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就不要这个君子风度了。
叶晗没有接话，她是警务人员，是纪律部队的一员，她不会傻到去和律师逞口头之快，不管是争赢还是输，最终输的都会是自己，而且这也有损自己的个人修养和素质。
冷炀坐到张远明的身边，对着叶晗微微一笑，“madam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就是了，我也顺便听听收集下资料。”
这句话让叶晗听了很是刺耳，怎么听就怎么的不舒服，但是叶晗为人处事沉稳，自然不会被冷炀三言两句激怒，虽然心底是有些不爽，但面上还是依旧平静严肃，“我想知道，你们的那笔钱的来历，你是不是因为这笔钱与他们产生纠纷，然后把他们杀了？”
“madam，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我当事人可以不回答你的。”冷炀微微笑着，虽然还是礼貌性的微笑，但是让叶晗觉得那笑容象是藐视地轻蔑嘲笑，让她觉得特别刺眼，而做此动作的人让她越是反感。按理说她们之前并不认识，没有怨仇，而且冷炀对叶晗还有一送之恩，叶晗理应不会讨厌冷炀，可世事难料，谁让叶晗不信鬼神之说，偏偏冷炀一年前打赢的一场官司涉及到鬼魂，让警方辛辛苦苦抓的嫌疑人当场无罪释放，让那件案件成了悬案，在叶晗心中认为，冷炀只不过是耍了不光明的手段，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利益，知法犯法，让杀人犯逍遥法外，这让嫉恶如仇又正直的叶晗如何对她有好感？
叶晗瞟了一眼冷炀，缓缓地把眼镜摘下，“那钱呢？那笔钱是怎么来的？我们警方有理由怀疑你这笔钱是非法收入，也有理由怀疑你们因分赃不均而引起矛盾。”叶晗调节了下自己的情绪，慢条斯理地开口问着。
张远明看着冷炀，他不知道自己可否避免回答这个问题，可冷炀只是看着他，好像并不打算阻止他回答，张远明为难了，支吾着，因为他知道虽然自己是从墓里捡出来的这些东西，但是在外人眼中就是盗取，盗取了别人的钱财，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的，都是犯法的，他如果照实说了，他也免不了牢狱之灾，这该如何是好？“那笔钱，不是非法的，我们捡到了几块玉拿去卖得来的。”张远明避重就轻地说着。
“捡？哪里捡的？”叶晗才不信这个说辞。
张远明还是看了一眼冷炀，看到冷炀依然不表态，他知道这个问题，他得回答，“海南五指山上。”
这个回答倒出叶晗的意料，她以为会是在香港的范围里，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在海南，这已经超出自己执法的范围了，如果这笔钱真的是在海南五指山得到的话，她还得找当地的警察请求他们的协助。
“怎么得到的？”叶晗继续问着。
“我们去爬山，无意中发现，就捡回来了。”张远明还是不想让警方知道这笔钱的真正来历，他以为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是在山上捡的，警察找不到那个墓坑的话，就不会以盗取他人钱财的罪名判他入狱。
“有这么好的事？这么值钱的东西在山上就轻松捡到？你捡到的是什么？”叶晗觉得张远明的话漏洞百出，她知道张远明在刻意隐瞒一些事情。
“玉，一些比较好的玉，我们只卖了一个，现在还有几块没卖，我可以交给你们警方。”张远明已经不想再拿着那些玉石了，他觉得那些玉石是不祥的东西，觉得还是早些交出去，还能让警方相信自己的话。
“那些玉在哪里？”叶晗继续问着。
“我们存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们觉得还是存在银行的保险柜比较放心。
“带我们去取。”叶晗想先看看那些玉，希望能从那些玉上找到一些线索。
张远明又转头看冷炀，他想知道他可不可以现在就把那些玉交给警方，冷炀对他微微点头，因为冷炀相信人不是张远明杀的，让警方知道更多的线索，越接近真相，这对她的当事人或许是好事。
叶晗等人来到警署的停车场，在准备上车前，叶晗忽然对冷炀说：“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冷炀笑望着叶晗，她猜到对方想与她谈什么，于是点点头，对张凯说：“麻烦你和那些阿sir挤一下了。”因为张凯是坐冷炀的车过来的。张凯虽然很惊讶叶晗为何找冷炀单独谈话，但是他还是非常识趣地钻进了警方的车，与张远明和重案组的两名阿sir同车。
“叶警官想问我些什么呢？”冷炀开车不快不慢地跟在张远明那辆车后，边问着。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不是吗？何必又多此一问？”叶晗很不客气地说着，觉得这个人就是爱装蒜。
冷炀并不介意叶晗的态度，脸上的笑容反倒浓上了几分，“你看到了？”
“那是怎么一回事？”叶晗知道冷炀问的是张远明周身的红雾，这也是她想单独与冷炀交谈的目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问过别人，听说是一种血咒，是下咒之人用自己的血下的咒语。”冷炀诚实地回答着，她倒希望借着警方的手破了这个案件，那她或许就不需要多花费功夫去打这场官司了，说实在话，对于这么邪门的事，她也想能避则避。
“你是真的相信这些鬼神邪说？”叶晗认真地看着冷炀，难道这人是真的相信，而不是借用别人的迷信耍手段赢官司？
冷炀无奈地笑着，“你说对于一个一出生就拥有阴阳眼的人，怎么可能不信？其实我也不想相信，我也想如你一样，可是对我而言却是奢望。”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不愿意看到那些本不该看到的东西，但是可悲的是，她无法选择。
叶晗专注地看着冷炀那双好看的双眸，如果冷炀不说的话，她怎么也猜想不到这双迷人的双眸竟然能视阴阳。但是，这世上真的有阴阳眼？她该相信冷炀吗？但是冷炀为何要骗自己？
“你不相信也正常，我之所以让你见到张远明身上的红雾，只是想你多注意下张远明的安全问题，如果张远明也死了，这个案子就更难下手了。”冷炀不逼迫叶晗去接受鬼神一说，但是她却希望叶晗能多注意张远明，能保护张远明的人身安全，当然，要能破了这个案件就更好了。
16第16章 想法动摇
“你相信周乐和陈斌的死不是被杀的？”在安静了好一会的车里，叶晗忽然问着。
“你咬定是被杀的吗？”冷炀不答反问。
“我们相信证据。”叶晗没正面回答，她不想让对方觉得她办案不专业，渗入太多个人主观色彩。
“但是我想你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他不是吗？”对于这点，冷炀有足够的自信。
叶晗沉默了，她不否认冷炀的话。
“一年前的那个案件，你真的不是利用别人的迷信赢的官司？”叶晗还是想知道，但是从她开口问这个问题，冷炀就知道她心底的那个无神论已经开始动摇了。
冷炀笑着，“我说不是，你信吗？”冷炀并不觉得对方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相信。
“听说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那个鬼魂，就因此，才让陪审团相信，最终当场释放嫌疑人，我一直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世上有鬼魂，我一直觉得你是利用别人的迷信耍的一种手段，觉得你为了赢，连这样的方法都用了。”叶晗缓缓地说着自己心底的想法。
“所以你一直都不喜欢我是吗？那你现在信吗？”冷炀觉得叶晗的想法也很正常，她知道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像叶晗这样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而已。
“你是怎么办到的？”叶晗心里很混乱，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世上有鬼神。
冷炀无奈地摇摇头，“你还是不信，你别把我想的那么神通广大能做出那么高科技的东西，让你们戴着眼镜就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这也就是让叶晗心里乱的原因，她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她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冷炀弄的眼镜有问题，但是理智告诉她，冷炀有那个能力做出如此高科技的眼镜吗？她只是个学法律的，而不是一个搞科学的。
车缓缓开进了停车场，他们的目的地到了，在临下车的时候，冷炀忽然说：“其实我也希望你们能早点破案，找到真正的凶手，这样我会省去很多功夫，或许这次我们的立场不是对立的，而是一致的，你也希望不要再有人死是吗？”
冷炀说的对，她不希望再看到有人死，如果冷炀的立场真的和她是一致的，那她是否可以从冷炀那里知道一些与本案有关的消息？毕竟冷炀是张远明的代表律师，她从张远明那打探到的消息更真实和更多。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和冷炀好好谈谈。
冷炀和叶晗跟着张远明，等着张远明从银行的保险柜里拿出了那些玉石，玉石放在一个旅行袋里，张远明把旅行袋交给叶晗，“madam，都在这里了。”
叶晗接过，打开，伸手进袋子里掏出一块红色如巴掌大的平整光滑玉板，大家的视线同时落在叶晗手里的那块红玉板上，“这块红玉肯定经过人工加工过的，不然菱角怎么会这么光滑平整，这块玉看不出有何不同啊！有那么值钱吗？”重案组的符运好奇地问着，因为他实在看不出这块玉有什么不同之处，也看不出有多值钱，就算是值钱也不会值几百万吧？
“值钱卖掉的和这些玉石不一样，那是一块婴儿形状的红玉，握在手里会有一股寒意，买走的那个人估计是比较识货，一开口就是几百万。”张远明平淡地说着。
叶晗对玉有婴儿形状并不好奇，就像玉有雕成很多神像一样，她奇怪的是那块玉竟然有一股寒意，而且有人一下开了这么高的价格，是那块玉品质很好，还是他知道那块玉的来历？
叶晗不对玉的造型感到奇怪，是因为她不知道型若婴儿的红玉是立体的，如一个婴儿盘膝坐着的姿势，玉雕刻的栩栩如生，加之被许多婴儿的鲜血泡过，又封住魂魄在玉体中，那块玉就犹如被附加了灵魂，有了生命，握在手中，会感受到其的寒意。玉中还有细如发丝的血丝，如果细看，会发现血丝里的红色液体是流动的，所以说这是一块有生命的玉石。
“走吧！”叶晗把玉板放回旅行袋中，拉好拉链，跟大伙说着。她看不出什么，所以决定把这些证物交给法政科，或许他们能从这些证物中找到一些线索。
出了银行，大家就分道扬镳，叶晗他们带着张远明回警署，冷炀和张凯回公司。
“冷大状，你说那些玉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张凯坐在车上，有些担忧地问着。张凯觉得如果让警方找到最有利的证据，如果证据指向张远明的话，他怕他们会输。
“你相信是张远明做的吗？”冷炀不答反问。
张凯想了想，“不像，如果他做的，他应该会说吧？不说我们怎么帮他？而且，我看他也不像敢杀人的。”
“那你是不相信警方？怕他们污蔑好人？”冷炀笑着。
张凯看着冷炀展露的迷人笑容，微微一怔，他一直觉得冷炀又美又能干，心中简直供奉为女神一级的人物，其实他喜欢冷炀，在心底暗暗地喜欢着，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希望有一天他能与冷炀站在同一个高度，让他可以不自卑地和冷炀表明心迹，但是，他知道绝对不是现在，现在，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努力着。
“怎么了？”冷炀没听到张凯答话，便好奇出声问着。
张凯赶紧收回心神，尴尬一笑，赶紧掩藏心迹，笑着说：“看来，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冷炀一跨进公司的门，米灿就迎了过来，“师父，怎么样？那个madam好不好说话？”知道冷炀这次是陪张远明录口供的，米灿猜想肯定会遇到那个刚上任的madam，故才有此一问。
冷炀看着米灿笑着，“还好，你不是该关心案情的吗？”
“案情也关心，但是这个也关心，我怕她为难你。”米灿跟着冷炀进了办公室，边走边说着自己的真实心思。
“那个madam的确不好相处，给人一副冷冷酷酷地感觉，不是好说话的人。”张凯插嘴着，他对叶晗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谁让她说话针对他心中的女神呢！
“真的呀？看来我的担心不无道理，女人就是见不得别的女人比她好看，比她能干，她心里肯定是嫉妒师父的。”米灿把她的美女排斥定论套在冷炀和叶晗身上，觉得叶晗肯定是因为嫉妒冷炀人比她好看，又比她能干，所以才那么不友善。
冷炀无奈地笑着，“你这是什么歪思想，你是没见到她本人，以她的姿色和才能，不需妒忌任何人。”
“是吗？那可不一定。”在米灿的心中，觉得师父是最出色的女人。
“冷大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张凯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问着。
“不急，警方那边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起诉张远明。”冷炀把公文包放进柜子里，打开电脑，她想查一些资料。
“那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张凯有点想不明白，难道要等警方有足够的证据起诉才着手找破敌的方法？不是应该早做准备的吗？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帮警方多找一些线索，让他们的目标从张远明的身上转移，只要警方有了新的线索，有了新的目标，张远明就会被放出来，不过，在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抓到凶手的时候，我觉得张远明待在警局对他是最好的。”冷炀不打算对他们二人瞒着自己的想法，因为她还需要他们两人的帮忙。
“我们帮警方找线索？”米灿不明白，她一直觉得当辩护律师就是跟警方对着干，看谁找到更有利的证据，不同的是警方找的证据是想让嫌疑人被判有罪，而辩护律师找的证据是让嫌疑人被判无罪。这一次，难道不是这样？
“这次不一样，因为警方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张远明就是杀人凶手，他们之所以拘留张远明，只是现在没有人更值得他们怀疑，而且我相信这两起命案都与张远明无关，只要我们协助警方找到足够多的线索，让他们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张远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