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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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缄-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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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况下,他还喜欢在玻璃前,抱着她做那种事,野蛮的力度、暴/露的刺激感和香薰烟火的浪漫常常让彼此兴奋不已。
叶轻臣服于这种兴奋,却又羞耻于这种兴奋,只因再浪漫,她也必须认清,自己不过是个有钱人的玩物。
进门的时候,欧阳琛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抽烟,他只松松垮垮地穿了件浅黑色睡衣,领口微微敞着,露出大片从颈部到胸前的肌肤,简短的黑发软软地贴在头部,看来是刚沐浴过。
对面墙壁上,大屏的液晶电视里播放着收费频道。
叶轻把包放在桌子上,一边换鞋,一边向他解释刚才在凯旋广场是遇到一个老同学,迫不得已叙了一会儿旧。
欧阳琛静默半响,指了指茶几上一个精致的茶金色礼盒,语气不冷不热:“看看喜不喜欢?”
“送我的吗?”叶轻见他心情似乎不错,很识趣地凑过来,坐在他身边,打开礼盒。盒里静静躺着一双裸款的、浅金色羊皮高跟鞋,针脚有致,形韵高雅,一看就价格不菲。
叶轻笑了笑,不知怎地有些恍惚,多年前,易北辰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也是一双鞋,一双三叶草的情侣平板鞋。那双鞋天蓝与白色相间,鞋面有着平滑又温暖的弧度,穿着脚上很柔软很舒适。
那时候她嫌鞋子贵,毕竟家境贫寒的她从未买过一双三叶草,可北辰只是笑着为她穿好鞋,系上鞋带,说:“有了这双鞋,我以后就能每天缠着你陪着我晨跑、午跑、晚跑,简直物超所值!”
“哪能跑那么多,你想累死我吗?”当时她睁大了杏仁似的双眼,朝着他的胸口重重捶了一记,然后转身跑开了。
“这才是我的最终目的呀,”易北辰大乐,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着她,“等你累得跑不动了,我就抱着你跑!”
盛夏的阳光亮得刺眼,就这样跑着跑着,双眼变得模糊,记忆也跟着模糊了。
叶轻迅速侧过脸,一手拭了拭眼角,一手抓过鞋子翻过来看了一眼,三六的码,难为他看的这么准。
上脚试时,叶轻忽然发现自己的旧鞋扣带处磨烂了一个小口子,她的心跳蓦地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欧阳琛,他只是说:“算是生日礼物吧。”
不,一定是她多想了,像欧阳琛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注意一只鞋上那么小的磨皮?
把鞋子穿在脚上,叶轻远远地对着房间西面的长镜站了站,明镜光洁,欧阳琛在镜子里悠然地走向她,他个子很高,以至于俯下/身时刚好吻住她发顶的柔丝。
这样离远看去,欧阳琛如同衣冠楚楚的贵族,眸内仿佛有些迟疑,又有些诱惑,而叶轻真的就成了童话里穿着水晶鞋的灰姑娘,不知怎地她的心有一丝忐忑。
这情景太他/妈/的小言了。
叶轻侧过脸避开他的目光,却在礼盒中发现一把钥匙,于是放在掌心反复把/玩着:“这是什么?车钥匙?保险柜钥匙?不像啊。”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欧阳琛收回方才炙热的目光,惯常不显山不露水的眸子又变得清冷,说话间已搂住了叶轻的腰肢。
“等一下,我还没去浴室。”叶轻微微挣脱了。
欧阳琛左手箍紧她的腰,右手抚向她连衣裙背后的拉链,轻轻一带:“待会再洗。”
“你别急,”叶轻把钥匙放回桌面上,再转身连衣裙已掉落大半,她红着脸摇头,“我自己来吧。”
欧阳琛直接把她抱起来,走向床榻后,以一股意想不到的力气紧紧压住她,仿佛在宣誓着某种占有,眼神虽专注却冰冷的好似没有感情。
这让叶轻瞬间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灰姑娘……
她的童话世界早就已经扭曲,变得血肉崩离,哪里还会有什么灰姑娘?更不会有什么骑着白马来拯救她的王子。
就算有,也是扮作灰姑娘供人玩乐的木偶,以及无限索求的恩客。
叶轻望着满室刺眼的亮光,禁不住眼眶酸涩,蜷曲着身子恳求:“灯!”
以往相处时他都是关着灯的,他喜欢像这样坐在黑暗里,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他竟然无动于衷。
“说起来,我还要感激你,那件事不但成功赶走了我的竞争对手陆荣则,还让我的外甥女去美国名校留学,真是一举双得。”
“你以为,凭你现在这副样子,这个身份,还配得上北辰吗?他还会要你吗?”
在通明的灯光中,联想到陈文宾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联想到周晋雅对她的冷嘲热讽,联想到躺在病床上等着用钱的妈妈,叶轻只觉得吊顶的水晶灯正在无声地崩离破碎,痛苦就像光明般无情地渗入世间的每一个分寸,容不下一点阴影。
而欧阳琛似乎全无察觉,只是抚着她的肌肤,细细密密地吻起来……
正文 11,开个价吧,一夜多少
冲上极乐的云霄之时,叶轻感到短暂的晕眩,从那汹涌的阵阵波涛中苏醒过来,已经是三十分钟左右以后了。鼻间游离着熟悉的沉香味,叶轻心底的痛苦似乎减退了一些,发软的肢体间唯留下了倦意和安然。
不得不说,欧阳琛最近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样了,尤其是在那件事上。初识时,他虽冷漠却也循序渐进、柔情缱绻,可是近一个月来,他却变得躁动、唐突、甚至粗暴。与其说是享受,不如说是发泄,或者是野蛮地占有。尽管身体渐渐臣服于他的野蛮,但这种近乎*的方式却令叶轻的心中多少有些恐惧。
直觉告诉她,他有一些不同寻常,就连他的人也忽冷忽热的。
余韵中叶轻温顺地伏在他的胸膛上,玉葱般的手指缓缓抚/摩着他紧实的肌肤,从左胸肋骨,一直抚/摩到喉结,眼眸却有些疑惑。
一年了,她还是第一次在如此明亮的灯光下看他的裸/身,她有些羞赧,但更多的是惊讶。
欧阳琛的右胸、腰间纵横着几道狰狞而陌生的长疤,叶轻仔细抚着疤痕的纹理,回忆起从前学过的外科知识,心想这些应该是刀伤。
怎么富贵如他,也曾有过什么不堪的过往吗?
“欧阳……”她下意识地抬起秀首,仰望着欧阳琛,此刻他半倚在床头红色丝绸的靠枕上,干净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烟雾袅袅*住他面部的轮廓,越发蒙昧不清。
欧阳琛深吸了口烟,过了半晌才俯身深深看住她,眼神里透着莫名的阴郁:“吓着你了?”
叶轻摇摇头,这样寒冷的目光令她徒然一颤,直觉自己似乎在这里呆的太久了,于是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蓦然间,手臂被人有力的拉住,还没等反应人已落入对方的怀里,欧阳琛面无表情,但他的五官却似浸在冰水里般,每一寸都透着寒光闪闪的森冷:“每次都这么急着走?”
他说着,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支起强健的双臂打量着她,同时弯了弯唇角,毫不掩饰讥诮之意:“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叶轻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只觉得对方*的目光像是炭火般,从眉梢直烧到耳根,脸上辣辣地痛,难堪至极地僵站在原地,紧紧咬住了下唇怯怯地说:“我以为你不喜欢。”
欧阳琛的眼神似乎带着某种审视的力度,直射入她的内心深处,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他才把她又瘦又软的身体拉进自己怀里:“留下来陪我。”
“欧阳……”
叶轻诧异地看住他,微微地挣扎了一下,欧阳琛却紧紧地抱住她,俯身去吻她那微微喘气的嘴,像是很喜欢叶轻的娇躯在他的臂弯间挣扎,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扳起她秀气小巧的下巴,吻住了她的红唇。
叶轻猛地推开了他,换来的却是他更为有力的侵占,最后耳畔一阵鸣炫,极乐中依稀听到他喑哑着呢喃:
“轻……轻……我要你永远陪着我,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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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欧阳琛就走了,好像去外地谈生意。
其实叶轻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在美国华尔街有一颇为闻名的上市公司,主要做的都是些资金流转、投资担保的生意,因为经他手的资金数额巨大、而美国总部的实力雄厚、风险较小,因此跟他合作的知名企业并不在少数。这几年他看好国内的房地产开发业,又*远瞩,预料到该行业发展将要遇到的资金瓶颈,便回国经营。他在首都、海滨等地设立分公司,积极联系各地房地产商,仅仅三四年的功夫,已渐渐成为掌控国内一线城市房地产资金链的关键人物,尤其在沿海一带,颇负盛名。
这样手眼通天的社会名流,原本是不会和叶轻有任何瓜葛的,偏偏在一年前,他们相遇了,以一种极尽残忍的方式。
今夜依旧下着雨,走进club的时候,门口的彩灯一闪一闪地,在淫雨霏霏中眨巴着眼睑,那扇幽深的门也就有些像《西游记》里光怪陆离的魔窟。
CLUB东边的VIP车道上,停着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叶轻突然觉得胸口闷得慌,右眼皮一直跳,心里无端端地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进门张玉就急急地推了她一把:“快快……换了衣服就上去,四楼北海道。”
“玉姐,你没叫错人吧?”叶轻有些意外,她不是正经的陪侍,只负责在收场时弹几首曲子,一般情况下是不用去包厢服务的,除非有客人点名要她。
张玉的脸色有些难看:“周家那个二世祖来了。”
是他……是周晋诺!
由于下雨的原因,客人很是稀少,但这丝毫不影响灯红酒绿中的痴缠男女,有人你侬我侬、有人奔走叫骂、有人醉如烂泥。因为人少,整个大厅里浸泡在一种意兴阑珊的氛围中,这种感觉和一年前那个晚上是如此的相似。
叶轻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
她像往常一样在换衣室里休息,几个女孩儿叼着烟一脸不快地抱怨着,说是四楼的翡冷翠来了个二世祖,把会所里有点姿色的姑娘都叫进去挑了个遍,硬是没有满意的。叶轻不知道那个二世祖是谁,但她知道这个人一定不简单,能在KISS会所里挑三拣四的人,大都不是凡人。
原以为这件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很快,张玉就叫她去翡冷翠,同行的还有刚来的服务生秦可岚,以及其他几个女孩。进房间的十几个女孩,最后只留下了四个。房间里的客人刚好也是四个,有两个是中年人,还有一个是欧阳琛,另一个更年轻些,虽然眉目清俊,但说话行事都特别张扬,通身散发出一股邪魅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就是传说中的“二世祖”——周少了。
这些人叶轻都是第一次见,她对姓“周”的和那两个油头滑脸的中年人没什么好感,就坐在欧阳琛的身边,秦可岚则陪着二世祖。
四人俱是衣着光鲜,彬彬有礼,开始时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那两个中年人始终围着周少说话,欧阳琛则独自坐在角落里饮酒,举止儒雅,黑眸里却隐隐藏着一种叶轻说不上来、似乎能洞察世事的亮光。
当晚周少好像特别高兴,女孩子顺着他的意,多灌了几杯酒,渐渐地,他就喝得俊脸通红,手也越来越不规矩,开始对秦可岚动手动脚的。
秦可岚忍不下去,用力推了他一把,周少一扬手臂便将她重重地甩到地板上,大声吆喝着让她弄点冰水来。
突然而来的变故令可岚吓得娇躯微颤,她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一双水眸里雾光闪闪的,愈发楚楚可怜。所有的女孩儿都吓得大气儿不敢出,她们知道眼前这个周少是这群人的主心骨,万万不能得罪,所以谁也不敢帮这个新来的柔弱女孩。
那时候叶轻跟秦可岚也不太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一幕,似有一团火从她的心底熊熊燃起,一直燃到燃进她的四肢百骸。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叶轻脑袋一热,突然走过去把秦可岚从地上扶起来,又凑上前在客人的杯子里添冰,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周少,可岚是前两天刚来会所的,她还是个学生,什么都不懂,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请您务必多多担待些。”
那位周少冷森森地盯视了叶轻几秒,好看的唇角忽然扯出一抹轻蔑的笑:“怎么你怕我欺负她?看来关系不错呀。”
他说着,一脸平静地把酒杯搁在茶几上,侧脸看向秦可岚,一字一句嘲讽似的说:“既然叶小姐都开口了,那我就卖她一个面子,你可一定要好好感谢她。”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姓叶?
叶轻的心蓦地一顿,不等她反应过来,周少已把秦可岚拽进自己怀里,俯身看着她,狭长的黑色眼眸里显露出一种神秘的狷狂:“开个价吧?一晚上多少钱?”
正文 12,极致的侮辱
秦可岚听他这么说,柔弱的身子像风中的枯叶般抖个不停:“周少……周先生,我们场子里有规定,不能跟客人有非法交易……我……”
周少捏捏她的脸颊,轻轻一笑,一脸平静地说着,语气极是轻蔑:“那简单啊,去把你们经理叫过来看着,我就是当着她的面把你给做了,你猜她的眼皮子会不会眨一下?”
秦可岚脸上的血色似乎在这瞬间全然退去,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我是学生,我不做那个的。”
“学生?来到这里还能算是学生?”周少微微一眯眼,带着三分笑颜,蓦地却端起茶几上的冰水整个摔到可岚的胸前,“难道你不知道?来这个地方,就是注定要卖的,你身上的每一块肉都不属于你,只属于钱!只属于我!”
她连躲都不敢躲,生生受了这一摔,大块大块的冰砸在她的肌肤上疼得她眼泪直流,那样子愈发楚楚。杯子滚到地上,顿时跌了个粉碎,酒水也稀稀拉拉地淋了她一身,单薄性感的工作服紧紧贴在那娇俏的身子上,男人们用眼球在她身上描摹出玲珑诱人的曲线。
包厢里霎时间静得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看着她,却没有人敢为她说一句话。
也许是因为周少的话触动了自己,叶轻看着她,胸腔里某个柔软的地方竟似被锐器割裂版,刺刺地疼痛起来。
周少拽起秦可岚的手臂,眸子里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胁迫:“你说,你卖还是不卖?”
不知道为什么,秦可岚的身子突然不抖了,她挺直了身子正视着周少,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说:“对不起,我是个学生,我来这里只做服务生的工作,我永远也不会出卖我自己。”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多少钱都不会。”
“少他/妈/的给我装清高!”
秦可岚的话音还未落,一个凌厉的巴掌便冲着她打了过去,周少似乎喝得挺醉,下手也特别重,秦可岚的右半边脸霎时肿起来,整个房间都能听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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