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慈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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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重生-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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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传说中,楚王没常识,楚王爱抽风,楚王玩起来从不按牌理出牌?还是楚王另有图谋?或者……单纯只是“钱多人傻速来”?

可看楚王行事,把控大局,运筹帷幄,不像个傻的。

搞虾米灰机啊?

给点提示成不,编剧?

赵咎表示自己一介凡人,真是看不懂大神行事啊。

因王又伦举荐,新皇任命赵咎,并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大家嗅觉也十分灵敏,知道楚王必是默许的,虽也一头雾水搞不懂楚王在想啥?

可赵太师成了天京城炙手可热的红人,却是不争事实。

他接到的宴会邀请,比王又伦的多多了。

赵咎是名门望族,一股子名士风流,也比王又伦这个寒门出身的更受追捧。且赵太师性格也外放,喜欢参加宴会,才两三天,人缘就好得不得了。

一个左丞相兼太师,是新皇的老师,皇帝嫡系。

一个右丞相兼侍中,是楚王的姨父,楚王亲眷。

所以政事堂的气氛,这两天有些微妙,特别是两个丞相意见相左的时候,简直是暗流潮涌……政事堂其他参政知事,都不知道应该支持哪一边了。

因为谁都知道,陛下疼爱楚王,一听流言说楚王刺心头血,就去定王府看他。可楚王却将人拒之门外。

再加上先皇天授帝本属意楚王继位——这几乎也是公开的态度了。可不知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位。

还有想象力丰富的,一联想今上怎么扳倒暴太子的……

种种恩怨,分不清,理还乱。

不过,鉴于楚王有银子有兵,又于定王府有恩,两强结合能轻易掌控全局。楚王性子又喜怒莫测,不按牌理出牌,实在不好得罪;而德光帝除了屁股下的龙椅,几乎一穷二白,连供养宗室的银子,都是楚王看不过眼,送的银子。

所以朝臣觉得,宁得罪德光帝,不能得罪楚王。行事上便会有些偏颇,甚至还有些投靠楚王无门的官员,为表忠心,明里暗里给赵咎使绊子的。

王又伦寒门出身,见惯人间冷暖,哪里有不知道这些明潮暗流的呢?可他有什么办法?

有心让皇家两兄弟和好吧,德光帝倒是表态,应下会善待楚王“永不相负”。可楚王呢?一出宫就似那鸟出藩篱,龙入渊海,一去不回头。

他去定王府探望两次,都有贤世子等外人在场,实在没机会做深入交流。

头痛啊头痛!

……

王又伦回家,见已经身怀六甲的大媳妇正带着三岁的小孙子,在老妻床边侍疾,正喂药呢。

老妻一张脸被风霜侵蚀,黄黑且有细细皱纹,却仍可从眉目见到当年艳丽,此刻她正皱着一张脸喝药,看着就叫人心疼。

她虽四十多,孙儿都有了,有时还像个孩子,想尽种种办法逃避吃药。大媳妇也聪明,知道带上个小的,叫做了祖母的老妻当着小娃娃的面,不好意思不吃药。

小娃娃又乖巧疼人,一直说:“祖母不苦,祖母不痛……”

叫人心都化了。

王又伦到底还是心疼:“媳妇,放下吧,我来。”

大媳妇扶着肚子,领着小娃娃退下。因王又伦还年轻,所以大媳妇见他也是要注意避讳的。

王又伦在床头坐下,端着药,温声称呼老妻的名:“阿望,可是药苦?”

“只是一点风寒,我不觉得难受,很快会好,能不能不喝药?”谢望愁眉苦脸。

“良药苦口……”

“我懂,道理我都懂,可就是喝不下,闻到味儿就犯恶心。郎君,我不吃药好吗……”谢望虽做了祖母,可与王又伦单独相处,还时常有撒娇的小女儿态。

王又伦只觉得老妻虽眼角纹路重重,也还是可爱,心软下来,想起宫里那个怎么也不肯吃药的少年,无奈一笑:“你们姨甥俩真像,楚王也不爱喝药。”

谢望忧心忡忡:“不知雁奴好不好,听说他前几天也病了,可有乖乖喝药?”

王又伦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只能安抚老妻:“他身边有个崔神医,最近又来了个医术极好的小神医,不用太担心,不会有事的。”

“我可怜的雁奴……”谢望想到那孩子独自在冷宫长大,受了诸多苦楚,心里就刀绞一样疼痛。

王又廷又叹口气,把药碗放下,知道老妻这回生病,其实更多是心病。

一因多年来,无法伸手照顾到妹妹外甥感到歉疚;二因“楚王刺心头血救定王”的传闻,把老妻吓坏了,一直固执站在门口,守了一天消息,直到下午楚王派人上门澄清谣言,告诉老妻他性命无碍才作罢。

因为担忧惊惶一场,天气稍微变凉,就引发了老妻积压的心病,让她病倒。

好在王又廷出身贫寒,谢望是经常参与劳作的,因着王又伦会疼人,不允她太过劳累,所以谢期并没有积劳成疾的倾向,算得上身体康健。

这一病,除了风寒咳嗽,脾胃不调,谢期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王又伦拉老妻起床:“算了,已经喝好几天的药,不喝也罢。你起来多活动活动。”

谢望就顺从地,练起了凤形健体术。

龙、凤两套健体术已经传开了,沐慈与朝阳都是美人,他们两个做这套动作无比看好,大幸朝也有追星族的,沐慈也不介意旁人学了去,就流传开了。

因凤形健体术动作平缓舒展,姿势好看,还能强身健体,柔韧筋骨。极其适合身在后院的女子学习,养身养心,不仅身体好、皮肤好、气色好,更能柔韧身体,对那个……房中有益……你们懂的。

一来二去,天京贵族女眷谁都喜欢练上一练。

谢望练过,觉得通体舒泰,略擦了擦薄汗,眼角又红了。

她从功法想到外甥,想到自己一样命运多舛的妹妹,止不住难受,开始掉眼泪:“我可怜的妹妹,我可怜的雁奴……”

“哎呀,你怎么又……好好的……别哭了,仔细哭坏了眼睛。”王又伦和老妻感情甚笃,也红了眼眶,抱着老妻安抚。

“我想去看看他……”谢望继续哭……

王又伦:“……”不光你想看,我也想看他呢……

正哄着呢,王又伦就听他小儿子王之瑞咋咋呼呼进来,大叫:“爹,快些帮娘收拾一番,楚王殿下到了。”

“啥?”王又伦下巴都掉地上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他和老妻的嘴从没这么准过。

谢望立即擦干眼泪,推了王又伦一把:“老头子,愣着干嘛,快点收拾啊,我家雁奴来了……”

第241章 丈母娘看女婿

等两人擦干眼泪,穿了最好的家常衣服,收拾齐整出来,果然见到楚王带着他的两个侍者,身后守着两位锦衣卫指挥使,正在前厅端坐。

王家两子,王之宏与王之瑞都在作陪,沐慈面色和悦,看上去相处愉快。

三岁的长孙已经倚到了沐慈的怀里,正揪着沐慈的衣襟说着什么。而沐慈也是面容和缓,目光温暖,低下头专注倾听。

王又伦轻喝:“重奴,不得对楚王殿下无礼,快点下来。”

重奴小朋友一惊,看祖父脸色严肃,就要下去,却被沐慈一把搂住了。

“姨父,都是一家人,你不要那么凶,吓到我的小侄儿了。”沐慈淡淡瞧了王又伦一眼。

王又伦也是怕自家孙儿不懂事冲撞楚王,心里被“一家人”说得甜滋滋的,便没再发作。

沐慈从乐恕手里接了个小盒子递给小重奴:“这是我送你的小玩具,希望你喜欢。以后有想要的玩具,也可以和我说。咱不搭理你祖父。”

小朋友却还是看祖父……

王又伦摇头。

沐慈道:“姨父,一点小玩意儿,不值什么。我拿姨母做的鞋穿也没跟你们客气啊,别和我这么生分。”

王又伦脸上绷不住,略带着上了笑意。

小重奴多机灵呢,见祖父脸色松动,立即抱着玩具盒子不撒手,乖巧对沐慈行礼道谢,喜滋滋被人带下去了。

……

沐慈才抬头,认真看着谢望——这位姨母和他记忆中的谢期长得很像,果然是亲姐妹,如今虽是风霜满面,也不能掩盖珍珠散发光华。

谢望从进门起,就死死盯着沐慈,舍不得眨眼……

这个孩子,就像在梦里见过千百回一样——这么可爱,这么灵秀,这么漂亮,这么可人疼。

“雁奴……”谢望嗫嚅。

沐慈站起身,走到谢望面前,伸出手,温柔给谢望擦眼泪,声音柔和又带着一点孺慕:“姨妈……”

刚才和王家两个孩子聊天,便能猜到这位姨母生病,主要是因为担心他。

能有亲人,被亲人挂念着,总是幸福的。

“雁奴……”谢望眼泪汹涌。

这个孩子这么好,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依然目光清明,笑容温暖,没有一丝阴霾。

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他受诸多苦楚?谢望一个难受,就将沐慈当做自己受了委屈的亲生孩子,搂在怀里,一边哭一边心疼地拍……

“雁奴,你长大了……这么大了……真好……真好啊……”

大家眼眶都有些发热,没有谁去纠正谢望,说要称“殿下”。

因为沐慈,也只把自己当做是家中的孩子,而非威风赫赫的楚王殿下。

沐慈被一声慈爱、欣喜又心疼的“雁奴”叫的心头柔软,从谢望的怀里体验到了丰富的母性温暖,他又喊了一句:“姨妈……”

“雁奴,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谢望问这话,心却犹如被绞碎般剧痛。

在冷宫长大,怎么可能会好?

沐慈回抱谢望,只道:“姨妈,都过去了,我现在挺好的,会越来越好的……”

谢望哭了好半天,才在王又伦劝告“老伴儿,殿下衣裳都叫你哭湿了。”她才勉强止住眼泪,又盯着沐慈看了好久,在他脸上摸了好几下。

才拉着沐慈左看右看:“雁奴,你真没刺心头血?”

“没有,真没受伤。”

“那前些天听说你病了,可好了?”

“已经好了,我的身体也康健多了,吃得不少,长胖了呢。”沐慈好脾气地安抚。

谢望又拉着沐慈看了再看,拧眉摇头:“你这也叫胖?那以前得多瘦啊……”

沐慈失笑,拉着这位姨母的手摇晃,几乎是撒娇了:“我的好姨妈,咱不提以前了啊,我都忘光了呢。咱们看以后才好。”

王又伦飞快点头:“正是这个理,可不提从前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谢望想着,以前的坎坷,忘记也好,便不再提,只心疼叮嘱:“以后还要多吃些,身体要养得更好,别再伤着,自己疼,更叫姨妈心里难受。”

“我会注意的,伤不着。”

“午间就留在家里吃吧?姨妈亲手整治一顿,都是你母亲原先爱吃的小菜。”

“好啊,我就想尝尝姨妈的手艺。”

众人:“……”某吃货,您也太实诚了点吧,掩饰一下好吗?

“好好。”谢望却高兴,一瞬间觉得自家妹子附体。

别看沐慈的生母谢期,美到不像凡人,私底下也是这么个说到吃就走不动的死德性,不然也不会捣鼓什么桂花糖,桂花小汤圆这类的吃食了,幸而她们两姐妹都是吃不胖的体质。

天授帝什么美人没见过?当年一见谢期便爱得死去活来,除了看上她的美貌,就是爱她这种天然去雕饰,自在鲜活,享受生活,永远叫人充满惊奇与喜悦的个性。

当然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看到谢期放松的,毫不掩饰本性的一面。

谢期入宫后,便如失去阳光的花朵,不哭不笑,不再鲜活,早早凋零。

这也是当年天授帝最介怀的事。

再说沐慈,若只是空有美貌而没有头脑……再漂亮的花瓶,看多了也会免疫。若沐慈没有他独特而充满魅力的个性,时常还有一些叫人啼笑皆非的小“毛病”,还真不会如此吸引人。

谢望也对沐慈有了许多亲切感,果然是亲妹妹的儿子,不仅容貌,性子很像。

想到妹妹,谢望又有些难过,牵着沐慈的手又看了他半天:“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真漂亮。”顿了顿又感叹,“我倒希望你别长这么好看。”

谢望还不知道自己牵着的这孩子,曾遭遇过那种屈辱折磨。王又伦是绝对不敢对她说的。

谢望只是有感于妹妹因容貌过于出色而惹祸,红颜薄命,单纯希望沐慈能平凡一点,才能顺遂一点。

天底下真心疼孩子的父母,宁愿孩子普通一点,也更愿意他命运顺遂,平安康健。

沐慈声音充满温情:“放心啊,姨妈,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人能欺负我了,长得怎样都无所谓。”

“哦,也对!”谢望又难受,“你母亲遭难那会儿,我正在鹿原郡的柴县,山高路远的……可就算我在身边,也半点忙都帮不上。娘家又……”谢望因妹子的事,和家中关系也冷淡,叹口气,“算了,以前的事不提了。现在好了,你姨父踏实上进,在京里多少能帮你一点,若有事,可千万别和你姨父客气啊。”

“姨父能干,照顾我良多,我心里明白的。”沐慈朝王又伦点头。

叙过旧后,王又伦叫了家中的子女来见礼认亲。

王家大郎王之宏,字泽玉,二十七岁,长相随了王又伦,探花郎的遗传基因不差,长相十分俊秀,喜读书,有些内向沉闷,话不多,像个学者,没什么花巧心思。

他参加两次科举试不第,今年新帝登基,明年开春启用德光年号,会准备开一场德光元年的恩科,王之宏目前在苦读,准备参加恩科考试。

大媳妇汪氏是王又伦在青州做州牧时,定下的原青州兵曹使汪芳的女儿,是北方人,又出身军伍家族,个子比王之宏还高出一些,体态健硕,容貌普通,略有点黑,但性子稳重自信,目光坦诚清明。

她生了王家长孙重奴,目前怀了七个多月身孕。

二郎王之瑞,字兆丰,十八岁,容貌随母,长得漂亮可爱,和沐慈有六七分相似,性子跳脱爱笑,嘴又甜又人来熟,没三两下就和沐慈谈得交心,很喜欢自家的身份高贵却没什么架子的王爷小表弟。

沐慈比他小了十一个月。

原先王之瑞定了一桩婚事,但女方一场急病去了,他背个克妻的晦气名声,家境也不太好,婚路就有点艰难。不过在王又伦升任丞相,楚王又当庭称“姨父”后,蜂拥的媒人几乎没把门框踩破。

王夫人谢望反而不着急了,正在选看。

还有两个女孩,大女儿王廷萱二十五岁,已经出嫁,随着丈夫在西北洪潼县任县令,明年才任满回京。

二女王廷蕴,小名阿浓,今年十五,就是被天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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