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可以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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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也可以温柔-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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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为什么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的去取它?

 打开一看,是一块奇异的石头,那上头的双彩纹路是自然天成的,不像是用
人工上色的,它是谁的?

 优优的!直觉告诉他,那一定是优优的!

 再张开左手心,里面有着方才她给他的双彩香包,其色泽简直就和这石头一
模—样,这更加确定他心中的疑惑了。

 ***“优优姊,请留步。”

 彩衣跟在她身后已好一阵子了,每次想开口,但一瞧见她那心碎欲泣的容颜,
又整个吞了回去,谁要她就是那个第三者呢!虽说她不想,坏就坏在“师令如
山”,她根本就不知该从何下手去违抗那个老顽固的师父。

 所以罗!还是得靠这两个冤家,才能摆平这场扯不清的感情乱麻。

 “你是…”优优的哭泣声戛然而止,在外人面前,她不想将脆弱示人。

 “不记得我了?”彩衣用双手蒙住脸,只露出两个圆滚滚的大眼,一眨也不
眨的看着她。

 优优的记性一向好,一眼就认出来了,“你就是在破庙里的那个女孩儿?”

 “你记性真是了得。对,我就是在破庙里被你搭救不仅一次的脏兮兮的”小
男生“,我叫彩衣。”彩衣吐吐舌头俏皮的说。

 “彩衣!看不出来你原来是这么活泼,在破庙内时,你闷不吭声的,我还以
为你很孤僻呢!其实,那天你也用弹弓救过我,对不对?所以,别再将这件事
放在心上了。”优优对她有种说不出的好感。

 “我才不孤僻呢!只因为那天是我第一回出谷,又出师不利,所以对每个人
都防范得紧,虽知你和聂大哥都是好人,但我还是表现不出友善的态度,或许
是放心不下师父,一心想回谷的原故吧!”她耸耸肩,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其他的话优优全都没听进耳里,她只听懂三个字——聂大哥。

 “你认识他?”不知怎地,优优心中隐隐作痛。

 “他?哦!你是说聂大哥?我当然认识他,他就是我在谷畔的湖里救起的。”

 彩衣无心的一句话却惹得优优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是她!原来就是她舍身救
了寒云 。但换个角度来看,优优也应该感到欣慰了,有这个漂亮又慧黠的女孩
儿照顾寒云,她还求什么?

 “好好照顾他,他会是个好丈夫的。”优优故作潇洒的说,其实,她的心早
已死了好几回了。

 “什么丈夫?”彩衣突然恍然大悟道:“你弄错了,打死聂大哥他都不会娶
我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卜优优。”

 优优苦笑了一下,“你别逗我了,他倘若心里有我,又怎会装作不认识我。”

 “你又弄错了,聂大哥可不是装作不认识你,现在的他的的确确将以前的事
全都忘了,就连他的生父生母是谁他都不知道了。”彩衣一双灵灿的大眼霎时
黯淡了下来。

 “彩衣,你说什么?能说清楚点吗?”优优捂住嘴,难以置信的望着彩衣,
难怪他方才看她的眼神是充满了迷惑及痛楚,不带一丝假意。

 “刚才你遇见的那个老婆婆就是我师父,我只知道她年轻时,在感情方面很
不顺遂,因此,她怀疑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对女人都是虚情假意,所以,在救聂
大哥的过程中,她偷偷废去了他的记忆,想让他空白的脑子里只有我。哎呀!
反正她老人家就是一厢情愿的想撮合我和聂大哥,不希望我将来被负心汉抛弃,
你懂我的意思吗?”

 彩衣清灵绝尘的小脸,不停的作着表情,一张小嘴也忙不迭地一张一合,只
想尽心尽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不希望优优冤枉了聂寒云。

 只见优优神情忧怨、眼神缥缈的说:“那有没有可能恢复呢?”。

 “有,一定有。师父曾说她的”断忆法“并未完全成功,我想,只要你对聂
大哥有信心,两人同舟共济、情意坚定,一定能突破万难的。”彩衣的眸子熠
熠闪亮着。

 “谢谢你,彩衣,谢谢你带给我希望和信心,不过,还是求你能答应我一件
事。”优优泪盈于睫,但她还是想赌一赌,赌聂寒云对她的情与爱。

 “什么事?只要我办得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我希望你别将我的身份告诉寒云,我要他靠着自己的意志想起我,我要赌
他对我的爱意。”优优擦拭着眼角的泪,准备孤注一掷。

 “虽然这样太对不起聂大哥了,但是,我还是愿意陪你赌上一赌。”说起好
玩的事,彩衣比优优还要赌性坚强。。

 “那就一言为定,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再来的。”优优带着安慰的心情走
了两步,又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彩衣,“你真的对寒云无心吗?还是为了成
全我们才…老婆婆不是说你为了救他已经…”

 优优语塞了,她不知该如何措词才能完整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倘若彩衣真
为寒云做了这许多,她又怎能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或许自己该
死心了。

 “优优姊,你别听我师父胡诌,这都是她的诡计啦!我若真的对聂大哥动了
男女私情,才不会那么大方呢!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彩衣斜睨了她一眼。

 “那我就放心了,明天见!”有了彩衣这一番话,优优这才安心的回去,她
得从长计议,该如何唤起寒云那段失落的记忆。

 第十章“嗨!”躲在树荫旁已久的优优,终于捺住性子等待聂寒云练完剑、
收完气后始出声唤住他。

 “是你!”他知道不远处躲着一个人看他练剑,他一直以为是彩衣,没想到
是她……一丝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对,就是我,很失望吗?”优优垂下眼睑,有点失落。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总觉得你很熟悉,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是我的妻子
吗?”聂寒云有股想搂紧她的冲动,可是又怕弄错了而惹恼了人家。

 “你!”优优欣喜若狂的睁大眼,以为聂寒云已想起了一切。

 看见优优这表情,聂寒云误以为他弄错了,于是,他急于表白道:“或许是
我弄错了,还请姑娘别在意,因为我曾听彩衣说我已有位妻子了,而且,我真
的觉得你很面熟…”

 优优泄气的垮下肩膀,原来他不是真的想起了她,而是猜测罢了;天杀的,
他干脆去认天底下所有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她心里着实害怕,哪天他要是遇上第二个女人也这么问她,而那女人见他一
脸帅毙了的模样,索性答应了,那她该怎么办?

 “别说了,我们现在不也是朋友吗?”

 优优暗忖: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嘛!我一定要让你记起我。

 此时,聂寒云从袖中掏出一枚双彩石,“这东西是你送我的吗?因为它和上
回你给我的那只香包好像。”

 优优点点头,抱着一丝希望问道:“还记得我什么时候送你的?”

 聂寒云诚实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不知为什么,有关我从前的一切,我
全都忘了,所以,求你告诉我,你认识我妻子吗?她叫什么名字?或许由她我
可以记起一些印象。”

 优优好想嚎啕大哭呀!她就是他的妻子,卜优优就是他妻子的名字,然而,
她却不能告诉他,只为了想证明他的爱。

 这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很无聊,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不就好了!但她
不愿意,她真的不愿意他俩之间的关系就用这三言两语来证明或解释。

 “我认识她,而且,她就在附近看着你,但她求我不能告诉你,她要的是你
能自然而然的想起她。”

 “她就在附近!”

 聂寒云闻言,不停眺望着远方四周,想从某个角落寻觅到他所熟悉的身影。

 可是没有,他的视线不知怎地,老是回到这个女孩儿身边打转,好似她就是
他要找的人。

 “还记得上回你告诉我,你叫优优?”在优优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陡地这
么问。

 优优霎时抬起黝黑品亮的眸子,与他四目交会着,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下,她好不容易拉回自己的视线,嗫嚅地说:“我是叫优优。”

 “优优…优优…”他像失魂般地重复诵念着,仿佛想从里面找出一些他所遗
失的影子。

 可惜的是,他一无所获,有的只是全身的颤悸与撕裂般的痛苦,这就是老婆
婆“断忆法”的厉害之处——当一个人想从断忆法中寻求解脱时,就必须身受
此种非人所能承受的苦楚,也因此,许多人往往就此作罢,宁愿一辈子不知道
自己是谁。

 “寒云,怎么了?”

 优优急欲扶他坐下,但聂寒云却摇摇头道:“已经好几次了,每当我快要想
出些蛛丝马迹的时候,全身就会忽冷忽热,有着抽筋般的疼痛,只要一停止思
考,这症状马上就会消失了。”

 “好几次了!”优优心痛欲绝地紧握住他的手,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她悲愤
莫名地猜测着八成又是那位老婆婆动的手脚。

 一股幽兰的馨香扑向聂寒云的鼻间,这味道是那么迷人、那么熟悉,就好像
是…忍不住一股血气偾张的牵引,他的气息开始混浊,而她那一双翦翦秋瞳中
的无辜及落寞,却足以征服及软化天底下每一个男人的心;慢慢地,他将火热
的唇盖上了她的,就好像是要将骚扰他多时的心疼释放在彼此的唇舌间,更想
解放一切好好的去爱她,爱这个叫优优的女子。

 爱!聂寒云猛然推开她,就像她是一个烫手山芋似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不该逾矩的,更何况,她已经说过她不是他妻子的呀!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姑娘,或许我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虽然这个理由很
薄弱,但刚才我真是这么以为,请姑娘别误会才是。”聂寒云吐了一口气,一
古脑儿说出这段话。

 “你怕我误会这是爱?”优优不想放弃。

 “不,这不是爱,只是一种迷惑!”聂寒云加强口气。

 “你确定?”她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聂寒云闭上眼,胸口急遽起伏着。他能怎么说?说不是爱吗?但他心里清楚,
方才在他心中滋生的的确是爱…一种绵延不断的爱意。可是,他能照实说吗?
这岂不是害了她?因为他不可能去爱一个不是他妻子的女人,怪也只能怪相见
恨晚。

 “对,我确定。”他狠下心,说了句不是他心里的话。

 优优心口一阵苦味四溢,她应该掩袖大哭,但是她没有,她反而表现出异常
的安静从容。

 “谢谢你的确定,让我死了这条心。”她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一颗心又将坠
入一阵寒水中,她故意用冷得可以将黄河冻结的音调又说:“我也已为人妻,
流连在外太多时日了,想我相公不知会着急成什么样子,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再见了,聂寒云。”

 聂寒云!好熟稔的叫唤声,似乎曾有个女子凶巴巴的这么叫他;聂寒云的胸
口又是来势汹汹的猛烈一痛。

 优优并未察觉出他的异状,有点愤恨,又举步维艰地道:“聂寒云,我卜优
优走了,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着你了。”

 对,对,就是这语气!让他为之心动的语气,一股既泼辣,又让人忘不了的
对话!

 “能不能告诉我,你既非我妻,我俩又是怎么认识的?”聂寒云想抓紧机会,
他觉得答案就快呼之欲出了。

 优优悲切的想:还问还问…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还问那么多,难道我真
的在你心里一点份量也没?还说爱我,爱你个大头啦!

 “误会!我们是误会认识的,这样你满意了吧!现在我要回去嫁人了,嫁给
巩玉延,你听见了没?祝福我吧!”

 优优蛮横的叫嚷着,然后粗鲁的擦拭着双颊上的泪水,一刻也不多做停留地
跑掉了 。“优优…”聂寒云不懂,她为何要那么生气?更不解的是,明明她说
已为人妻,怎么又要去嫁人了呢?

 巩玉延!又是个熟名字,事情一定不单纯,他一定要找出问题的所在…更可
怕的是,他一点都不想让她去嫁人,甚至恨的要死,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会让你俩称心如意的,你只属于彩衣一个人的。”老婆婆拄着
拐杖,站在远处的谷洞外,观看着这一切。

 “师父,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聂大哥跟我压根就对不上眼嘛!况且,人家优
优姊还是他的老婆呢!”彩衣真的没辙了,只好蹲在一旁喘着大气儿。

 “我不管,我看得出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只要别让他想起从前的事,他一定
会好好待你的。”老婆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乱点鸳鸯谱,把一对没感情
的人送作堆。

 “要是聂大哥想起来了呢?这岂不是害了我?”彩衣巴不得将师父的脑袋摘
下来摇一摇,看她能不能清醒点。

 “不会的,他在想起从前的那一刹那,一定得经历一场揪心撕肺的痛苦煎熬,
这苦是没有人受得住的。”老婆婆斩钉截铁的说。

 “师父,你非得这么做吗?拆散一对有情人是很残忍的,你不怕死后被阎王
爷罚睡钉板、走火狱、上刀山、下油锅?”彩衣见软硬都不行,只好来个危言
恐吓。

 “哈…笑话,师父这二十年来有什么苦没吃过?就是因为知道一个女人要是
吃了男人的亏,她的一生就完了!这可要比睡钉板、上刀山那些还来得伤人。”

 “别恨男人,也有人十几年来一直为你死心塌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在
她们身后开口。

 “你是?”彩衣望着这位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大约年约四十出头,一身
结实的体魄,应该是个练家子。

 “我是冷笑天。”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婆婆,眼神复杂且哀恸。

 “你是怎么进来的?也是为了聂大哥吗?”也难怪彩衣会这么认为,因为她
住在这十五年了,就这几天有陌生人前来,而且都是为了聂大哥。

 “我不认识什么聂大哥,我只知道樱妹。”他的视线还是未从老婆婆身上移
开。

 “樱妹是谁?”彩衣天真的问。

 “彩衣,进谷里去,别再跟咱们不认识的人说话。”老婆婆这才自诧异悸动
中回神,一把想拉着彩衣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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