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鹰冰美人(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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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鹰冰美人(寄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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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秘密这么严重,要人命丧如碎石。”龙霞皱眉问,太夸张了吧!力气没处用也用不着找块烂石头发泄。

    “霞仙,你怎么来了?谁准你下床的。”真该死,她身子骨还没养好呢,就想到处闲逛。

    口气恶劣,萨非鹰不悦地站起身,越过一脸泛青的杜秋娘,走向脸色红润的龙霞,挥手摒退一旁服侍的多兰儿,接替她握住佳人的手。

    “别当我是菟丝花,这点小伤早已无碍,不要像只老母鸡一样咕咕啼。”

    两侧面色严峻的侍从一听变了脸色,冷生生地抽了口气,等着看美人血溅当场,不过下一刻,他们却吃惊得等着别人托下巴。

    “我哪点像老母鸡,要不是怕白费工夫救人,我早就先击碎你的天灵盖。”眼一瞪,萨非鹰用阴沉的目光扫向周遭异样的眼光,以掩盖他语气中不经意的温柔。

    “好啦,好啦!有够罗唆,你不是母鸡是大老鹰。”龙霞顿了一下,“它们好像都是飞禽类哦。”老是唤她霞仙,真是不通气的“古鹰”,听得她耳根得“内伤”。

    “生病要有生病的样子,应该静心休养。”他调整步伐配合她的莲步,扶她在自己位子旁坐下。

    龙霞有些不太畅快地拍开他的手,“你没生过病吗?哪有人药吃得比正餐还多,你打算养人蛊呀!”

    一盅比一盅苦,吃饭用碗碟,喝药是整壶灌,大象也想高呼受不了,准备收拾细软逃难去。

    “那些全是大夫开的珍贵药材,百年难得一见,不要拿乔。”萨非鹰不是滋味地想,不知足的女人,别人想要还不可得。

    为了找齐珍贵药材,他不惜下重本命令手下,搜集关内关外的罕见药材,却换来人家不领情的埋怨,真是好人难为,早知道就不管她死活,任由她像沙漠中的断尾蜥蜴自行复原。

    龙霞根本不甩他的怒气,“我没看过老鹰生气,你想生气给我看吗?”药要适可而止地服用,不是全下肚才有效,她暗骂,笨鹰。

    “你……哼!”萨非鹰气得扭头,不想正视她,免得失手掐死她。

    被眼前一幕慑住的杜秋娘久久说不出话,她第一次看见萨非鹰发怒而不杀人,甚至有种莫可奈何的纵容。

    以前若有人当她面说他有人性的一面,她会当头笑回去,直呼不可能,如今他却为了一位身分不明的南方女子,把隐藏住的人性展现出来,太……太……太可恨了。那个女人真该死。

    “大胆的妖女,见到本夫人为何不下跪?”杜秋娘很没形象地怒喝道。

    哪只母老虎在发威?龙霞眼睛略微一瞥,“我一生只跪父母和主子,其他拉拉杂杂活生物,实在太浪费我的时间。”

    原来她就是那位“夫人”,颇有日本极道之妻的味道,可惜她的对手是黑暗兵团,这场仗她挑错了坑跳。

    “你敢顶撞我,不怕我杀了你?”杜秋娘怒视龙霞,好狂的女子,她非挫挫其锐气不可。

    “你们赤鹰堡的人很奇怪,动不动就喊杀喊砍,可是我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龙霞不以为意地轻描淡写道。

    萨非鹰只是淡淡地瞄了龙霞一眼,不去理会她字里行间的含沙射影,反正他也习惯了她挟刀带枪的冰辣味。

    倒是杜秋娘见他没有反应,以为他不在意,所以一发狠便要取她小命,“来人呀。把小妖女给我杀了。”

    底下的侍从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靠近,因为那个小妖女正坐在堡主身侧,一个不小心误伤了堡主,十条命也不够填洞。

    “反了!你们敢违抗我的命令,还不快给我上!”杜秋娘气恼地提高声量,不再软语。

    龙霞瞧一旁的侍从挺为难,没向萨非鹰打声招呼,迳自走到众人面前,没瞄到身后有张气黑的脸,“老鹰的利爪我都不怕了,还怕一只小母猫吗?有本事要命就来,千万别客气。”

    众人看见她身后的大黑脸,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唯有被愤怒蒙住了眼的杜秋娘无视,一出手便逼向她的咽喉。

    萨非鹰正要出手相护时,龙霞一个幻步移向左方,让她扑了空,接着以擒拿术扣住她的右手,一个过肩摔,“砰!”使杜秋娘狼狈地重趴在地上。

    “你会武功?”大意让她低估了对手,杜秋娘迅速地跃起,再次以凌厉的招式攻向龙霞。

    这次龙霞改守为攻,她最恨人不自量力又爱逞强,以歹毒的招式攻向无辜之人,所以她一个下腰侧,空中翻半圈再一脚踢向杜秋娘脸面。

    她左手挑掌,右手随即横劈,脚下步伐轻盈如貊,招式似蝴蝶戏舞,令人眼花缭乱,最后她以一招寒星追月重击杜秋娘胸口一掌,逼得杜秋娘连连后退,再以冷玉邪的一招拈花拂手点住杜秋娘的穴道。

    “哎呀!我从没说过我不懂得武功,不过赢个长相不佳的女子,我有愧于心。”龙霞整整衣服讪笑。

    “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本夫人非杀了你不可。”技不如人愤恨在心,再听到难堪的讽语,杜秋娘更是怒不可止。

    以胜利者的姿态,龙霞走到她面前撩拨额前的落发,“啧啧啧!杀气太重是成不了佛的,阿弥陀佛,善哉。”

    “你敢嘲笑我,我非将你砍成八段喂狗。”为什么上次不叫人一刀毙了她,今日竟成心腹大敌,杜秋娘很后悔没及时戮杀,只任由她裸身在野狗出没处等候群狗分食,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命这么长,反过来威胁自己堡主夫人的地位。

    “抱歉,我实在很不想伤了你的自尊心,不过我的功夫好像比你好一点。”

    “萨非鹰,你还算个男人吗?居然让这个妖女在堡内猖狂?”杜秋娘恼怒地吼道。

    “前不久有人才提过这话题,你是第二个有胆质疑我的女人,我原谅你的无礼。”他能否认自己是男儿身吗?当然不行,萨非鹰眼神瞟到距他半臂处的龙霞,意指她是第一人。

    “解开我的穴道,不然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杜秋娘命令道,这个耻辱她一定要讨回来。

    受困于人还能如此嚣张,龙霞认为该颁给她一面锦旗,“就算解开你的穴道,你的气能消吗?”

    她不相信以德报怨这一套,尤其是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一旦负了伤,反扑的力量相当可怕。

    闭嘴不言的杜秋娘,只能用眼光将她千刀万剐,脑海中有无数个邪恶的计谋转动着。

    “霞仙,解开她的穴道吧!有我在此,她使不了阴的。”萨非鹰解围道,一个小小的杜秋娘还奈何不了他。

    他并非善心大发,而是一根人柱杵在那碍眼,自己又懒得碰那种女人一下,所以随口一溜。

    本想让杜秋娘受点罪,既然他都开了口,就卖他一次面子,免得让他在手下面前丢脸,有损堡主威严。

    “我是看在欠你两条命的恩情上,你要记得我有诚意还。”龙霞说完扯下他腰间配珠,往前一弹。

    这也叫还债?他挑眉道:“你的命可真廉价。”骂他爱计较,她何尝不是。

    “我是物美价廉,所以人人想要。”龙霞不在意地道,她大难不死,算是福气吧!

    “你是我的,谁敢抢我就杀了谁。”他不在乎旁人的生命,他喜欢血的味道。

    他那双鹰眼紧锁着她那双明澈的大眼,用燃烧的火焰昭告他誓在必得的宣言,蓦然,他手一勾,身子一弯,以吻烙誓,狂暴而猛烈。

    鹰只会掠夺,所以他掠夺只属于自己的芬芳,舌尖硬生生地闯入不情愿的处女地,铁臂扣住她挣扎的身躯,不顾她的抗拒,一味地掠夺。

    口中的血腥味不能停止他的侵略,以强大的男性力量去征服,企图瓦解她四周的冰壁。

    有怨有恨的杜秋娘见状,更是咬破了唇皮,一只手悄悄地抽出腹腰间的长鞭,直直地落向龙霞背脊。

    只可惜坏事难做,鞭子才一甩出,萨非鹰闭着眼一手搂吻着怀中佳人,一手握住鞭一使力,长鞭立即断成三截。

    “你震断我的银鞭?!”她珍藏多年的宝贝,今日竟成三截断鞭。

    他换个气,抬起头轻睨,“它旧了,该换个新鞭。”他意指她老了,不如新人。

    “你居然为了这个小人毁了我的鞭子!”

    “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口出恶言,只要再有一次,我会亲自教授你礼仪,滚!”

    忍着满腹怒火,杜秋娘咬牙切齿地说:“好,这笔帐我记下了。”一转身,她忿忿然地离开,失去往日的优雅。

    “你在放虎归山,想等她养壮了再来吃我们吗?”一场掠夺式的吻尚未夺去龙霞的理智。

    “你忘了她是猫,不是老虎,而且说到吃,我比较喜欢你的味道。”一语方歇,他任性的唇再一次霸占她多汁的唇瓣,只是这次多了一份柔情,少了狂烈。

    ☆☆☆

    “你会武功?”

    “我为什么不能会武功。”

    在杜秋娘愤然退场后,萨非鹰摒退了一干侍从,拥着佳人走向堡中最凉爽的苍木下,开始准备“大拷问”。

    郁郁苍木高耸入云,枝叶繁密,挡住烈焰和狂沙,带来一丝净感,群鸟择此木而栖之。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老是用反问句,我不高兴你的傲慢态度。”他可是人人畏惧的赤鹰,她不能这么对他。

    推开他温热的手臂,龙霞走到突出的树根旁,抚平裙摆自得地顺势而坐,背倚在老树干的怀抱,兀自微闭着盈盈清瞳,她双手环腹,从眼缝轻凝,“我天生如此,不高兴就离我远一点。”

    “远离你,我会更加不高兴。”他长脚一移,在她身侧坐定,俯望她清冷的娇容,光看着她淡酡的红颜,心中自有一泓暖流荡漾,仿佛失落的空洞被埙干,遗失飘浮的心找到归依处,重新在他体内跳动,这种感觉很奇妙,可是他喜欢。

    “犯贱。”龙霞小声地嘟哝着。

    “你在说什么?”萨非鹰不解地问,他好像有听到范剑,这是人名还是剑名?

    “耳朵太灵表示你其他功能有障碍,记得找大夫检查检查,以免造成遗憾。”她还附赠良心这项“美德”。

    “遗你的头,嘴巴真不饶人。”他冲动地替她将乱发用手指梳平。

    说到嘴巴,龙霞的一口冰气就化成水蒸气,全被他给气的,“我还嫌牙磨得不够利。”

    为什么她要有一口平整的皓齿呢!至少要多长两颗尖牙,像吸血鬼那般,狠狠地咬破他的唇。

    他好玩地揉抚她的秀发,“我以为你不会生气呢!不过是个吻而已。”他总是吻不过瘾,想再三品尝。

    “什么叫不过是个吻而已?”龙霞倏然睁大眼,食指直比他的鼻头,“那是我的初吻耶!”

    轻吻点吻还不够,刚才他们是真正的口沫相濡的法式长吻,而且他没经过她的允许就擅自“使用”,简直是无耻至极,所以就算她很投入的吻也不行。

    “你的唇,是我吻过最甜美的甘液,我不会放弃这项乐趣。”他低头用指心指抚他吻过的痕迹。

    “要不是欠你两条命,我一定铲了你那张霸道的鸟嘴。”真不甘心,老是被他偷个香。

    然而不甘心却又有一丝甜蜜,龙霞知道她的心正一点一滴的沦陷,逐渐沉溺在他狂暴的温柔里。

    “鸟嘴?你又在挑战我的脾气。”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唇,哪有她说的那么夸张。

    “你的名号是鹰,鹰属于鸟类,所以你自己说你那张放肆的嘴该如何称呼?”她好整以暇地说,她就不信他能找出更贴切的形容词。

    “哈……放肆的嘴,的确是我的作风,但它更适合做情人的唇。”他立即付诸行动。

    片刻之后,他才餍足地抬起头,轻柔地抚上她的脸,眷恋于她细滑的触感,久久不能自己。

    龙霞噎下口中的血腥味,两眉齐聚,“你真是不卫生,害我喝到你的血哪!”

    “什么叫卫生。”

    “卫生就是……唉!说了你也不会懂。”她抹去嘴角的血味,“你的血没毒吧?”

    “不会比你的嘴更毒,常人可无此殊荣喝到我的血,你是第一人。”萨非鹰傲气地说,也不想想他的伤口是谁造成的。

    瞧他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有够狂妄,“那小女子我真该感谢你的恩泽喽!”

    他果然见识浅薄,说她的嘴功毒,若遇上真正的毒舌派掌门人云,他只有“中毒”的份。

    “我接受你的道谢。”他眼神一眯盯着她的红唇,“想不想再尝尝血的美味?”

    龙霞连忙捂住他逼近的嘴,“你有点礼貌好不好,伤口没处理很容易感染细菌,你不要传染给我。”

    “你很无情哦!伤口是你咬的耶!现在想推卸责任?”萨非鹰故作凶暴样,大手复住他嘴上的柔荑,心想,“细君”是什么?她怎么尽说些旁人不解的话语,莫非这是南方人的口调?

    “如果你能稍微控制你体内的兽性,表现一点人性,我就会节制些。”

    节制?萨非鹰暧昧地朝她耳垂呼气,“你该庆幸我还有一点人性,只亲吻了你。要是我的控制力差了点,现在我体内的兽性早一口吞了你,将你变成我的人。”

    他在花莎莲身上所发泄的欲望,似乎永不及她淡淡地一瞥,更能挑动他男性的悸动,若不是顾及她身子尚虚,无法承受他猛烈的需求,早在初见面之际,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强占她无意识的娇躯,宣泄他满腹的欲流。

    “措辞文雅些,活像个土匪头似的。”像个长者教导不听话的孩子般,她打了他手背一下。

    “文雅?”他脸孔全皱成一团,“你认为文雅用在我身上合宜吗。”对他而言,那如同要麒麟戴朵红花般可笑。

    嗯,好像有点别扭,想了想,龙霞也觉不妥,“失言了,我怎么能要求一头野兽学礼呢?又不是孔夫子的‘有教无类’。”

    “霞仙,你又再一次点燃挑衅之火。”他是野兽,但再凶狠的野兽也需要伴侣。

    “我是实话实说,喂,你想干什么?我不怕痒的,喂!公平点,我是病人。”

    一句病人止住了萨非鹰的侵扰,他气馁地松开手,放弃偷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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