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美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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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美人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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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哭不哭,好不好?”小男孩慌乱地扯袖子给她擦泪,擦得太用力,擦得她眼睛疼,她难受得泪水流得更凶了。

“你别哭了,那,我扮鬼脸给你看,好不好?”小男孩鼓起嘴,肥嘟嘟的像弥勒佛,举了手指到头顶,嘴里变换着腔调,扮小绵羊和大灰狼。

“小羊,过来给你好吃的,这是青草。”大灰狼把自己的尾巴扯到面前摇动。

“青草怎么这个颜色?看起来就不好吃,你咬一口给我看看。”

“啊?好疼。”大灰狼咬了一口自己的尾巴,疼得不停打转。

……

聂梅贞被他绘声绘色的说唱给逗笑了,笑了一会,想到还找不到回家的路,又哭了起来。

“怎地这么多眼泪啊?”小男孩老气横秋地叹气,拉起聂梅贞的手,哄道:“别哭了,街上好多好吃的,我带你去尝尝。”

聂梅贞从不知有这么多好吃的,香酥花生米、辣烤虾球、酱汁小肉饼、抹茶糯米糍……小男孩带着她,几乎走遍了整个香檀城。

小男孩告诉她,他名景承佑,她也告诉小男孩,自己名聂梅贞。

夜幕降临时,他们恰好走过县衙,聂梅贞高兴地大叫:“我找到家了,我家就住那里面。”

聂梅贞高兴地摆手告别,往衙门里走,小男孩扯住了她,他红着脸,拿了一包绿豆糖糕向她告白,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当时,聂梅贞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喉咙里隐隐感到恶心。

有些眼馋地看了那包绿豆糖糕许久,聂梅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点头,是答应嫁给他,摇头,是表示她不吃糖糕了。

小男孩霎那间白了脸,傻呆呆直愣愣地站着,样子十分可怜。

他这日陪着她也吃了不少,看来也是吃不下了,聂梅贞安慰道:“把糖糕给别的人吃吧。” 

小男孩看她的目光顿时转为幽幽怨恨,那包糖糕被捏得稀烂,聂梅贞心疼无比,正想抢过来说你不吃我留着明日吃,县衙里面传来她爹的声音。

爹回来了!聂梅贞大骇,顾不得细说,急忙走了。

尽管是孩童时之语,聂梅贞却认真了,她一年一年等着景承佑上门提亲,又一年一年失望。

甄崇望第一次上她家求亲,她爹问她意见,她毫不犹豫拒绝,再一次上门求亲时,她对景承佑绝望了,不想成为父亲累赘的她,答应了亲事。

聂梅贞以为,儿时的那个梦枯萎了,景承佑忘了自己,却不料,他真的信守诺言,一次次上门提亲。只不过,名字不是那个名字,容貌也不是儿时相遇的容貌。

从他向皇帝的叙述中她得知,自己那时见到的,是真的甄崇望的容貌,那时他刚从绕盘崖出山,假扮甄崇望,后来,他一点点恢复自己的真容,到求亲那时,他出现在她面前的,已是景承佑的本来面貌。

欣喜之余,想到自己被他蒙在鼓里,成亲后一直痛苦纠结,聂梅贞又气又恨,某日外出游玩,看到一个美貌青年被妇人们假作无意地围堵后,她计上心来。

拜阮梨容为师,日夜苦练,两年时间,聂梅贞的画功青出于蓝胜于蓝,比阮梨容更胜一筹。

嫁给甄崇望后,她除了吃饭如厕,别的什么事都不用自已干。在香檀有婢仆时,是婢仆服侍,上山中隐居后,是甄崇望一手操持,而甄崇望要打猎要进城卖山货要煮饭洗衣,自也不会时时跟在她身边,于是,她有充足的时间背着甄崇望画他的画像出去兜售。

开始,她画的是美人图,画的京城里有名气姿容出众且家境不凡的美人。

给自己取了个篱落公子的名字,她把画放在曦月斋寄售。

天下太平,富足安康,国人玩乐之心渐重,诗书歌赋之余,便是品评美人,无论男女,但凡美人均趋之若鹜。

篱落公子以形神兼备,惟妙惟肖的美人图扬名都中。在画了几位闻名遐迩的美人入画后,聂梅贞画了甄崇望。

篱落公子笔下风光无限的美人不少。但声名最盛最受欢迎的,却是甄崇望。

有人品评道:“观画像时,总恍惚有真人站在面前之感。” 

当然,别的美人的画像,聂梅贞只画两三天,而甄崇望的画像,最初,每一幅画从构思到落笔到完工交付,足足要一个月时间。

而且,甄崇望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没有一处她不熟悉的,要画得形神俱备,只要用心便不难。

自从甄崇望的画像在曦月斋畅销后,他每次进城卖山货买粮米,都是很艰难才突破重围的。

96山居春深

被甄崇望悄无声息地捧着宠着;聂梅贞早忘了对他最初的惊怕,知道他其实是儿时相订终身的人,她更在心里悄悄地把他看成那个有点呆有点傻的小男孩,忘了,甄崇望是头狼,掠夺霸道的狼。

篱笆门吱呀一声;甄崇望回来了。

他的发箍不知落哪里去了,头发披散;早上离家穿着的束身夹领箭袖紧身衣领口大敞,露出他十分迷人的完美健硕的胸肌。

前几次只是衣裳上有些花枝汁液;这回,升级了?难道那些妇人姑娘,直接摸上他胸膛了?

聂梅贞有些瞠目;有些怨恼。

悍然的束杀威严之气扑面而来时,聂梅贞悄悄回神,甄崇望站在她面前,带来大山压顶的气势。

“告诉我,篱落公子是不是你?”他低声问道,把她从椅子上提起来,搂住她腰肢,大手隔着衣服,在她的腰际有一下没一下游走。

“篱落公子是谁?”聂梅贞低低的,有些迷糊地反问。

“不知道篱落公子?”甄崇望沉了脸,抱起聂梅贞走出房间。

院子里树木森森,野花斗艳,甄崇望四处看了看,把聂梅贞按到花丛里。

他又要在室外胡来么?聂梅贞不由挣扎了几下,小声道:“别在这种地方,你放开我。”

她的声音软弱无助,软弱的娇态带出一种细如游丝的魅惑,直教人心摇神驰痴迷不能自拔。

甄崇望心醉,轻触聂梅贞秀丽的脸庞,沉声道:“篱落公子是你吗?”

“我不知你说的什么?”聂梅贞有些颤抖,咬紧牙不吐实话。

聂崇望低哼,凑到聂梅贞耳边,灼热的吐自己吹进她耳洞中,麻得她不自觉轻颤,耳垂顷刻间红了。

“外面的人见到我,都呼樵郎。”他咬住她的耳珠,含含混混说道:“你也喊我樵郎。”

聂梅贞羞红了脸,樵郎两字快要脱口而出时,忽然记起自己的身份是他的妻,不由提高声音,嗔怒的道:“外面的女人喊你樵郎,你便要我喊樵郎,你把我当什么人?”

想着他把自己与外面的女人等同看待,羞怯和心虚瞬间淡去,聂梅贞越想越恼,忍不住恨恨道:“混蛋,你很满意外面的女人对你着迷?”

她怒骂时,紧压着她的甄崇望身子一僵,周身散发出一股阴森的冰冷气息。

不用看,聂梅贞也知道甄崇望生气了,她回以冷哼,他凭什么生气?该生气的是她。

无名的闷火腾腾上升,聂梅贞不假思索,抬头连衣裳一起,狠狠地咬住甄崇望肩膀。

甄崇望任她咬着,过了好半晌,方徐徐开口:“我方才上山时,发现一物炖汤给你补身体甚好。”

聂梅贞不理他,把脸侧到一边,强烈地无视他。

甄崇望慢条斯理继续道:“梅贞,你看看那边,那只鸽子炖汤喝,是不是恰好?”

鸽子!聂梅贞打了一个寒颤。

聂梅贞不敢转头去看,脑海子里一千个一万个愤怒的理由都变得理不直气不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逮到那只捎画像的信鸽了!

抬起聂梅贞的下颔,逼着她正眼看向自己,甄崇望幽深的双眸无比锐利。“把我的样子广为流传,引人肖想,不是你想要达到的目的吗?怎么?与别的女人一起喊我樵郎委屈了?”

聂梅贞面色发白,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谁想到你不止不烦恼,还乐在其中。

甄崇望松了她的下颔,粗糙的手指在她颈项上游移,慢腾腾解着她的衣裳。

聂梅贞再次红了脸,忍了又忍,半晌,忍不住道:“你瞒了我那么久?害我痛苦纠结,怎么怨得我报复你?”

“我瞒了你很久?瞒什么?”甄崇望一脸稀奇。

“还装!”聂梅贞生气,粉拳捶了过去,“第一次到我家提亲时,怎么不说出你的本名?名字变了,模样也变了……”想到那些日子自己的痛苦,一次一次盼着儿时那人来提亲,来的却是别人。想着婚后未明真相时与他床第寝席间的纠结,聂梅贞是真的打,越打越用力。

“你没有忘记我?驻在你心中那个人是我自己?”甄崇望沉沉地笑了起来。笑声中,他深邃的眸眼晶亮无比,往日阴鹜眼神变得明澈,带着一股难以形容地快乐欢愉。

笑了许久后,甄崇望狠狠地扯掉聂梅贞的裤子,蛮横地撞了进去,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粗话,敲了自己额头一记,粗声道:“我小心翼翼忍了那么久,合着是自己虐自己。”

他挨骂被打不止不生气,还喜得发癫,聂梅贞住了手,好奇地抬起眼看他。

“明日我带你进京城。”甄崇望内心默默流泪。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聂梅贞脸上来回移动,比划着她嘴唇的轮廓,摸摩着爱入骨髓的眉眼,甄崇望带着哭诉的腔调道:“我带你去问问岳父大人,我第一次上县衙求亲,拜贴和礼单上,写的都是我的本名,我怎么知道,你根本不知求亲的是我。”

甄崇望委屈地控诉着,平素话很短很少的人,变成了话唠子,沉暗的声音也变了,清澈如流泉,悠扬动听,又充满磁性。

“你终日不出门,我要见你一面都不能,那时冒着曝露身份的危险写了真名去求亲,还担惊受怕来着。”

轰轰炸雷连声,一个接着一个,劈得聂梅贞整个脑袋晕晕沉沉。

竟是如此!

他扁着嘴看她,像受尽委屈的孩子,可行为却一点不像小孩,底下ying物冲撞蛮横而凶狠。

聂梅贞嘴唇蠕动着,整个人没了力气,软软地任由甄崇望整弄。

“喊声樵郎。”甄崇望换了一张脸似的,眉眼温柔之极,声音更是柔得滴出水。

“我不要和别的女人喊一样。”聂梅贞眼眸泪光点点,带着一丝委屈,带着一丝不满,还有微细的媚意。

聂崇望听得她软腻的撒娇,心中甜蜜无比。对上聂梅贞流转的眼眸,不由咽了一下口水,扮不下恶狼,嗤声笑道:“那就喊樵哥。”

哥呀妹呀的不是更羞人,聂梅贞扭头不理他,甄崇望抗议,停了下来不轰炸袭击,让自己涨得chu大的一物停住。

没有击打摧残,难以形容的渴…望充斥着心田。聂梅贞又恼又怒,羞涩地想道:太可恶了,居然对人家耍这种手段,下回,一定不给你进去。”

她在心中恨恨冲着甄崇望磨牙,做了那么久夫妻,一些手段不用学,也门儿清楚。 

不动是吧?我就让你不想动也得动。

聂梅贞叫道:“起来,我不要了。”手里推搡,下面在身体扭动的掩护下,不动声色地收缩吸咬甄崇望那根rougun。

甄崇望不止不下来,还往里顶了顶,聂梅贞暗喜,可他也只顶得更深,压得更紧,再无其他动作。

还能忍是吧?她就让他忍不住。聂梅贞shenti扭动的幅度更大。

许久,甄崇望尚且还能忍,聂梅贞敏gan的下面已先自忍不住了,红着眼看向甄崇望时,却发现他口角噙笑。

敢情他是故意的,老鹰捉小鸡一般戏弄自己!

明白过来的聂梅贞,被铺天盖地的羞恼包围。

98情急语失

聂梅贞挣扎着拼力推搡甄崇望;这回动真格了,真个不想与他继续下去。

滑嫩滑嫩的肌肤蹭来蹭去;底下緾绞得更紧;甄崇望哪容她抽身。男女本就力气悬殊;何况甄崇望还是习武之人;聂梅贞挣出一身薄汗,他只自悠哉悠哉看着。

在聂梅贞恼得眼眶红红时;甄崇望慢慢倾身;慢慢的让自己的胸膛与聂梅贞软绵绵的双峰紧贴;慢条斯理说道:“娘子原来喜欢用力着来;为夫定尽力满足。”

说到这里,下面突然发动;力足千钧,聂梅贞骨头被撞出身体,身体麻软,酥…酥潮水浸涌周身,啊地一声尖叫,几欲晕死过去。

“不舒服吗?”甄崇望瞪圆眼,无辜地问着,勾起聂梅贞脖子把她轻轻地拥进怀中,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聂梅贞心神松弛,复又羞得脸不知搁哪好,他把她搂起来,两人由上下姿势变成面对面,此时,他的大掌正无赖地扣着她的玉峰。

“要用力还是要温柔着来?” 甄崇望低下头,嘴唇凑在聂梅贞颈窝处,轻咬着,呼吸直往她耳洞喷,“娘子,这么着可好?”

他的大掌罩拢山峰徐徐的揉…搓着,聂梅贞被弄得浑身又酥又软,粉面通红,大眼中满溢风情,根本没法回答问话。

浑浑噩噩弄完了,聂梅贞晕死过去。

甄崇望说初次求亲时,拜贴礼单上便写了本名,聂梅贞心中信了,只不明白那时父亲进内宅告诉自己甄崇望求亲,为何却说的不是他本名。

有些日子没下山了,聂梅贞想下山问问,看望父亲兄长,顺便看看宫中的儿子。

山居陋室,原先穿的软罗锦缎长摆广袖衣裳聂梅贞都没穿了,这日起来,习惯地拿了三领窄袖短襟衫穿上,系了细褶裙子,随意挽了侧髻,用罗带扎住。

甄崇望站在门边定定看了聂梅贞许久,淡淡道:“你打算这样子下山去见岳父?”

“有什么不妥吗?”聂梅贞刚才被他热辣辣的目光看得羞涩,这瞬间听得甄崇望嫌弃的言语,发现自己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差点恼羞成怒。

甄崇望铁塔似居高临下看着,细细数落道:“长相本来算不丑的,身材虽太瘦,也算有料,可穿上这农妇一般的衣裳,生生落了一半姿色,这也罢了,今日是去见岳父,你穿成这样,岳父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两人隐居山林中,难道还穿以前的软襦轻罗曳地长裙?聂梅贞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衣裳,未及反问,甄崇望已经大踏步走到柳藤编成的衣柜前,少时,一套衣物递给聂梅贞。

“把发髻也重新梳,梳京城里时新的垂云髻,插上次太后赐的那对红玛瑙凤钗……”甄崇望一一交待,对她的饰物了如指掌。

紫金丝绣芍药花纹浣花罗衫,金丝白纹昙花雨织锦裙,明晃晃的珠坠耳珰,还有珠光灼灼的钗妆,素面似乎不合适,香粉倒不缺,虽然不用,甄崇望每次下山,却都要捎一两盒回来,聂梅贞打开粉盒,淡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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