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美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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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美人谋-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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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依靠是谢弦?”越承骥目光灼灼,锋芒逼得颜清澜口不能言。

尖锐的质问后,越承骥的深眸闪过淡淡的悲凉的味道,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诉说,“朕无法对他们好。”

他们?是指自己和遂安吗?

“十二岁那年,先皇病重,朕奉命大婚,皇后比朕年长三岁,艳名远播绝色无双。”

越承骥停了下来,颜清澜屏息凝神。

“那个时候,朕刚知通晓人事。”越承骥的深眸瞬间更加晦暗。

十二岁,那么小。颜清澜有些同情,想必,刚通晓人事的他,新婚夜出丑了吧?所以,寂…寞的皇后爬墙了?

“你猜,侍候的人都退下后,皇后跟朕了说什么?”越承骥冷硬的眉目浮起刻骨的冰寒,唇角露出一个冷笑来,那是讥嘲的冷笑。

“皇后对朕说,她有心上人,且已失了清白之身。”

颜清澜怔住了,越承骥眉宇间深刻的纹路看得她心中发酸。

越承骥双眼一闭,往后倒靠到御座上。

“朕的那双儿女,是皇后留给朕的耻辱。”越承骥 

111b包子那啥P慎订

静悄悄的没有一个差役过来,阮梨容微有不解,朝碧翠一打眼色,两个高壮的男下人没有离开,碧翠走开了。

这姑娘要是能进闻香阁;每日得赚多少银子;花月奴在心中打着算盘,也不急着打发阮梨容了。

“姑娘,他们说小姐回去了,没走失,是去了姑爷府。”怕泄露身份,碧翠只姑娘小姐地称呼。

啊!快成亲了,聂梅贞还去甄府?

“确定了?”阮梨容轻按了一下额角。

“确定了,没错。”

没出事最好,阮梨容没纠结聂梅贞为何要成亲了还去甄家,朝花月奴颔首致歉,不再逗留。

礼物给了花月奴,去不成聂府了,阮梨容让碧翠喊那几个差役去通知城门口堵查的差役回县衙,自己坐上轿子回家。

花月奴看着蓝呢小轿越行越远,暗暗后悔,看这轿子的寒酸样子,这姑娘也只是普通人家出身,自己方才给那气派儿骗了。

——姑娘,他们说小姐回去了,没走失,是去了姑爷府。

姑娘?小姐?小姐不肖说是主子,这姑娘的称呼?难道天仙绝色只是哪个府里的有头脸的大丫鬟?那身矜贵的衣裙是小姐赏的?

“花姐姐,楼上那个阔主儿看遍了咱们阁里所有的姑娘,没有一个看中,怎么办?”闻香阁二鸨妈事从楼上下来,愁眉苦脸跟花月奴请示。

“都没看中?”这眼光也太高了吧?闻香阁里的姑娘,可是香檀城各青楼中最美的。这是白天没有寻欢的人才容他一个一个挑,若是晚上来,姐儿们都不得闲呢。

“那主儿如果不是出手阔绰,都让人怀疑他是来闹场的。”二鸨妈递给花月奴一个金锭,“花姐姐,这是那人又添加的,他好像迫切地想找个合意的,还说什么,有让他中意的,重重有赏末世江湖行最新章节。”

这么有钱的主儿,给走了多可惜!花月奴接过金锭,心疼得慌。

“他有没有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也许,闻香阁里的女子巧着不是那人喜欢的类型,弄清楚喜欢什么样的,到别的楼里请一个过来也可以,银子三七分成也比赚不到好。

“要眉似春柳,眸若清泉,清韵如雪……”

啊!花月奴呆住,这有钱公子哥儿想要的,不就刚才那个女子么?

“去稳住那公子,跟他说,他想要的人马上带到。”花月奴把二鸨妈推上楼,转身抓过身边一人“快,陈四,你带上五个人驾马车追上去,把方才那个女子的随从打晕,将那女子蒙上眼带回来。”

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纵是往后给寻到了,只推托是买来,给些银子即可。

“这两日真是发大了。”花月奴算着帐,粉扑扑的脸笑成菊花。

“花姐姐,这金饰真漂亮,卖给我可好?”若云喜爱不过地看着花月奴手里的首饰。

这金饰得来多亏了若云,再把那女子掳来,闻香楼能赚几千上万两银子不止,花月奴大方的把首饰盒递给若云:“赏给你。”

“多谢花姐姐。”若云喜得来不及回房,就站在大厅中,拔下头上的饰品,插上那支赤金银丝鸾鸟朝凤垂珠步摇,戴上耳环和镯子。

“漂亮!漂亮!”花月奴大赞,“富贵雍容,精巧瑰丽,吉庆而不俗套,这套首饰,不知是哪个商号做的?”

“看看有没有打标记,这么漂亮,我还想再做几套。”若云把手镯摘下来察看,她算闻香阁的红姐儿,银子不少。

“清远。是清远商号做的。”

“前几日刚送来过花式,都没见这么漂亮的,想必是刚出的,小五,去,喊清远商号的伙计带新花式来给姐妹们看看。”把姐儿打扮得漂亮可人,生意会更好。花月奴很会打算。

二楼上那位花月奴敬之如财神的公子,不是别人,却是沈墨然。

沈墨然一夜沉迷绮梦,左思右想,正经人家的闺阁小姐,若是贸然见了,人家对已有情,自己却不喜欢,要抽身麻烦,不若先到青楼里,见一见那些风尘姐儿,若有动心的,也许便是自己身体久旷才会对阮梨容产生绮念,毕竟长这么大,绕盘崖里抱住阮梨容,是他头一次与女子那样亲密地接触。

寻欢作乐的人,都是晚上到欢场的,沈墨然却大白天到闻香阁来,一来脑子被阮梨容占得满满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迫切地想求证,一来,他到闻香阁找姐儿,只是要看看自己对别的美貌女子会不会动情,并没有要与那些女人云雨之意。

娇媚的,清纯的,冶艳的,丰满的纤巧的,一个又一个女人看下来,沈墨然不止没有欲念,还腻味得几欲作呕。

跟以往一般,别说与那些女人亲近,便是靠得近些,离得尚有一箭之地,他已满心不耐厌烦。

“公子想要的姑娘来了,请随我来。”

浅粉色香云纱帐低垂着,粉蓝锦缎滑丝被流光溢彩,拱起的那一道弯曲柔软别致,像微荡涟漪的碧波,荡漾过心坎,把人推进烟波飘渺里,沉醉迷离的时光中。

只扫得一眼,沈墨然整个人僵住,床上之人眼睛紧闭,浓墨染出的眼睫毛衬得脸如初雪,粉润的红唇像盈盈水意氤氲中莲的花瓣,软搭在被子上的那截藕臂,笼着润泽的柔光,衬着粉蓝锻面,白得刺眼扎人。

“哔“地一声,沈墨然在这瞬间听到了细雨蒙蒙中枝头颤动的梨花绽放的声音卧底王妃,改造渣王爷全文阅读。

心跳得很快,爱欲汹涌而来,在肢体中发酵膨胀,慢慢地,凝聚成一股红果果的侵占欲…望。

梨容怎么会在这里?骨缝血液欲…念在蠢蠢欲动,爱重与疼惜却将兽性一毫不剩地压下,沈墨然掀起纱帐,将阮梨容抱起。

不需得看到那双秋水明眸,他确定,这人定是阮梨容。

“公子,这房间的一切都是刚布置的,不需得换房间。”二鸨妈欣然说道,为即将到手的高额赏银心动。

沈墨然面色沉了又沉,寒如坚冰,冷冷道:“这个姑娘我要带走,多少银子?”

“客人要把那姑娘买走?”花月奴惊喜地大叫,买走更好,虽然赚的也许没留下来多,可,却是一点后患没有。不过,只看得一眼就要买人,想必那公子爱极那女子,狮子大开口亦无妨,等落地还价好了。

“跟他说,五万两银子。”

拿着五万两银票,花月奴瞪圆眼看着沈墨然的背影呆滞不能言语。

“花姐姐,这人没病吗?”二鸨妈先回过神来。

“这种有病的人一年来一个便成,姐我就发大了。”花月奴低喃,接着又大叫:“快请清远商号的人送首饰来,阁里今日给每个人五两银子的贴补。”

花月奴大方地要让阁里的姑娘每人都美美的,岂料清远商号的掌柜谭道远带来的首饰跟以往差不多,没有花式奇巧夺目的。

“是不是没把所有花式带来?还怕我阁里的姑娘消费不起?”花月奴不满地喊来若云,“就要跟这种款式差不多的。”

谭道远双眼瞪得老大,大张着嘴看着若云头上的饰品不能言语。

“这样的多好看。”若云微笑着,在众姐儿羡慕的眼光中转了转身子。

“好,我立刻回去拿。”把桌面上的首饰飞快收起,谭道远急急忙忙走了。

“有银子赚就是不一样,跑得那么快。”若云嗤笑,却见花月奴扑满脂粉的脸有些凝重。

“花姐姐,怎么啦?”

“这套首饰会不会有什么不对?谭掌柜不会正好认识那女子吧?”谭道远跑得太快了,花月奴感到有些不安。

“能有什么不对?清远是香檀城最大的饰品商号,每天卖个百八十件首饰,他能知道是谁?便是知道,人都卖掉了,买这首饰的人又那么多,咱们想怎么赖便怎么赖。”若云不以为然。

有道理,花月奴本想让人追回谭道远问个明白的,也不追了。

清远每日卖出百八十件首饰,若是别的,谭道远还真记不住是哪一家买的,可那一套鸾鸟首饰,是阮梨容自己设计专门定制的,又吩咐了赶紧制作,明说了要送县太爷小姐的。

早上才送到阮府的,如今却戴在一个青楼姐儿头上,谭道远怎不心惊?

内里情由不明,事涉闺阁女子名誉,谭道远也不敢多问。

若是寻常人家小姐,看在闻香阁是大主顾份上,他也许闭眼假作不知,甚至暗示花月奴收起那套首饰。关系到阮梨容,谭道远却半点不敢隐瞒。

阮家的背景,阮家的声望,都不是能等闲视之的。 

112b老聂的第二春

113高手过招〔重彩沈于飞番外)

苻锦出嫁时已经二十六岁高龄;重彩十岁这年,她已经四十岁,不料却又怀上了。

她不想在重彩嫁人前回京,又没有精力管教活泼好动被她纵得无法无天混世魔王一样的女儿,于是把重彩女扮男装,送到凌宵学院武院。

重彩到学院那天;沈于飞也恰好到来。

沈于飞有两个先生舅舅,本人又集合了沈墨然为人处世的坦然和阮梨容秀美的容颜;小小年纪气度不凡风致翩然;装正经时,一张嘴说话极是妥贴温暖,瞬间便征服了武院一帮纯情的师兄师弟弟。

师兄弟们泛着星星眼崇拜地看沈于飞,争先恐后狠拍他屁屁。

沈于飞的房间大家帮着洒扫;连床铺都是人家帮他整理好,缸里的水帮他打满了。

重彩的房间就在沈于飞隔壁,看看两人的差别待遇,窝了一肚子火。

受追棒的感觉不错,不过,沈于飞深深明白做人要厚道的道理,师兄弟们走后,他主动跟重彩打招呼。

“我这里水缸的水都满了,刚来怪累的,你就用我的水好了。”

重彩哼了一声作回应,能不跑山涧打水不错,她不客气地用沈于飞水缸里的水。

这人好没礼貌,沈于飞大度地没有计较,微笑着自我介绍:“我叫沈于飞,你呢?”

“重彩。”重彩很高傲地把自己的名字说了。

“重彩?”沈于飞一愣,上上下下打量重彩,“浓墨重彩后面两字?”

“鸳鸯于飞后面两字?”重彩不回答,挑眉看沈于飞。

沈于飞点头,重彩瞟了他一眼,轻点了头算回答他先前的问话,从沈于飞水缸里舀了一桶水准备回房。

他是重彩,自己家中围着姐姐转的那三个姓重的家伙有一个妹妹也叫重彩,那他应该是她才对啊!

沈于飞要试探,笑道:“你怎么穿这粗布衣裳不穿软云罗?”

软云罗一般都是女孩子做裙子的,他没直说怎么不穿裙子,是怕弄错了重彩难堪。

自己扮男装很失败吗?重彩上下看自己,没找到破绽,抬眼看沈于飞,沈于飞眼里那抹原来真是如此的笑容来不及收,给她看个正着。

中计了,他刚才只是试探,重彩恼羞成怒,朝沈于飞扑过去。

沈于飞好动好玩好练武,却没人指导,哪是修七和苻锦两个一流高手教导过好几年的重彩的对手。

将沈于飞反剪双手制住,重彩也不打他,把他推到水缸前,后脑勺一按,沈于飞整个头被她按进水缸里。

沈于飞那个气啊!

有仇不报非君子,沈于飞拿出一张纸条,写上大大的“我是疯子不要惹我”几个大字,在师傅集合时,悄无声息地贴到重彩背上。

一整天下来,一个小伙伴和重彩说话都没有,重彩很憋闷,晚上回房后,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不停地想要不要换一张好看一点的脸蛋。

重彩生得像苻锦,京都四美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容颜说一声倾国倾城不过份。

为了掩饰女子身份,她易容成的男孩子相貌普普通通奇门圣医。

换个脸就得换得名字,太麻烦,而且,那些家伙如果是以貌取人之人,不来往亦罢。

重彩苦恼了一下,立刻想通了。

脱下衣裳看到背上的纸条时,重彩明白过来一整天没一人和自己说话的原因,当即怒火中烧。

好你个沈于飞,姑奶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重彩想了一二三无数个捉弄沈于飞的法子,都一一否定。

那家伙太狡猾了。

想了半宿,重彩想到一个让沈于飞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的法子。

沈于飞是武痴,第一天接触正规武学,忘我投入,颇有些累,为了保持翌日精神十足,吃饭洗漱后立即上床打坐然后睡觉。

重彩觑着他房间的灯熄了,便开始行动。

重彩在学院里缓步行走,头发柔顺地披泻着,半遮住脸颊,身上只穿着白色软缎中衣和亵裤,十岁的孩子还没发育开,可是,光看那行走的婀娜体态,谁都能看出那是个女孩子。

武院里都是男孩,重彩没走多远,便吸引了许多个人暗暗注目。

“咱们武院怎么有女孩子?”

“是呀,怪事,这女孩是谁?”

……

窃窃私语在各个角落响起,无数双目定定地看着重彩,不停地在心中说着:“快,把头发撩开……”

像是听到他们的心声,女孩把头发撩开了,光滑的脸颊,一双明亮的眼睛妩媚之极,唇角微翘带着傲然的笑意。

“是于飞!于飞是女的?”众人看着令人倾心的脸,一齐恍惚起来。

沈于飞很奇怪,昨天还和他勾肩搭背哥们儿好的师兄弟们,怎么隔了一夜就换了个样,一个两个见了他羞人答答的。

“于飞,这糖糕很好吃,你尝尝。”

“于飞,打水这种粗活我来干,你的手别弄粗糙了。”

“于飞,你喜欢这花吗?送给你。”

……

沈于飞确定肯定自己被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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