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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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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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很少看到平原。
  由大路进入云嵝寺是不可能的,山距大路南面有十余里,有一条小径岔入山麓,这条路
只可容樵夫行走,附近村庄不多,事实上这条路有些地方巳不可能分辨。
  分道处有一个小山村,叫做小江口。这个村的东面,是蟠龙溪和巫溪,南流会合黄雩大
溪,两溪从北面蟠龙山流来。会合后再滚滚而下。
  村东数里,有一座蟠龙庵,由一个老尼姑主持,佛名叫心如。据说,这位年过古稀而又
十分朗健的师太,五年前方来至此庵。每年,总会有一个骑马的美少女前来和她盘桓一月光
景。但不论任何人,也摸不清这位心如大师的底细。
  今年,那位骑马的北方姑娘,已经来了好些天了,但附近的村人却很少看见这位操一口
官话的美貌女郎。
  小江口村在三岔路西南,东面即蟠、巫二溪合流处,小径沿溪南下,绕入深削丛山中。
  进入小径,左面是小溪,右侧是一片草色枯黄荆棘丛,更外是矮林,伸展至山根之下。
  一群锦衣大汉前导,接近了三岔口。
  东面江西永宁方向,两匹健马狂奔而来,看着来至切近在三岔口后了。
  两名锦衣大汉走在前面大喝道:“缓下坐骑,不许闯道。”
  两匹健马勒住了,马上骑士是穿黑劲装的大汉,稳坐雕鞍,神情有点不愉快,瞥了对面
缓缓而来的人群,一个冷哼一声,鼻中喷出两筒寒气,向同伙说:“三弟,你说,这家伙是
一品大员呢,还是一位王爷?”
  “大概是王爷。即使是一品大员,也不会有这么多护工,神气着哩!”同伙皮笑肉不笑
地答。
  两名锦衣大汉向前走,后面的人也不停止,他们两人自然也不能停下,一名锦衣大汉高
声喝道:“闪到一旁,呔!马拦路中干什么?”
  两黑衣大汉不加理睬,先前与同伙说话的人问:“喂!护卫大人,你可知道江口在何处?
还有多远?”
  两锦衣大汉牛眼一翻,正待发作,中段坐在一乘软兜上的少堡主包志坚,突然亮声道:
“停下!”
  人群停止,软兜向前抬,软兜后跟着雄壮如狮,脸上泛着笑意的葛春虹,他并无暂充包
志坚随从护士的意思,只是好奇看个结果而已。他在这群人里,地位超然,可以任意往来走
动,不受束缚,而包志坚的护士们,每一个人都有固定位置,是不可以随便移动的。
  软兜在两匹健马前停下,包志坚踏上地面,八名锦衣大汉左右一分,雁翎而立。
  “喝!好神气!”马上的大汉怪叫。
  包志坚向一名随从略挥大袖,淡淡一笑道:“问问他们是何来路?哪条线上的?”“是!
属下遵命。”护卫最后一人躬身答。
  马上的大汉哈哈大笑,笑完道:“我杨某人招子不中用了,这厮的长像和排场都像一位
王爷,满口江湖话却泄了他的底,见鬼!”
  锦衣大汉大步走近马前,大声道:“亮万,两位。”
  “你在问谁?”马上大汉问。
  “就问你。”锦衣大汉不客气地说。
  “喝!你他妈的,那来的走狗,对你家老爷也能这样问话呢?”马上大汉大声道。
  “阁下不回答?”锦衣大汉怒问。
  “去你娘的!”马上大汉一声怒喝。
  包志坚冷喝一声:“做掉他!”
  锦衣大汉一声“属下遵命”手上大砍刀闪电似的砍落。
  马上大汉也一声怪叫,伸手去取马鞍旁的长剑。
  可已太晚了,锦衣大汉身手不俗。赫然可以名列高手之列,一刀砍下,快如电闪,只闻
“嚓”一声,马头被砍掉一半。
  马上大汉知道要糟,立即腾身侧闪,伸手拔剑,不错,剑被他拔出了。
  锦衣大汉不等马儿倒下,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马上大汉一声怒吼,挺剑迎上,剑气袭人,龙吟震耳。
  锦衣大汉刀出“五花盖顶”,挫身从下盘挥刀一旋,一声暴响,长剑突然飞出三丈外,
火花飞溅。马上大汉“哎呀”一声惊呼,晃身急退。
  “纳命”,锦衣大汉叫,贴身迫人,但见刀光一闪,血花溅出,有人倒了。
  马上大汉“啊”一声惨叫,胸前大开膛,向后便倒。
  “蓬!”马倒了。
  “噗!”人也倒了。这不过是极短暂的事,从包志坚下令杀人起,至人马同杀死,为时
极短。
  马上大汉的另一同伴见状大惊,急拔剑跃下马背,怒喝道:“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
人。”
  锦衣大汉怒喝道:“不识时机,你及早准备后事吧。”手中大刀一招斜劈,那大汉急出
剑招架,锦衣大汉招式沉猛,剑向外急荡,锦衣大汉身形一闪,侧过身,手中单刀搁在了大
汉的咽喉,相距一寸,再推进就见血光了,那大汉一是暴退,一是挨刀送命,动都不敢动一
下,既不敢丢刀暴退,一退可能送命。包志坚喝声到了:“留下这人,尚有用处。”
  锦衣大汉一声怒喝:“丢剑!”
  一招不到,即受人制,那大汉脸色死灰。
  锦衣大汉押着那大汉往回走,到包志坚前边,喝道:“跪下!”
  那大汉略一迟疑,押着他的锦衣大汉单刀倏落,那大汉右肩挨了一刀背,膝弯也同时挨
了一踹。不由他不不跪,“噗”一声双膝落地,单刀仍平搁在他的肩上,刀锋贴着颈皮,森
森寒气令他汗毛直立。
  “阁下,把你十八代祖宗的名号,从坟牌上背诵出来。”锦衣大汉阴森森的喝道。
  包志坚却摇手阻止,含笑问:“朋友,高姓大名?”
  “在下姓田,名……名启基,绰号飞……飞天鼠。”
  “难怪你的下马轻功如此高明,原来是长沙帮的高手,失敬、失敬。阁下至此有何贵
干!”
  “田某奉命追踪一个在醴陵湘东客栈打了敝帮手下的少年。”
  “那少年姓甚名谁?”
  “不知道,只知那人穿着落魄,高大英武。”
  一旁的春虹暗中不悦,他平自挨了打,巳经有点不快。想不到长沙帮的人竟如此不讲理,
还派人找他麻烦,这年头,好人做不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确是至理名言。
  包志坚转过话锋,又问:“既然找人,为何问路?”
  “听说有大批江湖高手到云嵝山找到,那少年可能也走上了这条路。”
  “你们是不是也想找剑的?”
  “这……这……这……那……那……”
  “别达这那那的,说,是不是?”
  “在下只想前……前来见……见识见……识。”
  “哈哈!祝你好运,高锋,送他走。”
  包志坚笑着发话,右手悠雅地扔了扔大袖,再点头一笑。转身便走。
  “属下遵命!”叫高锋的锦衣大汉弓身答,抽回单刀。
  田启基知道老命有救了,刚抬头想立起,高锋含笑一脚踢中田启基的脊腰。田启基上身
一挺,刀光一闪,脑袋落地。鲜血象喷泉,从颈中喷出,尸身也向前倒伏。过来两名护卫,
将死人死马丢在路旁的溪中,把另一匹马割掉马肚带,拍上一掌,赶入山林中。
  “启程!”有人大喝。
  春虹虽与长沙帮结了梁子,但包志坚这种杀人如兀戏的态度,他委实难以忍受,并不因
为是杀了两名对头而心中愉快,他站住了,冷然道:“包兄,人命再不值钱,你怎能视杀人
如儿戏?”
  包志坚也站住了,笑道:“这种人会了两手三脚猫功夫,便目中无人。想死出风头,惹
事生非,自以为可以胡作非为,留在世上有百害而无一利,死了天下虽不致于太平,至少不
会更坏些,他们罪有应得。”
  “哼!高论,高论。”春虹讽刺地答。
  “兄弟,你为他们不平?”
  “小弟是人,不是畜牲,畜牲也有侧隐之心,人更该知道好歹。”
  “咦!你在骂我?”包志坚不悦地问。
  “小弟不配骂你,只是,这种心肠,委实令人寒心。这两人即使坏到无可救药,也不致
于罪该一死。”
  “代天行诛,谁说不宜?”
  春虹觉得汗毛直立,大叫道:“即使你是天,也不该如此残忍。”
  “你在责问我?”
  又是一匹健马从东狂游而来,这儿的东头有一座小山嘴,大道绕山嘴而过,所以看到了
人马,距三岔口已是不足一箭之地,马儿狂跑,几乎片刻即至。
  马上是个白衣姑娘,头发打散了,飘在头后飞舞,极为悦目,马后五丈余,一个儒衫飘
飘的青年,展开绝顶轻功狂追。
  “哈哈哈……妞儿,除非你能上天遁地,骑马是跑不了的。”儒衫青年狂笑叫道。
  春虹听到声后,心道:“唔!这妖孽来了。”
  但他无暇他顾,回答包志坚道:“不是责问,实是如此。”
  “呸!”包志坚怒叫,又道:“岂有此理!包某和你称兄道弟不足三天,你便管起我来
了,莫名其妙!杀两个人你便大惊小怪,假使你到了我的神水堡,水牢里每天都处决人犯,
你岂不更是振振有词胡说八道?”
  春虹摇头苦笑,他觉得自已决不可再和这人同行,和这种人性已失的人走在一块太可怕。
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经不起这种残酷事实的考验,只觉得精神负用太重。他痛苦地道:
“包兄,小弟觉得你巳身陷绝望的深渊而不能自拔。一个含笑杀人,而又自以为是,赫然以
救世主自命的人,他自己比任何人都可怕。”
  “你看不顺眼?”包志坚冷笑地问。
  “是的。”春虹答,语气坚决,不容人怀疑或误解。稍顿又道:“当你说‘送他走’之
时,我没想到却是送往阴曹地府的反面话,不然……”
  “不然你又怎样?”
  “我会阻止你的。”
  包志坚气得淡脸泛青,恕叫道:“你敢?”
  “我敢。”春虹平静地说。
  包志坚怒火上冲,葛春虹是第一个指责他的人,他受不了,也许是春虹的平静神情激怒
了他,他左手出手如闪电,一耳光抽去。
  “啪!”一声暴响,春虹被打得退了两步,左颊血痕上泛,五道指痕渐渐出现。
  春虹想不到这家伙竟会恼羞成怒,吃了一惊,以手护颊,讶然盯视住脸色冷厉的包志坚。
  “警告你一次,不许管我的事,知道么?”包志坚的声调极冷极厉,像在教训他的手下。
  这一掌,打掉了春虹的恕人洪量,也伤他的自尊心,垂下双手,神情肃然的道:“包少
堡主,不会再有下一次的警告吧?”
  包志坚不等他说完,踏前两步暴燥地道:“你给我闭嘴!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他再想动手打人,春虹退后两步,说道:“包少堡主,请不要再这样!我讨厌你。”说
完,出了一口长气,扭头便走。
  “站住!”
  春虹没加理会,仍行前走。
  一名锦衣大汉手按刀把,迎面一拦,大喝道:“站住!你听见没有?”
  狂风骤雨般的蹄声已到,前面两名锦衣大汉撤下单刀,劈面拦住同声大吼:“勒住!下
马!”
  喝声同起,春虹没有站住,马也未停住,冲向路边。
  拦住春虹的锦衣大汉撤刀,刀尖指向走来的葛春虹的心前,春虹盯住锦衣大汉,表情一
冷,继续举足,迎向金光银芒闪闪的刀尖。
  健马冲向一旁,马上的白衣姑娘闻声抬头,发现了春虹,忙叫道:“大哥,救救我!”
  春虹扭头一看,一声长啸,扭身旁射,只一闪之下,连越五名锦衣大汉的身旁,快如电
光石头。
  “住手!”一刀劈向马匹上的锦衣大汉,闻声沉臂撇刀,双足一蹬,硬生生将发出的招
撤回,身躯旋了半转,而且让过狂疾的健马。身手高明已极,能半途撤回攻出已发的刀招,
太难太难,但这位锦衣大汉居然办到了。
  春虹迎上了儒衫青年,大吼道:“左丘光,接掌!”
  吼声中,一掌斜挥,双方都快,已无法闪避,除了死搏之外,别无他途。
  左丘光闻声吃了一惊,大袖一扬,斜抽来掌,罡凤随袖而出,似雷乍发。
  “啪!”掌袖接实,罡风四射。
  “咦!是你!”左丘光吃惊地叫。
  “打!”健马在五丈外路旁冲出沟外,然后在鞍上飞起一个白影,剑芒如匹练,回头反
扑斗场。
  包少堡主也向前走,脱口惊呼:“咦!色魔左丘光?”
  官道上剧斗如火如荼,一双向掌,只只大袖,打得罡风激荡,烟尘滚滚,人影闪动,暴
声震耳。
  春虹奋勇抢攻,掌式以排山倒海的声势放手狠搏,他决不能让色魔拔出纯钩古剑,狂涛
八掌出如狂风暴雨,步步紧迫,把色魔迫得步步后退,抽不出手来。
  “啪啪!”掌声如爆竹炸裂。
  一角衣袖被掌力震飞,飞出丈外,化成蝴蝶般翩然而下,迎风舞动。
  “大家住手!自已人。”包少堡主大喝,巳到了场外。
  他看到了春虹的真才实学,暗暗心惊,深悔刚才那一记耳光,收春虹为心腹臂膀的计谋
可能被一记耳光打掉。春虹不但是个一流高手,而是高明的顶尖人物呢!也因此一来,他收
服笼络的念头更切。
  两人并未住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都全力相搏,岂能半途要手?胜负未分之前,
危机一发,险象环生,丝毫大意,便失手送命。谁敢先撤招摆手自寻死路?所以斗得更汹猛,
如果没有高手加入解围,两将拚至有一方落败为止。
  白影到了,是个披着秀发的小姑娘,脸蛋真美,月白色的劲装紧裹,长条子身材,秀发
光可鉴人,但发环已脱,显见是被人打散的。
  她的粉脸桃腿上,浮起喜悦的笑容,身剑合一疾射而至,要加入斗圈。
  包少堡主咦了一声,截住喝道:“站住!不许加入。”
  姑娘不理他,向旁一闪,仍要前冲。
  “慢来!”包少堡主怒喝,挡住姑娘的去路,单刀一伸,暴喝道:“留下!丫头。”
  姑娘先前听到包少堡主叫是自己人,早已心中暗恨,但她志在色魔,所以不理睬包少堡
主,这时见有人出来相阻,芳心更恨,不动手决难冲过了。
  “着!”她娇叱,人向旁一闪,同时叱吼出声。
  锦衣大汉岂前容她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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