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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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状元-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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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少枫一呕气,对对方的情感有所怀疑,是什么样子?

  慕容昊恍然明白,浓眉一蹙,“哪个大胆的小子惹上我的雪儿了?”

  “你的雪儿?明明是我们的雪儿。昊,雪儿一十八啦,好像该出阁了。”柳少枫有点不舍,像心爱的宝贝被人家从手中抢走一般,心空落落的。

  “什么大了,先皇疼昭公主,一直到二十有二才让她嫁去匈奴,雪儿小呢,婚姻之事暂时不提。”慕容昊一口拒绝。

  柳少枫斜睨他一眼,“我和你成亲时,才十七岁,十八岁就生下雪儿了。”

  慕容昊脸一红,“那不一样,你那时无人保护,我当然要早点把你娶回来疼着,唉,哪里早点娶得回来,你二十有五时,我才真正娶到了你,不谈那些,谈了心里窝火,该死的拓跋晖。冰儿,雪儿再留两年吧,我舍不得呢!”

  “我也不舍呀,可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好不容易老天给雪儿送来了一道可以温暖她内心的阳光,我们怎么可能视若无睹呢?”

  “什么意思?”

  柳少枫埋进慕容昊怀中,温婉一笑,“雪儿在苏州遇到了一位优秀的男子,温雅俊逸,两个人应该是一见倾心,有点和我们当初在靖江相遇一般,只不过你那时对我用心计。”

  “好冰儿,说正题,不要打岔。”

  “雪儿因他而快乐,因他而解开心结,因他许下终身。只不过,现在有点小误会,唉,人生哪会那么顺利,那位林少爷一定是很爱很爱雪儿,爱到连性命都不顾,捧着含着,极尽呵护。一想到他一个文弱书生舍命护着雪儿,我就喜欢那个孩子。”

  “如果他是贪上雪儿的身份呢?”慕容昊迎面泼来一盆冷水。

  “那就让皇上当面鉴定他的真实目的吧!”柳少枫拖长语调,“不过,我很满意。”

  “我当然要好好鉴定,他何时来?”

  “到时,我再告诉你。”柳少枫从他怀中跳下,“现在我要去看看雪儿了,皇上好好看折,不可偷懒,要以国事为重。”

  慕容昊苦笑,“可以不服从吗?”

  “啊,这是本宫的诣旨,皇上不能违抗。不过,一会,臣妾会过来陪皇上用晚膳,然后一直陪到皇上批阅奏折结束,再慢慢散步回紫云殿。皇上,臣妾好久不弹琴了,这大好春光,心情又如此轻快,臣妾今宵就为皇上抚琴一曲吧!”她戏谑地对他眨眨眼。

  “真是荣幸之至!”慕容昊朗声大笑,“速去速回,我不想面对一堆枯燥无趣的奏章时,转个身,看都看不到你。”

  柳少枫嫣然一笑,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昊批阅奏章时,转身就要看到她。这是种习惯,也是种幸福。他们的爱已不能容允一点点距离。

  慕容雪坐在御花园的秋千上,幽幽地晃动着。午后的阳光从树荫间,柔柔地洒满一身,空气里花香浓郁,园子里鸟儿不时啁啾而过,耳边,不时还有一两只蝴蝶翩翩起舞。

  人真是好怪,明明身子在洛阳,心却像还在苏州,看着园子里的一草一木,不由地就会联想起苏州的山山水水。

  还有林若阳。

  他成亲了吗?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总是温和地笑着,眼眸温逸?现在的彩园鲜花遍山,那是怎样的一幅盛景啊!他会和新妇一起游湖吗?会不会带她去那个溶洞?

  她总是会提许多问题,却一点也不想知道答案。

  相距千里,时间也过去几月了,为什么记忆一点都没褪色呢?

  刻骨铭心就是这样来的吗?无论你怎样去抹,去忘,都没用的,他在她心中烙下印了。

  抹不掉就放在心中吧,想他时,心就会温柔的。有一个人可以回忆,也是幸福。

  “雪儿!”柳少枫慈爱地一笑,挨着她也坐上了秋千,脚一蹬地,秋千飘飘地离开了地面,在风中晃动着。

  “母后,你小的时候玩过秋千吗?”被柳少枫的笑意感染,慕容雪也露出一丝微笑。

  “没有玩过。我小的时候最大的梦,就是被爹娘疼、兄长爱,我无忧无虑,整日赏花扑蝶。”柳少枫淡然一笑。

  “母后!”慕容雪讶然地看着柳少枫,这是母后最大的梦呀,想想现在自己是多么幸福呀!“我是不是不惜福?”她喃喃地问。

  “不是!”柳少枫让秋千停下,温柔地捧着她的脸,“雪儿和母后当年的处境不同,雪儿应该比母后幸福。雪儿,你今天去看皇祖母了吗?”

  慕容雪眼底闪过一丝羞愧,“我已经好几天没去看皇祖母了。”

  “母后记得雪儿最孝敬皇祖母了,是什么让雪儿转移了注意力,连向皇祖母问安都忘了。这种情形好象有好几个月了,似乎自你从苏州回来时就这样了。”

  慕容雪无言地转过身,黯然地看着远处的花树。

  “雪儿,有什么不能和母后讲吗?”柳少枫疼爱地把她搂进怀中,“有些事说出来心里会好受许多。”

  慕容雪抬头定定地看着母后,秀眸闪过犹豫和羞赧,然后,她低下了眼帘。

  “雪儿,虽说当年母后被掳,是无奈,但也有我自己的错。我很逞能、自以为是,不够信任你父皇能够保护我,自作主张做下许多决定,如果我能向你父皇坦承,一切伤害都可以避免的。相爱的两个人,想走到一起,单单相爱还不够,还要体谅、包容、信任。”

  “母后,你怀疑过父皇对你的爱吗?”

  “当然,吵过、赌气过,把他当成路人也有过。你父皇性子很坏的,他怀疑我时,就拼命讽刺、语无伦次乱说一气,可以把我气到吐血,后来知道错怪了,又拉不下脸道歉,别别扭扭、恶声恶气地关心你,让你哭笑不得。”对女儿说起往事,柳少枫有点不好意思。

  慕容雪轻轻一笑,“你们原来也有这么有趣的事啊!”

  “有趣的事多着呢!反正他总是气我,但是我只打那组不过是他不善表达心意而已,并不是真心话,也就不往心中去。雪儿,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己还痛到心如刀割,忽然发现原来那只是自己的自怨自怜,事情并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么,不是白痛了吗?”

  “母后?”慕容雪轻唤一声,愕然抬眉。

  “给母后说说苏州的一切吧,看看你这眉间锁着的轻愁到底值不值得?”柳少枫抿嘴而笑。


番外:俏王子(二十九)

  “论和平时期如何去何发展国家经济?”

  林若阳睁大眼,看着考卷的试题,有点怔住了。历年的试题,有考诗赋,有考八股,有时是一道哲人术语,然后让考生洋洋洒洒写上一大篇,表达下自己的看法和认知。这论经济发展,书上好象讲得很少吧!

  虽然这是他的强项。

  他不敢置信地又看了眼考题,他有这么好运吗?他抬起头,看看其他号舍,考生们有的抓耳,有的挠腮,有的皱眉,有的在沉思,有的已经开始奋笔疾书了。监考的官员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一瞪眼,他忙低下头拿起笔,不管了,按着考题答吧!

  林若阳认为,想发展经济有一条捷径那就是发展交通。

  国家和平时期,边境无战乱,国内稳定,百姓安居乐业,通常就是经济发展得最快的时候。但由于南北地形不同,气候不同,经济作物也就不同,如果交通发达,那么南方、北方的经济作物就能自由贸易,自然而然就促进了经济发展。经济一发展,朝廷征收的赋税就多了,国库充实,朝廷可以拓宽河道,修整官道,更加便于南来北往的商人通行,节省货物在路上的运送时间。如此循环下去,经济会发展得更快。

  他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不一会,一张答卷已快填满,监考的国子监官员笑了笑,转身向一边的主考厅走去。

  慕容昊正与丞相在笑谈,珠帘后,柳少枫静静地坐着。

  “皇上!”国子监的官员进站先作了个揖。

  “苏州来的林若阳考生开始答题了吗?”慕容昊问。

  “思路很清晰,下笔如有神助,臣刚刚在号舍前,看他已快答满一张了。”

  “不知是胡编还是真解呢?”慕容昊扭头对丞相说。

  “皇后娘娘欣赏的考生一定是真才实学。”丞相回道。这是大晋朝以来,科考第一次出了两种考卷。一种是考官员的,一种是考驸马的。考驸马的考生只有一人,考官员的却是读圣贤书的众考生。

  当皇后对他提出这个建议时,他大大讶异了一番。前后未有呀,但想想,也不为过,人家公主招驸马只不过借了个考场,又没触犯朝廷考制,对别的考生没有任何影响,他就和国子监的官员商量了下应下来了。

  但丞相心中也有点纳闷,皇上为何不在高中的考生之中招一个驸马呢。干吗另出一份试卷,难道那位考生才学不高?那为什么呀,皇上钦点个什么功名不就行了。唉,那是皇上自家的事,他不好问太多。

  那位林若阳考生一进贡院,众官员的目光唰唰全落在他身上了。哇,好一个俊雅飘逸的书生,神情温和,双眸纯净,嘴角的一缕笑意有如冬日暖阳,沐浴着每一个人。

  皇上向来是不言于色,他看不出皇上心里想什么,但皇后娘娘一看到林若阳,一双清眸晶亮闪光,他可是看懂了,娘娘很满意呢!

  “皇上、皇后,老臣替两位看看那位考生去!”丞相站起身,拱手说道。这顺水人情,谁不会做,再说那是未来的驸马,他也是先看个眼熟。

  柳少枫撩开珠帘,笑着点点头:“麻烦老丞相了。”

  丞相一走开,慕容昊就坐到珠帘后去了。“冰儿,此情此景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柳少枫眼亮晶晶地扬起头,“想起了当年我参加科考的时候,明明你要我参加科考,但我在贡院却没看到你,到是傅丞相一脸温和地对我嘘寒问暖,很是关照。”

  慕容昊大笑,“那只老狐狸想让你做他的东床快婿,自然对你好啦!我那时也坐在这里,他拿着你的考卷,对我拼命的夸你,说你的才华今科举子无人能比。我说既然丞相欣赏,就点个状元吧!他吃惊得直眨眼,没想到我顺了他的意。”

  柳少枫突然叹了口气,“傅丞相过世都十八年了,唉,如果他及时收手,不会是那样惨的。昊,抛开他在朝中的的表现不谈,傅丞相是一个好父亲,一个好夫君。我去过他府中,他对宝儿小姐是爱怜娇宠、保护得极好,对丞相夫人也是疼爱无比。其他宠妾也无一个争风吃醋,一家子和和美美的。”

  “人无完人啊!他确是个有才有胆有识之人,只可惜晚节不保,为陷害我,不惜杀害昱,要是昱现在活着,二十多几了,和那位林若阳公子差不多大。”

  “是,我还记得在南书房给昱做太傅,他那顽皮样,真让人忍俊不禁。”

  “他本性不坏,就是被他娘宠得不成人。”

  “昊,你还会不会想起潘太妃?”柳少枫柔柔的问。

  慕容昊斜睨她,“这个问题有点蠢哦!”

  柳少枫不好意思的一笑,虽然潘妃娘娘曾是昊的初恋,但那刚萌芽的恋情就被潘妃膨胀的私欲给吓跑了,害得昊一直到遇到她时才敢接受女子。

  “皇上,娘娘,林公子交卷了。”丞相乐呵呵地走进门。

  “这么快?”慕容昊忙卷起珠帘,柳少枫也探出头。

  “老臣刚刚在路上粗看了几眼,字字珠矶,真正的治国良计,这位林公子了不得。皇上,你该把他和众考生一起答卷的,他这样的才华应该可以点个状元。他不是那种只会摇头晃脑吟风弄月的读死书的无用之人,他有见识有思维,看得到弊端,看得很远。这种良才,皇上该重用。”丞相讲的是真话,他是真的吃惊这位林公子的才华。话说回来,没这样的才华,皇后会选他做驸马吗!

  “皇后,你看看!”慕容昊一目十行的看完考卷,脸上已是喜形于色,他递给柳少枫。

  柳少枫接过,仔细地看着,“发展交通,便于南北货物的往来,皇上,这不是和你的想法一致吗?”

  慕容昊愉悦地倾倾嘴角,“朕正想和众臣工商议此事,没想到他和朕想到一块去了。”此刻,他对林若阳已是百般中意,有才有貌,气质俊雅,配得上他的雪儿。

  “哇,这是不是讲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丞相诙谐地问。

  “丞相,那是讲夫妻相。”

  “夫妻是亲人,这林公子若做了驸马,不也就是亲人吗!那,老臣是不是该向皇上讨杯喜酒喝喝了。”丞相多精明呀,笑着说道。

  “丞相大人,喜酒后面一定是少不了你的,现在,要先麻烦丞相大人做个媒人。”柳少枫看完考卷,对林若阳不禁又欢喜一分。

  “老臣的荣幸啊,皇上!”

  君臣三人对视而笑。

  收卷的锣声响起,考生们纷纷走出号舍。

  林若阳站在贡院外,脸有点发烫,紧张的答题,神经都绷着,现在突然一放松,还微微有点失落。自收到焦桐的书信到现在,只不过二月有余,虽日以继夜的苦读,也不知结果是吉是凶。

  “梁兄,你那个论孟子曰,你是如何答的?”一个胖胖的考生扯住一位秀气的考生问。

  “孟子吗?我记得好象是孔子曰。”

  “啊,不是吧,难道我看错了?”斗大的汗珠从胖考生的额头滚落。

  林若阳头轰地一下,只觉得天昏地暗,他拉住身边的一位考生问,“这位兄台,请问今天的考题是?”

  “三道呢,我记不太清楚,其中有一道里,孔子《论语》里的一句呀,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让你谈谈自己的看法。”

  “多谢兄台了。”林若阳腿开始发软,一步都迈不开。他一定是太紧张了,怎么会看成是那样的一道题呢?老天,玩笑不是这样开的,他的悲儿怎么办?

  “林少爷,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焦桐从候考的人群中钻出来,一眼就看到林若阳脸色苍白地对着天发呆。

  “焦侍卫,我……好像考砸了,呵,我要永远失去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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