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那点事儿- 第6部分

　　
　　更让杨康成为班上所有男生公敌的是，那小子竟然还是个篮球高手，高中时代的女生还没有现在这么拜金，一个男生如果长得好，还擅长体育的话，那简直就是骑白马的王子，所以杨康把我们班的女生迷得哦，那叫一个神魂颠倒，我不否认也是其中花痴女一枚，当然也吸引了别班的女生，不过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做不了人家女朋友，看着解解眼馋也是好的，人要知足常乐，而我和苏晚之间理所当然多了一个话题，就是杨康，我每天翻着花样夸他帅，倒是苏晚并没有太大反应，我当时还窃喜，我跟苏晚什么都可以分享，唯一不能分享的就是男人，哪怕只是我意淫中的男人……
　　
　　所以有一天我不小心看到苏晚和杨康依偎着坐在操场边时，我当时的感觉可想而知，只有一个想法，我的男人竟然跟我的女人搞在一起！当然这种想法其实很荒谬，第一杨康不是我男人，只是我意淫的对象而已，第二苏晚也不是我女人，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两个人也都是单身，就算高中明文规定不准谈恋爱，但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事，就算天皇老子也管不了，何况这两人看上去真般配，后来我才发现，只要苏晚挑中的男人，他们站一起，我都觉得般配……
　　
　　我也分不清我是生气还是嫉妒，反正就是跑回宿舍，趴在床上稀里哗啦大哭一场，宿舍快关灯的时候，苏晚才回来，我住上床，她喊了我一声，我听到了，故意没理，她以为我睡着了，摇着我的胳膊说：“杨晨，我带了杯奶茶给你。”
　　
　　我本来眼泪已经止住了，被她一句话说得眼泪就跟开了水龙头似的，止都止不住，就更不敢应苏晚了，执着得面朝里躺着，一个人流泪的时候，再压制，也有轻微的抽泣声，苏晚应该是听出我在哭，直接爬上我的床，把我扳得面朝她，于是我就一脸狼狈的呈现在她跟前。
　　
　　苏晚起初不明白，宿舍里还有其他室友，她也不好直接质问我，只用我们俩听到的细小声音说：“你怎么了？”
　　
　　我被她问的纳闷起来，是啊，我莫名其妙的哭了一个晚上，我怎么了？我为什么而哭？后来我知道我为什么哭了。
　　
　　当时我把苏晚直接赶下床，还冷冰冰的说：“我的事不用你管。”心里想的是，你谈恋爱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还做什么好朋友。
　　
　　苏晚仿佛猜到了一些，刚谈恋爱的女人心总是敏感的，更何况是偷偷摸摸的谈？
　　
　　于是我和苏晚开始冷战，又或者苏晚忙着跟杨康谈恋爱，已经无暇顾及我了。
　　
　　以往我们都一起起床然后去吃早饭，现在没了，有人早早的在食堂买好早饭等她，以往我们会乘着课间休息的时候吐沫横飞，现在也没了，苏晚要么坐位置上发呆，要么溜出去等到上课铃响才回来，当然跟她一起出去的还有杨康，晚上自习课就更别提了，杨康直接跟坐我们后面的男生调换位置，和苏晚近距离的小声交谈，我因为坐得近，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其实说的东西也挺无聊的，但是放在恋人之间就变成了小甜蜜，后来我跟苏晚冷战结束后，还是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我记得只有上厕所的时候，苏晚才会想到喊我一起去……
　　
　　如此过了半个月，我的忍耐也到了限度，人不能死在一棵树上，虽然我跟苏晚曾经那么好，不过我现在被她无情的抛弃了，有时候我一个人坐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都感觉到周围有讥诮的眼神看着我，我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猫一样，又孤单又可怜，因为我和苏晚太亲近了，以至于跟别的同学关系疏远开，现在苏晚交了男朋友，而我只能再回到我的朋友群中去。
　　
　　同学间的情谊是最简单的，只要坐在一起吃几顿饭，关系很快就融洽起来，她们很大方的就接受了我，因为她们都知道苏晚现在没空搭理我了，不过有了苏晚这个先例，我不敢只与其中一个玩的要好，而是玩了一圈朋友，关系不是很深，也不是很浅，但是我再也不用一个人穿梭在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间，也就慢慢不再在意苏晚今天跟杨康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晚上几点回宿舍，当然我也知道，当我不再在意的时候，意味着我与苏晚的友谊在一点一点流失，有时心理很阴暗的想着，哼，让你谈恋爱，谈的连个朋友都没有了，有时特别伤感，我曾经跟苏晚关系这么好，如今竟形同陌路，我们的问题出在哪？
　　
　　我的生活日趋正常，但是苏晚却越来越不正常，晚上回来的越来越晚，只到有一天，苏晚直接夜不归宿，那一夜我几乎没睡，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以为苏晚回来了，那会儿可没手机，想打个电话问一下都不能，我整整担心了一夜，只道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才听到钥匙声，我抬起头，幅度不是很大，看见是苏晚，大松一口气，浅浅的补了一个觉，当然这些关心我都放在心里，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比我更有资格对苏晚嘘寒问暖，而且这一夜应该都是那个人陪着苏晚，至于他们做了什么，我没兴趣知道。
　　
　　我跟苏晚关系真正的破裂是在期末考试的时候，苏晚成绩由前五甩到了二十开外，我当时都看傻眼了，我忘了说，杨康什么都好就是文化成绩太差了，不过他是体育特长生，考大学只要文化科目过关就行，但是苏晚不一样，她跟我一样都是家境普通，希望读书读出头的人，现在因为谈恋爱把成绩搞这么差，这简直是在玩火，苏晚拿到成绩单的时候很沉默，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心里的难过，再看不下去，直接抓了她的手，把她拖到没什么人的操场上，苦口婆心的劝她，无非就是谈恋爱影响学习之类，希望她悬崖勒马，结果苏晚还没什么表示，我背后突然被人大力推了一下，因为没有心理准备，直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回头，是杨康。
　　
　　他人高马大，背光站着，我看到他一脸阴郁，若不是苏晚死死的抓着他的手，我估计他要上来揍我一顿，杨康朝我叫嚣：“你他妈什么东西，叫苏晚跟我分手，我们谈恋爱碍着你杨晨什么了？我知道，不就是你给我写的情书被我扔进垃圾桶吗？你这叫嫉妒，嫉妒我跟苏晚这么好！”
　　
　　我想笑得，但是我笑不出来，我想骂得，但是我也骂不出来，因为这个人是苏晚的男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能当着苏晚的面跟杨康撕破脸，否则我跟苏晚的友情也完了，而且杨康说的是实话，我确实劝苏晚跟他分手，就在刚刚，我也确实写过情书把杨康，就在他刚转进班级的时候，我若知道有今天，我他妈宁愿写情书烧给毛主席，还说我嫉妒，我嫉妒你个毛线球球！
　　
　　也许苏晚太爱杨康了，我想，我摔在地上，她没有拉我一把，杨康指着鼻子骂我，她也没帮我说过一句话，苏晚的表现太他妈对得起那个词语了，她只是默默的站着，或者她觉得是两不相帮最不得罪人。
　　
　　我心里那个恨啊，一句话不断的在我脑子里盘旋，就差脱口而出，苏晚，我们完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沾到的枯草，轻蔑的看了一眼杨康，我虽然没说话，但是我脸上写了很清楚，你他妈又是个什么东西！
　　
　　没想到我这一瞪，竟把杨康身上的大男子主义给瞪得爆发出来，大声说：“你还没给苏晚道歉，就想走人了？”
　　
　　说真的，在这之前，我对杨康虽然有些抱怨，但是仅限于他把苏晚的成绩拖累了，若往前说一说，就是把我的好朋友硬生生从我身边抢走，仅此而已，但是此刻，这个男人，让我觉得恶心，我不过是尽朋友之责劝劝苏晚，听不听在她，若是你们感情真的这么深厚，哪是别人三言两语就可以挑拨的，杨康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张牙舞爪，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朝我一个女人吼，而苏晚，跟我玩得亲密无间的好朋友，还是一句话没说，我感觉我跟她在一起时那些形影不离的画面，突然间变得昏黄，一个大铁锤重重的落在上面，砸出蜘蛛网一样的纹路，然后裂成碎片。
　　
　　我只对苏晚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说的是，苏晚，可惜了。我不知道我的背影落不落寞，我只知道我心中充满伤感，友情在爱情的面前显得那么渺小。




☆、第十四章

　　有时候我觉得我这个人挺无理取闹的，就说我跟苏晚因为杨康而闹掰了这件事，横看竖看做得不对的人都是我，都说初恋是人这辈子最美好的恋情，我横插一杆子为那般？不是纯粹的没事找抽嘛！知道的是我关心好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杨康居心不良，我想苏晚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毕竟我在她跟前不止一次夸过杨康的好，她不想歪都难。
　　
　　于是苏晚和我彻底生疏开，高中最后一学期刚开学，她就跟人调了座位，让我原本想道歉的话，生生的吞回肚子里，而她跟杨康越发的如胶似漆，他们的恋情也从地下转到地上，同学老师都知道，不过每个人都忙忙碌碌起来，自然也没功夫关心别人的八卦，我亦一样。
　　
　　直到我拿到录取通知书，请几个玩得要好的朋友吃饭，酒足饭饱后，才知道原来苏晚没有参加高考！我傻了眼，问为什么，一个同学说，你不是跟苏晚玩得很好么，怎么都不知道？
　　
　　我和苏晚之间的事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的清楚，有她的原因，也有我的原因，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苏晚没考试！
　　
　　我又问，杨康有没有考？同学说，也没有。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或者人家两个人早就约好了，不过我想了想，还是给苏晚家里打了个电话，把她约出来，就算做不成好朋友，也不至于心里一直放着块疙瘩。
　　
　　电话是苏晚接的，听得出她很意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不过我到了约好的地方时，却看到杨康也在，也好，乘着大家都在，把话说清楚，而且我一直欠他们一句祝福的话，今日一并补上。
　　
　　结果我还没开口，先被雷劈了一下。
　　
　　苏晚说，我怀孕了。
　　
　　我这时候才看出他们两人憔悴不堪的样子，尤其杨康，一圈胡渣，两眼无神，好像怀孕的人是他，相比之下，苏晚反倒镇定。
　　
　　而我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突然听到这种事，自然吓坏了，比他们俩更加不镇定，哆嗦着问：“因为这样，所以你们才没去考试？”
　　
　　苏晚点头，还轻抚着杨康的胳膊说，我让他去考，他不去。
　　
　　我想，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又问：“几个月了？”
　　
　　苏晚说：“三个多月。”
　　
　　“你打算怎么办？”
　　
　　苏晚抓住我的手，问我：“你说呢？”
　　
　　我又吓了一跳，这么大个事怎么问我，我也瞬间明白了苏晚见我的目的，她肯定不敢告诉家里，而玩得最好的朋友就是我，虽然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是我想我在她心里第一好友的位置还是不变的，她现在急需要有人帮她出主意，或者急需一颗定心丸。
　　
　　两个人都盯着我，我感觉快被他们的目光生吞活剥了，最后结结巴巴的说：“要……要不就做掉吧。”
　　
　　其实这是唯一的办法。
　　
　　最后还是我陪着苏晚坐很远的车，杨康说他去不方便，进手术室前，苏晚拉着我的手，我感觉到她的恐惧，一个劲的说，苏晚，别怕，有我呢。若不是医生不准，我都想陪她进去。
　　
　　苏晚出院后，我一直陪着她，我们俩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回到她还没跟杨康谈恋爱的那些日子，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她家和我家都不能住，便撒谎骗家里人说，我们俩打暑期工，别人我妈不放心，听说我跟苏晚在一块，立即答应了。
　　
　　房子是杨康帮我们租的，如果这些小事，他都做不到，那么苏晚真是白喜欢他一场了。
　　
　　我也从这件事上，看出杨康还是个蛮有担当的人，立即举双手双脚赞同他们在一起，直到有一天，苏晚跟我说，她跟杨康分手了，我才旧事重提把他骂了个孙子似的。
　　
　　苏晚曾经很纯情的跟我说过，杨晨，我这辈子只谈一次恋爱，只睡一个男人。杨康跟一个小学妹被苏晚捉奸在床，苏晚才跟他分的手，他们整整谈了三年。
　　
　　所以苏晚的初恋绝对是用刀刻在心坎上的，就算十几年过去了，那条疤痕依然在，杨康伤得她很深，这也是她一直薄情的原因。
　　
　　苏晚只说三个字，试一试，我却想起这段尘封往事，说句实话，我有些害怕，苏晚的话就像是有毒的蜜糖，不管多诱人，终究是要人命的，我想我怎么也不可能超越杨康在苏晚心中的位置，我记得杨康结婚那天，苏晚整整喝了一瓶白酒，最后送进医院洗胃，这不过是两年前的事而已。
　　
　　我拒绝了苏晚，然后起床，做了两份简单的早餐，我们吃完早餐，直到地铁口分手，都没有说一句话，地铁门刚关上，我收到一条短信，是苏晚的。
　　
　　苏晚说，我是认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掉下了眼泪。




☆、第十五章

　　我没有回苏晚的短信，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我把我们的关系搞得乱七八糟，我甚至有点不敢面对她了。
　　
　　年底公司业务量增大，所有人都像被拧上了发条，持续不断的运转着，而我一整天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状态比刚跟小黄分手时还要差，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却不想走，看着空白的电脑屏幕发呆。
　　
　　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我一跳，是苏晚，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苏晚说：“若是晚上没应酬，就回来吃饭吧。”完了又补充一句，“我们谈谈。”没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我怔了好久，决定回去，我是应该跟苏晚好好谈谈了，原本我们是那么要好的朋友，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而变得尴尬起来，我想念与苏晚无话不谈的日子，想念与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