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黑白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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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黑白双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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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马失前蹄?不是,是路遇情况?对!沈如婉马前五丈之处,有一道白色的墙壁挡住了
前进的去路。
  哦!那不是墙壁,也是马匹,七匹清一色的白马,排列在大道之中。
  正中一匹白马的背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年轻人,他脸色极白,白得有点过了份,
竟然不带一丝血色。
  右边乃是一个矮胖老者,这个老者穿的也是白缎衣衫.胡须花白,头上花白,皮肤也白,
白中透黄!
  他头圆如球,身圆如球,如两个大小皮球粘在一起,叠在一起,二眼外突,开合之际精
光十足。
  其余的五匹马上也分驮有人在,这些人都在“而立”之年,个个精神饱满,人人结实异
常!
  他们一律都是白色服装,远看起来,谁说不像一堵墙壁,白色的墙壁?
  你若也是在江湖中走动的话,不巧遇上了身穿白色衣衫的人,最好还是避远一点,因为
他们乃是石家庄里的人物。
  石家庄里的人,大多是胡作非为,横行无忌!
  说无忌,也有忌,他们横行无忌只是对一般的江湖人物或者善良百姓而言,天下三庄一
帮,相对相立,彼此之间若没有重大事故,他们还是井河不犯、各行其是。
  今天,石家庄的人却犯上了沈家庄的人,那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故发生了。
  也不一定呢!事情若是未到最后,谁也不能预作断言,说不定他们二家互有往来,临时
有事待商,也说不定小一辈彼此相识,只是开开玩笑。
  果然,那个白衣少年耸肩诌笑,双手齐拱,开口朝沈如婉说话了。
  “婉姑娘,对不起,惊着你了没有?”
  他,白衣少年,乃是石家庄的少庄主,“花花公子”石子材!
  去年年底,石子材习惯的带领着‘石家五蟹”,在杭州城内招摇、游荡,无意之中邂逅
了“黑白双娇”。
  他对“黑娇女”沈如婉情有独钟,惊为天人,之后,就干方百计、想尽办法的欲接近沈
如婉,奈何得不到伊人的青睐。
  今日机缘凑巧,在这宁杭道上相遇了,他当然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沈如婉哪里会理会他这一套,不由气呼呼的说:“石子材!你这算是什么?想拦路打
劫?”
  “我只是想找姑娘谈谈,谈谈而已。”
  石子材依然是在笑着,但笑得生硬、笑得好不自在!
  “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还不把路让开?”
  沈如婉不屑假以颜色。
  石子材的面皮不簿,他能屈能伸,是脂粉之中的大丈夫!
  “婉姑娘何以拒人于于里之外呢?”
  “姑娘没有兴趣!”
  石于材还是涎着脸说:“婉姑娘,我不会耽搁你太久的时间……”
  江如婉实在是厌烦了,她不禁竖起了柳眉。
  “你到底是让是不让?”
  哈!六月债,还得快,她刚才拦住了别人,如今却被人所拦了,真是一报还一报,而且
还是现眼报!
  石子材白皙的睑上终于泛上了一片红云,这一红倒是好看多了,可惜红云一现即退,旋
即又是惨白如常。
  “姑娘……”
  “堂堂的石家庄,莫非真要干起强盗勾当?”
  “女娃儿……你怎可连续出口伤人?”
  这低沉的声音乃是出自小皮球的破口之中。
  这个胖老人是石家庄“福寿堂”中的供奉,“冰山蛤蟆”龚大佑!
  龚天佑曾经横了江湖数十年,数十年之中从未遇到敌手,后来不知怎么的又退出了江湖,
销声匿迹,听说是练功去了,也听说是被人所缉而避难去了。
  石家庄也的确是神通广大,在龚天佑复出之初,竟能把他延入了福寿堂中供养了起来。
  沈如婉虽然并不认识“冰山蛤蟆”,但她是行家,看对方的模样,瞧对方的气势,就知
道这个人不是易与之辈!
  她美目一转,强声说:“怎么样?难道说你们挡着道路不让人过还有道理?”
  “少庄主邀你乃是好意,你可别不通人情!”
  龚大佑怒睁的双眼又合了起来。
  沈如婉生性倔强,她不由冷哼一声,不屑的说:“什么好意,什么人情,姑娘一概不知,
让路!”
  龚天佑冷冷的说:“女娃儿,为人不要太过份了,要知……”
  沈如婉大概是仗恃后有靠山,有二叔在,还有那个麦小云呢!她就理直气壮地接下了对
方的话语。
  “什么过份不过份,姑娘也不想再知道些什么!只要你们让开大道……”
  龚天佑的脸色陡然一沉,双眼倏地一睁,二道冷电立即剧逼而出,他也不叫沈如婉再说
下去了。
  “你真是不知好歹哇!拿下!”
  他这么一喝,五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壮汉一齐滚下了马来,步调一致的站在马头之前,霍
然抽出了长剑!
  一阵金铁交鸣,铿锵有声,倒是悦耳而动听。
  骤雨急雷暴打而来,是沈逸峰他们赶到了。
  “龚大侠,别来无恙!”
  “唔——”龚天佑又合上了两眼,冷冷的说:“沈家庄家教不严,你身为‘二庄主’,
责无旁贷!”
  他们原来也是旧识。
  沈逸峰陪起了笑脸:“侄女年幼无知,多有得罪,在下这厢谢过了。”
  “‘谢过’!这里不行,你就到石家庄去谢吧!”
  沈逸峰的脸色不由一变,但他还是强笑着说:“错过今天,沈某隔日定当专程前去。”
  “初生牛犊不怕虎,长了犄角反畏狼!”
  其实,这也不能说是怕,若能片言歇讼,又何乐而不为?拉破脸面总不是一件好事情,
何况石家庄难惹,龚天佑又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这又何必?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龚天佑冷冷地丢下了话,他一定是听到过石子材的诉说,是以存心的在找麻烦,也是找
机会。
  沈逸峰笑容僵住了:“龚大侠,你这是在强人所难了。”
  龚天佑的水泡眼又睁开了:“就算我在勉强你了,沈二侠,走吧!”
  为人顾的就是颜面,一个人的自尊受到了打击,除非对方是长者,或者双方为地位天壤,
功力悬殊,不然,谁也忍不下这口怨气, 沈逸峰当然也是了。
  “龚天佑.你未免是欺人太甚了……”
  “留客!”龚天佑立时沉喝出声!
  五个壮汉剑身一横,随即摆开了架式。
  这五个人就是“石家五蟹,经常跟随在石子材的左右,第一只是“病蟹”,叫孟永昌,
年岁最大.他冷静、阴沉,故五蟹由他领头。
  依次的是“醉蟹”周亦生,好酒贪色,五蟹中最弱的一个!
  “睡蟹”许连白,整日里睡眼惺松,但从不误事。
  “青蟹”朱兆东,面色黑中透青,外带刀痕二道,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青蟹。
  “石蟹”祁亚贵,他力大无穷,暴躁易怒,乃是关外人氏,流亡而入江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沈逸峰长笑一声,就与沈如婉双双的飘身下马,随手也抽出了三尺龙泉。
  剑光一阵抖动,孟永昌口中沉喝出声了。
  “二一二,双象一虎!”
  这是阵式?还是暗号?只见身形连连闪动,孟永昌、许连白二人合对沈逸峰,祁亚贵剑
指沈如婉,间亦生、朱兆东则双双飘退,蓄势准备着接应或增援。
  “石家五蟹”各人个别的身手已经可以挤入高手之林,自被揽进了石家庄之后,又教以
合柜共击的阵式之学,其威力就更进一层了。
  奈何,奈何今日是在官道之中,限于场地,施展不开,奈何,奈何对手是宇内称最、江
湖四雄之一的沈家庄之人,也就不得不小心翼翼,凝神应战了。
  祁亚贵身体雄壮,是以他所佩用的宝剑也较他人又阔、又厚、又沉重,一剑撩下,风声
呼啸,一步踏出,地面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呢!
  沈如婉乃是女儿家,女儿家娇小,女儿家玲珑,她就采女儿家这方面之长而补另一面之
短。
  是以身形飘逸似蝴蝶飞舞,宝剑矢矫若灵蛇出穴,轻快而敏捷!
  “病蟹”和“睡蟹”两个默契最好,他们这一联上了手,剑光闪烁耀人眼目,剑势漫长
寒人心胆,果真是一双高手!
  沈逸峰,这个沈家庄的二庄主,他竟然不为所眩,他竟然慢条斯理,左一剑,右一剑,
不急促,不匆忙,像是在喂招,像是在游戏,手势偶一加剧,盂永昌和许连白就显得手忙脚
乱起来了。
  他是自恃身份,他也欲保留实力,或能使对方知难而退,以免无端的结下仇怨,虽然其
过错并不在自己。
  准备驰援的二只蟹正拟揉身而上,“冰山蛤蟆”龚天佑已经沉喝出声了。
  “退下!”
  场子中的三只蟹立即倒翻而回,他们又顺序的并列在一起。
  龚天佑的原意本是向对敌沈逸峰那二只蟹而言,如今三只蟹全部下来了,他只好转朝石
子材说:“子材,该轮到我们爷儿下去了。”
  二道白影由马背上疾掠而出,填补上了三蟹适才的位置。
  麦小云也早已跨下了坐骑,只是他不为人所注目,背着双手站立在路旁欣赏风景。
  “龚大侠,在下确有要事在身,来日再负荆上石家庄也就是了。”
  沈逸峰依旧想避免这无谓的争执,他又不嫌其烦的再次解释着。
  龚天佑已经是骑在虎背,何况他有着充分的把握呢。
  “不必说了,你出招吧!”
  “好吧,那就有儹了。”
  沈逸峰已知多言无益,他就慎重的捧起了长剑,微一震动,剑花九朵,上下左右,相互
交列!
  龚天佑当然是个大行家,他一见对方宝剑的起式运转,也就未敢过份的托大,随即收起
了不少轻视之心。
  有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是一点也不错,石子材面对着倾心爱慕的“黑娇
女”,他不禁又嬉皮笑脸起来了。
  “婉姑娘,我石于材有什么不好?石家庄家大业大,嫁给我……”
  沈如婉柳眉双挑,陡然的刺出一剑,险些就碰着对方的鼻子。
  石子材慌不迭的偏过了头:“你怎么闷声不响的暗递冷剑?”
  “姑娘没有兴趣听你胡说八道!”
  沈如婉是一剑不着,又是一剑。
  石子材这次有了防备,身形一挫,轻易的又卸去了对方的来剑。
  他功力不弱,艺业博杂,除了石家家学之外,福寿堂中的几位供奉或多或少的都传了他
一招半式,就因此养成了他骄傲自大的个性,目空一切,飞扬跋扈!
  “你既然不喜说话,那我就陪你玩玩也可以。”
  沈如婉又岂是好吃萝卜?沈家绝学,享誉天下,一经展开,难分难解,石子材也不见得
会讨得了好去。
  这是一场龙争虎斗,双方都是武林中喧赫一时的人物,龚天佑虽以一对肉掌,但进退穿
插,应付自如,彼此势均力敌,鏖战不已。
  霎时间,剑似游龙,掌如铁锤,连绵恍惚,身形难分!
  大阳黯淡失了色,大地灰朦发了愁……
  别看龚天佑他身体臃肿,滚动之中却是掌掌凌厉,招招毒辣。
  沈逸峰已经用上了毕生不露的秘招剑式,但是,一柱香的时间下来,非但没有占到半点
便宜,相反的,额角上汗水已经湿沾了鬓际头发!
  龚天佑却在感到不耐了,他蛤蟆眼一阵翻动,喉头“咯咯”的发出了轻微之声,身形陡
地一旋,雷射冲大而起。
  然后两手一划,双腿猛弹,像煞是一只飞天蛤蟆脚上头下,凌空扑击它的猎物,网罗一
般的罩向沈逸峰的头顶!
  这就是他苦学以成的“蛤蟆功”!
  沈逸峰见状不由大惊失色,飞天蛤蟆猛如秦山压顶的猛搜而下,他脑海中立即电转连连,
想尽了任何招式与法,还是无力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挡去了对方的右手,逃不开对方的左掌,你若豁出了性命不要,剑划掌劈,双管齐上,
对方一手对你一手,对方一脚踢你一剑,他尚剩有一掌一腿,必定会撞上你的心腹要害!
  沈逸峰泄气了,沈逸峰叹息了,他不由闭上了眼睛,只有静静的迎接死神的降临。
  “蓬”的一声巨响起自半空之中,气流随之剧转暴动,风筝线断了,只见龚大佑的身形
倒翻而下,旋即连转带滚地跌落在尘埃之上。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所有的人都停手了,等他们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情的时候,五田
才警觉地掠了过去,扶起了跌坐在地的龚天佑。
  沈逸峰分毫无伤的站立在当地,旁边还有一个年纪轻轻的白衫少年,他,就是那个麦小
云!
  龚天佑面色殷红,龚天佑嘴角淌血,他的水泡眼睁得老大、老大,想要彻底的有看这个
毫不起眼的少年人。
  “小娃儿,你是……”
  “他叫麦小云。”
  沈如婉樱口冒出了这一句,眉尖上还露出得意的神色,好像击退龚天佑的是她,而不是
麦小云。
  “麦小云?哦!麦小云……”
  老了,龚天佑突然的感到老了,他喉头轻咳了二声,脚步蹒跚的走向坐骑旁边。
  “子材,我们走。”
  石于材心有不甘,今天本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但是,好事多磨,他又能怎么样?只有咬
着牙齿甩甩头,也飞身上了马,走了。
  一行七骑,就这么的绝尘而去了。
  沈逸峰也是感慨万千,他知道麦小云的功力不弱,却没有想到竟然高深如此?真是长江
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麦少侠,大恩不言谢了。”
  “哼,稀罕!”
  沈如婉一扭柳腰,纵身上了“乌锥”,飞骑而去了。
  沈逸峰脸上立即挂上了歉意,他讪讪的说:“麦少侠,你原谅……”
  “麦小云”笑笑说:“前辈言重了。”
  他们二人也双双上了马,跟着沈如婉身后而去。
  这里是一座庄院,一座很大很大的庄院。
  在院的门口两侧,安放着一对高及人齐的大石鼓,从石鼓中步上三级石阶,就是两扇黑
漆的大门了。
  大门上,正正的、斜斜的钉着好多好多棱形的铜钉,像是满天繁星,犹如海上风帆,点
点滴滴,闪闪烁烁,耀眩着人的眼目。
  抬起头,正上方悬挂着一块六尺见长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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