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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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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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飘动,袖口的紫色玫瑰朵朵开放,只有我知道,心中的那朵紫色玫瑰,不会再开放了。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

“我,我会琴艺。”仿佛为了留住那抹紫色,我飞快的开口,竟然有些结巴,“我会琴艺,爷,爷您是不是要习琴?”

他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了侧脸,“你会琴艺?”

“是,是!”我极度渴望的看着他,“我会,我只要很少,很少的银子就行,不,不,只要赏口饭吃,就,就行。”

只要让我再多看看你两眼,就行。

只要让我能进这将军府,就行。

他轻哼了声,“我不在乎银子,只在乎你的技艺过不过关。”

我点头如小鸡啄米,“可以的,我,我以前在教坊中专门教琴的,只是投亲不遇,才,才沦落至此。”

所谓音律,都是相同的,我的琴艺虽然比不上子衿的出神入化,比之一般教坊中人,那是远远高出,教他,应该不成问题。

他转过身,紫色的大眼凝着寒霜,自有一种凌傲气势,“听你的口音不象是‘沧水’人,哪来的?”

哪来的?他出身‘云梦’,分明早就听出了我口音中的‘云梦’腔。

“我是‘云梦’人,本来是来这拜访亲戚的,但是人没找到,盘缠用完了,肯请爷垂怜。”我惶恐的低下头,小声的说着。

“你是‘云梦’哪个教坊的?”

我脑子一晕,我出入烟花柳巷,看的都是被□好的,哪知道教坊的名字啊?而我知道的所有青楼中,只有‘怡情阁’有自己的教坊,不能胡诌,只能……

“京师‘怡情阁’。”

他的眼中,寒光猛的射出,两团火焰扑上我的身体。

嘴角动了动,仿佛是笑,仿佛是不屑,却依然清丽绝色,“听闻‘怡情阁’的子衿是‘云梦’第一名倌,琴艺出神入化,千金难得一闻,据说抬着金子进门,人家也未必肯赏脸一曲,不知道是不是?”

子衿?

他还在耿耿于怀子衿在‘九音’那一次的宴会中与他合奏的那只曲子吗?他的歌声如梦如幻,又有几人能奏的出配合他的音乐?

我诚惶诚恐,眼神落在地面上,“子衿,子衿曲艺再是美妙,终究是青楼中人,上不得大雅之堂。”

这句话似乎深得他心,我看到他轻轻点了下头,“随我进来吧。”

我顿时堆满兴奋的笑容,跟在他的身后,一步步的走进将军府。

在转过回廊,绕过庭院,他一路向后,直到一个僻静的院落中,我才看到一个小屋孤零零的杵在那,若不是刚才那守门女子的敬畏态度,我真的会以为看到的不是一个正受宠的小爷屋子,而是被冷落失宠的男子居所。

他停下脚步,“这里无人打扰,也不会惊到他人,你现在给我弹一曲,让我看看你的技艺。”

“是,是……”

他伸手推开门,我在看到屋中的摆设后,脚下不受控制的连退两步,“啊……”

他瞥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摇摆着头,“没,没,我没见过如此精致的屋子,乡下人没见识,让爷见笑了。”

我吃惊,不是因为真的有多美,而是熟悉,太熟悉了。

曾经的逍遥王府中,为了讨好他,我独辟院落给喜欢安静的他。

他喜欢紫色,我就将所有的纱帐都换成紫色。

他喜欢画,我就亲手为他画画像,挂在他的床头。

他喜爱紫玫瑰,我每天都让人插一束紫玫瑰在他的桌边。

而如今,一切都在我眼前重现,那重修的逍遥王府中,小小的院落早已经化为尘埃,本以为只存在记忆中的所有,都浮现在我的眼前。

紫色纱帐,拈花含笑的画像,还有那桌前被阳光照射着的玫瑰花。

全部的摆设,全部的装饰,都和当初一模一样。

时光,仿佛倒流。

我正站在我为他建的小屋中,看着他摆弄鲜花,偶尔对我投来嗔怪的一眼,我拿着画笔,在纸上轻勾。

心口,被一种情绪堵塞了。

一种温馨,一种溺宠,一种珍爱,因为眼前的人。

手指,勾上琴弦,音声在小屋中飘散……

夜探将军府

犹记得,当年他倔强下的温顺。

犹记得,讨好他时自己心中的满足感。

犹记得,抱着他时,静静的看落花,看流云时的温馨。

对沄逸,我是求之不得的遗憾失落。

对镜池,是重逢再念心头的悔恨交缠。

我不欠沄逸的,但是我欠镜池的。

失去的,才是珍贵的。

琴音突然从悠扬变的急促,似乎是我狂乱的心,为了月栖而来,为了军事分布图而来,却在见到紫色玫瑰时,失守了心防。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平稳的弹完整只曲调,曲子也不特殊,不过是大家都熟悉的韵律,我驾驭起来也不算太难。

一曲终了,我立即惶恐的站起身,讷讷的垂手站在他面前,“爷,您,您看?”

他的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动,“还不错,不过既然是教坊教员,应该还懂些什么,你还有什么比较出色的?”

“我,我主要是教琴,还,还懂一些下棋。”

“识字吗?”

“可,可以……”

如果我没记错,镜池出身贫寒,吟诗作赋是不行的,好不容易认识些字,还是当初我有耐心时教授的。

“那你留下来,平时教我习琴识谱,我给你二两银子一个月,可以吗?”

我忙不迭的点头,“行,行,谢谢爷,谢谢爷。”

他的目的,是要我教识谱?

“去吧,以后每日辰时到这里来,教我两个时辰,其他时间不要走进这个院子,你的住处我会和管家交代。”他背过身子,摆明不想多言,我也不再纠缠,悄然的退出院子外。

夜晚的华府静悄悄的,我悄悄的推开窗,全身的警惕张开到最大,确认没有危险后如狸猫一般窜了出去,人影如鬼魅,飘上了树梢头。

在枝繁叶茂中,我拎出一只小鸟笼,把卷成细条的纸卷塞到了鸽子脚上的竹筒中,手指一抛,白色的翅膀扑扇着,腾入夜空。

我需要立即告知‘云梦’,给我假造一个身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里是‘沧水’地位最高的将军府,我进来的太轻易,难保他们不调查我的身份。

看着鸽子消失,我坐在高高的枝头,隐藏在繁茂的树叶间,俯瞰着整座将军府。

深阔的院落黑沉沉的,只有偶尔几处闪烁着晕黄,中间最大的厅堂后,应该是属于华倾风的卧室,右边几间空旷的大房间,应该是华倾风的正夫小爷的房间,只是因为无人居住而空闲着,左边最低矮的一排房屋,是下人的房间,最左上角的房间,那一闪一闪的光微微透亮,是镜池的院子。

就在晚饭的时候,我诚心的请教了几名下人,也得知了不少这个府邸中的规矩。

出了打扫的专人,华倾风的房间不准随意靠近,再然后就是镜池的院子,任何时候任何人,没有镜池的同意,不准踏入他的地方半步。

整个府邸,出了打更的,几乎没有人巡视,屋顶房梁处我也打探过了,没有任何机关暗器,感觉不出象在保护私密的军事资料。

今天没看到华倾风,下人那套来的话是将军在军营练兵,数日不归是正常事,那么……

我看看头顶的月亮,新月如勾,浅浅的藏在云层中,大地一片漆黑,这样的夜晚,适合偷入他的房间,虽然这太仓促了。

身形一展,我轻飘飘的落在华倾风卧房的屋顶上,手掌推动,他房间的窗户无声无息的打开,我脚尖一点,在窗关上的同时人已窜入角落。

以我在外面看到的面积来说,这个房间比我想象中小,除了书桌就是书架,帘子隔开的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卧室。

我仔细的扫过每一个角落,把所有物件的位置都记在心中,包括所有的笔墨纸砚的放置,花瓶中花朵的分布,墙上弓箭的朝向。

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习惯,有些人看似杂乱的丢弃东西,一旦有点点变动,也会心中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对,更别说如华倾风这样的将军,她的地位,她的权势都不可能让她不小心。

在确认每一个方位上的物件都牢记后,我动了。

不是拉抽屉,也不是翻箱子,更不是掏大衣柜。

土财主都不可能把东西藏在这些地方,更何况一国将军?我是个贼,还是个老贼,虽然偷的东西不是珍珠翡翠,但是人性的弱点还是相同的。

我的耳朵贴上墙壁,轻轻的敲着,不放过每一寸。

今天不偷东西,今天只踩点。

虽然以往这个工作都是由夜完成,看在他替我护送流波和子衿回去,并给我了几张面具的情面下,我就检验一次自己的能力吧。

可惜,我整面墙我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敲了三遍,都没有听到任何空洞的声音,现在的我,正撅着屁股,爬在地上,一寸寸的检查地砖下有没有空泛的可疑。

地面上干净无尘,可见经常被打扫,当我撩起床单时,一层薄薄的浮灰让我又放下了床单。

里面有灰,证明有些日子没人动过,应该不是这里。

爬起身,我的目光再一次的四下游移,寻找着可能的机关暗箱。

耳朵一动,远处,急促的脚步声朝我的方向靠来,两个人!

推开后窗,我突然发现屋子周边各处已经燃起了烛火,从远处包围着院子,此刻出去只会把自己暴露在火光中。

“将军回府……”

迅速闪回屋子里,我看看床下,有灰的地方不能呆,否则离开的时候一定会留下痕迹,小小的屋子,地上不行,那只有……

身体一纵,手指勾上房梁,我刚刚掩藏好自己的行踪,房间门已经被推开。

我从房梁上微微探出脑袋,看着华倾风和管家两个人一前一后入门。

“将军,您来回奔波一定累了,我让厨房给您做些吃的。”管家一手帮华倾风解着身上的甲胄,一边快人快语,“您要去平湖少爷那边吗,我让人传话过去。”

华倾风摆摆手,“你忘记了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去他的院子里,老规矩,在外面敲门,让他过来。”

管家看上去跟在她身边也有不少日子,不少话说的心直口快,但是华倾风的脸上却看不到愠怒的神色。

管家飞快的收拾着,“将军,您既然这么宠平湖少爷,为什么不干脆立了夫算了,少爷虽然脾气古怪不喜欢亲近人,但是只要您喜欢,我们下人是没什么意见的。”

华倾风想了想,“你去准备吧,三个月后办亲事。”

“好!”管家大喜过望,飞也似的跑了,房间里只留下华倾风和房梁上的我。

三个月后?

一场婚礼的筹备根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尤其是镜池无父无母,根本没什么三媒六聘之说,三个月后是隆冬之际,在新年前后举行婚礼有些奇怪啊。

除非,这三个月,她有重要的事要办……

突袭‘云梦’?

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耳边,听到了桌椅移动的声音,我心头一惊,瞄着华倾风。

房间中的她,正搬动着椅子架在桌子上,我低头间正看到她抬头的动作。

我飞快的一闪,差一点就被她看到。

心口扑通扑通的跳。

华倾风是武将,马战功夫应该不错,轻功这种江湖门派上的招式她肯定不熟悉,搬桌椅……

我的眼睛抬起,就在我头顶边的主梁上,根本没有半点灰尘蜘蛛网,以下人偷懒连床下都不打扫的情形看来,这里干净的太可疑了。

我眯起眼,仔细的打量着,忽然发现有一块木头的颜色与周围有小小的差异,不仔细凑过去,根本看不出来。

我刚刚伸出手,才触了上去,身下传来桌椅被人体踩上的声音。

该死,我哪不好躲,躲在这,华倾风这个动作分明是要开暗箱。

看周围,再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让我躲藏而不被华倾风发现,我的手轻轻握了起来,指缝中的利刃闪着寒光。

杀她,固然不是好办法,毕竟杀了她之后,即使偷到了军事分布图,她死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沧水’会立即改变策略,偷了等于没偷,也不可能再得到有关月栖的消息。

抓住逼问,她能爬到今天的地位,根本不可能轻易挖得出消息……

就算她说了,我拿什么去判定她说的真还是假?

留她的命就是留下祸患,取她的命很可能陪葬的就是月栖。

椅子的咯吱摇晃声在不断的提醒我尽快做出决定,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终于我一咬牙,手中的寒刃收了回来,两根手指竖起。

一双大掌已经攀上了我藏身的房梁,就在我的眼前,她的身体慢慢的抬了上来……

“咚咚咚!”敲门声起,传来镜池冷清的声音,“将军,您回来了?”

房梁上的手突然缩了回去,接着传来华倾风身体跳上地面,和椅子迅速归位的声音,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进来吧。”

房门刚开,镜池的一声惊呼让我放松的心又一次紧了起来,忍不住的伸出头。

紫色的人影被华倾风紧紧的抱着,顺势一抛,人影跌落在床榻间,刚刚撑起半个身子,华倾风的手已经伸了过去,清脆的衣衫碎裂声响起,雪白的肌肤在空气中颤抖……

梁上‘君子’

重重的吮吸声在房间里响起,还有华倾风急促的喘息声和镜池细细的呼吸,我心间一叹。

难道我又要看一场春戏图?

我可以不看,窝在房梁上挺过去拉到。

我甚至可以入定,连听都让自己听不到。

可是我做不到。

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床榻,我的耳朵,居然张开了内息,去听的更清楚。

双手被衣带捆绑的声音,那双倔强的眼轻轻阖了起来,颤抖如花瓣,雪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樱色的唇被咬的惨白,找不到一丝血色。

双臂,被牢牢的捆在床头,他没有抵抗,却也没有迎合,仿佛死尸般任由华倾风动作着。

紫色的衣衫大开,映衬着如玉的修长身躯,□的仰躺着,仿佛沉睡在玫瑰丛中的精灵,发丝扑开,最美丽的黑色湖泊也不过如此。

我看见,华倾风的手,狠狠的拧上他的胸口,那两点殷红在空气中颤抖,一大圈的黑紫染上胸口,抑制不住的呻吟从他口中低低的逸出,那身子紧绷,似要强忍痛楚。

“给我叫,我他妈的就喜欢听你叫。”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回荡,他的脸颊上,两个鲜红的巴掌印,重重的声音让我的心一抖。

镜池的唇,一声抽气,悄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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