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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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迷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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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已是半夜了,或者是黎明。
来到我熟悉的地方,一切都安静了,黑暗的气息让人陶醉。仿佛是时间变慢,视野里的东西都带有泪水的细润感,朦胧而清透,是江南的雨季的味道——看来有一盏小灯是很对的。
走到床边,那个男人独自被禁锢在没有流泻的泪水里,慢慢撕磨。他看到我,猛烈的呻吟起来,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啊呜啊呜”的声音。我爬到床上,摸索着他的身体,抱住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他随着我的手也摇晃起来,嘴里的声音低沉下去。
“谁不着吗,主人?还是……要想什么?”
“我、我裤子……”他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挤出话来:“要换……还有……不要叫我……主人……”
我摸了摸他的下体,哦,原来是湿了。
“好的,我马上就去,不要着急。”手掌上滑腻粘稠的触感
弄好,我高兴的坐到他面前:“值得庆祝的一天,主人,回顾童年的感觉是不是很满足?”
“……”
“呵呵,来,我们今天吃面条。”
也不管是什么时间,毕竟时间对于他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到这里已经快三个星期了,一直在这个房间里,一直是昏暗的灯光。我把手指塞到他嘴里搅拌,还很清洁。检查了下体和后面,也没有受伤。
我一遍又一遍的抚摩他的身体,也许是时候了吧。
上楼,给王红打了电话,我告诉他,明天到老地方去接他的人。他嘶哑的笑着,说他自己都不急,我急什么急。
我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他是很急的,他听了大笑起来。
笑完,他咳了一下,呸的吐了口痰:“陈树,不是我说你,你是太脆弱了。”
“什么……”
“好了,明天下午,我有时间。”
“恩。”
我挂了电话,不想问他太多的问题,我的工作就止于此了,管他舅舅还是爸爸的。
去洗了澡,打理了一下,爬上床。从明天开始我就又是一个人了,在今天享受最后没有噩梦的日子吧。
男人看着我把他下体的PVC管取出来,湿嗒嗒的。就着这些体液和甘油,我把它塞在自己的身体里。
“你!”
“呵呵……别说话……马上,我……就解释……”果然很久没有使用了,干涩的要命,我俯过去拿床边木柜上的润滑剂,倒在手心,揉搓一下,往身后抽送。
男人的表情很惊愕,嘴巴微张的样子很适合接吻,于是我把嘴巴凑过去。
“恩……”舌头胶着的感觉很甜腻——这是最后的晚餐,不由的你去不去享受。
发热,瘫软,我趴在男人身上。
“主人……明天,你就要走了……今天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了……请,温柔一点……”我断断续续的说着,无视着他迷惑而了然的眼睛。
“你到底要干什么?从我身上起来!”他扭动着,想把我摔下去。
“主人……我……让我告诉你吧……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没有……让你发泄……过。就、就今天了,记着……这、这也许是你最后一、一次……感受身为男人的……骄傲了……恩……”
我舔着他的胸膛,用手揉捏自己的|乳头。身体几乎可以承受了,但男人还没有准备好的样子——是我平时对他太严厉了吗?真是抱歉啊。
我轻轻的握住他下体,不同于以往的调教,我使出浑身解数去挑逗,去抚慰,去呵护。
然后男人终于找到感觉了。
我跨到他腰间,扶着他的欲望,坐下。
很充实。
比梦里的季橙歌要真实。
男人没有动,但他的体温变高了,胸口发烫。
在昏暗的灯光里,我扭动起腰肢。
滚烫的呼吸,暗潮在汹涌,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清醒的Zuo爱,男人眼神越发清明。我抹掉额头上的汗,趴到他身上喘气。
……
……
“明天……”
“恩?”
“几点?”
“下午,我带你去……”
“哦。”
“……”
“今天……对不起……”迟疑了很久,我还是涩涩的说道。
“操!”他骂道,胡子拉杂的样子很是暧昧。
身体很累,但我知道我不可能睡着的。
起来收拾了自己,把男人来的时候的衣服找出来,给墨墨也清洗了,打理出所有要带的东西:男人用过的毛巾,洗发露,梳子,餐具,穿过的衣服,上次弄脏了又洗干净了的毯子,桶,小刀,杯子,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天就这样亮了,我望着流口水流的正香的墨墨,心里一阵酸苦,牙齿把舌头咬出了丝丝血味——还是把墨墨给他吧,那是他的东西,他的宠物,与他有鲜血相契的奴隶,可以把墨墨当作我。
天正式亮了。
晨光中,我打扫了一下房间,擦了地板。活动量很大,下体很痛,但停止不下来。
下楼,解开他上身的链条,给他套上衣服。又解开脚上的——他没有挣扎、没有攻击,默默的让我帮他套好内裤和长裤,穿好袜子和鞋子。
带他上楼,打开平时我进进出出的灰暗的门,窗外的阳光透过那棵树在他脸上流转,班驳的笔画停留,如同新生。
动作慢了点,出门的时候我看了时间:1点30。
他跟着我,我们坐上出租车。我很想吐,但拼命忍着。墨墨在我的怀里,身旁还放着他要带走的东西,很大一包。
身体更难受了。
他下车的时候,扶我起来,摇摇晃晃。
站了一会,我缓过气来:“跟着我走。”
“……不!”
我应该想到这点的,但好像这次我太自信了——三个星期,不是三个月,男人不会轻易屈服。身体状况又不好,我一下子很茫然。
“让我走。”
“……”
“我要走了……”
“……”
“……”他转身的刹那,我低下头。事情终究有失败的时候,我害怕,王红会杀了他的。
还没有等我抬头,地上的阴影已经预告出他的到来。
“砰!”
结实的一记拳头,打在胃上。

第 21 章

“陈树,我说了不急的。”接过男人倒下的身子,王红眯着眼睛看着我。
“恩……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了?”王红挑开盖在男人脸上的头发:“弄的还不错嘛,很细心。”
“……这是他的东西,你先慢慢用着,慢慢换,毕竟时间短了些,他还不是很习惯别人的。”我看着男人的脸,把包给王红:“拿着。”
墨墨这时一动,我一个失力,它柔软的身躯就摔了下来。
重新抱起来,它灵动的眼睛全是水雾——真是可怜,连喊痛的机会都没有。
“给,这狗,你带走。”
“干什么的?”
“……它是他的东西,叫墨墨。”
“……”m
我撒谎了,把墨墨给王红,相当于把它给死亡。
但是我自私,我希望能陪在我最后的主人身边。
“王红……”
“说。”
我看到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你不走吗?”
“要走,马上就走。”
“去哪儿?”
“西藏,马上就有人来接,我带他直接上飞机。”
“哦……那墨墨怎么办……”
“这是你给我的,知道我的规矩,我的东西就算我不要了,别人,哼,也拿不走!”王红斜眼睛看着我。
“……”我沉默站着,身体在摇晃:“哦……”
咬着牙齿,眼界迷蒙。
看着他们的车来,看着他们上车,看着男人昏睡的表情挡在车窗里,然后车子决尘而去。
我转身。
去吃晚饭吧。
来到以前去过的面馆,还是要了牛肉面。
最后依旧掰断筷子。
收钱的老板很和蔼,因为没有找零,就叫我等等。
趴在面碗前,我迷迷糊糊的想着,牛奶也要喝完了,还是到老地方买。
不一会,老板笑着回来了,把零钱找给我。
走在路上,明晃晃的地面像有一层水漫着。
还没有到单元门口,我远远的看到那棵高大的大叶榕,茂密,谦卑。
身体仿佛不能承受了,天色还亮,现在倒下,也许有人送我去医院——不能这样,我要回家。
挣扎着穿过公园,在椅子上坐下。
迷糊着,没有什么太尖锐的疼痛,钝钝的,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是床。
有人在面前晃动,是——季橙歌?
真奇怪。
翻身,继续睡觉。
无奈,他不断的摇我的身体,用湿热的毛巾给我来来回回的擦拭。
擦拭?
我急忙睁开眼睛,但是太晚了,衣服都被脱了……他这次脱了我的内裤,很不错,进步了。
“……季医生?”
“……”
他不说话,脸色铁青。
我由他给我收拾,甚至张开腿,让他帮我擦下面,毛巾在我眼皮底下进进出出,依稀带了些血色出来。
“谢谢……”
“……”
看他不说话,我心里一种卑微的喜悦。
“……” 
“……你说,这是谁?”
他放好手里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被……强迫的?”
“……我自愿。”我说道,一切都是事实:“他是我的主人……”
“你……”
“恩?”
“……”他无声的哭了起来,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对不起的人是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一生,是我的错……” 
“这关你什么事呢?我收钱而已……一切是我自愿的啊……”这是我的生活啊,我调教男人的肉体,又给予他最坚实的内心,有什么不对呢?
“……是我,是我……你根本没有强暴别人的……是我强暴的你啊……” 气息被憋着,脸和鼻子发红:“苗正叫我告诉你……但、但我太懦弱……对不起……喂!陈树、陈树!”

我,苗正还有季橙歌,我们是大学的同学。苗正是他女朋友。不吵架、不闹别扭,他们一直笑眯眯的陪着我。但是在一个玻璃反射着油光的晚上,季橙歌从一个嘴角滴满鲜血的收银员手里接过了一瓶橙黄的液体,我们一起喝完。然后他身上冒出黑色的骨头,喀啦作响。
噩梦是在空中开始的,因为我们在飞翔。
身边是从裤子上扒下的皮带,眼睛看不到光。
沙沙的摩挲,古老的唱片音调忽高忽低,风呼啸过,繁星翻飞。
我们从灵魂开始交流,直至肉体结合。
然后苗正打开我们相隔的门,她仿佛没有说话,但是把季橙歌从我体内拔出来。
绿色的藤蔓缠绕住我的大脑,它说,沉睡吧,你就是王子。
湿润的大地,飘渺的歌声。
头撞到蔓藤上,左耳翁鸣……
丫头一滴泪,落在我心上。
她所有的灵气,所有的幸福,就这样流失。
在海里,有多少这样的眼泪呢?
挣扎,力量极大。j
杯子打碎,椅子踢翻,电器报废。
我沉睡在我的森林里,这一切与别人无关,迷失的路人,你的彷徨是我的过错。
我沉睡在我的世界里,这一切与别人无关,误入的路人,你的无助是我的过错。

第 22 章

醒来的时候,我意识很清醒的看到自己的处境:双手被捆在背后,大门和窗户是关着的。旁边有一只闹钟,滴答的响——是要囚禁我吗?太恨心了吧,细微的声音会让人崩溃,我调教那男人的时候也只是利用了黑暗以及时间的紊乱。
没有任何的思考,我努力的弯曲自己的脊背,把捆住的双手从脚下穿到前面来。过程有些痛苦,长时间没有这样锻炼了,骨骼发出“喀喀”的声音,背部肌肉叫嚣。
终于成功了,我用牙齿一点、一点的磨绳子,可是怎么磨也没有用。
最后我还是靠没有被捆住的手指摸索着挤出来——幸亏他没有绑的太紧。手腕破了一点皮,微微泛红。
穿上衣服,走到门口,试了试,打不开。
回到窗户旁边,往外看了看,不高,二楼。
我舔了舔嘴唇,即将到来的事情让我有些兴奋。
等待。
瞬间的疼痛以及爆炸快感扑面而来!
破裂的声音。
窗户的玻璃碎了,手背上有细碎的玻璃渣。
打碎玻璃的同时,窗子的环扣也被震开了,我收拾了掉落到房间里面的大块的玻璃碎片,手指被割破了很小的口子,但没有血浸出来。
打开窗户,从楼上跳下,落地时滚了一圈。
右脚脚踝关节触地时生硬了一点,“喀啦”的用力一扭,勉强可以走动了。身上被灌木戳出来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可惜衣服划破了。
摇摇晃晃的走着,从草堂一直到金河路。
路边高大的银杏,叶子是初夏里应该拥有的绿色,鲜艳而浓厚。
微风吹过,平静安宁。
听别人说起过,这条路是修建在金河之上的,汽车飞驰的轮胎下面是金河哭泣的灵魂。
川流不息的河流,在肮脏的地底,无声的哭泣着。没有尸骸,没有过去。
可是只有名字留下了,被扼杀自己的人永久的铭记。
曾经——已经沧海桑田。
我站在高大的银杏树下,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曾经——已经沧海桑田。
王红会带着那个男人到西藏去,去拉萨,去那木错,去羊八井……他们会在那里,一辈子在那里。……还有墨墨,他会回到自己的故乡,被歧视,被捕杀,但可以死在那里。
丫头会去新的城市去,找工作,谈朋友,结婚,生孩子,养一群狗,慢慢变老。
季橙歌,你会怎么样呢?
你会拥有你的人生,没有污点,没有回忆,没有过去。你会变成我的一部分,我不在了,你依旧在那里。
我们的时间与地点错位,然后人格迷失。
所以我不要你的帮助,你的救赎对我的侮辱。
让一切这样结束吧。我迎面走向汽车。尖锐刺耳,鲜血弥漫。
我最爱的颜色从地狱倾泄出来……
那么,再见了……
——在拥挤的空间里,人与人之间咫尺天涯,对世界的感官支离破碎,无助,不是你的权利。

完。

谢谢能把它看完的朋友,能坚持到这里的亲,真的很不容易。
这篇文是我从高2开始写的,写到高3,中间经历了很长的时间,所以不怎么连贯,而且每个星期几百字的速度也让我很无奈。很佩服写长篇的大人们,因为自己的尝试才知道要驾御大段的文字是真的很不容易,丫丫还要继续学习的——发誓,我再也不写这种别人看不懂的东西了。
最后,再次感谢SMALL以及其他帮助了我的朋友,当然,在读完之后提出批评和指正的亲们,来,让丫丫亲一口。
人物:
陈树,因为大学的一次经历,人格分裂,职业调教师。
季橙歌,实习心理医生,陈树大学同学。
苗正,一个很善良的女孩,起初是护士,后下岗。
王红,陈树老板,职业未知。
无名氏,王红侄儿,陈树调教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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