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可以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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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也可以温柔-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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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中剧毒,又为了救我,掉进了这谷底…你知道吗?他说他爱我…却不
留半点机会让我告诉他我有多爱他…”她早已哽咽得语不成调。

 巩玉延闻言,也随之攀附在崖边,“你的意思是…大哥已葬身谷底?”

 “我要去找他,寒云还在等着我…”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转向巩玉延,并伸
手至腰间掏出那只翡翠,递到他手里,“在我临走前,我要向你澄清一件事,
我虽然不知道寒云在给你的信中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我所想说的就只有一句,
卜优优只有一颗心,那颗心已随着寒云一同死去了…”她闭上眼,在有下一个
动作之前,却被巩玉延一掌击中肩颈部,昏睡了过去。

 “巩任——”巩玉延朝站在他身后一直静默的男子唤了一声。

 “属下在。”

 “带她回府歇着,她已受了不少的刺激,叫人好好照顾她;对了,她是我的
大嫂,命令府中所有人都必须以上礼对待。”巩玉延郑重的交代道。“那少爷
您…”

 “我得找找看是否有入谷之径,无论大哥是生是死,我都必须要亲眼目睹才
行,倘若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算付尽我巩玉延一生心血,我也要救活他。”

 巩玉延心意已决的望着那万丈峡谷,把玩着手中的翡冷翠,心中不停地喊着
:大哥,你没死!我不相信你是那么容易向命运屈服的人!你甚至还没向我交
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九章“彩衣,他是谁?你怎么可以随便带个男人回谷中?”一位发已花白
的老婆婆,躺在石床上,眼中尽是怨气。

 “师父,他受重伤了,救救他吧!”

 彩衣吃力的将男子扛上另一个石床上,心中不禁骂道:你还真重呢!要不是
你曾救过我一命,我才懒得理你。

 “你这丫头,不把师父的话当话是吗?是不是瞧我现在一身是病,像个废人
似的,又得劳你去外头给我扒银子,医我这一身老骨头,不如气死我来的快些?”
老婆婆气得浑身打颤。

 “师父,这话是您说的,我可没说。”彩衣噘着嘴,不以为意的说道。

 “反了反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竟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知不知道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呀!”

 “我哪敢对您大逆不道,我还有求于您呢!师父,您救是不救嘛?瞧他已奄
奄一息了。”她腻在老婆婆身旁撒娇着,这招可是屡试不爽。

 “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就是拿你这臭丫头没辙。好,要我救他可以,但
等他醒了以后,可得与你成亲!”老婆婆倔强地抬起下巴,一副没得商量的坚
决。

 聪明的彩衣,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凡事都得听她的,否则,无论说出任
何拒绝的理由,只会动辄得咎,所以,干脆先虚应一番,“好啦!师父,您要
我嫁给猪我就嫁给猪,嫁给猴儿我就嫁给猴儿,这样总成了吧!您快医他吧!”

 老婆婆清澄如神的眸子里闪烁着洞悉解人的光彩,“丫头,别耍心眼,否则
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彩衣的双眼逃避性地轻瞟了一下,昧着良心说:“不会的啦!徒儿哪敢,只
是,若这位公子已有了心上人,他不肯怎么办?”

 老婆婆冷冷的一笑,“不会的,他心里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了,我的徒儿
嫁的一定是个用情专一的男人,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彩衣乍听之下,不禁怀疑师父这番话的含义,但继而又被此男子急促痛苦的
喘息声拉回了心思,“那师父,您就快动手嘛!”

 “真是的,翅膀硬了就想飞了,也不想想师父现在身染重病,哪起得了身,
还不来扶我一把!”

 “是,是,彩衣这就来扶您。”

 一思及大事底定,她就开心的不得了。

 “看来,他不仅有严重的内外伤,而且身受剧毒之苦老婆婆端坐在他身旁把
着脉息 。”那怎么办?我们又没有解药。“彩衣这下子心情又顿时跌进了谷底。

 “别着急,师父既然答应救他一命,就一定会救他的,绝不会让你尚未成亲,
就当了寡妇。”老婆婆拉开嗓门,夸张的笑道。

 “师父…”彩衣真有点受不了师父的一厢情愿,她急欲救他绝没有半点所谓
的男女之情,只因为数天前,他和另一位漂亮又仁慈的女孩儿一同救了她一命,
如今,她只不过是想回报罢了。再说,师父能有现在已好了大半的身子骨,还
不都是那支珍珠金钿所换来的。

 “好啦!别害臊,快帮我将他扶起来坐在我前面。”

 待一切就序后,老婆婆即将聂寒云身上之七十二大穴全部打通,想将体内真
气灌入他体内时,却意外发现,每到一处穴位,都深深的受阻,这种离奇的情
况,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放眼天下,能抑制住她内力进行的毒素唯有一种,那就是冷笑天所炼制的
“醺天蜜”。

 冷笑天!一个让她伤了二十年心的男人,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又再度出现在
她早已破损不堪,且满目疮痍的心中?又为何这年轻人体内会有这种毒素在呢?
他和冷笑天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该不会是他误食了醺天蜜?天底下黑白两道几乎都知晓这醺天蜜在冷笑天眼
里虽是种仙药,但在其他人眼底,却只有“敬而远之”四个字,莫非他不清楚
其中缘由而一时鬼迷心窍将它偷来服用?

 但眼前这位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个宵小之辈,那股轩昂之势是让人学不来的。

 更令人纳闷的是,一般中了“醺天蜜”的毒素,在超过两个时辰的时间未获
解救,即使华陀在世也是回天乏术,但是,这小伙子体内醺天蜜的毒素已明显
的释散掉了,唯一说的过去的理由即是在他身重此毒后,有姑娘家将清白的身
子交给他,也只有这种可能,醺天蜜才会被其处子之身内的一种激素所溶解。

 好家伙!艳福还真不浅,临死了还可以与女人云雨共欢!

 咦!该不会是彩衣这丫头…不对,她可没那么傻的对一个陌生人献身,再说,
从上面掉下来也去了半条命,这小子再怎么有本事,也没办法干那种事。

 是她太杞人忧天了!

 罢了,既和她有缘,且他又即将成为彩衣的夫婿,过往之事若再追究又能如
何,只不过徒增麻烦罢了!

 也幸好她深谙“锁魂功”,若将这武功传授给他,他所受的剧毒也就可以不
药而愈了。

 “彩衣,将师父搁在床底下的一只木盒拿来。”

 “喔!我这就去拿。”师父床底下有只木盒?她怎么从不知道。

 果然,经她这么大肆一番,一只深红檀木盒随即映入眼帘。

 “哇,师父,这檀木盒还真是漂亮呢!不仅漂亮,还有股檀香味哟!”彩衣
似宝贝般地将它捧在手里。

 “它已有二十年的历史了。”老婆婆接过手,徐徐打开它,里面除了一根细
如发丝的银针外,空无一物。

 “师父现在要撬开他的命门,延长他的时间,再将真气输送到他体内,这段
时间里,你得给我安静点儿,否则,万一师父走火入魔,我死了不打紧,你还
少了个现成的丈夫。”。

 “是,彩衣发誓不出声。”彩衣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老婆婆摇摇头,心中暗忖:你的发誓何时有个准儿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慢慢地,她在他的头盖骨的命门处插入一支银针,不久就看见其中冒出缕缕
烟雾;是的,她正为他撬开命门也正为他释放掉所有的记忆。

 为了彩衣的幸福,她不希望这男子生前的一切挂念阻碍了他俩长厢厮守的计
划,其中最怕的也就是情牵了,忘却所有的情意,甚至最心爱的人,他和彩衣
才有天长地久可言。

 年轻人,不要怪婆婆狠,只因为婆婆情伤了二十年,这种苦涩的滋味,她不
希望降在彩衣身上。

 彩衣不懂,为何撬开命门还会冒烟呢?当她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师父,您这是干嘛!”

 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让老婆婆霎时岔了气,所幸她武功底子深厚,否
则,还真回不来了,“你这死丫头,在最紧要的关头喊那么大声干嘛?想害死
师父呀!”

 “师父,我问您,您刚才是在干嘛?”彩衣可急了,跟在师父身旁十几年也
不是白混的,她多少看出了些端倪。

 “师父还不是为了你着…”老婆婆自认此行径并非光明正大,所以红了那张
老脸皮。

 “您别跟我打马虎眼,快说啦!”想不到彩衣这丫头还挺凶悍的。

 老婆婆一向受不了别人的颐指气使,于是,就大声的吼了回去,“说就说,
你以为我怕你呀!为师的只不过是废了他的记忆罢了!”

 “天哪!全都废了吗?”彩衣简直快哭出来了,若日后她遇上那位女恩人,
她该怎么面对人家?这就是报恩的手段吗??“本来可以忘的一干二净的,谁
知道在最一关头你没头没脑的大叫一声,结果,还尚余一些残缺的记忆片段沉
淀在脑海里。”

 老婆婆失望的语气,显然对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满意,她认为,若不是彩衣找
碴,她可以做的更好。

 彩衣重拾喜悦的说:“这么说,还有救罗?若他日后遇见他父母或是极亲密
之人,就会想起一切,对不?”

 “没那么简单,除非彼此有很深的爱意,否则都是空谈。”老婆婆感慨万千
的说。

 思及二十年前那段充满爱情的甜美时光,仍觉时光荏苒…“师父,难道您没
办法让他恢复记忆吗?您这系铃人就不能解铃吗?”

 “丫头,这铃可没那么好解呀!不说废话了,咱们继续吧!”老婆婆又在那
名男子身后坐定准备运气。

 想不到彩衣却打下她的手,“师父,您还真残忍,他已丧失了大半记忆,您
为什么还不死心呢!”

 “你这臭丫头,愈来愈没规矩,用什么口气在对师父讲话?告诉你,你师父
就算想残忍也没辙了,因为这种”断忆法“,一个人一辈子只有第一回有效!”
老婆婆无奈地摇摇头道。

 “真的!那么师父继续,我不打扰您了。”彩衣搔搔头皮不好意思的说。

 然而,彩衣心中却不停地对天祈求着:伟大的天帝,求你帮帮这位公子及那
位好心的姊姊吧!我看得出来他俩情深意重,这份至死不渝的感情一定能感动
您吧!

 ***“聂大哥,你运气看看,有没有好些了?”彩衣天真的坐在大石上,
两手托着腮兴致勃勃的问道,眼看他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佳,她心情也随之兴
奋着。

 “已经好了许多,还真谢谢你跟婆婆的照顾。”聂寒云含笑说道,在他眼里,
彩衣就像他妹妹,婆婆就像他长辈般亲切,只是,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没有从前
的记忆呢?

 彩衣并未将婆婆对他使用“断忆法”之事告诉他,只因为她害怕他一气之下
离开了她们,人海茫茫,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又能上哪儿去呢?

 “聂大哥,你又难过了?放心好了,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找回自己。”彩衣跳
下大石,上前安抚着他。

 “你除了知道我叫聂寒云外,其他真的一无所知?”他拉住她的手急切的问
道。

 “你别着急,慢慢来,我们一块儿努力帮你恢复记忆。”

 彩衣并不是不愿告诉他有关优优的事,只不过,彩衣除了知道那名女子是他
的妻子外,其他的确实一无所知,况且,他病体初愈,这样的打击他会承受不
了的。

 “看来,我真的绝望了。”他徒然坐了下来,抓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地摇晃着,
巴不得能将里头仅存的一丝记忆全都倒出来,好让自己仔细研究清楚。

 “会的,你会想起一切的,你有一位美丽又善良的妻子,你不可以放弃的。”
彩衣着急的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我有妻室了!”聂寒云陡地睁大眼,双手紧锢着彩衣的双臂,
逼视着她。

 彩衣捂住嘴,有些懊恼的说:“你有个貌美无双的妻子,只可惜我不知道她
是谁,连名字都不知道,你信得过我吗?”

 聂寒云颓然放下手,失望的说:“我相信!虽是如此,但我还是要感谢你告
诉我这些,让我重拾了不少信心。”

 “那就好,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彩衣激动地抱紧他,她相信他一定会记
起一切的。

 ***巩玉延经过五天的探索,终于发现了这座幽谷中有一个隐藏在水源处
的通道,由于那四处尽是杨柳树重叠排列着,所以很难发现这道密径,所幸他
派出的人手多,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他即将放弃之时找到了!

 想起优优,一股不忍的悲切感袭上心头,她是如此的充满希望、满心期待的
等待着他的佳音,而他却日日让她失望,好几次见她在深夜时分倚窗低泣,心
中那自责的情绪更是终日啃噬着他。

 现在可好,果然有了一线希望,但愿这不会是空欢喜一场。

 当他用羽扇轻轻的拂开柳叶,随着水源找寻到了出路,接着,他以极轻的脚
步慢慢向前迈进,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谁也不知这条幽境小道中的最底部是不
是险境。

 一阵悉悉卒卒的谈话声,让他燃起了一片希望,然而,就在他加紧脚步步出
杨柳树障,目睹眼前景象的那一刹那,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聂寒云竟
好好的站在他眼前数公尺的地方,神情愉悦不说,手里还拥着佳人!

 “聂寒云!”气不过去,巩玉延决定当一次电灯泡。

 闻言后,聂寒云及彩衣立即推开了彼此,他不解的望着眼前那位充满敌意的
男子,“这位公子,你可是在叫我?”

 “我不是在叫你,我是在叫鬼!”巩玉延第一次这么生气,此刻的他宁愿自
己是空欢喜一场,也不愿面对这种场面。

 “你认识聂大哥?”站在聂寒云身旁的彩衣开口了。“我认识的聂寒云不是
他!不是这种见异思迁的负心汉,这教我回去怎么跟优优交代。”巩玉延无奈
的甩甩手,一时拿不定主意。

 “优优——”聂寒云默默念着这两个字,似乎在凝思些什么?

 “不错,是优优,亏你还记得她!”

 若不是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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