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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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缄-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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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岚的话音还未落,一个凌厉的巴掌便冲着她打了过去,周少似乎喝得挺醉,下手也特别重,秦可岚的右半边脸霎时肿起来,整个房间都能听到那清脆的一声大响,可是谁都不敢出声劝阻。
打完了人,他又轻柔抚了抚起对方红肿的脸颊,狭长的双眸中有说不清的目光闪动,冷笑着说:“再问你一次,做还是不做?”
其实事情本不至于这么糟的,但是秦可岚毕竟是学生,又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上班,什么经验都没有,只是一味地硬碰硬,驳了这位二世祖的面子,让对方下不来台,所以才会闹得这么僵。
叶轻紧张地看向秦可岚,暗自祈祷她能说句软话,让对方消消气,却见她的眼神里,竟含着某种似曾相识的羞怒和决绝:“我不卖!”
周少也顿住,他深深地看住可岚,那双深潭似的黑眸里似乎也有了瞬息的波动,房内旋转灯左右摇摆着,那么明亮,什么都隐藏不住。
他忽然笑了起来,一把抓起她,一用力便将她摔在沙发上,同时伸出一只手探入她的衣下玩弄着,冲旁边人吼道:“叫她们全都出去,我玩女人的时候不喜欢被婊/子盯着。”
“你放手!不要——”秦可岚这才知道害怕,她就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激烈地扭动着,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却终是以卵击石,周少只是轻挑地笑着,便将她的衣服一层层地解开。最后,她僵直在他的怀里,头发都已汗湿了,狼狈地贴在雪白的前额上,惊恐地睁着一对清亮的双眼,望着眼前同样仓皇的姐妹。
“求求你们,救救我!求求你们!叫玉姐过来吧!叫保安过来吧!”
周少的手指在她的腰间缓缓滑动,接着用力一扯,“嗤”的一声,超短裙已被他狠狠拽下,搭落在她笋藕般*的腿窝。
那声轻响如同黑夜里的一记闪电,骤然击入叶轻的脑海,她清楚的明白将要发生什么。
“叶子姐……我求求你,帮帮我!”当时秦可岚离她最近,叶轻又走得最晚,她扭过头*地凝望着叶轻,一边挣扎一边哭喊,那样子可怜极了。
叶轻的心尖似被滚烫的热油浇淋过一般,猛地收缩起来,血脉也突如其来地层层扩张开,心在胸口剧烈地跳动着。下一秒,眼泪便涌至眼窝,这时已有人推她,想将她赶出这件屋子。
“叶轻……”叶轻的手被人偷偷拽住,“这帮人你惹不起。谁让她倒霉呢,算了吧。”
叶轻微咬住唇,心底天人交战着,她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任人欺凌,同时也清楚自己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徘徊间她已快被推出房门,背后却响起周少的声音:“叶小姐,这么急着走干什么,难道你自认为自己是个婊/子?”
听他这么说,叶轻只觉得似有细小的针根根灌入自己的耳膜,一腔热血涨潮般狂涌上脑门,她再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就扑到周少的脚边,跪下来苦苦恳求:“周少,我求求您,饶了她吧,她还是个学生,她真的不懂这些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不等她说完,周少就凑近她的耳朵,声音低哑暗沉,带着几分嘲弄,就像是磨在心口的沙子,“我有个姐姐,她跟易北辰从小就青梅竹马,是注定的一对璧人。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出现了,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竟让易北辰鬼迷心窍,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姐姐。你令我最在乎的姐姐如此心痛,你说……我凭什么会放过你,放过你所在乎的每一个人?”
“你是……周晋诺?”叶轻猛地抬起头,她瞬间明白了,原来他竟是周晋雅的弟弟,今天他来这里,恐怕也是为了羞辱她!想到这里,她拽紧了手心,颤抖着,羞愤和恐惧像野火一般蹿进心窝,满腔满壁烧得要灰飞烟灭一般。
周晋诺霍然坐起来,只朝她瞪了一眼,甩手便是重重的一巴掌:“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我名字也是你能随口叫的?”
这一下打得猝然也卯足了力气,痛得叶轻脸颊一阵发麻,眼前雾绕星迷,当场愣住。来会所几个月来,也曾和客人、和会所里的姐妹闹过矛盾,但这次却是她第一次挨打。
额上青筋几次迸出,她还是咬牙忍住眼泪,迅速低下头恳求:“对不起,周少,是我不懂事,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求你放过可岚吧,她什么都不知道,您大人有大量,算我求求您!”
“放过她也不是不行,既然她只是个学生,不能出台……那你呢?”周晋诺的嘴角抿起一丝冷酷的笑,“你可不是学生了吧,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让我要了你,我就放过她。”
“什么?”叶轻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抚着脸颊上的热辣抬起头,屈辱像烈火般燃烧在她的四肢百骸。
正文 13,这个女人,我要了
周晋诺忽然一用力,扯下了秦可岚的内衣,一直扯到葱白的小腿,一双眼底似燃着两簇幽暗火苗,突突跳着:“你愿不愿意?”
“放她走!”
叶轻几乎是脱口而出,她不顾一切推开周晋诺,拿衣服盖住秦可岚的身子,心里更是一股焦灼烧了上来:“只要你放她走,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但是可岚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可岚的存在就像是曾经藏在她心底的一个梦。每次看着可岚这么干净、纯真地活着,叶轻就会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希望的。如果有一天,连可岚也变了,她的梦也就彻底碎了。
她不希望可岚重蹈自己的覆辙,更何况,今天本就是自己连累了可岚。
秦可岚当场愣住了,颤抖的唇中无声吐出:“叶子姐……”
周晋诺微扬起下巴,脸上渐渐显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胜利笑容:“那就脱。”
“不要!”秦可岚嘶声哭喊,扑上去想要阻止,却被旁边人死死拉住。
“脱啊!”
心被燎出火辣辣的痛,叶轻咬紧贝齿,双手微颤着伸向自己的连衣裙拉链,慢慢地拉下去,之后褪下左肩的肩带,露出一段玉脂般白皙华润的肌肤。然后是右肩带。
整个过程周晋诺都狠狠地看着她,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危险,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但她还是抬起头直视着他,眉峰高挑,逼迫着自己不流一滴眼泪,骨子里的那种倔强和不屈仿佛又回来了。
不认输!
就算丢掉自己的身子,她也绝不会向他这样的人认输!
上身的禁锢一松,那层单薄的布料就像垮掉的大厦般,委颓着滚下她挺实的胸房,男人们的眼闪烁着*的光,全都直溜溜地盯着她,各个都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叶轻忽然想起进CLUB的第一天,她对自己发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轻易地放弃自己,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能出卖自己的肉体和尊严。
可是此时此刻……
金钱和权力就像是一个巨大而冰冷的轮子,无情地碾压着她们这些社会最底层的人,她想反抗,却根本无从反抗。难道这就是命吗?
心痛的无以复加,痛得叶轻几乎万念俱灰,可就在此刻,身边有人抓住了她的手,没有欲望的炙热,却为她带来安抚似的温暖。
她诧异地转过头,近在咫尺的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但依稀别有深意。
“欧阳先生……”
欧阳琛脱下西装外套轻柔搭在她微微颤栗的双肩,又帮她在襟前扣好,以掩盖住那些无辜走露的迷人春光,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
“欧阳?”周晋诺脸色一变,蓦地站起来,目光锐利的几乎将他二人刺穿,“你在做什么!”
欧阳琛只是从容地转过身,漠然抬眼:“这个女人,我要了。”
那时候叶轻想,哪怕许多年后,当她想起今日,想起那一年,那一夜,那个人的瞳孔深处隐隐蕴含的那种审视人内心的温柔,她都会心存感激。
可是回忆,始终像是一个噩梦,厉鬼般地纠缠着自己,梦醒时分,那种深切的冰冷和痛楚依旧退却不散。
环望四周都不见秦可岚的身影,想起一年前的梦魇,叶轻的心猛地顿住,几乎是条件反射式地抓住张玉的手臂:“他有没有叫可岚?”
“没有,可岚今天请假了,”张玉摇头,“别担心她了,周少点名叫你,已等了好一会,你小心应付着,在海滨,他可不是你跟我能得罪的人。”
因紧张而微微战栗的四肢瞬间松弛下来,叶轻缓慢地深吸一口气:“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去的。”
北海道的风格是日式的,有外间和里间,里间是木地板铺就的榻榻米,进去的服务生要进行跪式服务。中间隔着一道推拉门,外间则是休息间、酒水储放间和洗手间,一般客人不传唤时,服务生就在此等候。
叶轻刚走到外间,就听到钱永霖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再怎么说,钱永霖一直对她心存爱慕,有他在,周晋诺也不能太为难她。
“令尊事务繁忙,我也不便烦扰。这次约您来呢,其实是有件小事要跟您商量,关于您舅舅陈永宾的。”
“舅舅?”
正要进去时,她却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见左右无人,就缓缓止住脚步,靠在门口,认真地听起来。
“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这语气中透着玩世不恭,显然是周晋诺的声音。
“是这样的,我公司的员工老张呢,在去首都出差时因工伤到首都X大医学院求医,回来后拿着单据找我报销,我觉得单据很奇怪,就多问了他两句。结果一问不打紧,问出些不寻常的东西来。似乎是某位姓陈的院长,在检查完他的身体后,一口断定他除了工伤外,胃部还有严重的肿块。老张吓坏了,便听从陈院长的劝告,在那里做了胃切除手术。可是回来后,他仍觉得身体不适,在去海滨市第一医院求医时,发现自己胃里的肿块竟然依旧存在。当他再度打电话给首都X大医学院,陈院长却说他是癌细胞扩散,重新长出的肿瘤。”
“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没兴趣。”周晋诺显得不耐烦。
钱永霖笑了一声:“不过呢,进行手术的医护人员中,有个好心的护士却把真相告诉老张:老张的胃癌已至晚期,做胃切除手术对他有害无益,因此这位陈院长根本不曾给他做过什么胃切除,只是装模作样地切开他的皮肤表面,然后又封上几针而已。”
“这个老张可真够蠢的。”周晋诺冷笑着。
钱永霖从容不迫地说:“也不算太蠢,亏了老张多了个心眼,把护士的这番话给录了下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听到这里,叶轻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她知道,她报复陈永宾的机会就快来了。
“谁在外面!”
叶轻还想再听,忽然里间的门被人重重地拉开,她的心蓦地一阵狂跳,周晋诺那张俊朗却森冷的脸无比突兀地占满她整个视野。
正文 14,钱总,我想跟你共度春宵
“周少,我不知道您在谈事情,如果您不喜欢我在这里,我会立马出去。”叶轻的心都快要跳脱胸膛,但她还是极力逼迫自己温顺地垂下头,沉下心,她太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了,你越反抗,他就越来劲儿。
“不用,”周晋诺语带不快地哼了一声,之后不顾轻重地大力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拽进里间,又用双手按下她瘦弱的肩膀,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趾高气昂的微笑,“我最喜欢你在我旁边‘跪’着,哪儿也不许走,乖乖地‘跪’在这里给大家倒酒。”
知道他故意要羞辱自己,叶轻死死抿住唇,接过冰桶跪在红木茶几前,依次为客人们添酒、加冰,整套动作有条不紊的,挑不出什么毛病。
“真巧啊,这个人也姓陈。”周晋诺双臂环胸默然看着;深黑的瞳孔里神情复杂,任谁也看不透在想些什么。
他虽桀骜自负,到底也久在商场里摸爬,对于一些事情,该通透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通透。
“是啊,更巧的事,这段录音现在就在我的手中,”钱永霖笑得高深莫测,抬手把U盘搁在茶几上,“当然了,这个只是副本。”
他说着,又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U盘,在周晋诺面前晃了一眼,而后又放回去:“像这样的东西,我那里还有很多很多。谈生意嘛,讲究公平公正,我不介意免费赠送给周少一个,让您先验验货。”
叶轻继续倒酒,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那个U盘,又流转向钱永霖胸口的内兜,心跳也跟着快了几分。
周晋诺似乎漫不经心地拿起那个U盘,放在手心转着圈把/玩:“说吧,你想要什么?”
钱永霖深深看住他:“远夏集团下一季度的水泥订单……”
“你觉得他值这个价?”周晋诺缩起眉头,眼神明亮如炬,一笑中说不出的意态轻慢。
钱永霖也笑了:“我只知道您母亲大概不乐意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听到这里,叶轻忍不住在心底轻笑一声,周家虽不是什么官场权贵,但人的生意做大到一定程度,手眼通天的本事倒也不可小觑。因此,这些年周家人虽然恶事不断,却牢牢封着媒体的嘴,没人敢多说一句。
周家人素来将名声看得极重,如今又是在参与北海望竞标的紧要关头,这种不光彩的事若是被曝光了,恐怕会犯了他们的大忌。
钱永霖不傻,当然不会真的想把这个东西曝光,他知道一旦远夏将北海望收入囊中,下一季度的水泥订单绝不会是个小数目,何况有政府买单肥水就更大了,若不趁此机会大捞一笔那才是蠢呢。
可是以周晋诺的脾气,怎会甘心受人威胁?
包厢里内异常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叶轻晃动冰桶的沙沙声,周晋诺出奇地没有发怒,只是静默地看着叶轻微弯的玉背,看着她故作谦和温顺的样子,狭长的俊眸里竟闪过星星的狡黠。
“好了,这件事我会和父亲好好商量,尽快给你答复,也希望你在这期间守口如瓶,不然……”过后好久,他才懒懒地开了口,正说着,黑眸一转,素来玩世不恭的神色里透出一分慑人的尖锐,“你总知道我父亲的手段。”
“那是自然。”
一点钟的时候,周晋诺接了一通电话,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谈话时周晋诺那向来飞扬的眉角竟也有了缓和的弧度。最后不知电话里的人儿说了些什么,他黑眸眼一转,随即以一种异常温柔的语气说着“我去找你”,就这样决定离开了。
走的时候,钱永霖和叶轻一起站在会所门口目送周晋诺,彼时钱永霖已经喝得头脑有些酸胀,夜里的凉风一吹,他的人也跟着一个踉跄,好在叶轻及时扶起了他,娇软的身子也顺势靠在他的肩头。
沉静如水的夜里,叶轻穿着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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