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村草张闷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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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村草张闷蛋儿-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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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说,我从来都没否认过喜欢我哥这件事。”吴邪以过来人的身份鄙视着解雨臣。
  “……这话你敢不敢跟你三叔再说一遍。”
  “见家长是另外一回事!”
  “别搀和了我求你。”
  “那你倒是赶紧把黑瞎子搞定啊!”
  “天底下有没有你这样积极劝说别人搞同性恋的朋友啊?”
  “我这是支持你追求真爱实现自我。”
  “你确定这八个字跟黑瞎子搭调?”
  “不……但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那就别一脸默哀的表情。”
  “我尽量。”
  “滚吧,没有兄弟爱了。”
  ……
  两个多月前,解九爷重病,解雨臣独自面对一家子虎视眈眈的宗亲。
  那晚,天下着小雨。黑瞎子洗完澡套了件小背心儿就坐在客厅里等外卖,可当他拉开被敲响的房门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湿淋淋狼狈至极的解雨臣。
  “花儿爷?”黑瞎子惊讶:“你兼职送外卖啊?我的青椒肉丝炒饭呢?不是说改良了新口味吗?”
  “少废话,让我躲躲。”解雨臣冷得嘴唇发青。
  黑瞎子挠挠头,往旁边让了让:“怎么了这是?你怎么认识我家的?”
  “少问,”解雨臣走进去,看着凌乱的客厅皱了皱眉:“你这是猪圈吗?”
  黑瞎子关好门,随脚踢了踢堆积在门口的十几双鞋,又冲到沙发边把散乱在上面干净的不干净的不知道干不干净的内衣内裤外衣外裤都团成一团扔到另一个沙发上……然后胡乱收了收茶几上的报纸杂志小黄书,直起腰,笑嘻嘻地说:“好了,过来坐吧。”
  解雨臣额角抽搐,这就好了?!完全没有好不好?!沙发角落里的那几个纸团是什么?!靠垫上可疑的白渍又是什么?!我觉得我还是出去继续被人追杀比较好!!!
  黑瞎子见解雨臣不动,就默默地往沙发上坐了坐,又用屁股蹭了蹭,然后说:“来吧,不脏,我都给你蹭干净了~”
  解雨臣还是没动,但好歹开口说话了:“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可以换?”
  黑瞎子转头去翻衣服团儿。
  “还是算了吧!”解雨臣赶紧制止了他。
  黑瞎子回头呲呲牙:“嘿嘿,逗你玩儿的,怎么可能让你穿这些,在这儿等着,湿衣服要赶紧换,不然感冒了我这儿可没地方给你养病。”
  黑瞎子起身去里屋找衣服,解雨臣站在厅里把西服外套脱掉,里面的衬衫贴在皮肤上,湿漉漉的有些难受。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解雨臣心中警惕,凑到门边透过猫眼儿往外看……他妈的怎么连猫眼儿都是反的!
  解雨臣迅速将猫眼儿堵住,沉声问:“谁呀?”
  “贴心小宝贝儿外卖!您叫的青椒肉丝炒饭,新口味!”外卖小哥脸不红心不跳地报着自家的店名。
  解雨臣黑着脸拉开门,接外卖,关门。
  外卖小哥继续敲:“开门!您还没付钱呢!五块钱!快开门!”
  解雨臣拉开门,付了十块:“不用找了再见。”
  外卖小哥哼着歌欢蹦乱跳地下了楼。
  解雨臣拎着外卖回到客厅,黑瞎子也正拿着衣服走出来:“诶?我外卖来啦?你去洗个澡吧?饿不饿?我给你留点儿饭啊?”
  “不用。”解雨臣接过衣服看了看,黑衬衫牛仔裤,看上去还算干净,犹豫了下,问:“卫生间在哪儿?”
  黑瞎子指了指卧室旁边的小门:“那儿,洗的时候先等等,开头水会有点热,马桶是坏的,你要用就拿旁边的盆接水冲,没有洗发水,你凑合用香皂吧,嘿嘿。”
  解雨臣突然觉得古人说自作孽不可活简直就是真理。要不是自己叫人去调查了黑瞎子的住处,今天也不会因为那几个小混混的追杀就顺势跑来这儿!还不如出去跟人火拼呢!
  看着解雨臣关上卫生间的门,黑瞎子美美地坐在沙发上边听美人沐浴边吃自己的青椒肉丝炒饭,新口味,真不错!
  卫生间里,解雨臣看着墙上直漏风的窗户满心血泪,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这是?
  虽然条件简陋,但淋过雨后的一个热水澡还是很舒服的,解雨臣一边享受着热水一边闭目思考着今天来追杀他的人会是谁派来的,然后,卫生间的门就开了,黑瞎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脱掉裤子,开始嗯嗯。
  解雨臣:……
  他到底应该先吼哪一点?!
  黑瞎子抬头看了看解雨臣,抖着脚说:“啧啧,挺白啊~”
  “滚——!!!”
  “噗通。”从马桶里传来。
  解雨臣光速穿好衣服冲了出去,黑瞎子呼了一口气,好爽。
  “你他妈是直肠子啊?!吃完就拉?!”解雨臣的吼声从客厅传来。
  黑瞎子撇撇嘴,喊:“你穿黑衬衫好看,显得白~”
  “谁问你了?!”
  “花儿爷那你今天是住我这儿吗?我没有多余的被子啊。”
  “不住!”
  “花儿爷我忘带纸了。”
  “……”
  “算了吧,我直接洗洗好了。”
  “你家卫生纸放哪了?!”
  “哦,卧室柜子里。”
  “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81

  解雨臣嘴上说着不住,却一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黑瞎子强撑着眼皮在客厅里陪着看电视,屋外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不停。
  “花儿爷,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突然来我家是有事?”黑瞎子决定聊聊天,省得待会儿自己睡着了。
  解雨臣看看他,说:“有人要杀我。”
  黑瞎子抬眉:“哦?”
  解雨臣没再接话。
  黑瞎子想了想,又问:“会不会连累到吴邪?”
  解雨臣一愣,冷笑:“你对张起灵还真是忠心啊,放心,我是不会让小邪受到牵连的。”
  黑瞎子嘿嘿一笑:“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当初在你家的时候也一样。”
  解雨臣又一愣,讶然:“你还记得?”
  黑瞎子脸上的墨镜往下滑了滑,一双明亮的眼睛从缝隙中看向解雨臣:“本来是没认出来,后来哑巴跟我说你就是那个解家的,我才想起来。你模样变了不少啊。”
  “你倒没变。”解雨臣淡淡地说。
  “嘿嘿。”黑瞎子摸摸鼻子,顿了顿,问:“你的伤,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解雨臣用眼角瞥了瞥他:“你刚才没看到?”
  “没有啊,刚光顾着看腿了~”黑瞎子呲牙:“你腿真白。”
  解雨臣默默地爆青筋:“……背上留了个疤。”
  电视里,午夜剧场的枪战片正演到最热闹的地方,黑瞎子拿起遥控器调小了声音,然后幽幽地说:“男人嘛,有个疤挺好。”
  “你的眼睛呢?”解雨臣问。
  黑瞎子笑着戳戳墨镜:“喏,见不得光。”
  解雨臣降低声音:“后来我找过你……”
  黑瞎子的墨镜上映着电视里的光,火红的一片,他换了个姿势半躺在沙发上,无所谓地说:“不是说了嘛,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不用特意谢我啦~”
  借着明暗不定的亮光,解雨臣看着黑瞎子的侧脸,他想说我找你并不只是为了说一声谢谢,可自己在这个人的心里显然并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真的要说吗?
  “我找你并不只是为了说声谢谢。”
  还是说了啊,解雨臣暗暗苦笑,虽然心有不甘,但退缩和回避也并不是自己的性格,既然人已经站在眼前,就算迟到了十年,想说的话也还是情不自禁地要说出来。
  “啊?那是为什么?”黑瞎子端起水杯喝水。
  解雨臣认真地看着他:“我好像喜欢你。”
  “噗——”黑瞎子一口水又喷了回去。
  黑瞎子震惊地看着解雨臣,墨镜歪歪地挂在脸上:“花,花儿爷?你不是逗我的吧?”
  解雨臣严肃地看着他:“我是有些早熟,但绝不是玩笑。”
  “我们十年没见了。”黑瞎子提醒他。
  解雨臣移开视线:“我知道。”
  “你,你喜欢了我……十年?”黑瞎子有些不可思议。
  解雨臣表情淡淡:“好像是的,不过我不是忘不掉你,而是从没尝试过忘记你,因为我觉得应该给彼此一次机会。当然,如果你拒绝,我就放弃了。”
  这句话解雨臣说得有些违心,不过他也只是想要维护下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和脸面。
  黑瞎子深吸了口气,笑笑:“那你放弃吧。”
  意料之中,但心里还是不可遏止地抽痛。
  解雨臣也笑笑:“好。”
  夜深了,电视里的节目都变成了雪花,解雨臣扛不住疲惫歪在沙发上沉沉睡去,黑瞎子叹了口气将人抱进屋里塞进被窝,自己则拿了件外套到沙发上凑合。
  一夜好眠,解雨臣连半个梦都没做。床有些硬,但被子很暖,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然后听到:“鸳鸯双栖蝶□□~满园□□惹人醉……御弟哥哥……”
  解雨臣皱皱眉,闭着眼喊道:“忠伯,把电视关上,大早晨的看什么西游记……”
  黑瞎子跑进屋,嘴里叼着牙刷含混道:“谁是忠伯?我是瞎伯!”
  解雨臣愣了愣,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四下看看,有些窘迫:“我昨天……睡着了?”
  黑瞎子撇嘴:“可不是!那大呼噜打的!我一宿没睡!”
  解雨臣抽抽嘴角,打呼噜什么的……他看看自己躺着的双人床,犹豫着问:“你,在外面睡的?”
  黑瞎子一边点头一边往卫生间走,说:“那当然,万一你半夜起来兽性大发我不是吃亏了?”
  解雨臣:……
  “铃铃铃——”
  家里的电话在响。
  回忆被迫终止,黑瞎子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眼前是灰扑扑的天花板,他这间出租屋的确是破了点儿,却因为某个人的到来,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珍贵记忆。
  你放弃吧——这是黑瞎子当时轻轻松松就说出口的回答。
  十年了,他的身边不乏追求者,男男女女什么样的人都有,他说过无数委婉的、冷酷的、残忍的甚至恶毒的拒绝的话,只有这句,是最艰难的。
  再见解雨臣的时候的确觉得这个人很符合自己的口味,挑挑拣拣了这些年,也觉得是该好好地谈一场恋爱了。
  可他喜欢了自己十年啊……怎么能用自己那种只是随随便便谈场恋爱的想法去敷衍他。
  黑瞎子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酸酸胀胀的,有些难受。
  电话还在响,黑瞎子慢悠悠地下床去接。
  “喂,是瞎子兄弟吗?我是潘子,张小哥临走前跟我说有事可以联系你!”对方急火火地说。
  “哦,我是,什么事啊?”黑瞎子还是懒懒的。
  “我家小三爷被一辆车劫走了!号码牌是xxxxxx,我正在跟踪,你能不能帮忙查查这车的归属?”潘子急道。
  “啊?!知道了,我马上查!”                        
作者有话要说:  

  ☆、82

  出门买个卫生纸也能被绑架,吴邪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传奇……
  黑色的加长林肯很拉风,吴邪也只不过是驻足多看了几眼而已,结果就被人三下五除二给拉上了车,还威胁他不准叫!难道不许人看?这是吴邪坐进车里的第一反应。
  宽敞的车厢里环绕着优雅的钢琴曲,一位满头白发的外国老头儿正坐在吴邪面前,手中还举着一杯红酒,眼前的一切都仿佛电影里的情节,主角吴邪脑内不禁想象着:
  老者缓缓喝着红酒,对他说,只要你肯帮忙陷害张起灵,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然后自己拼死抵抗,最后张起灵突然出现英雄救英雄!
  真是不能更带感!
  或者老头儿还会说,开个价吧,多少钱你才肯帮我。然后自己坚定地摇头,面对金钱毫不动摇!
  真是富贵不移,威武不屈!
  “听说,你是张起灵的姘头,呵,他还真会玩啊。”老头儿一开口就特别惊人。
  这跟剧本说的不一样!!!吴邪震惊。
  “不过,玩归玩,你可别太当真了,他是要娶我孙女的,你要是妨碍他们的话,哼哼……”老头儿冷笑。
  吴邪眨眨眼:“他已经身无分文了现在还在警察局您孙女还要嫁给他啊真是痴情。”
  “什么?”老头儿大惊。
  吴邪耸肩:“您国外刚回来吧?我建议您没事儿多看看新闻,晚报就挺好。”
  与此同时,潘子正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踪着,眼见那伙人带着吴邪出了市区直奔郊外,心中着急,却也只得先耐心等候黑瞎子的调查结果。
  老头儿并不信吴邪的话,却无奈自己的确是刚从国外回来,之前给干孙女和亲家打电话都没通,自己的那个倒霉儿子倒是早就来了,可如今也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吴邪真诚地看着老头儿,希望他能看清事实,放了自己。
  可惜老头儿油盐不进,自顾自地威胁道:“不管张家发生了什么事,也只能是阿宁毁约,而不是张起灵,更不可能是你,懂吗?”
  吴邪心里突然冒出一股邪火,不过就是逼着人家订了婚而已,哪来的优越感!他试着压了压火气,结果没压住:“你懂不懂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啊?!你孙女自己都不愿意你干嘛强迫我哥?!我还告诉你!我要是不答应,这婚你们就甭想结!”
  然后,吴邪就被丢出了加长林肯,老头儿幽幽地说:“毛都没齐呢还学人耍横,哼。”
  吴邪从飞奔的汽车上摔下来,一路滚到潘子的车轮前,这还是潘子及时踩了刹车,不然肯定会轧到他。
  “小三爷!”潘子大惊失色:“您怎么样?”
  吴邪趴在地上哼哼,浑身上下像是要散了:“妈了个球球的死洋鬼子……摔死小爷了……啊!腿腿腿!腿好像断了……嘶——”
  潘子给吴邪检查了一下,说:“左小腿好像断了,小三爷你忍忍,我送你上医院。”
  “嗯。”吴邪点头,被潘子架上了车。
  潘子不敢耽搁,一脚油门蹿了出去,结果车轮轧到一颗小石子,颠了下……
  “啊——!”吴邪大叫一声,然后虚弱地说:“潘,潘子哥……你慢点儿……疼。”
  “小三爷你忍着点儿,我怕耽搁了对你腿不好。”潘子急得满头汗。
  吴邪侧坐在后车厢里,左腿平放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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