精彩吗我的教父?”袖子狠狠地擦过双眼,德拉科重新站了起来,“看到那墓碑上的字了吗?魔法部长魔法界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亲自为你题写的。哈——勇敢而不屈的的灵魂!去他妈的勇敢而不屈!”
  “你也看到那场决斗了是不是?想知道波特说了些什么吗?——‘斯内普是邓布利多的人’‘斯内普的守护神是一头牝鹿’‘斯内普爱着我的母亲几乎爱了她一辈子’……很可笑是不是,但那些都他妈的是真的!”
  德拉科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得胸腔里都火辣辣的像是被灌进了烈酒。然后他看到斯内普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哈——惊恐,真是个好表情!笑声停止了,那些埋在心底的字句却不肯作罢——
  “我以为你讨厌他、厌恶他、恨他,”德拉科说,“你的那些吹毛求疵那些毫无理由的针对……连瞎子都看出来了。到头来你这么多年费尽心机直到死想要保护的就只有哈利。波特一个,就因为他是莉莉。波特的儿子!”
  “我在奖牌陈列室里看到了她的照片,红头发的,真是个美人是不是?”
  “那么我的父母呢,他们那么信任你,你做了什么?”德拉科冷笑了起来,“是你,你通知了凤凰社的人,然后我父亲被送进了阿兹卡班;也是你,你眼睁睁地看着黑魔王剥夺了他的魔杖而你自己还心安理得地成为了黑魔王的心腹。知道一个巫师失去了魔杖之后的下场吗?想想今天的邓布利多……就像一只待宰的猪!”
  “还有我母亲,她把她的魔杖给了我,然后也……”德拉科抿紧了嘴唇。
  “邓布利多也是你杀的。”他又笑了笑,“哦不,是他求你杀的。‘Severus,please……’一道绿光闪过,老家伙高高地飞了起来。阿瓦达索命啊,可真是干脆利落!可笑的是那根本不止一记阿瓦达索命,是催命符,老魔杖啊——老家伙什么都知道就是没告诉你!……杀错人了,所以他输了……哈哈哈哈……”
  德拉科长舒了一口气,那些埋在胸口的时常压得他无法喘息的……都说出来了,他觉得痛快多了,低下了头,怔怔地看着他的发颤的手。
  至于别人,谁在乎!是吧?是吧。
  眼前似乎又有白光闪过,手变模糊了,痛快了也累了。
  他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灰色的屏障瞬间分崩离析。
  有人冲了进来,给了还清醒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一记左勾拳,又狠又准。

  第11章 chapter11

  当天晚上,斯内普没有睡。
  第二天同样。
  第三天早上,斯内普站在了校长办公室的圆形落地窗前,窗外阳光明媚得让人觉得讽刺。草坪上人群进进出出,他们在准备一场葬礼。那个不安分的老头是真的死了,就钉在他身后的那面墙上,最大的那幅。但即使死了那老头也没打算就此沉默,所以他——西弗勒斯。斯内普成了霍格沃兹的校长,代理校长,正式的任命会在下一个秋季。这真的是再好不过了,凤凰社、食死徒和魔法部都喜闻乐见。
  不管怎么说,邓布利多的死还是引起了恐慌,有些家长试图带走他们的孩子,更多的选择在毗邻学校的霍格莫德租一个房间就此常住直至放假。学生们总是最勇敢无畏的,没有一个离开的,除了一个。课呢,停了一天,考试还将如期进行。
  “看吧西弗勒斯,离了谁世界也不会停止转动……你的嘴是怎么回事,我一直都想问。”邓布利多坐在他那幅巨大画框里,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嚼着他的滋滋蜂蜜糖(他从前也没顾忌过)。
  斯内普伸手一把拉上了窗帘,然后毫无预兆地对着那把扎着蝴蝶结的胡子念出了一段咒语。老头儿昏睡了,世界安静了。
  至于他的嘴——破裂处已经结痂了,脸颊上的青痕也很快就会消褪。像这样的伤痕原本只需要一个咒语和一丁点的白鲜就能恢复如初,但他让它们留在那了,就像是另一处的标记。
  两天前的那个深夜,有人冲了进来给他来了一下。来人长着一张彼得。佩迪鲁的脸,当然,从看见那张脸的那一瞬间斯内普就敢断定,他绝不会是佩迪鲁。那只耗子没有胆子也没有理由。果不其然,猥琐的身形开始拉长,扭曲的面容在产生变化。
  “很不错的感觉,”来人撩了一下散落在额间的长发,抬起了下巴,“看来麻瓜的处世哲学也并非完全一无是处。”
  斯内普完全想不起他当时的表情,但是他觉得他一定是笑了。
  还活着,他的教子的父亲,而不是像一头待宰的……
  他必定是笑了的。
  还能听到那高高在上懒洋洋的腔调……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又能自由呼吸了,即使他给他来了那么一下,妈的,真疼。
  “还想再来下吗?”斯内普记得他当时是那么建议的。
  “不,你不欠我们。”卢修斯。马尔福这样答道。然后把他儿子放到床上,脱掉靴袜再盖好被子。紧接着,又变成了彼得。佩迪鲁退了出去。留下他独自一人面对那个男孩,还有他自己。
  脑子里闪过无数,就像麻瓜们的电影。当看到黑魔王死去,波特活下来的那一幕,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莉莉的儿子安全了。
  『那么我的父母呢,他们那么信任你,你又做了什么?』
  男孩的咆哮又在他的耳边响起。他从没想过。他的一切都围绕在保护莉莉的儿子这一点上。他可以厌恶他、恨他、罚他禁闭等等,但都建立在保住他那条小命这一点上,这是底线。其他人,他没想过。
  然而当事实以这样血淋淋的方式触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时,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承认他后悔了。有些秘密不应该被轻易窥视。他可以装作不知道,很容易——清空大脑,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日常。但是他知道了,人啊最无法欺骗的永远是他自己。
  邓布利多从塔楼上高高地飞起,阿瓦达索命的绿光是从他的魔杖里发出的。这是他们计划好的,如果没有德拉科这个意外也必定会被很好的执行……那个老头总是算无遗漏。他们也曾经讨论过让德拉科自己得手的可行性,邓布利多否决了。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那个男孩的灵魂还没被完全糟蹋,我不愿意因为我的缘故把它弄得四分五裂。”
  那么现在出现在他眼里的这个男孩呢?
  他看到了他站在破败的马尔福庄园前;看到了他抱着卢修斯的尸体,然后是纳西莎的;看到了暴雨侵盆他躲在废弃的麻瓜仓库里干呕……
  这个他从出生就看着长大的男孩,他的教子。
  勇敢而不屈的……勇敢而不屈……呵。
  但是他没有做错。是吧。
  至少……莉莉。波特的儿子……
  Lily……
  是吧?
  敲门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学校的副校长一身黑色礼服出现在斯内普的面前,对他说:“时间差不多了,西弗勒斯。”
  窗帘被拉开,竟然已经是傍晚了。
  斯内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麦格点了点头。后者先行离开了,她要去大礼堂组织早已等在那里的学生们。
  “邓布利多,有兴趣参加自己的葬礼吗?”在开门前斯内普好心地问了一句。
  老头子一直在假睡,别的画像都看出来了。
  “不,不用了。向我替‘我’告别西弗勒斯,谢谢。”
  “不客气。”
  斯内普整理一下领子,带上了门。
  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守在校长塔底的两只滴水兽前,手里抓着一顶几乎烧化了的冠冕和一支只有些烧痕的接骨木魔杖。
  “邓布利多。”哈利。波特说。滴水兽们分开跳到了两边。

  第12章 chapter12

  霍格沃兹禁林边的葬礼正准备进行的时候,马尔福庄园的这场刚刚结束。黑色的大理石墓碑前只站着两个人,两个马尔福。
  “回去吧。”
  纳西莎。马尔福将帕子从眼角处拿了下来,然后挽上了她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的手。
  庄园主楼二楼的侧卧,德拉科打开了暗门。
  “爸爸。”
  “回来了?”卢修斯放下手中的书,指了指身边的椅子,“你妈妈呢?”
  德拉科顺从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妈妈在上面收拾行李,黑魔王已经同意了,她说她明天就去法国。可是爸爸,我觉得妈妈她不是真的想走。”
  卢修斯笑了笑:“你的感觉没有错儿子,是我让她走的。”
  “爸爸……”
  卢修斯抬起了一只手,意味着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德拉科理智地闭上了嘴,他想他知道他父亲的意思,他是想让他妈妈远离危险。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毕竟法国不算远只隔了一个英吉利海峡,并且他们都是巫师,再远的距离也敌不过一句“Disapparation(幻影显形)”更何况还有黑魔标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卢修斯看了他一眼,“我有我的道理。”他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了,又到喝饮料的时间了。”
  卢修斯抽出魔杖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敲了三下,墙壁如同帷幕落在地上一般,柔软的散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装备齐全的魔药配置间。黑色的大理石配置台上一大一小两只坩埚正呼呼地往外冒着热气。
  德拉科睁大了眼睛,他从来都不知道这间暗室尽然还别有洞天。
  “你要学的还很多儿子。”卢修斯笑着戴上了坩埚旁边摆着的一双龙皮手套,然后用长镊子从小的那只坩埚里取出几缕丝质物扔进了大的那只。“虫尾巴的头发,”卢修斯解释说,“我不得不把它们放进西弗勒斯特制的活性药剂里以保持它们的活性。”
  德拉科皱了皱眉。
  “爸爸,他不可靠。”
  “哦?”卢修斯挑了挑眉毛,手上的工具换成了搅拌棒,“他不是邓布利多的人?”
  “是……可能,大概。那也不过是波特的一面之词,或许波特那么说只是为了激怒黑魔王,只有斯内普自己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
  “无论他是谁的人德拉科,对我们来说他的魔药可靠就行。”卢修斯说。大号坩埚里浓稠的液体泛起了气泡紧接着变成了一种难看的黄颜色,正如药剂书上所描述的那样。
  “好了,非常完美。”卢修斯将坩埚里的药剂装进了魔药瓶,最大号的,足足装了二十四支。他拿起了其中的一支,仰头,一饮而尽。几乎立刻,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十秒或者更短,卢修斯。马尔福就变成了虫尾巴彼得。佩迪鲁。
  这个过程无论看多少次多不会令人愉快,德拉科干脆别开了脸。
  “爸爸我不明白,既然‘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要变成这个蠢样子?”
  “因为虫尾巴‘还活着’。”卢修斯回答说,“你还是太天真了德拉科,即使黑魔王再看不上眼,他也是一个被烙印了的食死徒。”
  “很抱歉爸爸,我原本是打算用个麻瓜的死刑犯……我来找妈妈的时候被那只耗子发现了,所以……”
  “这样就很好。”卢修斯上前拍了拍德拉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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