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采凝-情生契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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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采凝-情生契丹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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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与科柴心初次见面的悸动。

 “谁在外头?”突然,他察觉到窗外闪过一道阴影。

 过了好一会儿,伍蝶儿才缓缓步进大厅,“大人,是我。”

 “你?”他眯起眸。

 若不是现在看见她,他还真忘了有这个女人的存在,记得上回他告诉她不想
再见到她之后,她果真消失了好一阵子,没想到她居然还在。

 “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现身,我只是——”

 “够了。”他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又到底想要
什么,跟着我真有那么好吗?”

 “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我应当跟着你。”她垂首道。

 “哈…夫君,那我问你,你爱我吗?就因为大王要你嫁你就嫁,就没有半点
儿自己的意见?”

 他不得不泼她冷水,因为他不可能爱上她,而她也不适合他,何苦硬要结成
一对怨偶。

 “我已是你的妻子,自然会爱你。”她只是没告诉他,就在乍见他一脸愁容
时,她便被他的忧郁气质所吸引了。

 她好想好想为他抚平眉间的皱褶,只要她能力所及,她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
这样算是爱吗?她不明白。

 “你真的…就像具木娃娃,人家要你做出什么动作,你就摆出什么姿态,这
样活着有何意义?”他冷嗤。

 “只要是为了你,作木娃娃也无所谓。”她说的是真心话。

 “哈!你还真会说话,我今天心情不好,请离我远点。”向恩指着屋外,
“快滚。”

 “我本来就不打算进来,是你硬把我叫进来的。”她垂下脸,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她这句话倒让他感到意外。没想到这个怯生生的弱女子也敢
顶撞他。

 “我什么也没说,这就离开。”蝶儿卑微地摇摇头,继而旋身举步。

 “等等。”向恩突然喊住她。

 “还有事吗?”她没回头。

 “你不是以我为天吗?怎么不看着我说话?”他双手环胸。

 “是你说要我滚远点。”

 “呵…会反抗了?”他倒是很好奇她的转变。

 “我是听命于大人,绝不敢反抗。”回过身,蝶儿勇敢地望着他。

 “你——”向恩望着她那张倔强的小脸,突然有些许恍神,久久才道:“罢
了,你走吧!”

 “是的大人。”蝶儿微微曲膝,转身离开。

 向恩望着她离去的纤柔背影,这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对她不善的口气与
态度,可她明明也是受害者呀!

 一个姑娘家被迫嫁给他这个陌生人已经很苦了,偏偏对方还是个不可能爱她
的男人。

 揉揉眉心,他不能再想了,连自己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哪还有心思去想她的
事顺?

 用力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往屋外。现在他该烦恼的是该不该前往边关把科柴
心给追回来?

 第四章“大人,王妃已经没事了,不过,今后汤药绝不能断。”军医提醒道。

 耶律都凝眸望着科柴心一张憔悴的面容,“还得喝多久的汤药才可能断根痊
愈?”

 “应该要再喝个十来天,若这是没起色,就比较麻烦了。”他也不敢作出保
证,倘若无法医治好,岂不是更让大王气恼。

 “你这是没把握了?”耶律都突然后悔了,他不该把她带来这个战乱地带,
毕竟这里的环境与中京不向,不是她能吃得消的。

 “是的,大王。”军医垂首道。

 “下去。”耶律都已经骂累了,知道就算他再怎么逼迫军医也是枉然。

 待军医离去不久,帐外有人说道:“大王,能否出来一下?有紧急事件。”

 耶律都听出是副帅萧子亥的声音,于是他立即站起快步走出营帐,“什么紧
急事件?”

 “敌军诈败,居然趁我军不注意时又反击。”萧子亥沉声道。

 “什么?”耶律都拳头一握。

 “所以属下得立即出兵,特地来跟大王说一声。”他看向西边,“众士兵已
经等在外面了。”

 耶律都眯起眸,他明白萧子亥打起仗来,勇敢善战、剽悍威风,非常要得,
可是论及兵法,却非常薄弱,由他带兵前往,绝对会很危险。

 可是科柴心她——“等我一会儿,我跟你们一道去。”他想了想,还是决定
自己率军前往。

 “可是王妃…”萧子亥瞠大眸,因为军中已有人传言大王转了性,现在眼里
没有大辽国,只有女人。

 “我相信她会没事的。走吧!”朝前走了几步,却见萧子亥还傻站在原地,
他不禁撇嘴笑问:“怎么了?”

 “大王真的要去?”他仍不相信。

 “当然。”眯起眸,耶律都定定的望着他,“我知道你在疑虑什么,也明白
大伙说我的背后话,现在我只想用行动证明。”

 眼看大王快步朝军队聚集的方向走去,萧子亥也不再逗留地急追而上。

 不久,大军出发了,而科柴心也在这时候张开了眼,慢慢转醒了。

 “王妃!”伺候在一旁的塔丽儿见状,开心地大喊着:“您终于醒了!”

 “我又怎么了?”科柴心搀着额头。

 “还说呢!你蓄意不喝汤药,把自己又弄垮了。大王临行前特地派人交代我
一定要盯着你喝完药汤才成。”塔丽儿边说,边拿着温热的巾帕为她拭去额上
汗水。

 经她这一提,科柴心才想起自己愚昧的试探,没想到她这样的作法差点儿弄
丢了自己的小命。

 “你刚刚说大王临行前…是什么意思?”科柴心又问。

 “哦!大王杀敌军去了。”塔丽儿笑了笑,“不过您不用担心,契丹的士兵
最英勇,绝对会打胜仗。”

 “怎么会这样呢?”科柴心不解地又问道:“不是已经击退了敌军,为何还
要出兵?”

 “哦!我刚刚听说了,好像…好像是对方诈败,又趁咱们不注意的时候发兵
过来。”

 “怎么这么可恶?”科柴心想坐起身,“你扶我起来。”

 “别急呀!您才刚清醒。”塔丽儿摇摇头,“倘若出了什么意外,奴婢十条
命都不及赔给大王。”

 “为什么这么说?”科柴心怔忡地问。

 “这还用说吗?大王爱你…我在这儿听了不少流言,有人说大王对女人向来
漠不关心,唯独对您可是一片真情。”她掩嘴一笑,“疼爱自己的妻子,这是
理所当然的。”

 “妻子?”科柴心自问,她是吗?她不是,她只是个痛恨他的女人呀!。

 “王妃,别怀疑大王对您的心了。”塔丽儿拿起水盆,“您才刚醒,再睡会
儿吧?我熬药去。”

 “嗯!”她点点头。

 塔丽儿离开后,科柴心就闭上眼,但或许是昏睡了太久,她不再有睡意,充
塞在脑海中的竟全是耶律都的影像。

 怎么搞的?她居然会开始想着他!

 不,她要忘了他,趁现在他不在,或许正是她逃走的好时机。

 jjwxcjjwxcjjwxc 为了实现逃跑的计划,她听话的喝汤药,军医说什么她必
然照着做。经过十天的努力,她的病情果然有了较显著的转变。

 今天,军医把过她的脉象后,终于露出他久违的笑容。

 “怎么了?”科柴心注意到他嘴角拉开的微笑。

 “王妃,我现在敢保证,您只要再喝两天药,必然可以摆脱这场病,变得健
健康康了。”他捻须说。

 “真的?”科柴心也放了心。

 “当然。”军医又补充道:“非但如此,这种病就好像是出痘子般,只要撑
得过去,就一辈子没事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科柴心弯起唇,“谢谢你这阵子的照顾。”

 “王妃,您这句话说得太严重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军医吓得站了起来,
经常面对大王恫吓的他,对于王妃的平易近人有点不适应。

 “你别紧张呀!”她赶紧说。

 “小的不紧张。”他这才又坐下,“对了,我再开几帖不一样的方子,这些
可当作调理用。”

 “那就麻烦你了。”

 “不…是小的应该做的。”他赶紧坐到桌案前,拿起毫笔开始写着药方。

 这时塔丽儿突然问:“军医,不知您可知道咱们这次出战可有消息回来,已
经好些日子了,我问其他人,大家都封口不说,真让我觉得奇怪。”

 经她这一提,科柴心也有了部分质疑,只是她不想问、不敢问,就怕这一问
会掀起心底对耶律都不该有的关心,阻碍了她逃跑的决心。

 “这个…”他欲言又止。

 瞧他似乎有口难言,这感觉像是战况不佳似的,科柴心忍不住揪着心,想问
却迟迟开不了口,还好塔丽儿又替她问了,“到底怎么了?”

 “出战的情况不太好,敌军自从诈败之后,花招百出,虽然大王向来善于兵
法,可是对付西夏得兵分三路,无法面面顾及,有一路的士兵深陷敌阵,大王
前往搭救,好像——”

 “好像怎么样?”这回竟是科柴心忍不住发问。

 “好像被抓了。”军医叹口气。

 她心一紧,身子居然发起抖来。他如果被抓了不是很好,她就自由了啊!可
为何她会这么难过呢?

 “王妃,您不用太担心,这些只是我听来的,说不定大王没事。”见王妃突
然垂下脸,他才发现自己多话了。

 “我知道,谢谢你的安慰。”科柴心勉强一笑。

 “那我走了。”军医站起,不忘叮咛,“王妃要多保重,汤药可别忘了喝呀!”

 “军医大人请放心,我会盯着王妃喝下的。”塔丽儿保证,直到他离开后,
她赶紧走向科柴心,“王妃,是我不该多问,您真的没事br巴?”

 “没事。”科柴心摇摇头,瞳心染上一层晦涩,“你先下去吧!”

 “是。”塔丽儿曲膝后离开。

 科柴心下了床,从床底拿出她昨夜整理好的细软,如果要走,现在正是时候,
可她居然像被粘住了般,怎么也提不出决心离开。

 她到底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耶律都真的发生危险了吗?可有人去搭救呢?愈想愈不对,她立即穿好衣物
走出管帐,朝主帅的帏帐走去。一到了那儿,守在帐门外的守卫立即恭谨地道
:“王妃,您怎么来了?”

 里头的人一听见守卫的声音,全都步出帐外,行礼道:“王妃”

 “别多礼了,我只是想知道大王的情况。”科柴心凛着面容,好加深自己的
自信与冷静。

 “大王他…”众人同时缄默了。

 “他是不是被抓了?”她一双杏目直瞅着他们。

 其中一位千户长与其他人相觑了一眼后才说:“大王为救副帅身陷敌阵,如
今下落不明。”

 “没人去搭救吗?”科柴心紧握着一双拳头。

 “兵力不够,所以我们只好等待援兵了。”那人又道:“现在这里非常不安
全,我们正考虑着要先保护王妃回中京。”

 “我是随大王来的,理当随大王回去,一日不见他,我就一日不走。”抿紧
唇,她已作出决定。虽然她这么做很笨,可要她在耶律都生死未卜时离开,她
说什么也办不到。

 “王妃!”众人深感意外,因为她向来淡漠,似乎对大王挺无情的。

 “我知道这时候女人不该插嘴,但我希望你们可以挑选精兵前往,万万不能
坐以待毙。”说完,她便旋身回到自己的营帐。

 坐在帐内,她垂首沉思,可想的竟全是耶律都在她生病时用心照顾她的情景
…就因为如此,她无法狠下心离去。

 jjwxcjjwxcjjwxc 果真,几位千户长、百户长经过商议后,决定采取王妃的
建议,从仅剩的士兵中挑出数名精兵,以黑夜为掩护,潜入敌方阵营。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半路上,他们遇见受着重伤,却仍背负着副帅逃回
来的大王耶律都,他们欣喜的立即掩护他们将大王给救回营地。

 “大王回来了、大王回来了——”兴奋的喊叫声突然在已沉寂数日的营地响
起。

 科柴心闻声,连忙和塔丽儿一块儿奔出帐外,正好看见士兵们将耶律都抬向
这儿。她立即拉着塔丽儿让开身,让他们把耶律都安置在暖炕上。

 军医随即进帐医治,科柴心忧心忡忡地站在一旁,震愕地看着满身满脸都是
血渍的耶律都。此时的他紧闭着双眼,不再充满威胁,可她居然会为他心痛。

 “怎么样了军医?”千户长立即上前问道。

 “大王伤得太重,尤其对方的刀上都喂了毒,他又一路支撑着背副帅回来,
严重损及内力呀!”军医摇头道。

 “你的意思是…”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幸好大王年轻体壮,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毒排得太慢,醒不醒得过
来就得看上天的垂怜了。”他摇摇头,猛地一声轻叹,“最重要的是,得有人
不眠不休的照顾大王,时时注意大王伤势的变化。”

 “由我来照顾他。”科柴心突然转向军医,“请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一定会
倾尽全心的。”

 “我也可以和王妃轮流。”塔丽儿也说。

 “这…好吧!”他虽然清楚王妃本身病体才刚康复,这么做太危险,但大王
或许真的需要她。

 就这样,科柴心便守在耶律都身侧,喂药、擦拭都不假手他人,她只想报答
他照顾自己的恩情,如此她才能心无顾虑的离开。

 两天两夜过去了,塔丽儿不禁为她的身子担忧道:“王妃,今晚由我来吧!
您去休息,想想您已不眠不休两天了。”

 “不,你去睡。”她端着汤药,一口口小心翼翼地喂进他嘴里,自顾自地说
:“大王现在好多了,已经可以喝下喂的汤药了。”

 “可是您的身子骨会撑不下去呀!”

 “我没关系。”科柴心说什么也不肯歇手,塔丽儿没辙,只好退出营帐。

 喂过汤药之后,耶律都依然没有动静,科柴心忍不住伸出手抚向他的脸庞…
那张俊魅依旧,五官深邃的动人脸孔,“醒醒吧!所有的士兵都等着你发号施
令,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说着说着,她不知道她竟落了泪,甚至是泪流满腮…

 过了好久好久,她垂下脑袋,趴在床侧,失望叹息之际,竟突然听见他说:
“你哭了?”

 趴在床边的科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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