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  作者:焰雪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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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来  作者:焰雪炎雪-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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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55茶花女、蓝精灵

  龙娅莉最终还是没能逃过那几个恶魔的蹂躏,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女遭遇这样的事我无法掂量我和她的命运谁更悲更惨。改嫁到别的城市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以后非但没有将女儿接去照顾,反而视她为耻辱,原本时断时续的生活费彻底没了。不久爷爷去世,失去了爷爷的退休金她与奶奶的生活更加拮据。幼年在香港的优渥生活养成了她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但这也不是她成为‘茶花女’的原因。只因为她要念书,念国内最好的舞蹈高校!

  原本初中毕业以后她会作为特优、特招生免学费进入一所不错的艺术学校,可是发生那件以后学校却取消她的资格。她平日与不少混混有来往,因此所有人都不当她是受害者,反而觉得她是咎由自取,甚至有男生耻笑她是淫娃荡妇。然而这一切都不能折断她梦想的翅膀,她发誓为了她最钟爱的舞蹈即使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她那样美丽的女孩如果不顾一切想要钱,那是多么容易的事。四年里她有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有钱,他们除了能供她念书还能给她和奶奶非常不错的物质生活。不过从始至终,奶奶都以为她的钱是常年在外巡演跳舞赚来的。杨果走出少管所的那个暑假她离开了第三个男人,她已经有足够的钱作为学费和生活费,不想被这烦人的男人影响她练舞。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同住的好友知道她银行帐户的密码后将她的钱全部取走,而她却没有充足的证据控告这个人。可在这时候学校决定派送几名最优秀的学生到法国一所著名艺校做短期学习,学费等由学校赞助,但不包括生活费。

  杨果其实知道她这几年的生活情况,在听她说起丢钱和出国的事之后说了一句,‘别再回头去过以前的日子,钱的事我来解决。’我想那三万块其中两万是他爸妈留给他的,剩下的是他省吃简用积攒下的。

  那天他们在电话里说的事应该就是这件,我又想多了。

  “你放心,我不会再与你争了。” 

  “你怕了?”为什么不争了?不再爱他了吗? 

  “李唯雅别辜负他,除了你他什么都没有了。” 

  “还用你说。你看着吧,他不会什么都没有!”瞧不起他的人很快就会对他刮目相看的,就凭他是杨果!

  “还是那么爱说大话。” 

  “你搞错了吧,爱说大话的是谁啊?” 

  果果,除了你,我是不是也害了她的一生呢? 
  ※ 
  念书、打工、电话,生活的喜怒哀乐都围着杨果打转。余说我这样的爱太沉重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我心中不禁哼笑,到底是谁的更沉还说不准儿哪。的

  无意中和杨果说起余,告诉了他余曾经追求过我的事。他和龙娅莉让我吃的醋能开一个店,我也想让他吃吃。原想他多半会不以为然,可想不到我这是点燃了火药库。听说一个女人追我他的反应就像火山喷发、群像怒吼,不停地喊着要掐死我、要杀了那个臭婆娘。他一向怜香惜玉这是他第一次骂女人臭婆娘,可想而之他愤怒的火焰烧得有多高。

  两位情敌之间通过几次电话,那是吵得天翻地覆。余是喜欢杨果的,我说的喜欢是欣赏。因为杨果从来都是骂她‘臭婆娘’而不是‘死变态’,说到追求我时不是叫她滚而是和她下战贴单挑。她说遇上这么好的男人一定要抓紧,还说如果她爱男人绝对要和我争到底。我窃笑,好男人吗,她这样判断不觉得太轻率? 

  下午通电话时又故意提起余,滔滔不绝地说着今天和她一起逛街买了多少漂亮衣服。他在电话那端气得吐血,听到乒乒乓乓地声音像是砸了不少东西。活该,谁让他事后才告诉我去过龙娅莉的学校。就算那个男人丧心病狂,他要帮她解决紧急麻烦,那也得先告诉我,我都没批准他竟敢私自行动!

  “李唯雅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话!还敢和余小娇那个臭婆娘混在一起!”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我的谁啊?” 

  “好,我马上来告诉你我是你的谁。说,你们学校在哪儿?” 

  哟,真发火了。

  “还是不用了吧,快要放假了。” 

  “要放假了吗!那你是…你是…”电话里兴奋地说不出话来。

  “我是回家还是直接去找你是吗?你猜?” 

  妈妈这一回出乎意料地答应了我去奶奶家过暑假,也许是知道我又与静宁有了联系,也许认为是以前那些同学和朋友促使了我改变。

  我和杨果满心欢喜期待即将来临的甜蜜时光,殊不知一场毁灭性的暴风骤雨正在悄悄席卷而来。

  “没空陪你玩猜猜,我洗衣服去了。”

  “怎么每天在洗个不停?”
 
  “很快你就知道了。” 
  ※ 
  我是很快就知道了。

  “你确定你做的是装修不是染布?” 

  一、二、三,每件衣服都被涂料、油漆所覆盖,很难看出原色。

  “这下你还敢说洗衣服是很轻松的事吗?” 

  “就是很轻松。”我逞强地昂起下巴,抱起一堆衣服走向卫生间。

  他跟着追来,“行了,还是我来吧。” 

  我丢开衣服将他推出去,“我说了我来洗!” 

  “你来就你来,没见过争着给人洗衣服的。”嘴巴上虽在抱怨,可他却使笑弯了眼。

  我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就在掀开衣服堆时发现了一件…东西…“果果,这个…也要洗吗?”

  “什么…那个不用!”一见那白色的内裤他急忙一个箭步冲过来,抓着就藏背后,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退出门去。
  ※ 
  杨果的第三份工是做装修工人,因为是个要求技术的活儿所以能拿到很高的薪酬。在这半年里他已经会做木匠、漆匠、泥瓦、水电工的一些基础活儿,我以为他是图赚钱才选择了这份一天脏到晚的工作,但却大大低估了他的志向。在现代装修业和室内装潢开始出现新的主题时候,很多人仍旧没有看清它的发展方向。精明的杨果一眼就瞄准了这是个有巨大潜力的市场,并且十分清楚它的发展主题,在以前的基本上再一次细分工种、个性化设计。

  或许是有了前一次被我拧耳朵的教训,他不敢再轻易辞职,只是向工头要求每天只做半份工,只工作大半天的时间。每天我都会在家等着,他忙完回来为他开门,说一声‘回来啦’,然后从他手中接过又变了颜色的衣服。

  我很想到他做事的地方看一看,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刷墙糊泥的,怎么每回都把自己当成了墙来刷。他却坚决不同意,说那种地方不适合我去。我逼急了他就朝我咆哮,‘李唯雅你是怎么回事,别人都会嫌这成天灰头土脸的男人让自己抬不起头,你还偏要跑去丢一丢脸。’我也不甘示弱地大吼,‘怎么丢脸了,丢脸怎么了,难道我能因为觉得丢脸把你这个大活人藏起来不见人?反正早就丢了我还怕什么。’他以为我会坚决摇头说‘不丢脸’,可我却说些这么打击他脆弱心灵的话,说我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居然敢说我没良心,也不想想是谁每天给他洗那脏死的衣服。门铃响了,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颜色,让我猜猜。

  “回来…”张嘴瞪眼呆了半分钟之后是惊天动地的大笑,“哈哈哈哈,果果,你是不是演蓝精灵去了?”

  衣服和脸就不说了,头发、眉毛甚至是睫毛都被染成了蓝色,说实话这模样还真不耐。

  他露齿一笑,“嘿嘿,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造型。” 

  “喜欢喜欢。”我走上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嘴里唱起来,“啊,可爱的蓝精…”

  “李唯雅你疯了!我身上脏…”

  门口站的两个人将光亮遮住了,一切都暗了下来。

  “妈妈,爸…”

  &56 永远的噩梦

  两个永远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站在了门口,脸上的愤怒使他们看来像魔鬼一样可怕…

  “妈妈,爸…”

  “你还有脸叫我!” 

  妈妈几乎失去了理智,上前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拖离杨果狠狠摔向一边。我没能稳住脚,撞倒了鞋架,几双男女鞋落了一地。

  “阿姨你住手!”同样愤怒的杨果挺身挡在我身前,想伸手将她推开。

  我急忙喝住他,“果果!”我知道他不会对妈妈做什么,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行,这只手绝对不能伸出去。

  妈妈一巴掌拍他的胳膊,冷声说:“滚!我现在没空管你们的事!” 

  我和杨果面面相觑,没空管我们的事那是为了什么…

  爸爸上来拉住妈妈的手将她带离一些,阻止这种剑拔弩张的局面,厉声问我:“唯雅,你是不是拒绝了学院保送出国的名额?” 

  我心头一惊,立刻矢口否认,“没有。”

  “你该敢说没有!要不是我打电话去询问你在学校的情况,到现在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妈妈又激动起来,爸爸死死将她拉住劝着,“慧愉,别在这儿闹,先带她回去再说。”

  我被爸爸从杨果身后拉出来,杨果一把抓住我的另一手不放。两边疼我爱我的人此刻却毫不留情地撕扯着我,这样的情景无毫无因由地在我脑中出现过好几次,今天终于成了真。

  “果果,痛…”我不敢叫他‘放手’,怕他真的就此放了手。
  ※ 
  我被带回到奶奶家,如果不是奶奶护着,妈妈根本不管我是不是快二十二岁的大人,那鸡毛掸子说什么也会挥在我身上。

  就在不久以前,学院决定挑选一名优秀的学生作为交换生到英国某知名大学留学,虽然毕业颁发的是国内学校的学士学位,但只要再用一年的时候攻读硕士,就可以拿到那所大学的硕士学位。虽然两所学校协议相同的课程学分互认,但仍然要用两年的时间完成那边的本科学业,再加上一年攻读硕士,一共是三年,我怎么可能答应!

  事实上这唯一的名额也非独我不可,我的学习成绩虽然不错,当也有不少人与我旗鼓相当。学校之所以选择我还得托我这残腿的福,一个身有残疾的女生坚持不懈在学习道路上奋斗,多么有宣传鼓动的效应。当我以‘与父母商量过,他们不放心我独自在外’为借口两次拒绝以后,学校便把名额给了另一名学生。

  送我出国一直是妈妈殷切期望的,就算我的人生发生了一个较大的意外也没能打消她这个念头。我的拒绝无疑是给她当头一棒,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恨,恨我这个毁灭她梦想的人。

  没能打着我,妈妈也能给我最严厉的惩罚,还有什么比让我这样的人曲膝跪地更折磨侮辱人,肉体和尊严的双重折磨。

  “你爸爸和学校商量过了,决定让你自费出国,签证和入学手续由学校办理。”

  我仰头字字清晰地说:“不,可,能。” 3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因为爸爸及时拉了一把,这一巴掌没有打准我的脸只打在了侧耳,好半天过去这只耳朵还嗡嗡直响听不清声音。

  “你就是为了杨家的那个杀人犯?”妈妈细长的食指指在我的鼻尖,指甲戳得我生疼。

  我冷笑,“妈妈,你知不知道那个杀人犯杀的是谁?杀的是那个逼你女儿跳楼的杂碎!”

  “也就是说他是真的杀了人,不是所说的什么斗殴防卫误杀?那他还真该枪毙!”

  “你知道?!你们早就知道了?!”他们早就知道杨果是为了我才…可他们非但不告诉我,还那样对待杨果!

  “李唯雅你说,到底是不是为了他!为了他你居然出国都不想!” 

  “是!是!就是为了他!我死都不会和他分开!” 

  我扯住头发,发了疯似的伏在地上嘶声大喊。面前的爸爸、妈妈还有奶奶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尤其是妈妈,难以相信她的女儿会这样不顾一切地豁出去。的
  ※ 
  我以为这天的事已经是最可怕噩梦,然而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耗了一段日子妈妈似乎才明白我再也不是昔日活在她权杖之下的小女儿,她发现了女儿长大了成了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都是宁折不曲的刚硬性子。于是她转向了杨果,可两次给杨果打电话得到的都是和我同样的答案,死都不分开。被彻底激怒的她把矛头指向了杨果的父母。

  记得那天早上是爸爸帮我梳的头,已经有好多好多年他没给我梳头了。他是个宽容的人,但也是个世俗人,也会不可避免地卷入这越滚越深的仇恨旋涡中。可那天看到我疯狂的样子他动摇了,无根的仇恨和心爱的女儿之间熟轻熟重?他爱妻子所以任由她主张一切,他同样也爱女儿也想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可是当妻子和女儿选择了不同的方向时他便没了主张。谁对谁错?他该站在哪一边?

  唯雅,人不能自私地只顾自己。爱情是很伟大,可是它并不能成为你自私的筹码,如果你借它伤害了关心你爱你的人,那它就不伟大了。
  爸爸,爱不爱的那不重要。我只是不想半死不活的活着,我就想和他一起开开心心地过下去。你可以有妈妈,妈妈可以有你,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有他?

  爸爸转变的态度给了我莫大的鼓舞,就在我以为我看到了曙光的时候,已然气疯的妈妈将我拖到了杨果的父母面前。直到很多年以后我仍不愿去回忆那场面,只要一想起那些嘶叫、那些飞溅的鲜红我的心口就像被人拿刀挖了一个洞,止不住地淌血。
  ※ 
  直到进门前我也不知道妈妈要拉着我来的是什么地方,我不记得亲戚中有人住这样一座漂亮的小别墅。门打开我看见杨果面色憔悴的妈妈,只是愣了一秒我就拔腿转身,却忘记了手腕一直被妈妈抓着。

  杨阿姨看了看屋里示意我们进去,妈妈点点头拉着我进了门。开场是平静的,我想事情可能并不如我想的糟糕。我们没有坐下,妈妈一进屋就问‘你的儿子呢?’杨阿姨还没开口从楼上下来的杨叔叔就替她回答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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